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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来]外交风云 作者:春溪笛晓
的病根拔出。
大学毕业后他手里慢慢有了余钱,经常拉着林静泉起去健身馆。
林静泉总笑他太有自信了,居然喜欢去那种会暴露弱点的地方。每到那种时候,容裴往往会没脸没皮地说:“是不是弱点我们改天试试就知道了。”
林静泉容易脸红,红晕往往是从耳根开始泛开,再慢慢爬上那张俊秀的脸。
容裴总想,这样的林静泉是怎么在大家族里长大、怎么在电视台里工作的,居然从来没有被人拆吞入腹——就连他这条大尾巴狼,也在把人吃到嘴之前被三振出局。
容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抬手挡住那双过分狡诈的眼睛。
浑身上下只有这个地方会泄露他的天性,贪婪、自私、骄傲,贪恋切美好的东西。
可以竭尽温柔去讨好个人,却不愿拿出丝毫真心。
容裴闭上眼,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许已经非常久远的记忆。
那时候他还没有察觉自己这种性格的恶劣之处,只是习惯性地披着温柔深情的外皮享受当大众情人的乐趣。直到那个直像影子样追随在他身边的人拿起枪对着他眉心开枪,他才发现自己能让人恨到那种地步——恨不得他死,而且必须要亲手将他杀死。
来到这边后他本来应该洗心革面真诚待人,可惜那时候容家的处境不怎么妙,他有许必须要做的事。再加上容父因为乐棠自幼丧母,父亲又进了监狱,对乐棠总是份疼爱,同时要求容裴容裴必须要当个好哥哥、必须要树立个好榜样——因而他还是必须跟跟以前样,不得不成为标杆式的存在。
区别只在于以前他只需要学习怎么掌控家业,如今他要尝试着重建家业。
这对生活直顺风顺水的容裴而言无疑是个挑战。
容裴得感谢以前追求情人们的时候累积下来的宝贵经验,他可以轻松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喜好乃至于心情、目的、接受底线等等,迅速制定接近方案、往来方式、结交程度。
在这些年的着意经营之下,他已经建立了个庞大的关系网。
容裴对于人脉的看重源自于帝国的升迁方式。
这个时代的新生儿有两种身份卡,种是紫卡,种是白卡。
步入职业生涯之后则有三种身份卡:青卡、蓝卡、赤卡。
紫卡持有者那是实打实的特权阶级,只要就职三年、公众支持率达到百分之六十就能转为蓝卡。
白卡出身的人要求则高很,白卡持有者入职三年、公众支持率达到百分之六十以上也只能转为普遍的青卡,想要拿到蓝卡则必须在三州任职过,而且每次在任期内的公众支持率要达到百分之八十。
整个帝国的赤卡持有人只有二十位,是帝国的最高决策者。赤卡持有人只能从蓝流中选出,而且在蓝流、青流中的支持率都必须达到百分之九十。
对于没有家世支撑的人来说,唯的道路就是抱在起变成具有定规模的利益集团。只要捆绑起来其能够绑架部分支持率,即使是纯青流群体也足以在各行业占据席之地。
这几年容裴积极地发展“盟友”,期间也与许家族势力交锋过,大部分情况下都能达成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心照不宣地把彼此往上提。
接下来容裴唯需要考虑的是怎么解除婚约。
他在云来港任职已经超过三年,接下来应该调任其他州以节省拿到蓝卡的时间。其实临近几州已经有人和他表露过相互推荐的意愿,这块他们早就摸得非常透彻,相互接任对方的职位对于支持率和满意度的获取都有极大好处。
可惜的是高竞霆不会离开云来港,因为这地方有他熟悉的生活环境,还有……乐棠。
乐棠那么恋家,容裴自然没办法把他带走。
那么就只能把高竞霆也留在这边。
可这样的话高家那边又没办法交待。虽说高家巴不得他离高竞霆远远地,但高竞霆这边要是捅了娄子,那边同样会把帐算到他头上。
容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种点都不肯吃亏的做法正是他向来惯用的,落到自己头上也没什么好感慨。
他抹了把脸走出卫生间,却猛地看到高竞霆像只大狗样守在门口。
容裴额角青筋微跳:“……你做这里干什么?”
高竞霆盯着容裴唯外露的脖子,目光咬着那儿不肯挪开。
容裴永远把衣服穿得齐齐整整,极少把身体露在外边,而且他这人太正经了,即使光着身子也让人生不出邪念来。
然而经历了“昏倒事件”后高竞霆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昨晚容裴靠在他怀里的样子和平时截然不同,有点儿虚弱,又有点儿诱人。
高竞霆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容裴。
想到容裴光裸着的背、光裸着的胸腹、光裸着的下半身,高竞霆就觉得下腹莫名地燥热起来,最后连“小家伙”都胀了起来。他往下看,顿时慌了——“小家伙”居然抬起头来了!
高竞霆虽然是好春光的忠实读者,可当初入门时容裴告诉他说“那是带着模特儿的住房设计展示”,这种定位在高竞霆心里根深蒂固——他直认为他在看本精彩的、充满趣味的住、房、设、计、杂、志,并定时向刊行《好春光》的杂志社反馈相关信息:“最近的设计图不够好”、“这房子采光性太差了”、“我想看天台的设计”。
不堪其扰的杂志社负责人泪流满面,勒令摄影师和美工在春光图背景上下大功夫,终于成功收获高竞霆的赞誉:“总算像点样子了。”
——据说这些年东部新崛起的批住房设计师就是从《好春光》杂志社分流出来的!
总而言之,高竞霆直没挖掘出《好春光》的正确用途。
看到自己身体的奇怪变化,高竞霆第念头就是要找容裴。
跑到容裴房间以后高竞霆听见卫生间里头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同时还有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应该是在换衣服。
容裴的裸体又自然而然地浮现在高竞霆脑海里。
这下糟了,大早就造反的小家伙变得不安分。
听到容裴用往常的语调问“你做这里干什么”,高竞霆觉得有点儿难受,因为他突然发觉这样讲话的容裴好像和自己隔了很远,远到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靠近。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有个问题要问。”
容裴被他那委屈的小模样儿逗笑了,说道:“问吧。”
“小家伙它有点奇怪……”高竞霆继续支支吾吾。
“……哪个小家伙?”容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高竞霆麻溜地把睡袍剥露出光溜溜的身体。这还不够,他竟然还用两只手托着“小家伙”,热切地追问:“它硬硬的,变大了,而且还抬起来了,怎么回事?”
种眼睛被强奸的悲戚在容裴心里头油然而生。
随着平均寿命延长至150岁,人们第二性征的发育也延后了,男性大概到二十五六岁才会步入“发育期”,女性则早些,大概是在二十三四岁。学校为了省麻烦,直接把性教育课程打包到成人教育里头,所有人都在就业后才自行选修。
——般人都不会对成人教育感兴趣。
容裴快速思考着要怎么办才好。
把高竞霆扔去选修性教育课程是来不及的了,“小家伙”都已经“蓄势待发”,要是不给他个答案,这家伙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容裴深吸了口气,微笑着说:“好吧,我告诉你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刷不出留言的另个后遗症是今天追的篇文完结了,本来可以抢到沙发了,但是不想抬起手指去抢,哼/_\
嘤嘤嘤为什么我这么容易被影响。
我要申请批发金刚心!
正文 7第零零六章
“晨勃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在男性进入发育期后都会出现。”容裴解说的语气非常正直。
“那我是正常的?”
“没错,正常的,如果没有反而不正常。”容裴本正经地说:“你要是难受的话可以用手解决。”
“怎么用手?”高竞霆似乎被容裴的正经给传染了,以求知若渴的姿态追问。
“……”
这算不算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沉默了会儿,容裴把手掌覆在高竞霆的“小家伙”上边,身体力行地对高竞霆进行现场教学:“像这样来回地套弄,力度可以自己控制,你感觉舒服就好。”
高竞霆看着容裴近在咫尺的脸,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容裴上下翕动的唇,不知怎地,以前没注意过的《好春光》模特儿纷纷出现在他脑海里头——只是他们的脸换成了容裴。
容裴手上传来的温度让高竞霆的呼吸急促起来,“小家伙”变得有精神了。
他耳根发红,梗着嗓儿、喘着气说:“阿裴,我觉得不太对劲,好热,热得快要化掉了。”
眼瞅着“小家伙”还没有服软的迹象,容裴有点想撒手:“你自己来试试。”
高竞霆不答应,他眼睛都要红了:“不要,好热,很难受,阿裴快帮我。”
看到高竞霆那委屈的小模样儿,容裴只能继续为他服务。他没和别人做过这种事,不过见识的次数不算少,自然做得不错。可惜高竞霆的持久力实在太强了,而且在容裴的“帮助”下,“小家伙”似乎又胀大了圈。
容裴心里忍不住为乐棠的未来担心起来,碰上这天赋异禀的家伙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见高竞霆红着眼觑着自己,容裴只能耐着性子地引导:“你闭上眼,试着想象你的心上人,你想象他就在你面前……”
高竞霆听话地闭起眼,可是他蓦然发现自己根本腾不出任何地方去想别人,他心里、脑海里满满地都是容裴。眼睛看不见,容裴的存在反而为清晰,他的气息、他的呼吸、他的温度,无不在刺激着他,令他原就躁动不已的下腹却变得为燥热。
“阿裴……”高竞霆的脑海出现了瞬间的空白,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射在容裴手上,容裴的衣服和裤子都沾上了白浊的液体。还没有缓过劲来的高竞霆愣愣地问:“这是什么?”
“精液。”容裴镇定自若地解说:“就好像皮肤会出汗,眼睛会流泪样,你的小家伙也会吐点东西。”
高竞霆盯着容裴的裤子:“你的小家伙也会吗?”
哪个男人能承认自己不行?容裴说:“……会。”
高竞霆相当积极:“我也来帮你,不然你会难受!你的衣服脏了,正好脱掉。”
容裴微微握拳:“现在还不需要。”
高竞霆锲而不舍:“为什么?阿裴你不是说没有反而不正常吗?不要害羞,我帮你。”说完他利落地解开容裴裤子上的纽扣,把它褪了下去。
容裴背脊发凉,瞬间忘了挣脱。
高竞霆抓住容裴的“小家伙”,像握手样郑重地握着它,然后嘟囔:“阿裴你的小家伙也很大,就是比我的小点儿,而且不够硬。”
——谁要跟你比大小?!
“人质”在高竞霆手里,容裴再恼火也只能咬着牙哄人:“我的‘小家伙’今天不想吐东西,你放开它……唔……”
事实证明高竞霆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在容裴说话期间他已经成功学以致用,把容裴的“小家伙”弄起来了。
高竞霆非常高兴:“你看,它很精神!”
容裴:“……”
高竞霆虽然很努力地控制力道,天生惊人的手劲却还是时不时使过了头,这无疑是种恼人至极的折磨——把容裴痛得头皮发麻的同时又有种异样他的快感传遍全身。
在高竞霆这种现学现卖的殷勤服务下,容裴的理智慢慢失守,他的眼睛终于失了几分冷静,沾了几分欲念。
容裴忍不住闭上眼,努力想象出别人的模样。
谁都好,只要不是高竞霆就成了。
容裴是哄人的高手,必要时连自己也能哄。在反复的自我催眠之下,他低声喊出了脑海里那个人的名字:“静泉……”
他射出的白液喷在了高竞霆手上。
高竞霆只关注着容裴失控的表情,没听清容裴喊的是什么,回过神来后愣愣地追问:“你说什么静泉?”
容裴时没有回神。等反应过来后,他从容地扯谎:“我是想说你忘了昨晚我浸温泉时刚刚昏倒过吗?这种情况下不适合做这种事,太耗体力。”
高竞霆内疚极了:“我只是、我只是想帮你,这样弄很舒服,我想让你也舒服。”
容裴笑着说:“我知道,你有好东西总忘不了我的份。”
见容裴精神不错,高竞霆眉宇顿展:“当然,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容裴点点头:“走吧,去洗个澡把衣服换掉。今天正好是休息日,我们说好要去看乐棠的。”
听到这话后高竞霆笑得脸上都快开花了,屁颠屁颠地说:“我这就去换衣服。”
容裴也换上了身比较轻松的休闲服。
开车的依然是高竞霆,他路上都在念叨“乐棠会给我做什么蛋糕”“我喜欢松茸味的”“不知道有没有香草味的”“定每种口味都有吧”“乐棠真是太好了”……
容裴笑着回应。
很好,切依然回归正常轨迹。
驱车到了云来港大学,容父和容裴的继母到外州做学术交流去了,只有容棠个人在家。容裴早早通知说要回来,乐棠早就盼着了,远远见到容裴以后这个长不大的弟弟就往自己哥哥身上扑:“哥你回来了!”
乐棠比容裴个儿小,正好比容裴低了小半个头。张开手接住了乐棠,容裴揉揉他的脑袋,轻声回道:“嗯。”
高竞霆眼热了:“媳妇儿,我也要抱。”
乐棠怒红了脸:“谁是你媳妇儿!”
容裴说过只有把乐棠拐来当媳妇儿才能天天吃到独家甜点,对于追媳妇儿这件事高竞霆是非常积极的。见乐棠发怒,高竞霆立刻化身委屈的大犬:“你啊!阿裴都同意了的……”
乐棠怒火甚:“我哥才不会同意。”
容裴拍拍自家弟弟的脑袋以示安抚,转头对高竞霆重申:“我只说你诚意够了、乐棠也点头了,我才同意。”
高竞霆委委屈屈地闭嘴了,直到乐棠给他端出水的新品蛋糕,他才乐滋滋地坐在桌边享用。
乐棠悄悄把容裴拉到厨房,捧出个新鲜出炉的小蛋糕:“哥,你最爱吃的栗香味,尝尝看。不要出去,在这里吃,要不然那家伙肯定会把你的份也吃掉。”他挖起块亲手喂给容裴。
弟弟的心意容裴自然不会拒绝,他张嘴把乐棠喂来的蛋糕口口吃掉,然后赞道:“乐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乐棠很高兴,同时又忍不住期待地看着容裴:“没有哥哥好,我的厨艺都是哥哥教的。”
容裴当然能读出弟弟眼底的渴望。小时候容父很忙,乐棠的吃饭问题都是容裴来解决的,那段日子虽然穷得容裴头发都快白了,回想起来却异常温馨。可惜他没什么下厨的兴致,笑着说:“今天把胃大如斗的大boss也带来了,你想累垮你哥吗?”
乐棠马上坚定地、咬牙切齿说:“哥哥的厨艺绝对不能暴露!可恶的家伙……”
“别这样,下次我再单独回来看你,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容裴有把乐棠和高竞霆拴在起的打算,自然不能让乐棠怨念太重,他温言开解:“其实他也不是很差劲,你们上次起去做义工时不是合作得很愉快吗?”
乐棠不甘不愿地点点头:“他那个人也只有善良这个优点。”
“能长久保持这个优点的人太少了。”容裴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哥要去拜访几个老友,你负责帮忙看着你竞霆哥,不为难吧?今天你正好有义工活动,把他也带过去就好。”
乐棠乖乖点头。
容裴正要往外走,却突然听到自家弟弟欲言又止的低唤:“哥……”
容裴转过头,温和地看着他:“什么?”
乐棠低着头问:“哥你想让我和那个家伙在起吗?”
“我不会插手你的选择。”容裴笑得很温柔,低头轻轻地吻了吻他额前的发:“如果老爸没打算给我们添个弟妹的话,你就是我唯的弟弟,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过得快乐,而不是按照我的意见来决定自己的将来。不要问我想不想你和谁在起,要问你自己的心。”
乐棠眼底掠过丝迷茫,他沮丧地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既让他尊敬又让他依恋的哥哥:容裴经常有意无意地给他和高竞霆创造相处机会,却又处处表示尊重他的意愿。
容裴笑了起来,他当然是故意的。
对乐棠而言高竞霆无疑是个很好的归宿,既和他志同道合,又能护他生平安。容裴熟谙人性,非常清楚这种事口头上强行灌输是行不通的,归根结底还是得让他们有个日久生情的机会。
容裴拍拍自家弟弟的脑袋,说道:“别想太,用心去感受就可以了。”
乐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容裴走出去的时候发现下雨了,他朝高竞霆交待了几句,拿起雨伞打开门走了出去、独自走进雨幕之中。这种休息日大数人都选择留在家里,正是寻访旧故的好时机,容裴自然不会白白将它浪费掉。
作者有话要说:
携金刚心补完今天的新!(发奋图强脸==
我已习得#读者虐我千百遍,我待读者如初恋#的强大技能,原地满血!
正文 8第零零七章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惹人厌的家伙!”
从位老学者家里出来后容裴碰上了候在门外的瞿泽。
瞿泽比他小三四岁,是乐棠的追求者。这家伙是瞿安平的宝贝孙子,来头大得很。可惜的是瞿家有个苦逼的家规:任何瞿家子弟在十岁到二十五岁这个年龄段里不能依赖家里的财权关系,就连身份卡也被设限,只能自力生。
十岁时瞿泽就被扔到西部来体验人生,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刚过来时脾气还没被磨光,自然是到处碰壁,沦落到饥寒交迫、露宿街头的窘境。
这时乐棠出现了在瞿泽的人生里,他把自己仅有的面包分了半给瞿泽,第二天还带瞿泽去公学报道——否则这路盲压根儿找不到路。
自那以后瞿泽就常去容家蹭饭,这期间他最深恶痛绝的就是容裴,因为容裴总是赶他走。
虚伪、吝啬、卑鄙,像条冷血的毒蛇,这是瞿泽对容裴的评价,每次见到容裴后他总要冷嘲热讽番以表达内心的厌恶。
自打昨天从乐棠那知道容裴要回来,瞿泽就酝酿着要逮住容裴来找碴——这不,眼瞅着容裴出来了,瞿泽立刻就蹦出来施展嘲讽技能。
容裴被这家伙十年如日的执着精神感动了。他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揉了揉瞿泽的脑袋,摆出兄长的姿态微笑着说:“这么久没见,个儿长了不少啊。”
瞿泽最受不了容裴这种姿态,不过脚跨上台阶和容裴比了比高度,他的语气不由沾了点得意:“当然,我都比你高了。”
容裴慢悠悠地补上句:“可惜就是不长心眼。”
瞿泽气得脸色发青。
他就想不明白了,容裴这家伙怎么会有那么人喜欢,明明缺点无数,性格恶劣、嘴巴不饶人、毫无同情心,既冷漠又冷血……顶、顶就是长得不错。
瞿泽斜眼看去,发现容裴今天少有地穿了身休闲服。
这倒是与以往有点儿不同,在瞿泽的印象里容裴永远穿着严严实实,制服不离身,每个扣子都整齐地扣着。像今天这样简单地套着薄外套,露出整截脖子,还拿着把乐棠喜欢的淡黄色雨伞,实在不像平时的容裴。
其实容裴身上要人命的是那总是勾起的唇角、偶尔微挑的眉头,以及那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