星辰骑士 作者:非天夜翔

    眉，似乎对欧泊的观察能力而惊讶，他竟然也能通过表情来找出隐藏在坐席里抽到牌的客人？

    欧泊并不是用这种方法，厅内光线很暗，他根本看不出谁会有牌，然而他能感觉到银垨说出花色时厅内所有人的感情波动，只是那么瞬间，便被他敏锐地抓住了。

    “你在不久前做了件没有把握的事。”欧泊在他耳边极低声道：“现在心里充满了不安。”

    那男人浑身震，提防地看着欧泊。

    欧泊读到他的负面情绪，诡异地笑，收走那男人的牌，朝他说：“我也送你个忠告，睡觉时需要有枕头，干活时总得留后手。”

    “谢谢你的忠告。”男人笑了笑道。

    他的同伴笑着给了他拳，男人抓住他的拳头，示意他别闹。

    欧泊回到会场中央，男人没有对他的占卜给出任何评价，银垨接着抽下张牌。

    接着是巴克罗，银垨给他的忠告是：种地时迟耕总比不耕好。

    巴克罗哈哈大笑，不予回应。接二连三的牌翻开，其中有部分人离场，直到结束时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

    最后是自由时间，小丑到角落里去着，银垨低声道：“你认识那个人？”

    欧泊说：“什么？哦不，我只是随便说说，他怎么了？他是谁？”

    他朝席间望去，那男人没有和任何人扎堆，只是独自坐着喝酒。

    银垨道：“那是罗特曼家族里最不受宠的长子贾斯汀，刚从银河系回来。他是独自来参加牧生节晚会的。”

    欧泊缓缓点头，大厅外的音乐传来，天黑了，宴会正在开场，宾客们便纷纷出去，欧泊道：“这样就结束了？还需要陪客人说几句什么吗？”

    银垨道：“不，你回去换衣服吧，这就结束了，我还得在这里等等。”

    欧泊有点奇怪，但也不问，便自己上去换下小丑装顺便洗脸，再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个人走进占卜间内。

    他依稀认出了那人，恰巧就是银垨翻出第张牌时所对应的宾客。看来那少年似乎真的有什么感情问题，又或者该不会是看上了银垨吧，欧泊浮想联翩，脑子里被无数奇怪的念头所充满。

    比赛还没有结束，但欧泊不再对钱苦恼，毕竟雷蒙赢了比赛回来奖金非常优厚——他对雷克特相当有信心，就算拿不到等奖，进十强也是稳的。而只要进了十强就有二十万信用点作为酬劳。

    那么还要不要继续调查呢？

    欧泊端了杯酒，在花园的角落里，尝试理清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事实上以他们现在搜集到的情报已经完全可以卖上个高价，后续要等到牧生节结束后，回到大宇航协会里再订出下阶段的行动目标。

    欧泊尝试着以冥想之力去探测整个庄园内人的分布，财政大臣与首相夫人正在二楼谈话，聚集在他们身边的还有几名贵族。

    而在后花园陪着巴克罗听小夜曲的人则是名公爵，他应该是支持巴克罗的方——亚历克斯没有来，巴克罗在宴会上与不少人交谈过，似乎是把些人拉拢进了自己的阵营里。

    欧泊总觉得巴克罗没有看上去的这么蠢，或许说他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的。

    因为就在刚刚银垨给他忠告时，有那么瞬间巴克罗的神色产生了变化，足见他也在思索些事。

    如果挨个读这些人的内心，定会非常有趣。欧泊那邪恶的小心思又在蠢蠢欲动，他很想知道这些人是否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但半也都是些琐碎的杂事，就算想读心，也得先选好目标才行。

    欧泊斟酌许久，决定先从巴克罗开始，他觑准时机，走到花园后，在距离巴克罗与那名公爵不远处，释放出信念之力。

    他的距离刚刚好，释放出信念之力后，观察力便变得十分敏锐，甚至无需读心，巴克罗与公爵的谈话便令他听得清二楚。

    “我需要知道他的想法。”巴克罗极小声地说。

    老公爵道：“宇宙中只有个人能知道敌人的内心在想什么，巴克，但就连他也无法知道那个人的真正意图。”

    欧泊马上明白了，巴克罗说的“他”是指德拉蒙教皇，获取教皇的支持，这对皇储来说确实至关重要，而老公爵说的另个“他”，则是指科洛林。

    巴克罗说：“你的提议我在这些天里认真考虑了，但我不方便派出使者去找他。”

    欧泊还以为巴克罗是想询问教皇的意思，然而老公爵却道：“我也不方便，毕竟目前星际政治局势非常敏感，不过他如果是聪明人，想必会在不久后的未来派人来接洽你。”

    于是欧泊醒悟过来，他们说的人是科洛林……

    “我的母亲不支持我。”巴克罗叹了口气，低声道：“她喜欢亚历克斯那小子……”

    于是欧泊得到了又个极其有用的消息。

    “你好。”男人礼貌地摘下圆帽，朝他微微点头。

    欧泊瞬间恢复了警惕，说：“您好。”

    他全神贯注，精神都集中在巴克罗与那老公爵身上，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接近，但当打了个照面的时候，他马上就认出来了，正是刚刚在占卜会上抽到黑桃六的男人。

    “贾斯汀。”男人说：“贾斯汀·罗特曼。”

    欧泊点了点头，与他握手，贾斯汀说：“刚才看到您闭着眼睛，在这里……”

    欧泊笑了笑，说：“我在听音乐。”

    “长空岛小夜曲。”贾斯汀说：“帝国流传很久的首古典乐。”

    欧泊点了点头，说：“有什么需要我为您做的么？”

    贾斯汀似乎有点奇怪，笑道：“你看上去不太像表面上的年龄，我是说……”

    欧泊道：“比较少年老成？”

    两人都笑了起来，贾斯汀道：“我的位朋友刚才听了您的占卜，觉得您很有意思，愿意出去走走么？”

    欧泊有点不情愿，他还想再窃听点巴克罗的事，然而贾斯汀这里说不定也有什么值得交流的，便放下杯，莞尔道：“请。”

    “不必这么正式。”贾斯汀与欧泊离开月光小径，路走向正厅，说：“我只是个不受老爸喜欢的长子。”

    欧泊笑道：“我也只是个落魄潦倒，还没正式成年的冒险家。您稍等，我去看看我朋友，几分钟回来。”

    贾斯汀点了点头，欧泊便回到二楼化妆间去找银垨，想至少交代声或是问问酬劳是不是可以现在领，然而化妆间内没有人，只有欧泊换下来的衣服。

    他又下楼到占卜室里去，里面东西乱七八糟地扔着，也还没有收，桌上碰翻了杯酒，酒液顺着小桌子滴下来，中央的桌旁扔着银垨换下来的小丑服。

    欧泊：“……”

    “银垨，你在这里吗？”欧泊道。

    没有人回答，欧泊有点奇怪，银垨在这里换的衣服？还是和那少年起出去玩了？该不会在这里做/爱了吧……真是个随便的家伙，算了，酬劳的事等雷蒙自己去解决。

    欧泊走出大厅，贾斯汀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直在门外耐心地等他。

    欧泊注意到宾客没有主动过来与贾斯汀说话的，人微言轻，这令他想起自己与科洛林参加提尔加特宴会时的过往，便生出点对贾斯汀同样境遇下的好感。

    贾斯汀：“你的朋友呢？不介意的话，让他也起来吧。”

    欧泊：“他不在，回头再找他联系。”

    他们离开白花庄园，欧泊说：“白隼之星上有什么好玩的么？”

    贾斯汀略沉吟，而后道：“我已经有接近百年没有回到过帝国了，不太清楚。”

    欧泊点了点头，说：“你现在打算在什么地方住下？”

    贾斯汀说：“就在距离这里百十七个天文单位外的环风星，我妈妈的娘家。”

    “嗨！大叔！”名年轻人爽朗地笑道。

    “你好，我叫欧泊。”欧泊认出这人是占卜时贾斯汀的同伴，便善意地朝他笑了笑。

    贾斯汀到：“这是欧泊，我来介绍下，他的名字叫牧者。”

    欧泊听到这个名字便瞬间想起了什么，注视着面前的年轻人。

    他比欧泊稍高了点，长相只有十八九岁，长得不算太英俊，却别有番贵族子弟的气质，是那种平易近人，谦恭有礼的气质，而非倨傲的暴发户形态。

    “牧者……”欧泊点头道：“您好。”

    贾斯汀道：“你知道这个名气？”

    欧泊想起来了，他索性开门见山道：“你的老师是……呃……位大人物，我猜得对么？”

    牧者的神色登时有点紧张，贾斯汀低声说：“别在这里说，我们换个地方。”

    牧者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欧泊说：“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牧者道：“但除了老师和几位大主教，很少有人知道我的这个名字。”

    欧泊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他直以为牧者就是面前这年轻人的真名，他问道：“你还有别的名字？”

    牧者礼貌地躬身，说：“我对外使用频率较高的名字叫做托诚·v·格莱宾尼。”

    欧泊根本就记不住这长串名字，他说：“我还是叫你牧者吧，介意吗？”

    牧者说：“当然不，知道我这个名字的人并不。”说着朝欧泊挤了挤眼。

    贾斯汀直在他们身后走，不时会注意四周动静，欧泊逐渐明白了，贾斯汀不过是来为他引荐的，真正想见他的是面前这名叫牧者的少年。

    “你是做什么的？”牧者问：“是帝国人吗？”

    欧泊递给他自己的冒险家手册，牧者只看了眼便恍然大悟，说：“你们的消息实在太灵通了，连这种消息都有？”

    欧泊想了想，说：“只是恰巧听说过。”

    “听谁说的？”牧者似乎仍有点不死心地追问。

    欧泊可不敢给面前这人交底，无奈笑道：“忘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牧者说：“来找大叔玩，以前我们在银河系见过几次面，大叔？”

    “唔？”贾斯汀仍在思考。

    欧泊注意到牧者很圆滑，直避开他的问题不作太正面的回答，便尝试着用别的方式来引出话题，说：“那个……大叔说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特别的事。”牧者说：“只是看你挺有趣的，就找你出来聊聊天，玩玩，你还有其他的事么？是和朋友起来的？”

    欧泊道：“对，我的伙伴去参加原子撞球比赛了，不过应该还没结束，老师说比赛共有十个小时……你也喜欢占卜？”

    牧者说：“嗯，其实我有个问题想让你帮我占卜，因为你给大叔的忠告挺准的，我想……”

    这个时候，贾斯汀开了口，说：“牧者，他们知道的事远比你想象的要，你如果想获得有益的帮助，就不能用这种交流方式。”

    牧者有点尴尬，欧泊却无奈笑了起来，牧者道：“别理大叔，他总是喜欢教训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们乘车进入市区，期间牧者与欧泊的闲聊始终围绕着白隼之星的历史，人文以及风土人情，直到抵达广场上，这里已经进入了全城狂欢的浮华夜幕，欧泊看到广场上巨型光屏上显示出原子撞球比赛的积分，其中雷克特与雷蒙已经进入了十强。

    二十万奖金就这么到手了！欧泊狂喜。

    牧者却在此处驻足停下，看了很久公告牌，朝贾斯汀说：“他说不定能拿到第。”

    贾斯汀道：“我说了，他很可能只是来玩场比赛的。”

    欧泊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他们在说雷克特？

    “老师给了我两个任务，其中个就是让我调查个人，看看他这次到白隼之星上来想做什么。”牧者察觉到欧泊的异样，便不再掩饰朝他解释道。

    欧泊道：“谁？我说不定有关于他的情报。”

    “找个地方交换信息吧。”牧者说。

    他把欧泊带到家偏僻的咖啡馆，里面只有几只机器人侍应，店主似乎也出去玩了，欧泊点了杯咖啡，牧者尝了口，说：“这里的斯芬克斯冻奶咖啡很不错。”

    欧泊获得的信息量实在太而且太杂乱，他竭力定了定神，说：“你要调查的人，是个玩原子撞球的？”

    “你也认识他？”牧者眯起眼。

    欧泊道：“是个高高的，看上去二十来岁……”

    “不不不。”牧者道：“是个矮小的老头儿，胡须很长，穿睡衣……至少我上次看到他的图像的时候穿着睡衣，白胡子上扎着个蝴蝶结……”

    事关雷克特的身份，欧泊不敢随便相信牧者，直接散发出信念之力去读取牧者的内心，他的意志力似乎很强，精神世界有层壁障，欧泊竭尽全力，只读到个图像。

    确实是牧者描述的人。

    “你还好吧？”牧者不解问道。

    欧泊摆手，舔了圈嘴唇，牧者靠在椅背上，副松散的模样，说：“这么说吧，我的老师想让我到别的地方去呆几年，我不太想离开光弧城，也有点怕另外个人，所以现在……很难决定。本来只想占卜问问，得个忠告，不过现在看起来我是歪打正着……你是不是知道很东西？”

    欧泊道：“教皇让你去科洛林的地盘上，当他的学生？”

    “嘘……”牧者与贾斯汀的神色登时十分慌张，牧者忙捂着欧泊的嘴，眼神中充满惊讶，说：“你连这事都知道？！老天，这个宇宙对于国王码头来说还有秘密可言吗？”

    欧泊忙道：“不不，这个宇宙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不超过十个。”

    牧者惊疑地喘气，欧泊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会被太人知道，我问你，你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

    牧者道：“最近。拉莫斯大人说等我办完这件事回去，就得送我到旋光之握上去了。”

    欧泊想到科洛林是不是又收了新的学徒？这可有点难办了。

    牧者的态度比起最开始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说：“你觉得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欧泊道：“如果教皇让你必须去，你要离家出走吗？”

    牧者耸了耸肩，说：“听说科洛林的弟子比我还要小，只有十二三岁……”

    欧泊笑道：“你大了？”

    牧者说：“十九。”

    欧泊心想牧者也很年轻，比起现在动辄几百的人，他们的生命简直就像婴儿样幼嫩。

    “去吧。”欧泊说：“科洛林是个不错的人，跟着他可以学会很东西。”

    牧者叹了口气，说：“你认识他？”

    欧泊道：“算得上认识，对了，你找那老头子做什么？”

    欧泊想到牧者在广场下说的话——“他”说不定能拿第名，这岂不是说雷克特会被他打败？难道这家伙比雷克特还要厉害吗？

    牧者说：“他知道个人的下落，现在很人都在找那家伙。我的老师怀疑那老头儿卷进了桩大阴谋里，让我适当地提醒他几句，别掺和太麻烦事。”

    欧泊道：“什么人的下落，什么麻烦事？”

    牧者爱莫能助地摇头。

    114、第百十四章

    欧泊知道不管牧者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他都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了，牧者舔了圈嘴唇，斜眼瞥贾斯汀，忽然道：“大叔，你出去帮我们买两个浆果奶球，去。”

    贾斯汀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出去给他们买点心，欧泊瞥了眼贾斯汀离去的背影，心想身为罗特曼家族的长子，他似乎在帝国辖地内混得很般。

    他也知道牧者定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牧者：“你认识科洛林，我猜得对不对？”

    欧泊：“！！！”

    欧泊只得点头，说：“是的。”

    牧者问：“你会读心，是吗？我猜你定会读心，难不成你就是科洛林的徒弟？”

    欧泊道：“我确实跟随过他段时间，里面的内情相当复杂，如果你去了他的身边，我想你会知道关于我的事的。”

    牧者先是愕，继而笑了起来，欧泊说：“你想问什么，问吧，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牧者点了点头，侧头看落地玻璃窗外，贾斯汀正在对面街上的小摊前等点心，牧者说：“跟着科洛林，可以学会读心吗？”

    欧泊想了想，反问道：“你想学这个？”

    牧者暧昧地笑了笑，说：“我想知道大叔在想什么。”

    欧泊说：“那很没有意思，我现在从来不对我的爱人读心。”

    “你还有爱人！”牧者惊讶道。

    欧泊道：“有。”

    牧者问：“你能教我读心么？我可以跟着你学，这样就不用到旋光之握去了，我不想离开老师。”

    欧泊有点头疼了，他觉得很难向牧者解释这个，仿佛他就是个生于教廷，长于教廷的简单的小孩。

    “你去吧。”欧泊说：“读心的能力需要用信念之力。”他作了个手势，说：“那是幻星人传下来的技巧，你没有信念之力，只有老师们……只有星辰骑士才能为你点燃信念之火，我教不会你。”

    牧者若有所思地点头，欧泊说：“换我了。”

    “老师也说过这逆天的玩意儿……”牧者眉毛扬，说：“你想说什么？”

    欧泊道：“你刚刚说，你有两个任务，还有个任务是什么？”

    牧者想了想，说：“你得给我保密。”

    欧泊道：“当然。”

    牧者道：“观察局势，并在适当的时候捧大叔上位，让他获得话语权与主动权。令他成为教廷势力在罗特曼军事集团里的个……个……当然，这是我猜的，实际情况只是让我和大叔见个面，聊聊他以后的发展，承诺在他想做点什么的时候，教廷会出手帮助他。”

    欧泊心里充满了惊讶，说：“那么教皇支持的人是巴罗克么？”

    牧者说：“或许吧，我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老师心里在想什么。”

    欧泊道：“别的人不知道我不相信，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牧者说：“如果你见到我的老师你就会明白了，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巴罗克合他的心意。”

    欧泊问：“教皇讨厌莱杰森么？”

    牧者的眼中充满了惊讶，欧泊马上知道这句问对了，教廷内果然有着明面下的纷争！

    牧者道：“还行吧，他对什么人都有时候讨厌有时候喜欢，除了对我。”

    欧泊道：“他和莱杰森不和。”

    牧者想了想，说：“他不喜欢亚历克斯是因为亚历克斯和莱杰森走得太近，亚历克斯叫莱杰森作‘老师’，如果他即位了，定只会听莱杰森的。”

    欧泊点了点头，他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定要到科洛林的身边去。”

    他隐约起了某种不祥的预感，如果莱杰森和教皇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连牧者都能看出来的境况，那么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后，教廷内会起场变故，这期间说不定还涉及到教廷内部权力的争夺，以及很可能被帝国皇帝卡尔特斯干预……

    如果发生夺权，谋杀类的变故，情况很可能是牧者无法应付的，那么切也就说得通了——在科洛林的弟子没有抵达教廷时，德拉蒙教皇便愿意主动把牧者送到科洛林身边去，这意味着教皇想通过科洛林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弟子。

    于是当时科洛林的反应也就切清晰了！

    德拉蒙需要用牧者换来个真正的助手，他朝科洛林要求名具有定实力的学徒，但科洛林以欧泊还小，不能参与这种斗争为由拒绝了他。

    所以科洛林曾经动过念头，想让他们来刺杀皇帝又或者皇后茵妮！

    只要皇帝死了，教廷便能轻松获得全胜，指定皇帝新的接班人，逐步铲除罗特曼家族，于是切都迎刃而解！

    欧泊止不住地心惊，从前跟在科洛林身边时尚且不觉，旦来到外面的世界，通过千丝万缕的事情联系，发现他的后手与布置，安排竟然是环套着环。

    牧者说：“为什么？”

    欧泊说：“你的老师说不定想对付莱杰森，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这也是我猜的。”

    牧者道：“他要对付莱杰森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我猜罗特曼令他忌惮，否则也不会让我来找大叔……罗特曼家族很难打入，他们自成体而且不信仰星辰教，除了大叔死去的妈妈……”

    欧泊低声说：“莱杰森也会读心，你的老师直都知道的。只要他愿意，教廷在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牧者：“！！！”

    正在这时候，贾斯汀带着点心回来了，牧者刹那恢复了镇定的神情，油得毫无破绽，假装在说另个话题，又道：“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了解我们的教义，绝非你想的那样。”

    贾斯汀说：“你又在给人传教了？”

    欧泊笑道：“冒险家里倒是有不少你们的教徒。”

    时间三人都不交谈了，欧泊与牧者都心思各异地吃着浆果奶球，贾斯汀若有所思地喝着咖啡。

    片刻后他开口道：“你们两个很像。”

    “啊？”牧者与欧泊异口同声道。

    贾斯汀笑了起来，牧者与欧泊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酒馆里的原子撞球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三人都没有说话，看着转播的光屏，目前领先的是老头儿那组，欧泊看到了。

    转播解说员正在介绍老人，只说了他是威廉先生，来自环连九星的类卡托星系，代表这个星系的原子撞球协会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