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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来]外交风云 作者:春溪笛晓
并不愚蠢。
他能感觉出郝英杰接近自己是另有目的的,听说这家伙是高父钦点、空降过来和哥哥竞争的人,现在来找他恐怕是为了从他身上找到打击哥哥突破口吧?
小兔子悄悄握了握拳,退后两步对郝英杰说:“你能帮我尝尝新做的蛋糕吗?”
兔子准备咬人吗?郝英杰没错过他的小动作,眯起眼说:“乐意之至。”
乐棠却没有在蛋糕上做手脚。
郝英杰没找着兔子咬人的迹象,只好专心品评食物。他尝过的美食数不胜数,所以嘴巴被养得很刁,蛋糕入口他就有了大致的评判:“奶油放了,蛋糕也老了,吃起来没有细腻的口感,而且樱桃味太浓,不好吃。”
说完后郝英杰盯着乐棠的表情,却发现那只小兔子掏出纸笔认认真真地记下他的所有意见,脸感激:“谢谢你!哥哥和竞霆哥都不会对我说实话。”
郝英杰说:“你哥哥确实不会实话实说,不过你‘竞霆哥’的话,你确定他不是吃不出来?”
“……”
“我得回去工作了。”郝英杰派绅士地拉起那只小兔子的手,在他左腕的联络器输入串数字:“这是我的联络号,下次想找人给意见的话可以直接找我。”
小兔子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郝英杰在电梯里翻出联络簿里的陌生号码,命名为“想咬人的小兔子”。
他眼底带上了抹笑意:“居然选择本色演出诱敌深入,不愧是容家人。”
电梯在三楼停了下来,郝英杰正好迎面碰上了自己的哥哥郝英才。可能是因为容裴交代了什么,脾气火暴的郝英才居然朝他露出了笑容:“郝副官,等会儿的会议资料已经放在你桌上,你准备下就下来开会吧。”
如果郝英才能早点学会这种姿态的话,郝家继承人的位置就不会丢掉了。郝英杰也笑了起来:“我知道了。”
郝英才和他身后的那个小特助走进电梯。
在电梯门正在合上、郝英杰也准备往自己办公室迈步的时候,电梯里头突然传来段对话——
郝英才:“小肖,我刚才还行吧?”
小助理:“不错,以后继续把他当成大白萝卜就好。”
郝英才:“哈哈哈哈哈哈哈神似!神似!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像了!”
小助理:“……”
大白萝卜郝英杰:“……”
他这哥哥还真了不起,居然能二到让人觉得和他置气是在降低自己的格调!
郝英杰回办公室拿起桌上的会议材料。
他不得不佩服容裴的手腕,该给他的权限容裴二话不说就给了,他想做的事部属们也非常配合,运作起来比他在家里还顺手。
可惜就是太配合了,让他根本找不着机会把手伸进去。
要不是体会了这切,他绝对不会相信没有接受过精英教育、也没被世家环境熏陶过的容裴,居然能靠自己的能力做到这种地步!
难怪高家那边对他又爱又恨,要是没有那桩婚约,恐怕早就想办法把容裴网罗过去了吧?
郝英杰倒是没有被打击到,他甚至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学习容裴做事的方法于他而言非常有利,因为他们走的路数是相似的。
他扣好松开的袖扣,拿起资料走进高竞霆的办公室。
高竞霆正阴沉着脸在互联网上浏览着什么。
郝英杰走过去看,原来是在看别人发过来的即时照片,画面上是学者打扮的容裴在和“学生”瞿泽谈笑。
拍摄的角度有点儿微妙,看上去两个人似乎很亲密。
高竞霆手背的青筋有些狰狞。
郝英杰在他身后说:“这样不好,师兄。”
高竞霆这才发现郝英杰的存在,他恼怒地说:“阿裴说好要和我起去的。”
怎么都联系不上容裴,高竞霆让安管家帮忙追查容裴的去向,安管家那边很快就给他发来几张即时照片。
看到容裴和瞿泽相谈甚欢,似乎玩得很开心,高竞霆就再也无法压抑满腔怒火。
应该是他去的!为什么带那个姓瞿的小鬼!
高竞霆狠狠拳捶下,他跟前的办公桌喀拉声,四分五裂,上边画面也随之消失。
郝英杰看着高竞霆那原始人般的蛮力,不由为容裴默哀起来:和这么个家伙有婚约,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然而就在郝英杰准备把火煽得高的时候,高竞霆的联络器突然亮了起来。
高竞霆几乎是瞬间跳了起来,跑到离自己最近的磁感墙前接通。
容裴那边似乎刚刚安顿好,后边的背景看起来非常狭窄而且不怎么明亮。
见高竞霆脸色不太好,容裴微笑着说:“怎么脸不高兴?今天早上没等到你,路上也没有磁感区,所以走到现在才有机会和你联系。”
高竞霆想起自己早上好像真的没有准时到外交部,他觉得自己误会了容裴,立刻表态:“我没有不高兴!”
容裴问:“早上你去哪里了?”
高竞霆顿时来了精神:“和郝师弟去拜访位退居二线的叔爷,我还和他玩了局推演,而且我赢了!很厉害吧?”
容裴点点头,又问:“乐棠还好吗?”
高竞霆顿,不知该怎么接话,因为今天他好像没怎么关心乐棠。
直在旁听的郝英杰突然以熟稔的语气插口:“阿棠很好,今天他刚研发了种樱桃味的蛋糕,说是容师兄你喜欢吃的。”
容裴轻描淡写地戳穿他的伪装:“樱桃味是瞿泽的最爱。”
瞿泽也在容裴旁边,听到容裴的话忍不住反驳:“谁爱吃那种东西?我点都不爱。”
容裴说:“那我下次帮你吃掉。”
瞿泽说:“想都别想!”
郝英杰本来想试探下“弟弟”到底是不是容裴的死穴,没想到容裴眼就识破了他的想法。
不过……容裴在高竞霆面前和瞿泽秀亲近度的没问题吗?
郝英杰用眼角余光瞧向高竞霆。
果然,刚才已经被容裴顺好毛的高竞霆又攥起拳头:“你和这小鬼住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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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第零六章
瞿泽有幸见识了容裴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力。
容裴先是否认共住的事实,然后开始简单叙述这天的形成。在容裴的描述里头,他硬生生从个德智体能样样兼优的大好青年变成了无是处的废柴。
这人不留余力地贬低他、捧高高竞霆,时不时惋惜地说“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不会这样”,高竞霆被他夸得飘飘然,很快就忘乎所以地傻笑起来。
容裴“适时”地打了个哈欠。
高竞霆脸关切地说:“阿裴你忙了天,快去休息。”
瞿泽惊掉了地下巴。
——休息什么?!这还没到傍晚,天还没黑!
容裴却没打算提醒高竞霆,他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话,微笑着转向瞿泽:“解决了。”
瞿泽冷哼:“哄个傻瓜算什么能耐。有本事的话,你让他也解释解释他身边为什么会有别人?”
容裴说:“你指郝英杰?放心吧,高竞霆那个人单纯归单纯,某些时候却很敏感,带着其他目的留在他身边的人他是肯定不会看上的。”
瞿泽忍不住反驳道:“别说的那么绝对,我看高竞霆纯粹就是个傻瓜蛋!”
容裴正色说:“瞿泽,别把任何个人看成傻瓜,那会带来你难以控制的后果。”
瞿泽不屑地昂起头:“你还不是这样干的?我看你把乐棠和高竞霆都当成傻子!”
容裴说:“是吗?”
瞿泽两腿跨坐到容裴膝上、把揪着他的衣领,目光逼近容裴的双眼:“不是吗!你凭什么安排乐棠的人生?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你是知道我会把婚约的事告诉乐棠的,你也知道乐棠知道以后肯定会为了你答应高竞霆!你从开始就在算计!”
容裴按住瞿泽的双肩,平视那双学不会平静的眼睛:“你觉得这结果不好吗?”
瞿泽说:“哪里好?我说过我会保护乐棠辈子!”
容裴的语气出现了丝冷冽:“二十五岁以后,你不准备回瞿家了吗?”
瞿泽被他突如其来的冰冷吓了跳,嗫嚅着说:“当然要回去,我只有变得强大,才有能力庇护乐棠。”
容裴的语气毫无平日里的温和:“那在你变强的这段时间里,是准备让乐棠凝视着你的背影、默默等着你回来?需要几年呢?以你们瞿家的情况来说,你想让乐棠等上你十年或者二十年?”
瞿泽抓住容裴的双臂:“我没那么没用!”
容裴说:“你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有能耐。”
瞿泽说:“那高竞霆就很好吗?他还不是靠着家里!……等等!”
瞿泽突然停顿下来,脑海里仿佛有道灵光闪过,什么都通透了。
容裴亲手把高竞霆捧到这个高度,又故意表现出权欲膨胀的假象,让高家那边派了郝英杰下来。高家人才济济,要把高竞霆推得高是有点难度,但是依葫芦画瓢保住高竞霆现在的地位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即使再调走郝英杰也可以换其他人过来。
容裴把每件事都算计得很巧妙。
高竞霆是他给乐棠选的归宿,所以他把高竞霆的后路都铺好了。
瞿泽第次觉得容裴可怕无比。
容裴这个人对你好起来可以好到无微不至的地步,可他要是算计起你来那也是面面俱到,就算你识破了他的企图也只能按照他定下的方向去走。
瞿泽的手有点发抖:“万高竞霆不喜欢乐棠呢?那怎么办?”
容裴笃定地说:“高竞霆喜欢乐棠。”
瞿泽满心愤怒:“那乐棠的想法就不用顾了吗?你是个好哥哥,什么都为他打算好,可你有没有想过乐棠想不想要?他不喜欢高竞霆,是为了你才答应的!”
容裴被瞿泽吼得顿,少见的迷茫在他眼底闪而逝。
他淡淡地说:“喜欢不喜欢没那么复杂,感情这东西处处就有了。”
瞿泽被他气得笑了:“那你跟我处处,看会不会喜欢上我。”
本来只是句反诘容裴的话,瞿泽说完后心跳却如擂鼓般剧跳起来。
记忆里的容裴向不喜欢和人亲近,唯次抱起他是在他为乐棠受伤之后。后来他才发现这人有着抗拒生人的奇异体质,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就会非常难受。而经过这么年的相处,他已经不算生人了,容裴脸上也不会再出现类似于厌恶或厌烦的神情。
这刻他就坐在容裴膝上,肢体相触、呼吸相闻,靠得那么近,只要稍微使力就能把容裴压在身下。
如果能和容裴在起,他照样可以保护乐棠,这两件事点都不冲突。
骤然意识到还有这么条路可以走,瞿泽觉得心都要跳出胸口了。
他猛地将容裴推到床上,居高临下地说:“那你跟我交往试试看!”
冷不丁地被瞿泽来了这么下,容裴眯起眼,狠狠地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膝盖顶在他腰上:“反了天了你,小鬼。”
瞿泽胳膊被容裴扭得发疼,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知道容裴这人看起来温文尔雅,真要打起来却是狠得不像话,他的三脚猫功夫在容裴面前根本不够看——而且他那三脚猫功夫还是容裴教的呢!
瞿泽很没骨气地举手投降:“我错了……”觑见容裴根本没有软化的迹象,他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支吾着说出没骨气的话:“我错了!……哥!”
他的整张脸都憋红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容裴难得地笑了出声。
瞿泽这家伙从小就记吃不记打,往往是前天被教训得服了软,第二天又急着赶着送上门来被人蹂躏,似乎永远不觉得腻。
看着瞿泽用眼角余光偷瞧自己,容裴手上用的劲变轻了。
他伸手揉了揉瞿泽细柔的黑发,叹着气说:“不要喜欢我,我不是好人。”
瞿泽重获自由后心神松,可听到容裴的话后整个人都绷了起来:“谁会喜欢你啊!你这人又无趣,心机又重,喜欢你非得累死不可!谁会喜欢?”
容裴微笑起来:“那就最好。”
瞿泽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有种无比难受的感觉。
容裴却说:“带你出访不是让你来玩的,不要整天想着那些没用的东西。我希望你不要变成那种眼里只有爱恨情愁的家伙,你有能力、也有资本去做的事。”
瞿泽愣。
容裴说:“像你这么小的年纪,没有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是很正常的,不过你不能永远都这样。不要以为你是瞿正明的儿子就可以继承瞿家,没有相对的能力,你什么都不是。”
瞿泽不服气地说:“我直很努力!”
容裴说:“但是还不够。想要成为像你父亲、像我三叔那样的人,光有努力是不够的、光有‘我要保护某某’的想法也远远不够,你心里要有的东西。”
瞿泽皱起了眉:“我不明白。”
容裴说:“没关系,慢慢来。”
当晚容裴就带着瞿泽拜访当地的退休老人。
他们的国家在和索德帝国打对台戏,整个世界舞台分为两极,经常会起摩擦。横行于各大海域的海盗们以“自由者”为名,打着追求自由的旗号行抢掠之实,而在“自由者”背后有着各方势力在支持,十分难缠。
同时索德帝国表示承认远东联邦的国际地位,每次七洲峰会都在逼迫帝国承认。原本承认了也没什么,远东联邦本来就只是帝国的附国,主权并不属于帝国,点个头有什么难的?
只是这个头应该由谁去点呢?
容裴就着这些帝国最尖锐的难题和人争辩开了。
瞿泽负责在边做记录。
虽然出身于首都瞿家,等的大家族,可他十岁前忙着打基础,十岁后又忙着养活自己,从来尝试过没有在整个帝国的高度去考虑问题。
晚下来瞿泽听得云里雾里,脑袋都发胀了。
回到旅馆后瞿泽累得浑身乏力,却又辗转难眠。
听人口述帝国的历史与境况,与在学校里学到的完全不样,口述的人会有自己的感情、会有自己的观点,瞿泽几乎下子就被他们带了进去。
他盯着容裴朝向自己的背。
心里要有的东西才能走得远,那容裴心里面……又有什么?他这个“弟弟”在容裴心里能占大的位置?
瞿泽忽然控制不了自己。
他伸手搂住了容裴的腰,感觉容裴微微滞后把手扣得紧,脑袋埋在他颈窝,呼着气说:“就算你不是好人,我还是喜欢你……没错,我喜欢你……明明我应该喜欢乐棠的,是他把面包分给我,是他把我带回家……可我偏偏喜欢你……你说该怎么办?你把我带出来,是想让我别打扰乐棠和高竞霆吧?既然你要把乐棠给高竞霆,不如就把自己赔给我好了……和我交往试试看?”
狭窄而黑暗的房间里彼此之间无比贴近,连呼吸似乎都是相互交融的。
瞿泽的姿势选得很巧妙,正好借着墙壁把容裴困在怀里,借着他整个人都欺了上去,让容裴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容裴有点懊恼。
听到瞿泽旧话重提,他就知道整晚的忽悠白费了。
这小鬼可不是高竞霆,他比高竞霆要精明得,也狡诈得。
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容裴正思考着要不要顺水推舟答应下来,突然听到有人啪地声按下了开关。
房间里的灯应声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这两天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过年什么的最讨厌了qaq
猜猜是谁开的灯==
正文 18第零七章
容裴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他的视野正好对着门口,眼就看见了那个四十八九来岁的男人。在这个时代这个年纪的人属于初至,即将迈入生中最耀眼的鼎盛期。
中年男人的五官与瞿泽有几分相像,只是他的目光为锐利,脸上的神情仿佛抽去了切不冷静不理智的因素,只余下凛如寒冬的冷峻。
如果说高父给人的感觉是高高在上、难以亲近,那眼前这个中年人则把这种感觉放大到极致,他似乎已经抛却了所有人类应有的感情,扫上你眼就能让你遍体生寒。
这个人是瞿正明!
容裴是《帝国时报》的忠实读者,每年在《帝国时报》上看见瞿正明的次数数不胜数,作为帝国二十位最高决策者之,瞿正明的形象比其余十九位都要鲜明,“铁面无私”、“杀戮果决”、“帝国雄鹰”等等名词都是他身上无法抹去的烙印。
他是铁腕派的领袖,以瞿家为首的铁腕派最无法原谅导致国家利益遭受损失的人,比如容君临。
容裴直视瞿正明的眼睛。
他很确定这个中年人在生气,因为整个房间的气压都变得极端压抑。
——个月内连续见到两位帝国的最高决策者,只能说运气真是好过头了。
瞿泽却没有容裴那么冷静。
他在看见瞿正明那刻就觉得浑身都冷得要命。
刚刚瞿泽还恨不得把整颗心捧到容裴面前,非要磨着容裴要他接受自己不可。可这刻他却希望没有人听到过方才那段告白,尤其是自己的父亲。
这十二年来瞿泽鲜少有机会回家,即使回了家也不定能看见瞿正明,他只能在报刊杂志上了解自己父亲的近况。
但瞿泽生命中的前十年是在瞿正明身边度过的,他熟知自己父亲的脾气——对于容裴,瞿正明绝对不会认可!
瞿泽记得上次见面时瞿正明就对云来港这边有人联合青流绑架支持率的现象颇有微词,十分不满这种把政治当成交易来对待的不良风气。
那里面的弯弯道道瞿泽压根儿听不懂,直到瞿正明说起“容裴”这个词时他才猛地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偷听。
他还记得他父亲提起容裴时曾经有意无意地扫了他眼,回想起来那时父亲的语气似乎已经带上了浓浓的警告。
瞿泽从床上跳起来,恭敬地喊:“父亲。”
尊敬长辈永远摆在瞿家家训的第位,这个规则严苛到就算年龄相近也不能和辈分高的“长辈”嬉闹,父子之间就不允许逾矩了。
瞿正明脸上无喜无怒,冷淡地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瞿泽迅速撇清:“我在和容裴闹着玩。”
瞿正明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他和高竞霆有婚约在身,你已经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了吗?”
瞿泽握紧拳头:“可是——可是容裴他——”
瞿正明说:“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可是。”
瞿泽跳了起来:“父亲!”
瞿正明却看向已经着装整齐、端正地了起来的容裴。
这个后辈比容乐棠像那个人的儿子。
那时候那个人的面子大,高家想和容家缔结姻亲,那个人不愿自己的儿子成为联姻工具,拒绝了高家抛出的橄榄枝。高家非但没生气,还把目标转移到容裴身上。
容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于是就有了高竞霆和容裴的婚约。
那时候赶着要拿热脸贴那个人冷屁股的人如牛毛,可那个人入狱,什么都变了。
如今容家落千丈,高家想解决掉那桩婚约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首都现在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