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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李大人(四)

      难说再见(GL) 作者:蓝颜晨

    古邱兜,努力想要收拾心情轻快对待却总也力不从心的地方。

    却是很快的到了。

    许熟悉的人,很相似的景,还有这个地方总也脱不去的贫瘠。

    李凡,是无论我有任何请求都会眉头不皱应承下来的比家人还要亲上几分的亲人,在他面前,面具形同虚设,情绪不需掩藏。

    许智博,对他的抱歉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停止过。无数次真心实意的不需要都无法让他离开的拒绝随着时日渐长,也慢慢的变得难以出口。

    不需要的感情,总是负担。个个无法拒绝的人,份份无法拒绝的情,不堪重负,又无可奈何。

    太长时间了,已经忘记最初的许如离是如何来到了我的身边,阳光俊秀,风采照人又和煦如春风的男孩,总是若即若离的伴在身侧,也渐渐的习惯了他的存在。又因阿影的缘故,对他也就了几分亲切。

    也就因着这份不推拒的习惯和这几分不设防的亲切,不经意中在他的心里结成了密实的网,缠住了他的往情深。

    古邱兜,是许如离立誓要完成的梦想。大学四年,毕业两年,披荆斩棘进出兜里无数次,他像个不知疲倦的勇士试图以他的绵薄之力改变兜里贫如洗的境况。

    许是他太过天真不懂世故,也或许是现实总是太过残酷淋漓,他来不及见得兜里迎来的第缕曙光,便永远的散去了真诚无畏的双眸。

    永远忘不了那刻的眼神,情深似海,眷念缱绻……

    比立刻死去深的歉疚自此以后充满了我的所有人生……

    我本该闲庭信步在书墨飘香的校园里,本该随着梦想踏上讲坛挥霍才学。本该,辈子,徜徉书海,教书育人,勘破红尘污浊,远离喧嚣浮华,悠然惬意,与世无争。

    而这切,因着在我面前死去的许如离成了幻象。

    古邱兜,成了我步步踏入仕途走到今天的缘起,也成了我不顾切想要完成的梦想。

    只是我终究太单薄,就算磨尽所有的棱角,失去所有的骄傲,脱了所有的脾性,我依旧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古邱兜还是古邱兜,除了耗尽所能修上的那条小道,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总是在妥协,总是在随波逐流,再的不喜欢和很讨厌也在浅笑低眉中流淌而过,寻荫庇佑,趋利辟害,从善如流,平步青云。

    历经所有,无法原谅,不求心安,只愿梦想成真。

    好些年了,我终于可以胸有成竹的在这个地方了。

    只是现下这里为何如此的混乱?鼎沸的人声,拥挤的人潮,激烈的言语,莫名的冲突,还未及明了事端,有人影晃,挡在了我的身前。

    比映入眼帘的影像快的是鼻尖充斥的浓烈的血腥之气。

    全身的气力彷佛在顷刻间流逝,恐惧轻易地包裹了我的全身,有相似的场景席卷我的脑海,悬崖,大石,许如离苍白虚弱直至悄无声息的轮廓好似浮在眼前,清晰刻骨。

    我……从来……从来都不需要人挡在我的面前,为何总是而再再而三?

    以命相护,次也不要再有了……

    我宁可自己疼痛至死……

    王小南,我是真的不需要!你是真的不应该!

    我也会怕,再也担负不起任何个人的梦想和人生了……

    记不清是谁带走了王小南,滴落喷洒在我衣物上的血迹刺痛了我的眼。

    我甚至没有看清楚她受伤的模样就选择了离开。

    思绪混乱,无法思考,局务会上,我还是强打精神把事情压在了可控的范围之内,再深刻的检讨也挥不去我心里刻下的恐惧。

    出差,开会,座谈,报告,宴请,我让自己像个陀螺般地转了起来,忙碌疲累,我还是会在每个停下来的瞬间想起大片殷红的血,烧灼着我不安又极力压抑着的心。

    天,两天,三天,不曾收到她的只言片语,没有抱怨,没有哭诉。

    第四天,她的名字浮在了手机上,晃了许久,我看了许久,并没有接起。

    接下来的酒杯杯的倒进了嘴里,我第次在并不适合喝醉的场合喝得昏醉。

    她却是来到了我的面前,神思晃动,我睁大眼睛还是觉得看不清她的眉眼。

    也无需看清,不用看也知道定是没心眼的样子。不然又怎么会来?又要来做什么?我点都不感激还表现得不够明显吗?非得让我说出口不可吗?

    果真我是不能要求缺心眼的孩子有自我顿悟的觉悟,缓下不受控的呼吸,平复着飘散的神智,我半压迫着告诉她,我是真的从不需要,也绝不感激。

    能清晰地看到她眼里瞬间涌起的水雾,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瞬间停滞的呼吸,她却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

    心在看到她此刻的模样时狠狠地抽了下,我甩了甩头,并不想因她的乖顺给了她靠近自己的机会。

    神智渐昏,几番推拒,我还是莫名地让她进了家门。

    个人的家,习惯了冷清,不知为何,见她东找西翻,竟觉得添了几分热闹。

    只是这也不能成为她靠近我的理由。

    我已经渐渐的习惯了个人生活,谁对我而言,都不会是需要的存在。

    我的又句“不需要”刚出口,她像是老虎被触了逆鳞的跳了起来。

    叽叽喳喳,很宣泄的话从她的嘴里句句的冒了出来。

    看来,她是真的不懂,我若对她有了防备之心,就算是醉到昏死,她也决计不可能进得了门。

    至于承人情和邀功请赏,也该是我乘她的情,邀她的功,请她的赏,她可远比我要珍贵得。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还敢批判我“小气”,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甭以为我醉了就收拾不得你!

    我才只是起了势头,她竟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地口咬在了我的脸上。

    再也没有见过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了!

    实在是胆子肥得没边了!

    逃,还敢逃!哼,看你往哪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