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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来]外交风云 作者:春溪笛晓
和“容君临的儿子”订婚、最后却和容裴立下婚约的他之后,阿裴的父亲会不会……会不会……
高竞霆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炸开了。
所有想不通的东西在这瞬间都彻底清晰起来。
容裴那个人看似冷冷淡淡,但他其实最在意身边的人。
要是他父亲对他说起这桩婚事的来龙去脉,要他“物归原主”,容裴定会照办。
高竞霆觉得心里阵抽痛。
难道容裴就不会受伤吗!
难道容裴就不会难过吗!
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高竞霆猛地从身后抱住容裴,死死地收紧手臂,仿佛害怕松手容裴就会消失。他喊道:“阿裴……”
如果不是光线太暗,他那红了的眼眶就藏不住了。
容裴顿步,侧头说:“怎么了?”
高竞霆说:“以后……我定会陪着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你难过的时候、你高兴的时候、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在……半步都不离开!”
容裴笑了起来:“好。”
这时候高竞霆口袋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原来是附近有人向维修中心发来维修申请。
容裴说:“活儿来了,你准备好没有?”
高竞霆说:“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容裴领着高竞霆找到了发维修申请的那家人,按响门铃。
来开门的是已经有七十来岁的屋主,他似乎和容裴是老朋友了,见到容裴有些惊讶,然后捋着胡须说:“看来我今晚撞了大运,居然把你这个大忙人给请了过来。”
容裴说:“您老人家大半夜还在捣腾数据,比我还忙!”
老头儿说:“你带了什么人来?总不会是帮维修中心带新人吧?”
容裴说:“他是高家的高竞霆。”
老头儿瞅着高竞霆会儿,问道:“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呆在军区吗?”
高竞霆说:“我……我……”
容裴说:“他是出来找我的。”
老头儿瞟着他。
容裴说:“来找我约会。”
老头儿:“……”
听到容裴在外人面前说出他们在“约会”,高竞霆心头阵狂喜。
仔细想,他想尽办法跑出军区来见容裴,可不就是来约会的么!
容裴说:“还要不要维修数据库?”
老头儿听到他的话后总算缓过神来,没好气地摆摆手:“快去。”
容裴在高竞霆的协助下很快就完成了数据库的检修工作,他不客气地让老头儿把报酬划到自己账户里,笑着和对方道别:“我有空再来看您。”
老头儿把他和高竞霆送出门。
看着高竞霆又是沮丧又是开心地走在自己旁边,容裴少有地解释道:“我在维修中心做过兼职,专门检修数据库的。我为了这份兼职跟维修中心的前辈苦学过段时间。但是这些努力并不是没有回报的,后来因为这份工作而结识了好几位学识渊博的老学者——能拥有大型数据库的人来头肯定不小,我选择这份棘手的差事就是看上了这点。”
容裴没有家世的支撑就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和这些小到极点的细节是分不开的。
容裴几乎不会跟人说起自己做这些事的用意,但是既然决定要和高竞霆坦诚相对,他自然要想办法让高竞霆放下那些揪心揪肺的往事:“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辛苦,因为我所做的切都是为了朝自己的目标迈进。”
高竞霆怔。
接着他明白了容裴的意思。
谁亏欠谁这种事,容裴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容裴的目光永远放在前方,所以无论是遭遇失败还是遭遇冷待,他都不曾真正灰心丧意过。
谁也不用想着补偿他、谁也不要怜悯他,因为他不需要那些东西。
如果想要留在他身边,那就赶上他、和他起大步地往前走。
高竞霆说:“阿裴,我明白了。”
***
高竞霆回军区以后容裴夜好眠。
第二天容裴精神奕奕地醒来,陶安已经早早地等在那,桌上摆着卖相并不好的煎蛋。
陶安看见他就狗腿地说:“哥,我给你做了早餐!”
容裴说:“嗯,看着还能吃。”
陶安说:“哥,我昨天已经跟赵哥坦白了!他说他不在意……”
见他小心地觑着自己,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见赵洋,容裴笑着说:“等会儿我告诉你地址,你自己过去找他吧。”
陶安喜滋滋地催促:“哥你快吃!”
容裴把煎蛋放进嘴里咬了口,尝完后评价道:“还行。”他给陶安报了个地址。
现在陶安的腿已经恢复了,他乖乖地等容裴吃完、出门前往市政,才动身去找赵洋。
赵洋和他带的学生们都住在市中心最好的酒店里头,这会儿他们正在楼吃早饭,陶安跑上楼找不到人以后就蹬蹬蹬地跑下餐厅找人,没想到走得太急直接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个人。
陶安说:“对不……”道歉说到半他猛地瞪大眼,“你怎么在这儿?”
他撞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徐浪。
徐浪脸色很难看,他攥住陶安的手腕:“你是来这里找赵洋的!”
陶安被徐浪抓得发疼,怒道:“你发什么疯!”
徐浪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最好给我注意点——我绝不允许你再跟别人走得那么近。”
听到徐浪理直气壮地搁狠话,陶安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这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段……
今天心情不太好,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好……感觉略奇怪(躺平
好想通宵……(喂明天还要上班
谢谢扇五娘和八月桂花香的地雷!这个妹妹我好像见过!(喂)gt;//////////////lt;
69第零六八章
陶安这几年身体不好,个头没怎么长,起来也矮了徐浪半个头。
再加上他泛红的眼眶分外可怜,这情境看上去简直像是大人欺负小孩子。
很快就有人停下来关注他们。
陶安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握住没有被攥紧的那只手的拳头,说道:“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徐浪抓住陶安的手把他带上楼,这酒店不久前悄然易手,已经是徐家的产业。
他是听底下的人汇报说陶安出现在这儿才赶过来的。
赵洋入住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再联系起陶安在演练平台对那个“赵洋”的殷勤,徐浪没法控制自己那颗胡思乱想的心!
徐浪把陶安拉进件房间,砰地关上门。
看着那紧紧闭合的门板,陶安心里突然生出阵恐慌。
他脸色白,想起不久前的“教训”。
徐浪这个疯子当时能那么折腾他,现在自然也能!
他是傻了才提出要独处!
陶安强自镇定:“徐浪,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订婚!我们、我……”随着他支支吾吾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徐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憋不出其他话来了。
徐浪把陶安抱到床上。
陶安浑身僵:“徐浪!”
徐浪目光发狠:“你不想和我订婚,是想和谁在起?赵洋?他和瞿洺有婚约在身!你想让他陪你犯个亵渎婚姻罪吗?”
陶安连连后退:“你胡说八道!”
徐浪抓住他的腰不让他逃离:“还是你想和周续玉在起?”
陶安彻底恼了:“关你什么事!”
徐浪说:“想都别想!”
对话又陷入了僵局。
最近天气转冷,海上又正好吹过来朵朵闷云,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外边悄然飘起了雨。
陶安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颗心突然就安静下来。
以前他最厌烦这种天气,无论身边的人忙他都吵着让对方陪自己,开始当然是黏着父母,但是他的父亲和母亲都不是慈父慈母,自然不会放下切来陪他。
于是他找上了堂弟陶溪,可是陶溪慢慢也不耐烦了,在次又次被赶走之后他也不愿意再去找陶溪。
慢慢地他的身边就只剩下阿玉个。
可是阿玉活得比谁都努力,他心里面有很想做的事、也有很说不出来的忧闷,那种难以言表的沉重抱负陶安虽然不太理解,但是他能体会得到的。
所以在遇上徐浪之后他就把徐浪留在身边。
他以为这就足够了,可是他错了。
在他察觉之前,徐浪已经把他惯坏了。无论他想做的事有不可理喻,徐浪都会无条件地帮他完成,因而他开始下意识地认为徐浪的眼里只有他、徐浪的世界只为他个人转动。
在知道徐浪常常和陶溪见面的时候,他的心被怒火蒙蔽了。
陶溪明明连陪他躺会儿都不耐烦,却对徐浪耐心有加;徐浪就不用说了,居然偷偷地去见陶溪。
当时陶安觉得自己遭受了双重背叛。
回想起来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谁能保证自己能够辈子只看见个人。
就算当初徐浪没有背叛自己,那样的关系也不会长久。
毕竟那种关系……不正常。
没错,那不正常。
结束了才是回归正轨。
陶安理清楚了这些关系,突然觉得轻松了很。
他伸手抱住徐浪,喊道:“阿狼……”
徐浪愣。
陶安以前不会主动抱他,他只会发出类似这样的命令:“阿狼背我”或者“阿狼抱我”。
那时候陶安是个小不点儿,常常赌气地指使他去做些很不合理的事,要不然就转过身不理他,只给他看个后脑勺。
可是他那时候不会判断“合理”或“不合理”,他只知道“陶安高兴”或“陶安不高兴”。
陶安渐渐变得有点依赖他。
虽然比不上他的阿玉,但确实是渐渐地转变着。
直到、直到发现他和陶溪经常见面的事……
对了!
徐浪突然怔住。
陶安为什么会对他和陶溪下药?
只是因为好玩吗?
不,是因为陶安以为他和陶溪有私情……
陶安会那样做是因为他在乎……陶安也是在乎的!
徐浪猛地抱紧陶安,似乎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声音在颤抖:“陶安,你也是在意我的,你也在意我的,要不然你知道我和陶溪经常见面之后也不会发怒。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你就再也没有看过我眼,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陶安,陶安,我不是故意强迫你的,那时候我还没想明白……我只是不明白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突如其来的剖白让陶安愕然地睁大眼。
徐浪收紧手臂,让陶安跌进自己的怀里动弹不得:“陶安,我真的受不了,我受不了你抱着别人、我受不了你和别人亲近,每次看到你和周续玉在起,我都嫉妒得快要发疯了。你明白吗……陶安,我没办法忍受从你口里听到别人的名字,没办法忍受你对我视而不见……”
陶安愣愣地看着他。
徐浪吻上他微张的唇。
陶安想要反抗,双手却被徐浪牢牢地定在身侧。
口腔被蛮横的侵占着,灼热的气息在鼻端交汇。
感觉压在自己上方的雄性身躯有危险,陶安呼吸滞,颗心几乎要跳出胸口。
徐浪却强忍着下腹的躁动放开了陶安。
他把陶安抱起来,让陶安坐在自己膝上。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他低声喊道:“陶安……”
陶安被他喊得心头颤。
他发现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解决。
因为徐浪的声音里有着不容错辩的、难以撼动的情深。
陶安用尽全力挣开徐浪的怀抱,慌慌张张地跳下床,打开房门逃了出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荒唐的转变。
容裴回到家的时候陶安正在看军演频道,手上不停地记录着什么。
容裴说:“没见到赵洋?”
陶安停下笔说:“不见了,在演练平台上面能见到就好。”
容裴说:“遇到了徐浪?”
陶安怔,点点头。
容裴说:“他向你表白了?”
陶安睁大眼:“哥你怎么知道的?”
容裴说:“他表现得很明显。”
陶安闷闷地说:“我想不明白。”
容裴说:“徐浪如果不是对你有那样的心思,怎么会想用婚约绑住你。”
陶安怒道:“他要是真的在意我……就不会这样做!”
容裴说:“你生在陶家,要么就展现出你能带来的价值、要么就乖乖地接受联姻安排——即使家里给你安排的不是徐浪,迟早也会有其他人。”
陶安眼底有点儿茫然。
他最清楚自己呆的是什么样的家族,也只有像他母亲、像陶溪那样的人才能活得如鱼得水。
他忍不住问道:“哥,我该怎么办?”
容裴抬手敲敲他的脑门,微笑着说:“这要视乎你的想法了。”
陶安愣:“我的什么想法?”
容裴说:“你要是讨厌他,那就狠点,把他弄得永远翻不了身;你要是只想收拾收拾他,那就好办了,你只要顺着他的意好好履行婚约——到时候他就会变回你的阿狼,你想怎么折腾都可以。”
陶安皱起眉,觉得容裴的话有点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他说:“我回房想想!”
容裴目送他上楼,收拾了下东西走出门。
这时高衡开着车来送他去军区。
容裴很自然地钻进副驾座坐好。
高衡忍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了。他开口问道:“阿裴,你哄好你那个弟弟了?”
容裴说:“高衡,你就那么喜欢徐邵吗?喜欢到涎着脸让我劝陶安接受徐浪?”
高衡说:“他们的婚事既然已成定局,你开导好陶安也是保护他。”
容裴笑了:“瞧你这话说得,也太颠倒是非了吧?爱情这东西真了不起,都能让人发疯了。”
高衡安静下来。
他和容裴认识了那么久,容裴很少拒绝他的请求,因而他也习惯了遇到事情就向容裴求助。
可以说,容裴是最清楚徐教官有厌恶他的人,因为他过去遇到的麻烦十有八九是出自对方的手。
那家伙年不出几次任务,可只要是他的政敌发出邀请,那家伙就定会应。
要不是有容裴帮忙撑着,他哪还能有今天。
高衡猛地踩下刹车,看着前方笔直的道路说道:“阿裴,就算说出来你可能也没办法理解。那时候我是真的景仰他,在学校里他永远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几乎所有人都喜欢他。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我从来没想过我‘可以喜欢’,他愿意和我当朋友我已经高兴极了。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找的情人全都乖巧温驯,因为那才是我可以驾驭得了的。可是后来阿裴你让我知道我也可以到很高的地方,我也可以追赶上他——所以你让我怎么放弃。”
容裴戳高衡的痛处:“即使他根本不会看你眼,你也不在意?”
高衡苦笑说:“怎么会不在意?我在意得要命。”
容裴说:“这些话你有没有告诉过他?”
高衡怔,说道:“没有,他根本不想听我说话。”
容裴说:“你能看出陶安和徐浪之间是缺乏开诚布公的沟通,怎么轮到自己头上就想不通了?”
高衡沉默下来。
容裴说:“要是他真的不在意你,这些年来就不会咬着你不放。也许他直在等你给他个解释,而你却直始终没有给他——就算事情确确实实就是那样,你也该送上个道歉。”
高衡眼前的迷雾似乎渐渐散开了。
他比容裴了解徐邵,要是徐邵真的厌恶个人,肯定连半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对方。
上次见面时徐邵直接拿当年的事刺他,就说明他真的是像容裴说的那样,在等他给个解释——或者说个道歉。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居然看不透……
高衡的心猛跳起来。
他立刻调转车头,感激地对容裴说:“阿裴,我这就去找他!”
容裴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高衡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事?”
容裴字字地蹦出话来:“是你自告奋勇说要送、我、去、军、区。”
高衡激灵,乖乖地把方向盘打回去:“……马上就送!”
容裴看见他脸上那难以掩藏的激动,心里不由也有点愉快。
陶安和徐浪、高衡和徐邵,两边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把话说开了,没什么迈不过去的坎。
——内部团结有利于致对外。
高衡把容裴送到目的地就急匆匆地把车开往高竞霆家。
徐邵直住在那里。
高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屋里的,只知道自己在等待佣人去把徐邵叫出来的时间非常漫长,漫长到足以让他把过去的切重新过遍。
那时候徐邵虽然是个人人都仰慕的优等生,朋友却很少,只有他不要脸地缠上去要和他成为好友。
徐邵直很嫌弃他,但是被他缠久了也会缓下语气和他说话。
徐邵、徐邵。
高衡光是想到这个名字,心头就开始发烫。
就在他快要陷入回忆里面时,他日思夜想的声音冷冷地传来:“你来就是为了发呆?”
高衡觉得自己的心阵阵发颤,他本来想先给徐邵道个歉,结果张口却变了样:“阿邵,我喜欢你!”
徐邵冷笑说:“就跟喜欢你以前那些情人们样?这么廉价的东西,你提来干什么?”
高衡被他刀子般的言语刺到了。
他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徐邵说:“跟我上楼。”
高衡愣:“上楼?”
徐邵说:“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高衡不解:“诚意?”
徐邵说:“你上还是不上?”
高衡立刻放下了疑惑,说道:“上!”
徐邵把高衡带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他看着高衡说:“脱掉衣服。”
高衡僵:“什么?”
徐邵说:“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那就给我看你的诚意。”
高衡艰难地问:“你说的诚意是指……”
徐邵说:“脱掉衣服,让我上你。”
对上徐邵带着冷意的眼睛,高衡背脊发凉。
徐邵转身说道:“那就算了。”
高衡好不容易才见着人,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把心横,扯掉了上衣的扣子,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我脱了!”
徐邵没有回头,语气冷峻:“裤子。”
高衡把自己剥得□。
他声音有点不稳:“好了。”
徐邵转了过来,像评估货物样扫视着他光裸的身体。
高衡受不了他那毫无感情的冰冷目光,说道:“……阿邵你想怎么来?”
徐邵说:“跪在床边把屁股抬起来,自己做好扩张再叫我进去。”
高衡浑身僵。
光是想到那个姿势他就觉得屈辱。
徐邵冷冷地看着他:“做不到就算了。”
高衡咬牙说:“好!你有没有润滑膏……我没有做过,不润滑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