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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未来]外交风云 作者:春溪笛晓

    独自肩负振兴家族的重责,只不过容君临又比他原来的父亲了份柔情,他关心亲友、乐于交游,是个极有魅力的领导者。

    他所做的事跨越各个领域,远远不局限于为家族谋取利益。

    ——如果他当真把家族摆在第位的话,失去他以后的容家就不会衰落得那么彻底了。

    这样个人在面对远东剧变的时候,内心恐怕比谁都痛苦。

    容裴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容君临”,心里头自责、苦恸却又……无比平静的“容君临”。他知道瞿正明会做什么,因为如果出了纰漏的换成瞿正明、在监督者立场的换成自己,他也会做同样的事。

    所以决策者会议的前天他睡得非常好,次日清晨大早就醒来了。他和往常样穿着整齐的正装,坐上自己的车前往帝国第三会堂。

    容裴眼前瞬间出现了无比真实的画面,“容君临”在第三会堂门口碰上了比现在要年轻二十岁的“瞿正明”。容裴快速扫过“瞿正明”的表情以及动作,迅速给系统描述了“瞿正明”的精神状态:眼前的瞿正明内心很矛盾,但是又非常坚定,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容裴作答的时间很短,刚刚停滞了数秒的“瞿正明”马上就朝他走过来。

    作为“容君临”,容裴笑了起来,开口说:“十五年前我们的目标是要起走进第三会堂,现在这个目标已经实现很年了——今天我们再实现次吧。”他语气轻松,不带丝毫愁闷。

    “瞿正明”的情绪有了轻微波动,似乎也回想起了他们的年少时光。

    容裴把“瞿正明”的变化反馈回去,视野下子拉远了。

    “瞿正明”和“容君临”并肩走进庄严雄伟的第三会堂。

    场景慢慢切换到会议圆桌前,“瞿正明”和“容君临”分坐圆桌两边,容裴扫过在坐的众人,场面颇有“最后的晚餐”的味道:部分人在“容君临”入座时斜眼看着他,隐隐有期待他遭殃的恶念;部分人眼观鼻鼻观心,岿然不动。当然,其中也有偏向“容君临”的人,他们情绪不高,忧心地看着眼前的资料。

    作为帝国的最高决策者,他们隐藏情绪的能力已经登峰造极,流露出来的敌意和善意都不明显,容裴仔细观察了许细节才判断出他们的态度,却在场的正好有两批数量相等的人持有不同意见。最后个他没能判定出来的是个年逾六十的老人,这人姓杨,在场的人入座时都叫他杨老。

    他是“容君临”的忘年交。

    杨老从表情到姿态都没有丝毫外露的感情,容裴怎么也摸不清他的态度。

    等等,没有态度!

    没有态度就是最好的线索。

    如果杨老准备支持“容君临”的话,绝对不会“没有态度”。

    容裴眼前豁然开朗,他已经推测出后边的变化了。

    他迅速向系统描述众人的情绪变化。

    画面很顺利地推进着。

    “容君临”的心情始终很平静,他甚至冷静地使用着自己最后的表决权,捋起袖子、拍响桌子为自己看好的项目据理力争。

    会议过半,“瞿正明”了起来。

    他提出要判定“容君临”犯下了叛国罪。

    对于帝国最高决策者而言,审判首先是二十位决策者内部进行的,而后才转移到军政法庭——最后面向公众宣判,从此终结某位决策者的仕途生涯。

    投票的过程非常漫长,容裴又对众人的情绪依次作出判断。

    结果如他所料,九票赞同,九票否决,票弃权。

    现在票数相当。

    容裴了起来。

    他现在是“容君临”。

    有着远大抱负的“容君临”。

    他不会有被挚友指控的愤怒与不甘,也不会有被审判的屈辱,他心中的是释然,并为朋友坚定的立场感到欣慰。

    容裴作为“容君临”了起来,声音平稳而有力:“我赞同。”

    在或震惊、或叹息、或默然的目光之中,“容君临”平静地看向“瞿正明”,示意他宣判结果。

    “瞿正明”起来宣告:“判定容君临叛国罪成立,处以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即日起此案移交军政法庭。”

    画面归于黑暗。

    从虚拟场景中回归现实,容裴近乎虚脱——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虽然只是模拟的场面,里头的切却真实无比,本来面对个最高决策者就已经够头疼了,他还次面对十九个——这种精神压力对容裴来说也太大了,有好几次他几乎冷静不下来做判断。

    容裴靠在黑黢黢的感知仓内休息了会儿,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迈进灯光里,他就接收到安志鸿见鬼般的目光。

    容裴眉头微微扬起:“示范效果不好?”

    不好?怎么可能不好!

    安志鸿看着容裴的眼神就像看着个怪物。

    要知道“极限感知”所有的场景几乎都是真实还原发生过的事,进入最高难度那级别时每个画面都蕴含着极为庞大的信息量,事态发展也频频转折,居然有人能次错都不出直接通过整个关卡!

    ——他很确定当初第三会堂里发生的切外人没有可能探知。

    安志鸿原本只是想验证下容裴是不是真的像自家哥哥说的那样难以掌控,眼前这结果却让他彻底没话说了。

    难怪他哥对容裴那么忌惮,这家伙心思实在太深了,高竞霆在他面前只有吃亏的份。

    安志鸿说:“有了它,高竞霆的进展定会快。如果后面还需要示范的话,可以继续找你吧?”

    容裴点点头:“没问题。”

    第二天大早容裴就借了高竞霆家里的车前往市政。高竞霆起来时发现容裴已经不在了,急得几乎要跑出门去把容裴绑回来让他好好养病。

    但安志鸿把他喊到顶楼给他看录像。

    精彩到几乎毫无停顿的画面让高竞霆看得愣愣。

    等它结束后,高竞霆说:“居然是这样的吗?这是当初的现场录像?”

    安志鸿摇头:“不是。”

    高竞霆迟疑地说:“是你们内部测试的范本?”

    安志鸿说:“不是。它是昨晚有人通过关卡后的影像回放,你可以猜猜里面的‘容君临’是谁。”

    高竞霆沉默了老半天,看着安志鸿说道:“……是阿裴?”

    安志鸿点点头:“这里面的差距,你看到了吗?”

    高竞霆说道:“阿裴直都是这样的,做什么事都很出色。”

    话虽如此,高竞霆的拳头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他要怎么才能把这样的容裴留在身边?

    ——难道要困住他的脚步、折断他的羽翼?

    不不不,他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高竞霆抬起头说:“我想变成和阿裴样出色的人,安哥,你会帮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_(:3」∠)_午夜赚小红花,我是勤奋日党!!你敢夸我吗啊哈哈哈哈哈

    30

    安志鸿最终答应了高竞霆。

    这本来就是他到这边来的目的,因而在高竞霆主动提出“安哥帮我”这个要求时他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对于高竞霆,安志鸿心中始终有愧。当初高竞霆之所以能接触到“极限感知”,就是因为他开了个后门。结果高竞霆好奇地那么试,就出了那件事。

    要不是需要潜心改进“极限感知”,安志鸿早就过来帮高竞霆了。

    双方目标致,拍即合。

    他的主要训练方向是“感知”。

    有容裴的演示在前,高竞霆再也不急于求成,他老老实实地听从安志鸿的安排个个关卡地过。

    安志鸿给他陈列了大约三百个场景,分别有拜访、集会、演讲、竞选等等项目,他的任务就是完美地通过每个关卡。

    与此同时,安志鸿还给他的日常工作中也设置了定量任务。

    高竞霆正式接手云来港外交部。

    有安志鸿把关,高竞霆变得很忙碌。他几乎把自己的时间压挤到了极点,边提升自己、边展开工作,连回容裴家的次数都大大减少。

    时间晃就是两个月。

    暮春初至,乐棠生日也到了,高竞霆整个白天都没有出现。

    容裴把乐棠送回云来港大学和容父、继母吃饭,中途借故离席联系高竞霆。

    高竞霆很快就接通了,语气很兴奋:“阿裴,你找我?”

    容裴说:“今天是乐棠生日,我们快吃完饭了,你过来接乐棠吧。”他知道高竞霆在努力改变自己,但是也不能整天消失吧?至少要偶尔出来溜溜,好让他们验收下成果。

    那边的高竞霆听到容裴的话后皱起了眉头。

    他终于想起了这么件没来得及考虑的事:他和乐棠正在交往。

    是时候要把它解决了。

    他顿了顿,说道:“好。”

    等等,生日!

    高竞霆忍不住追问:“……阿裴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容裴静默片刻,说道:“我不过生日的。”

    如果没有起庆祝的人,再特别的日子也没有意义。过去六年的生日他都是和林静泉在起,从最初的死皮赖脸到林静泉主动邀约,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儿暖意。

    高竞霆没那么容易被他打发掉:“阿裴你告诉我,以后我帮你过!”

    又是这种直接单纯的许诺……容裴没放在心上,笑着说:“十月的第三天。”

    高竞霆不开心:“还要很久啊。”

    容裴没细思高竞霆的想法,高竞霆玩脱的前科太,他已经放弃去琢磨这家伙的思维了。他说道:“你快点过来接乐棠吧,准备了礼物吗?”

    高竞霆本来想说“没有”,可想到容裴对乐棠的宠爱,又改口:“准备了。”

    容裴说:“那就过来吧。”

    高竞霆很快就开车抵达云来港大学。

    容家这边的晚饭已经接近尾声了,给高竞霆开门的是容裴。他见高竞霆礼数周全地提着果篮和礼品上门,顿时赞许地笑笑:“进来吧。”

    高竞霆礼貌地和容父夫妇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

    容父知道高竞霆正和乐棠交往,语气非常温和:“坐吧,要不要喝茶?”

    高竞霆说:“我正好给伯父带来了盒新茶,要不您尝尝?”

    容父很满意他的表现:“也好,乐棠,你过来泡茶。”

    乐棠乖乖地搬出茶具做准备。

    等高竞霆打开茶盒,容父面露惊讶:“‘熏风’?”

    ‘熏风’是顶好的茶叶,专供首都几个大家族,旁人根本拿不到。他三弟还在位的时候每年容家也能收到批,知道他好茶,三弟就统统给了他。

    他那个弟弟对家人的好永远是无微不至的。

    从容父的表情判断出‘熏风’这样礼物对了他的胃口,高竞霆说道:“好像确实是叫这个名字,前段时间家里给我捎来的。我不懂茶,留着也是糟蹋了,还是伯父拿着才不算浪费。”

    容裴不由对高竞霆刮目相看。

    因为想要和乐棠在起,所以才卯足了劲要获得岳父的认可吧?容裴走进厨房帮忙做清理工作,和性情温婉的继母梁绪萍有句没句地聊了起来。

    梁绪萍很喜欢这个懂事的孩子,也心疼他早早就出去独居。平时也没什么机会说话,她趁着这机会念叨:“阿裴也二十五岁了,有没有喜欢的人?看乐棠都要定下来了,你也要趁早啊。”

    长辈对后辈的关心,无非就记挂于事业和家庭两件大事上面。

    容裴对梁绪萍的关怀非常受用,他微笑起来:“还没有碰上喜欢的,真要看上了我就第个带回来给你们看。”

    梁绪萍说:“最好是个女孩子,这样就不用领养子嗣或者去别人那儿过继孩子了。”

    容裴笑了笑,仔细地清洗碗碟,答道:“这个得看对眼才行。”

    见他真的打算帮到底,梁绪萍把他推离洗碗池:“别忙活了,这里有我,你出去和你爸他们聊聊吧。”

    容裴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强留,走出客厅加入交谈。

    容父正在询问高竞霆近来的工作,颇有给乐棠的婚事把关的架势。容裴已经从郝英才那知道高竞霆最近做的事,不得不说,高竞霆的转变之大让所有人都大吃惊:以前他做事就捅娄子,外交部上下哀嚎片;现在他做事,外交部上下……依然哀嚎片。

    因为高竞霆如今的管理比容裴还要高压。

    到底是军勋家族出来的,真正上手以后那种行事风格十分鲜明:雷厉风行、赏罚分明,据说有个实习生被他甩了句“要么做要么滚”,直接就哭了出来。

    连郝英才都跟容裴抱怨了好几回,容裴和高竞霆提了几句,这厮摸着下巴说:“有空向你诉苦,说明他还有余力。”

    容裴忍不住为郝英才默哀。

    高竞霆终于还是成长起来了。

    容裴端起乐棠递来的茶喝了口,没有插话。

    到了最后,容父似乎终于想起他还在场,问道:“阿裴工作还顺利吧?”

    容裴说:“还算顺利,没遇到什么麻烦。”

    父子间的对话就只有这么短短的句,谁也没有接下去。

    乐棠只好接腔:“韩大哥成了哥哥的副手,会帮着哥哥的。”

    容父听到‘韩大哥’后眉头皱了皱,没有接这个话头:“那就好了。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忙吧?先回去吧。”他看向容裴。

    容裴意会:“高竞霆,你先载乐棠回去,我再留会儿。”

    高竞霆点点头。

    他正好要和乐棠说清楚。

    等高竞霆和乐棠出了门,容父才说:“那个韩定,是当初那个要来向你三叔报恩的孩子吧?”

    容裴“嗯”地声,说道:“是他。”

    容父说:“能到你身边帮你,他也是个有心的。但是对他有恩的是你三叔,你不要利用这份恩情逼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容裴的眸光有那么瞬间静滞到近乎沉郁,他停顿片刻,低头饮尽了杯里的茶水:“我知道了。”

    他平静的语气让容父的心痛,他知道自己又挫伤自己儿子那颗骄傲的心。

    可他始终觉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去拿。

    这个儿子从小就要强,什么事都力求优秀,他非常自信,同时也拥有自信的本钱。

    容父不希望他急功近利地找捷径走,那会毁了他。

    对话再次陷入沉默。

    安静对坐了约莫五分钟,容裴说:“我也先回去了,父亲。”

    容裴起身走出门,心里还是憋得慌。

    他想掏根烟来纾解愁绪,却发现自己已经把烟统统扔掉。

    他很明白父亲的想法,也知道自己在“利用别人”这种事上面确实前科累累,不能怪父亲敲打自己。但是他两世为人,前世的做事方法早就铭刻骨髓,想要改过来实在太难了。

    这时个白点从不远处扑棱扑棱地朝他飞来,原来是在车库那边等得不耐烦的毛球找了过来。

    容裴伸手抚摸它的背脊,手指在羽毛间穿梭:“也许就像你们样,想要真正的自由,就该飞到高的地方去。”

    毛球应和:“高,高!”

    容裴微笑起来:“我会带你去首都的。”

    毛球骄傲地到容裴的肩膀上,脑袋昂起,头顶的白冠指向天际,像是个即将被授勋的战士:“去首都!”

    高竞霆载着乐棠路驶向市区。

    乐棠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座。

    他以前很讨厌高竞霆,因为这家伙老是缠着他哥哥;现在他也很讨厌高竞霆,因为徐教官他们暗暗把他哥哥当成高竞霆的磨刀石。

    所以说,要他和高竞霆扮演情侣实在有点儿困难。

    好在高竞霆不太聪明,连情侣之间该怎么相处都不知道。

    但是最近他感觉高竞霆变得不样了。

    在刚开始交往时高竞霆还会偶尔来找他,最近却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里面,他们的情侣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

    乐棠看着车窗外飞驰的风景,突然发现这并不是回容裴家的路。

    他忍不住问:“高竞霆,这是去哪里?”

    高竞霆说:“去个老地方。”他说完后就专注地开车。

    等到了目的地,乐棠就想起了老地方到底是什么:云来港游乐场。

    这是他第次见到高竞霆的地方,那时容裴知道他很羡慕其他小孩子能到游乐场玩,特意把他带出来。

    没想到碰上了高竞霆。

    那时候他半路跑去参加游乐场里面的做甜点比赛,因为他想把奖品赢回家。

    结果比赛完后就看到哥哥身边了个人。

    那就是高竞霆。

    ——自那以后,高竞霆就开始追着他喊媳妇儿。

    高竞霆把车停在游乐场前,安静地看着远处的摩天轮。

    过了会儿,他说:“乐棠,我以前好像弄错了什么。”

    乐棠不说话。

    高竞霆接着道:“在这里第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跟阿裴说我喜欢你,因为你专注做点心的样子很像我母亲——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喜欢呆在你身边,那让我感到很安心。不知怎地,这种喜欢在阿裴口里慢慢就变成了恋人之中的喜欢,他开始拿你当挂在我鼻子前面的胡萝卜。偏偏我这人就是这样的,眼前的东西越是咬不着,越是觉得非咬上去不可……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乐棠说:“所以你觉得……”

    高竞霆说:“……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分手吧。”

    乐棠想也不想就说:“我不同意!”

    他早就想清楚了,无论哥哥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让他和高竞霆交往,他都不愿意让哥哥被那桩婚约困住。高家那边的态度太怪异了,这样下去对哥哥肯定不会有好处。

    高家攥着对哥哥不利的证据,他也要捏住高家的死穴!

    高竞霆突然转了话题:“你是为了什么目的答应和我交往的?”

    乐棠顿了顿,嗫嚅道:“当然是因为、因为……”

    高竞霆说:“因为你喜欢我?不,你不喜欢。”

    乐棠表现得太明显了,那种假意的迎合拙劣到连演技都算不上。以前他没发现是因为他那时候就是个傻子,根本就不去关注对方身上传递出来的信息。

    乐棠不作声。

    高竞霆说:“我知道你有别的目的,如果你不同意分手,那我就去查——把证据查出来摆在你面前。”

    想到这背后的原因,乐棠脸色白:“你不能这样!”

    高竞霆看着外边的夜景,语气平和:“那你同意分手?”

    乐棠握紧拳头,说道:“我同意……”

    高竞霆很满意:“我送你回去。”

    乐棠心里很沮丧,他什么都帮不了哥哥,还差点让哥哥隐瞒着的婚约暴露在高竞霆面前。

    他低着头不吭声。

    高竞霆把棠送回云容裴家就走了,他还要回去继续完成当天的任务量。

    路上他的脸色变得晦暗不明。

    能让乐棠那么在意的事肯定和容裴有关。

    他和乐棠交往,和容裴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对容裴的心思已经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乐棠要隐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照理说乐棠能瞒过他,也不可能瞒过徐教官和安管家!

    除非……乐棠要隐瞒的事徐教官他们也都知道,而且达成“起瞒着他”的共识。

    高竞霆第次觉得要开始发展自己的情报网了。

    在那之前,也许可以用安哥教的情报搜集方法分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