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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障情录 作者:炖锅祭品肉

    却糊涂了,此刻只怕尚不如三岁幼童。

    筮阿虽则自信能抵蛇毒,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黑虎妖强他是桩,为己吸毒痊伤又是桩,他是恩怨分明的,心道:“我何尝被人弄成这般?此刻掌杀了他,也不能洗我之辱,何况他个呆傻的,轻易杀了也不解恨,不如放在身边,则拿他做补,二则也可寻机偿我今日之大耻。也免叫人说我只会谋害傻儿,倒是我小气可笑了。”

    主意既定,于是缓了口气,只道:“你乃是我护卫,因故伤了身子,日后调理便是。你只跟着我,依令行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黑虎妖知道什么?他醒来便只见了筮阿人,心里又莫名喜爱异常,只觉天底下再无人能敌过眼前的颦笑,自然听话。筮阿又道:“你蠢笨如猪,想必脑子里只有顽石,我便叫你石儿哥。”

    他这厢大事已定,便带着石儿哥回了城里。却于城门处见了只雀儿伤驼了只地龙,诨名不三与不四,是荒宅里得了狐妖恩泽的小妖,虽不能化形,倒学了筮阿几分精明,此刻竟是来通风报信了。地龙不四道:“了不得了不得,今日宅子里来了个瘟神!”黄雀不三亦道:“祸事了!大仙快快逃命要紧!”

    筮阿心中不爽,问道:“如何祸事了?要叫我逃命?”

    不四忙道:“大仙有所不知,我与不三照往日替大仙看着宅子,本是无事。那书生昨日收拾了行当去了,我等合计,这凡人好不知道好歹,大仙善待他他竟自己走了,可见这世人果然都是忘恩负义的。正说话间,不想昨日晚上书生竟又折回。他回来倒没甚么,哪知却带了个瘟神大和尚,那和尚周身金光护体,望便知是个不好相与的。那和尚行事忒是怪异,书生像是害了热病,周身赤条条的只知嚷热,大和尚便弄了大缸子的温泉水将书生浸泡其中,倒也不怕把人溺死。幸而书生直不自在,大和尚忙着照料,不三又机灵,觑着他们不防备带着我连忙逃出,否则此刻想必被那和尚给害了!”

    筮阿听,怒从心来:甚么秃头和尚竟敢霸占他胡筮阿的地方!只是听不四道那和尚有金光护体,想必是此前感应到的那个高僧,莫不是被那合该万死的魔蛇妖惹来的?不知又怎么与呆头鹅书生牵扯上干系?

    心中念头千转,又问:“我那本家怎么害了热病?”

    不三道:“不是热病,想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神智异常身子不爽。走时我觑见眼,那书生闭目流泪不止,口中呓语连连,必是梦魇住了。那和尚倒是体贴,竟时时替他热水试泪呢。”

    筮阿冷笑道:“罗汉金刚难道不是铁石心肠的,怎么也这般体贴?”

    他心知此事透着怪异,第便是那书生究竟了如何了,他生性护短,把胡生与荒宅都视作自己地盘内的,自然不许叫人轻易弄了去。于是道:“你们自找地方先藏着,莫叫猫叼了去鸟啄了去,我且去探探,无事自然唤你们回来。”便带了石儿哥去了。

    到了荒宅,果然气息涤洗清,筮阿冷笑,让石儿哥于暗处喉令,捏了个诀儿,化作二八女子,前去叫门。

    果然来了人,却不是甚么秃头和尚,看着像是常人,只是筮阿觉出他身上金光环绕,眉目间正气凛凛,妖邪难近,先就心里怯了头,只是他气傲惯了,不愿服输,便强忍着,上前娇滴滴行了个礼:“主人家,不知可行个方便,让奴家进去歇歇脚。”

    那人将筮阿看了,道:“妖狐也要歇脚么。”

    倒不是甚么凶神恶煞的,可这句便叫筮阿变了脸色,忙道:“这位大哥你说甚么?奴家进城寻亲,不想失了时辰,无奈之下只想寻个片瓦安身,大哥若是不愿便罢了,怎好语出讥蔑?”

    那人笑道:“想必你便是此前入住此处的妖狐了,我正寻你呢。”

    筮阿心中不好,转身欲走,不想竟叫那人法术束住手脚,于是顾不上装模作样,骂道:“贼头和尚,你要做甚么?”

    那人道:“在下法安寺俗家弟子,尚无法号,妖狐骂错了。”

    原来这人俗姓安,单字隶,岁不到便入了法安寺,主持亲自抚养,常道,汝非凡子,此生是下凡来度情劫,所以亦非我门中人,便不叫他剃度出家。他自幼随着主持降妖伏魔,后来便自己出来四处游历,此次是遇了蛇妖,害人无数,于是追之到了这里,又失了妖蛇气息,算便知是叫旁人除了。他下榻本地小寺中,无事本欲离开,正遇见周家请人驱鬼,便耽搁了行程。他见胡生便知他此前遇妖,只是那妖也不是甚么恶的,未曾谋害,又胡生中药,于是带了此处替他疗解。那黄雀与地龙他何曾未瞧见,只看它们道行甚浅,不是伤天害理的恶妖,便让它们去了。他亦知此处有狐妖盘踞,只没料到那狐妖居然有胆再来。

    却听筮阿道:“此地无主,乃是我先看上的,你占了我的地方,吓走我的从人,难道也有理了?”

    正叫嚷间,突地狂风乍起,汹汹席卷,安隶不免惊,再定睛看,哪里还有狐妖身影,竟叫人趁风势将人卷了去,他掐指算,不免又是惊,心道:“却不是凡妖,竟是天君?”

    六:现原型妖兽交媾 忆前夕凡心大动

    原来那虎妖见筮阿被缚,未曾想,便唤了狂风乘势相救,待到筮阿清醒过来,已是百里外的处山涧中,筮阿低头见自己竟被迫露了原型,心中大怒,二话不说便挥抓骂道:“蠢畜牲!还不将我放下!”原来情急之下,黑虎妖为了便宜,竟是化回原身叼着筮阿脖上软毛。这虎为兽王,平日倒也罢了,原型相对,筮阿不免心中惊怵,又被猛兽叼在嘴中,怎能不恼?这虎妖乃是头硕大黑虎,毛黑皮亮锐齿尖爪,铜目炯炯威风凛凛,此刻却似丧家之犬,任由小小狐狸抓打喝骂,也不躲闪,那硬如铁石的虎尾耷拉拖地摇摆不已。筮阿出了通气,便道:“若敢乱动,便划破你这张大脸!”他被那和尚伤了元气,此刻也懒得幻出人形,见虎妖皮厚毛软,便拿此做褥子舒服躺卧,想着心事,道:我在此地百年,也遇过几个不知好歹的秃驴老道,他们不犯到我身上便罢了,若是不长眼睛,也都叫我拿出手段收拾了,哪里有今日狼狈?那大和尚却不知是甚么来历,头顶上也无光秃秃疤痕,却如此厉害,那金光倒似利剑,我竟不能近他身!又道:我未曾犯他,他却如此霸道无礼,只怕日后有聒噪,他定是视我为妖邪欲除之而后快,或者要收降了我,果真是祸事了,只怕要好好计较番。

    心中如此思量,却突觉有粗硬之物,贼似的时进时退,只绕着自己腿股处打转,心道:这蠢石头看着傻呆,色胆颇大!那虎妖觑其不备,拿着虎尾故意摆动,觉着肚皮上那毛茸团果然柔软可爱,心中正偷喜得趣,不料想虎尾突被狐狸故意拿后爪勾住,伸出爪上尖甲狠狠刺划,时吃痛,低声吼叫起来。筮阿这才得意,道:“蠢货,可知痛了?”他见这老虎毫无凶戾模样,反倒傻头傻脑憨态可掬,又见其虽吃痛,也不敢动了丝毫,心中软,不由伸爪将虎妖那可怜缩回去的颤抖虎尾勾过来,见其上红痕赫然,血丝不止,筮阿口中骂道:“你不是石头皮肉?怎这般容易就伤了?不中意的东西!”却伸出粉嫩小舌为其舔舐起来。

    筮阿弄了片刻,吐出虎尾,呸道:“你这物怎这般毛,哪日剃光了才好!”却闻虎妖喘息如雷,抬眼看,好个色中饿虎,不过只舔了他虎尾,他却情动起来。此刻眼中赤红,饿久了般只直生生盯着筮阿,虎尾摇摆不休,只贴着筮阿嘴边,半是讨好,半是胁迫,看那样子,竟跃然欲重入小洞,筮阿怒道:“你这虎尾硬而腥臭,难吃得很,怎还敢再想入我嘴中!”话毕,却觉底下根粗硬的东西,战场上的将军般抬头挺胸立着,雄赳赳气昂昂直指苍宇。筮阿不免有些情动,恰正好也拿他做补,便幻出人身,舔唇吩咐道:“楞着做甚,快快完事,莫耽误了我回去算计那贼秃。”

    谁知这石儿哥万事都听他的,到此时却不乖了,见筮阿光条条粉嫩嫩躺在自己身上,通身火呼喇烧起来,也顾不得变出人身,虎尾卷住筮阿软腰,爪子则凑过去剥开粉团臀瓣,戳弄当中嫩蕊。筮阿抬脚便踹,道:“你个畜牲,黄汤尿灌进脑子里的下流胚子!你想做甚么?还不给我变回来?”

    虎妖充耳不闻,筮阿被那如钢似铁的虎妖缠住,却也挣脱不开,于是便放了心,只逗弄那洞穴,见其小口微开,露出里头媚肉,拿爪子弄,竟已濡湿,试着探入指,见里头虽紧,却不干涩,指尖进出毫无隔阻,于是放手戳刺起来。那虎爪不比人指,便是锐尖收回,进那嫩肉之中,怎不痛楚?筮阿恼怒,用力缩紧后穴骂道:“不开化的禽兽头子,色胆包天了你!”

    哪知这下,于虎妖而言不亦是火上灌了斗油,于是猛然抽出虎爪,虎尾卷,将筮阿翻到在地,竟不管不顾挺着粗物要往里捅。虎妖那物本就粗大惊人,虎型时又添了狰狞,其上生有倒刺,旦进来雌穴,便以刺勾住,不叫底下承欢的脱逃。筮阿何曾受过此罪,啊呀嚷叫起来,颠来倒去只骂石儿哥:“你这瘟神!我必要那精铁铸了这般粗的棍子,叫你也菊门破损,血流成河!”

    虎妖哪里听得进去,那小穴里体液与血丝混着,又添了他孽根上的浊液,顺着他进出间流淌出来,在筮阿身上好不淫靡艳丽。那里头热软湿紧,长根入之,势如破竹,只能颤颤俯首屈服,待到长根退去,又生出不舍,只以小口吮吸着,似是请留。捅将进去到里头深处,却又有处,只轻轻碰触,底下这人便甚么都顾不得哭喊颤抖起来,虎妖迷恋此态,于是故意拿蛋似的覃头抵在那处,厮磨画圈。果然筮阿如脱水的白鱼,狠命弹跳,却因被虎躯压覆不得逃脱,于是浑身绽红,熟透的桃子般香甜可人,眼里泪流不止,口中已不知在浑说甚么了。虎妖小泄番,就着相连之势将其翻身,屈起筮阿双腿,看他跪坐在自己身上,好将这魅惑妖姿如数收入眼中。却听筮阿胡乱喊着几句,心中欢喜,故意抵着花心停下不动,筮阿抬眼看他,眉眼湿透小嘴微嘟,好不委屈,却听虎妖道:“再唤我,便就给你。”

    筮阿反手狠狠甩了这不知好歹的虎妖,蜷缩脚趾忍着那酥麻颤抖,道:“你有胆便再别动!”于是咬牙撑着虎腹,自己上下起落弄起来。虎妖见他眼梢眉角片桃花泛滥之色,嫣红肌肤上汗珠晶莹,只抬首啜泣哼吟,心中戾气突生,于是拿爪子恶狠狠扣住他腰,不叫他能动,底下故意大肆挺动,只朝那花心处毫不怜惜戳刺。狂风骤雨番摆弄,筮阿以手背捂嘴,只觉溃败只在瞬间,到底受不住,被虎妖粗舌卷弄胸前茱萸咬吸,精关失守,大喊声,“好哥哥,虎哥哥,弄杀我也!”

    虎妖闻言,如添双翼,愈发勇猛起来,于是筮阿又是丢盔弃甲败千里,最后昏死过去。

    胡生大喊声,浑身汗淋漓醒来,睁眼便就呆了,心道:我这是在何处?看身上,衣物都换了,却不知是何人之手,想起那满肚肥肉的周老爷,心中惊惧,不免手忙脚乱翻看身上,方掀开衣衫,便想起后头的事,心道:大师既然援手,想来是不至于叫我被那恶人所害。正默然间,却见人,皂衣青冠手持汤碗,低眉含笑问道:“施主可醒了。”胡生看他,此人容貌虽是第次见,好似梦里却早已熟识了,望便心生莫名的欢喜,再看那身形,亦是眼熟,壮了胆子问道:“阁下便是那、那大师?”

    胡生听大师报了家门,念起前事,含羞带愧道:“学生识人不清,将自己置于险地,幸得先生相救,不然学生此刻不知身葬何方了。”原来安隶到底不是受戒比丘,于是胡生便以先生唤之,那安隶听胡生此言,也未和言安慰,只道:“你身上那药甚是厉害,好在逼出了八、九分,只需细细调理两日便就无碍了。”这话不说便罢了,胡生这才想起此前不慎喝下的那茶水,周老爷也不知在里头下了甚么污秽物什,竟将他折辱至此,种种不堪丑态都先于人前。心中是羞愧难当,脸上只怕有如火烧,于是连忙低头,忍泪道:“学生、学生谢过大师了。”安隶道:“这药粥已摊得温了,你看可还合口。”胡生连忙道谢,接过汤碗,亦不敢看他,自己慢慢吃着,半响无语,安隶收了碗筷,温言道:“若是乏累可闭眼小憩,你昨夜泡了许久的温泉,噩梦连连,想必没有睡好。我便在外头,若有事可唤之。”

    胡生拥被怔怔坐着,细细回想昨日情景,脸色白,跌撞着跳下床榻,安隶闻得动静赶来,见胡生只靠着床脚颓然不语,于是上前扶住胡生肩膀,问道:“如何摔下来了?”哪知他愈是这般和气体贴,胡生心中愈是惊恐慌乱,连忙往后退缩,只支吾道:“时、时不防备便摔下来了。”安隶看他神色,只问:“若是觉着好些,可出去走走。那妖狐已逃,这宅子里暂是无碍的。”胡生低头咬唇不语,僵了片刻,突问道:“那周老爷是个恶人,你为何、为何还要救他?”

    原来昨夜安隶见周府情景便知是冤魂索命报仇,他见那厉鬼可怜,以言语开解超度之,乃是避免那女鬼沦落到魂飞魄散地步。至于那周老爷,其印堂发黑,气息混沌,只怕是命不久矣。何必为将死之人妨害了冤魂的百世轮回?胡生这才明白,又是低头不语,安隶立了片刻,见他神色恹恹的,好似心中有万千斤重的事情,也不问他,叮嘱几句又去了。胡生听见动静,知道安隶去远了,泪珠儿才串串滚落下来,手捂胸口,只道:“误也,误也!”

    原来他竟将梦中旖旎风月如数想了起来,此前他见妖狐情事,梦中亦也有模糊景象,却不似昨夜,丝毫毕现,其中气味触感,宛如还留在鼻中身上。这也罢了,方才安隶近身不过问了几句话,那气息吞吐,只觉全落在了心口上,引得胸膛里砰砰跳动,而胸前那不知廉耻的两点,竟颤颤挺立起来,无人弄它便就硬了。安隶欲扶他时,不免躯体碰触,还隔着衣物,胡生身上便起了颤栗,微弱酥麻从指尖蔓延到了脚趾,让人只恨不得投入他怀中,由其肆意揉弄。为羞耻的是,身后那处,竟也张合动了起来,胡生便是不碰,也知那里已是软了,若再得胡乱逗弄,只怕还要湿泞起来。他对着安隶就好似浑身赤条条无件遮羞布,只觉心中龌龊念头身上耻羞反应都现了个清楚,于是语不成句。安隶去了,心中慌乱,思虑繁,又隐隐念着那人,只盼他就能长伴左右,听他温言暖语细心照拂,将自己都交予了他。

    如此乱想着,胡生厢哭个不停,厢道:“我再不好了,再不好了。”

    鬼使神差的,胡生跳将起来,东西也顾不得了,觑着安隶不在,竟昏昏出了宅子,胡乱逃了。

    第七回:弄风情两厢不愿 生心魔歧途难回

    可怜这他乡异地,放眼望去哪里是可藏身落脚之处?胡生满目苍茫,不知去向,心中愈发悲苦难耐,只道:“倒不如死了,好过这般不知羞耻,折辱了家门声望。”却突闻有人于耳边尖声细语连唤道:“呆书生!呆书生!”胡生看,哪里有人,却是只灰扑扑红嘴鸟儿,只围着自己打转,仔细看去,上头坐了条滑溜溜的虫子,见胡生终于理会,身子频点,口作人语:“呆书生你要去何处?我家狐仙大人正寻你呢!”胡生心知是狐妖处的妖物,不知哪里魔障了,不但不逃,反道:“妖狐既寻我,我也去寻他。”竟随鸟虫去了。

    昏昏然不知行了久,却见座山庙,亦是久无人迹,倒还不十分破败,只听得人正在里头跳骂,正是那妖狐筮阿。胡生此刻如受魔魇,行动好似都不由自己,心中也不想,便推门进去,果然看见了妖狐,正对脚下灰黑色物什打骂不休,口中道:“我知你最是喜欢这幅畜牲模样,成全你罢了,还不知好歹,是要我拿刀来剁下你那丑东西熬汤喝了?”胡生见那东西似猫大小,额间抹白痕,模样有些怪异,便问道:“它也是妖怪么?很是可怜。”筮阿脚将那物踢开,道:“蠢笨破落户罢了,管它做甚?”因问道:“怎么两日不见,你愈发呆起来了?那贼秃可欺侮了你?”胡生道:“先生不是和尚,不是贼秃。”筮阿心中奇怪,上前拨弄胡生眼皮,查看他气色,突笑道:“你这不老实的呆头鹅,果然是开了荤了,这通身上下的春色倒诱人得紧。”嘴上说着,手上亦拉扯胡生衣物,径探到底下,啧啧有声。胡生个激灵,连连后退,躲闪道:“你做甚么?”

    筮阿罢手,只看着胡生笑,问道:“怎么,我的话不错罢,这欲仙欲死的滋味尝过便再忘不掉了。经此这番,你才知道人间五味是个什么东西。”这番胡言乱语正正说中胡生心怀,于是再忍不住,恸然悲泣起来。筮阿着吓,忙问:“这是怎么了?那假和尚打了你骂了你欺负了你,你若是委屈便只跟我说,我想法子替你出气。还假和尚着实气人,我虽打他不过,这口气是咽不下,便没有你,我也要找他晦气的。”见胡生不听,他劝了几句便恼了,道:“你这书生好不聒噪,又不是十六七的姐儿,整日家愁眉苦脸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也怪不得旁人小觑了你要欺你,天大的事也没要了你的性命,有甚么值得泣哭”奈何劝慰不得,只得由他去了。胡生自己寻了角落躺下,埋头啜泣不已,渐渐气息微弱,竟含泪睡了。

    筮阿见他那模样,心有不忍,道:“怎么如此伤心?我走时还是好好个大活人,想必都是那贼秃儿,哪里伤了他,才哭成这样。”正琢磨间,那石儿哥夹着尾巴又蹭了过来,见筮阿并不理会,以为怒气已退,于?是吐舌舔其手指,以作讨好,筮阿本因情事间虎妖忤逆不听话而罚他,此刻也懒了,于是将虎妖抱起,抚背弄耳,道:“呆书生有句话却没说错,你这样子倒也可怜可爱。”又道:“是了,世间让人欢喜快活的事情忒,哄哄便是了,待呆子醒来,我自有法子教他忘了心中烦心事。”

    胡生哭累睡下,沉沉睡了个时辰,口渴醒来,见身在荒庙左右无人,便出门寻水。此刻天已黑了,月挂梢头,照得四周荒野片蒙蒙。却见狐妖正坐在魁梧大汉身上,手中执杯,身前置放着几,上头摆着各色果子肉食点心,此刻正让那大汉剥了葡萄喂食,见胡生醒来,推开大汉笑道:“你竟醒得早,我还想要再等些时辰。此刻也好,若是再晚,好人也难寻些。”胡生不知何意,也懒得看他们,只上前去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筮阿道:“你先捡着喜欢胡乱吃些,我去去便来,定给你寻个又体贴又威猛又好看的,里头再给你备下红木大床,色都收拾好来,你便只坐着等便是。”那黑塔大汉将胡生冷冷看了,扭身也追了上去。胡生不知他们这是为何,只觉那大汉眼中藏有利齿,看人时宛如刀剑撕割,好不瘆人。他也无胃口,只胡乱吃了几杯茶,便只坐着发愣。

    却见筮阿气冲冲回来,身后还跟着那大汉,筮阿似是气急,拂袖坐回方才的美人榻上,冲大汉勾指头,道:“过来。”大汉呐呐蹭过去,果然筮阿反手又狠狠扇了巴掌,骂道:“糊涂畜牲,你是锤碎了脑袋将水泡酸了,还是吃了风在里头生出了天大的胆子,竟敢扰我的事!”原来他去行旧营生,勾了人正要得手,虎啸却起,竟将那人惊醒吓走。这虎妖是铁了心要作乱,他皮厚肉粗,筮阿打他,他纹风不动,筮阿自己手掌却红痛了,拿话骂他,他只装傻不听,怎么是好?,筮阿恼怒不已,只得恨恨回来,不免劈头又是番打骂,却见石儿哥无事人般,愈发气恼,道:“我倒还收拾不了你这蠢货!”于是不顾胡生在侧,命石儿哥躺下不动,以脚踩他胯下,又剥开衣物,。虎妖尘柄形状惊人,此刻露出头来,只觉有如儿臂粗,覃头大如鹅蛋,手难握,茎身只怕有尺长,其上青筋暴露,口吐白沫,狰狞可怖。又毛发浓黑密盛,粗硬刺人,每每欢爱时便将筮阿肌肤摩擦得通红片。筮阿败他手上数次,本就不愉,此刻是生了心思要给他教训,于是故意逗弄,待其性起,拿出细小红线缠绕石儿哥那物上,特意弄得紧窒,勒得虎妖嗷嗷喊叫。如此不够,又拿出枚细小鹅毛,冲着覃头小孔便刺入,虎妖身躯猛然大震,抬首粗声嘶吼,声震行云,摄魂惊魄。胡生本懒得管他们,被这啸也吓得震,不免回首看去。却见狐妖含笑以指拨弄大汉插着鹅毛缠着红线的孽根,口中问道:“这滋味何如?”见胡生看来,竟招手道:“呆子,这般好戏不看,你回去睡冷床榻不成?过来,我给你个巧宗,保叫你万般烦恼都去了。”

    原来筮阿本欲替书生寻个人来,叫虎妖扰了,突想到,若说世间男子好物,哪个又及得上这粗莽蠢货,只是件,书生孱弱,不比他身纳宝器又经百战,只怕受不住虎妖威猛。又想,这也不难,他乃妖狐,情事上的手段不说千件,百件总是通的,只需好好替书生弄开了后庭,再以情药助兴,又看好了虎妖不叫他放肆,只让书生快活番,也是可行。于是道:“你再不听我,我便抛了你去了,再不管你如何。”石儿哥行事只依本性,对筮阿本就奉若圣旨,只是几番不知为何,竟忤了他,心中虽不悔,却也怕筮阿恼怒怪罪而冷落了他,此刻闻言,什么都忘了,只知看着筮阿目露楚楚哀求之意。筮阿道:“你若听话,我自是欢喜的,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有句差错,你也不必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