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向黎明（ABO） 作者:狐中仙

    第1章 楔子

    天边最后缕橘红色光线消失于孤独的地平线，荒凉贫瘠的赤星上迎来了静谧的夜晚。

    光秃秃的巨石背后，隐隐约约传来令人血脉贲张的喘息，股暧昧的甜腥味弥漫在微凉的空气中。

    这是omega发情时散发出的独特甜香，足以令方圆百里内的alpha都陷入疯狂。不过好在这颗被废弃的荒凉星球早已没有人居住，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其他的生物的痕迹。

    亚瑟面色潮红，剧烈的喘息，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着，修长的十指深深抠入身下的泥土中，指尖渗出丝丝殷红的血迹，显然，他正在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omega的本能。然而，他浑身发出的甜腻诱人的气息，却无时无刻不在挑战身旁这位雄性alpha的神经。

    ……xxxx……

    极致绚烂之中，亚瑟猛地睁眼，离他近到毫厘的弗兰西斯闭着眼，脸**的表情，他的眼角眉梢带着润红，敛去了平素冷硬的锋芒，变得温柔而毫不设防，跟平时那位冷酷威严的军神判若两人。不过不管是哪种模样，这个男人都是样的俊朗，疏朗的眉目闪动着勃勃英气，恐怕这世上任何的omega，面对这样强势而温柔的alpha，都是无法抵抗，心甘情愿的沉沦臣服吧？

    可惜……亚瑟碧绿的眸子闪过冰冷的光芒，全然没有了半点情欲的痕迹。

    我并不是真正的omega，不是你的宝贝，我与你之间，注定是生死仇敌，不死不休！

    弗兰西斯闭着眼，毫无知觉的沉溺于情欲，此时是强大不可摧的alpha最脆弱最不设防的时刻，亚瑟修长白皙的手指如条狡猾的毒蛇，悄然攀上男人坚实的脊背，准确的找到了第五节脊椎所在。那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只要狠狠按下去，就足以令人立刻陷入瘫痪。

    就在亚瑟冰冷的指尖触及致命部位的那刹那，弗兰西斯轻柔的话语在耳畔响起，“亚瑟……我爱你……”

    亚瑟如遭雷击，坚不可摧的行动因这句意外情长的话而骤然停住，微颤的手指悬于半空，久久难以落下……

    第2章 最年轻的中将

    银河公历3033年，银河系两个超级大国——银河联邦和星耀帝国的战争已经持续了百年。

    在千五百年前，银河系的各大星球组建了个民主共和制联邦，联邦的元首由银河系公民共同推举，每十年选举次，这样民主和平的年代持续了千年。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的联邦制呈现出其松散的面，经济和政权开始被几大家族掌握，政坛逐渐**，官僚主义盛行，民主形同虚设。

    百年前，三大军团之首——蔷薇军团的首领，同时也是控制着银河系几大重要矿脉的穆勒家族的家主，上将奥古斯汀 ·穆勒，悍然起兵，率领麾下的蔷薇军团及其控制的五千个星球宣布独立，成立了君主集权制的星耀帝国。奥古斯汀 ·穆勒于卓雅星宣誓就职，成为星耀帝国的首任皇帝。

    联邦自然不能坐视，立刻起兵征讨，于是银河系持续了千年的和平就此打破，联邦和帝国之间的战火绵延了个世纪，史称“百年战争”。

    百年战争的前三十年，星耀帝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依靠骁勇善战的蔷薇军团苦苦支撑，然而奥古斯汀不愧为代枭雄，在挺过帝国最初的困难期，缓过劲来之后，就立刻开始改革，励精图治，鼓励创新，尤其在军事上投入巨大的资源进行科研，研发尖端的军事武器。随着国力逐渐增强，帝国步步吞并了越来越的联邦领地，战争也进入了胶着状态。

    两国僵持的阶段持续了四十年，直到银河公历3003年，也就是三十年前，银河战争史上注定浓墨重彩的重大事件发生了。时任联邦军元帅、被誉为不败军神的弗兰西斯·里格尔，在率领联邦军精锐抗击帝国之时，竟然临阵倒戈，投敌叛国，使得千万联邦军几乎全军覆没，伤亡殆尽，而帝国则趁机赢得了关键性的胜利，史称“死亡星战役”。此战之后，联邦军元气大伤，在战争中逐渐势弱，由主动进攻转为被动固守，而帝国则趁机进步扩大领土，逐渐蚕食联邦的属国。

    不过，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联邦毕竟是统治银河系长达千年的强大政权，幅员广大，人口众。帝国作为新兴势力，虽然军事实力强，时之间占了上风，但不到战争结束，谁也不敢妄言胜负。

    尽管两个超级大国之间战火不断，边界处几乎天天发生大大小小的战斗，但联邦首府所在地天琴座海文星还是片祥和的气氛，丝毫没有受到边疆战火的影响。

    刚刚下过今冬的第场雪，四处都是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美不胜收，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小孩子追逐打闹，大人们则正喜气洋洋的准备着新年庆典。

    此时，联邦情报局的局长办公室里，却传来不和谐的争吵之声。

    情报局局长秘书，美丽的艾薇儿小姐用她那迷人的棕色大眼睛瞥了眼窗子里争锋相对的两个男人，看了会儿就转过头，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似乎对这场争吵的结果没有什么期待。

    “唉，局长大人又跟亚瑟中将争吵了，明明从来就没赢过次，又是何苦呢？”艾薇儿托着腮，自言自语道。

    果然，不到五分钟，钛合金大门轰然洞开，军装笔挺的亚瑟·柯林斯中将神色淡然的走了出来。

    艾薇儿美丽的大眼睛立刻绽放出热烈的光芒，不经意的往下扯了扯本就很低的领口，露出片雪白诱人的酥胸，娇声唤道：“中将大人，早上好！”

    亚瑟·柯林斯，情报局的骨干力量，联邦最年轻的中将，据传也是最有可能接替奥托上将成为下任情报局局长的杰出才俊。他升迁的速度，几乎可以跟最快速的宇宙飞船媲美了。

    情报局特工的身份，为亚瑟披上了神秘的外衣，事实上，即使联邦情报局的人，见过他真人真貌的也是寥寥可数，别说外界的人了。

    他身上的神秘色彩反而愈发吸引了人们对他的好奇心，传说他虽然是个beta，却比绝大数的alpha还要优秀，英勇善战，机智谋，曾经无数次出生入死深入敌后，完成几乎不可完成的绝密任务，为联邦立下无数汗马功劳。

    有人说他身高八尺，力大无穷；有人说他千变万化，精于易容；有人娓娓描绘，说他美貌无双，足以令宇宙各种性别的生物为之倾倒。

    因为这些无稽之谈，亚瑟不知道被情报局的同仁们嘲笑过少次，对此他却只能耸耸肩表示无奈。作为名特工，不在公众场合露面，保持低调为人，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吗？

    真不知道这些谣言是怎么起来的，如果他真的是长得那么惊天地泣鬼神，怎么能完成那些隐秘的任务呢？传播谣言的人也未免太没有常识了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随着亚瑟军衔越来越高，军功越来越，这样的传言就愈演愈烈，被编成无数个演义本，在世间流传。

    艾薇儿热切的望着亚瑟，脸上的笑容越发妩媚。作为情报局秘书，能够亲眼目睹亚瑟中将真人真貌，她表示真是非同般的幸运啊！

    此刻传说中颠倒众生的亚瑟中将正挺立在三步之外，跟所有联邦军官样，他穿着身标准的纯白色军装，墨蓝色的肩章上排三颗亮银色星星，在雪后阳光下格外耀眼夺目。

    其实亚瑟中将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妖孽，但也有足够吸引人眼球的本钱。他的容貌，怎么形容呢，第眼看去并不是那么惊艳，但却格外的耐看，头浅亚麻色的短发泛着柔和的光泽，挺秀的鼻峰，完美的脸部曲线，肤色比般军人白皙，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双深邃的碧绿眼眸，仿佛看眼就足以让人沉溺。

    a，他的身材并不是特别高大健壮，却恰到好处的匀称挺拔，宽肩细腰窄臀，修长笔直的腿紧紧包裹在纯白色的联邦军服之中，纯黑直筒军靴勾勒出优美的小腿线条。艾薇儿还注意到，他的领子总是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颗纽扣，严严实实的裹住身体，不让半点春光外泄，使得他在英气逼人之余又了几分禁欲的意味。

    说实话，联邦军人穿着这身白色军装都很英挺帅气，但能把军装穿得这么禁欲又性感的，大概就只有亚瑟中将人了，不愧为令alpha嫉妒好奇、beta羡慕崇拜、omega倾慕爱恋的联邦传奇人物。

    情报局秘书艾薇儿是个漂亮的女性omega，局里局外不知少alpha为她着迷，此时这位美人儿正脉脉含情的望着亚瑟中将，不过亚瑟却无视美人情的秋波，只是礼貌的朝她点点头，脚步毫不停顿的朝着门外走去。

    艾薇儿难掩失望的情绪，郁闷的咬住了下唇，亚瑟中将什么都好，就是是太冷淡了点，虽然他还年轻，却也到了成熟的年纪，真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入他的眼？唉……

    亚瑟完全不知艾薇儿婉转的心思，没有心情去谈情说爱，他脑中还在回荡着方才跟情报局局长、联邦上将奥托的对话。

    “什么？你要用药物伪装成omega，继而接近弗兰西斯，窃取情报并伺机杀死他？亚瑟，你是疯了吗？”当听完他的计划之后，他可怜的上司、奥托上将第反应是暴跳如雷。

    亚瑟对上司的反应毫无意外，对于奥托上将不时出现的暴躁情绪（半时候都是被他气得）早已习以为常，跟以前很次样，他有把握说服上级接受自己这个疯狂的计划。

    亚瑟冷静的解释道：“将军，我并没有发疯，您稍安勿躁，听我解释。在过去的几年中，我们先后派出了名局里出色的特工，企图接近弗兰西斯，实施暗杀计划，却都是无功而返，白白牺牲了我们培养年的人才。弗兰西斯是个么狡猾疑的人，他身边的护卫有么严密，您想必非常清楚。您仔细考虑下，就会发现这是我们唯的机会。”

    奥托上将长叹了口气，揉着眉心道：“我知道因为弗兰西斯，情报局已经损失了很优秀的特工，但这并不意味着必须要派你出战。”

    “上将，不是我自夸，难道现在情报局还有比我出色的特工吗？谁能比我胜任这个艰巨的任务？”

    “亚瑟……”奥托上将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你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副手，也是我栽培年的接班人。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再过几年就会退役，到时候情报局局长的位置非你莫属。如果因为这个疯狂的计划失去你，那无疑是联邦的损失！”

    亚瑟却不为所动，反问道：“上将，请问，我人的安危与联邦的存亡，哪个重要？”

    “自然是……联邦重要。”

    “没错！恕我直言，这场百年战争已经快要耗尽联邦的元气，少无辜的将士牺牲了宝贵的性命，少家庭家破人亡，这场战争拖得越久，联邦战败的可能性就越大，而影响这场战争的关键人物，无疑就是弗兰西斯这个叛徒，只要他日不除，联邦就绝难取胜！”

    奥托重重的叹了声，心里明白亚瑟说得都是实话，他沉默了半晌，又问道：“就算你要亲自出马，可为何偏要伪装成个omega？”

    亚瑟见奥托上将态度已经松动，心中长舒了口气，朗声道：“上将，我总结了下过往派出的特工的特点，他们要么是alpha要么是能力出众的beta，所以就算他们怎么伪装，敌人还是会对他们保持高度警惕，压根就没有机会接近帝国核心人物弗兰西斯，失败也在所难免。可是如果执行任务的是个omega，情况就不同了，人人皆知omega天生柔弱，毫无威胁，他们天生要依附和臣服于alpha，充当生育的工具，没有人会把个omega视作威胁，所以伪装成omega接近弗兰西斯，必定能大大增加暗杀成功的可能性。”

    “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我只听说过omega用信息素抑制剂掩盖自己的气味，将自己伪装成beta，却从未听过beta还能伪装成omega的。信息素这东西是天生的，你怎么能改变呢？”

    亚瑟笑着道：“说来也凑巧，科研处的格林博士刚刚研制出种特殊的新药剂，可以让beta服下后，产生omega的信息素，生理上也变得跟omega模样。您看，这可不是天助我们么？”

    奥托上将露出惊讶的神色，立刻致电格林博士，详细询问并了解了这种特殊药剂的情况，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才神色凝重的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奥托上将默然的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像是陷入了沉思，办公室里片死寂，亚瑟焦急的等待着上将的回复。突然，奥托上将缓缓的转过头，锐利的灰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亚瑟，当年你父亲之死，直到今日你都还是放不下，是不是？”

    亚瑟的碧眸瞬间寒意凛然，薄唇紧紧抿成线，十指已悄然握拳，倔强的眼神透露出刻骨的仇恨。

    他怎么可能忘记，三十年前的那场战争，身为联邦元帅的弗兰西斯阵前倒戈，叛国投敌，致使千万联邦将士失去了生命，而他的父亲，时任副参谋长的罗曼·柯林斯上校，也在此役中不幸牺牲，埋骨于浩瀚的星海之中，再也没有能够回来。

    作为军人，为国捐躯并不可怕，甚至可视作光荣，然而耻辱的是他的父亲不是死在对阵杀敌之时，而是因为主帅的叛变而无辜牺牲，枉送了性命，这让他如何不心痛，不仇恨？

    奥托上将轻轻摇了摇头：“你被仇恨蒙住了眼睛，失去了清醒和理智，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亚瑟突然上前两步，单膝跪倒在奥托上将面前，急切道：“上将，父仇不共戴天，我怎能轻易忘记？作为军人，无法保卫人民；作为人子，无法为父报仇，还有什么比这耻辱？若是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将军，求您答应我吧，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求您给我次机会吧！拜托您了！我定会出色的完成任务，我以人格保证！”

    奥托上将望了脸殷切的中将，严肃的问道：“亚瑟，转换性别不是件小事，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这个药剂刚刚研发出来，效果如何还不是非常确定，而且……目前来说，性别的转换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就算你的计划成功，以后也很难恢复成beta了。你最好仔细考虑下，我不希望你有朝日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人类进化了几万年之后，逐渐产生了六种性别：alpha男性、alpha女性、beta男性、beta女性、omega男性和omega女性。三大类别之中，beta数量最，他们可以自由的跟任意性别结合，生出的后代也为beta。alpha是精英中的精英，在各项素质上都比其他性别出色，在这个战争年代，他们占据了军政几乎所有的重要职位，是社会的中坚力量。而omega，他们最为稀少，身体柔弱，在体力上处于绝对劣势，会有明显的发情期，往往需要依附于强大的alpha而生存，其主要社会角色是跟alpha结合，繁衍出基因优秀的下代。

    a是完全不同的性别，omega在发情的时候，廉耻理智全无，几乎无法作为个有尊严的人。而自由的beta，虽然生育率较低，却可以选择任何性别作为结合的伴侣，是三种性别中最超脱的存在。尽管omega数量极为稀少，属于“稀有”物种，在联邦法律中受到了严格的保护，甚至有专门的omega保护协会来维护他们的权益，但这样刻意的保护反而从另个角度反映了他们社会地位的低下。没有哪个beta愿意放弃自己的性别，沦为个毫无尊严只能依附于alpha的omega。

    而亚瑟·柯林斯，联邦最年轻也最有前途的军人，自军校时代就展露出惊人的才华，虽然身为beta却有着不输于alpha的军事才能，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愿意屈居人下的那种人。就算他刺杀得手，全身而退，他将来的仕途恐怕也会因为omega的性别而受到歧视，在联邦历史上还从未有过由omega出任上将要职的先例。

    “要不然……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仔细考虑下？”奥托上将迟疑道。

    “不，不用了！上将，我意已决，这就是我的决定，绝不改！”

    亚瑟倏然立正，身形挺拔如青松，清朗有力的回答如碎玉般掷地有声：“在入伍的那天，我曾对着燎日军旗立誓，今生今世，永远忠于联邦，保家卫国，不惜牺牲。如今我的心意亦是如此，不管成败，无论生死，我都永不后悔今日之决定！”

    历经几个世纪沧桑满头银发的奥托上将不禁动容，望着追随自己年的得意下属，过了许久，终于沉重的、用力的点了点头。

    第3章 变性药剂

    神秘的联邦科研处位于海文星的偏僻山区，圆顶白墙的小小建筑从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

    冬日萧瑟的寒风吹落树梢残留的积雪，积雪将融未融之时，正是年之中最寒冷的时节。

    周日的早晨，这样寒冷的天气，正该蜷在被窝里睡懒觉，或是偎依在壁炉边烤火边看书，享受冬日难得的宁静。然而大清早的，格林博士的美梦却被名不速之客打断。

    格林博士没好气的望着门外脸微笑的青年军官，满腔的怒火化作声无奈的叹息：“我说亚瑟中将，难道联邦情报局都没有节假日的吗？联邦到底付了你几倍工资，让你这么卖命，连周末都不肯放过我？”

    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却毫无反省的意思，亚瑟咧嘴笑，说道：“如果你是有家有室的人，我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你，但你又没成家，形单影只的窝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荒山上，有我这样的好友到访，岂不是人生大乐事吗？”

    格林博士撇了撇嘴，亚瑟中将的嘴皮子功夫跟他操控机甲的能力样厉害，自从上希顿军校开始，相识几十年间，自己从来就没有在打嘴仗上面赢过他次，哪怕是小小的次！不过，昨天他突然收到的情报局局长奥托上将最高级别的秘密指令，里头的内容却着实让他大吃惊。

    格林博士不怀好意的斜睨了亚瑟眼，古怪的笑了笑道：“我是孤家寡人这点不奇怪，倒是中将你，被誉为联邦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却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个，这可是件奇怪的事情呢！”

    亚瑟见他笑得古怪，挑眉道：“你干什么笑得这么诡异？”

    格林博士笑得越发不怀好意：“得了，别装啦，说什么来看我，其实不是为了那瓶能将beta变为omega的药剂而来吗？奥托上将的指令里面说得清二楚，我都知道啦！亚瑟，真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呵，你这么年都没有伴侣，原来是要找个强壮的alpha来压倒你啊！怪不得那么甜美的omega跟你抛媚眼献殷勤，你都无动于衷呢！要让斯塔福德那家伙知道，不定怎么悔青了肠子呢！”

    斯塔福德是亚瑟军校时代的最大对手，直以来他们都是明争暗斗互不相让。斯塔福德出身军事世家，血统高贵，是个典型的沙文主义alpha，却屡屡败在身为beta的亚瑟手下，引以为毕生耻辱，可是偏偏拿亚瑟没办法。如果让斯塔福德知道亚瑟变成个omega，指不定会笑成什么样子呢！

    “尼古拉斯·格林，你给我再说句试试看！”亚瑟碧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正是发怒的先兆。

    格林博士下子噎住，捂住嘴不再说话，开玩笑，亚瑟这小子可不是好惹的，见好就收吧，惹恼了他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开过玩笑之后，格林博士戴上金丝边眼睛，恢复了科学家的严谨面貌，尽管奥托上将交代得很清楚，但他还是对好友这种自我毁灭式的行为感到深深不解和忧虑。

    “亚瑟，我真的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亚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为什么，我虽是个特工，却也是个联邦军人，军令如山，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不问缘由。”

    格林博士摇了摇头：“你骗得过别人，还能骗得过我吗？我研发出这种药剂的事，除了你之外，我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个人，如果不是你主动透露，奥托上将又如何会得知？”

    亚瑟也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抿着嘴不再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因为当年你父亲的事，对吗？你想报仇，这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犯不着陪上自己辈子的幸福，亚瑟，你要知道，这种药剂的效力是不可逆的，旦你变成了omega，这辈子也变不回来了，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亚瑟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可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我有预感，联邦和帝国的决战迫在眉睫，这场百年战争就会决出胜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