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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来]外交风云 作者:春溪笛晓
只是不愿再因为那切再次掀起战争。
黑格豪斯在监狱里写完了他的最后套军事理论著述,里面肯定会以大量的禁忌战例为载体陈述那位战争狂哥哥的战争策略。
所以这是套禁书。
饶是容裴向冷静,知道包裹里装着什么时也有些惊诧。他把它放到休息室的保险柜里锁好,对周续玉说:“小周,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周续玉点点头。
他见容裴眉宇间有着难以掩藏的疲倦,忍不住说道:“我帮你按摩会儿吧,容先生。”
容裴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有点吃不消了,他点点头:“也好。”
他闭上眼睛、放松精神靠到椅背上。
周续玉帮他揉按穴位。
他的手法很巧妙,容裴只觉得堵在心口的那种闷意慢慢消失了,身体也渐渐没了疲惫的感觉。
容裴问:“小周你学过这个吗?”
周续玉说:“嗯,以前陶安老是做噩梦,我去学过段时间。”
容裴闭着眼睛,看不见周续玉,但是他听得出周续玉语调有些不同于寻常。他说:“陶安是个爱闹腾的,你辛苦了。”
“不辛苦。”周续玉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微笑着说道:“我没有家人,这么个弟弟挺好的。”
只是简简单单的句“不辛苦”,容裴却完全理解了周续玉的感受。
因为他也体会过。
就算原来的他再怎么强悍,突然来到个陌生的时代、突然接受个陌生的身份,要说他完全没有负面情绪、很快就调整好心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此面对依赖于自己的家人、面对依赖于自己的“未婚夫”时,他从来不觉得为他们创造好的生活是种负担,不会觉得辛苦。
事实上他很感激他们的依赖。
容裴太了解孑然身的感觉了,曾经他作为容家的掌舵人,拥有无数的“亲人”,但是却没有半个“亲近人”,前世结婚前夕他曾经对影说:“虽然我们的婚姻是桩政治联姻,但是我会好好对待她的。”
那时候他对“家庭”也曾有过规划与期待。
直到看见影恨他恨到极致的眼神时,他才发现那不可能属于他。
——连最信任的人都认为他没有资格获得那种再普通不过的幸福。
所以他怎么会觉得照顾全心依赖自己的人是件辛苦的事呢?
能得到那么份依赖与信任是么幸运的事。
容裴睁开眼睛,对上周续玉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目光。他微微地笑:“你该交点朋友。”
周续玉点点头:“嗯。”
容裴哪会听不出周续玉只是在虚应。
其实他们这种人心防最重,最不容易对人敞开心扉。
他笑道:“以后我给你介绍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很,总有和你投契的。”
感受到容裴话里的关心,周续玉心头阵颤动。他顿了顿,说道:“我带陶安来找你是为了……”
容裴打断他的话:“无论你为了什么目的接近我,现在你跟在我的身边是事实。你告诉我,你为我做事时会不用心吗?”
周续玉说:“当然不会!”
容裴淡笑着说:“那就是了。我希望我的助手可以和我的朋友相处融洽、希望我的助手能力得到提高——可以为我做的事,很奇怪吗?”
周续玉沉默下来。
容裴说的话都很有道理,完全足以说服他。
但是这种巧舌如簧的辩解听起来既坦然又直白,却又恰恰藏住了自己的用心。
怪不得容裴的父亲、容裴的弟弟,甚至容裴的“未婚夫”都对容裴明里暗里的打点无所察。
见周续玉久久不说话,容裴笑道:“就这么定了吧,下个月陶安肯定也要会本家趟,你正好可以跟我起去首都。”
周续玉说:“好!”
这时门被敲响了。
容裴问:“谁?”
高竞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我。”
容裴说:“进来吧。”
高竞霆推开门的时候周续玉下意识地收回正在替容裴揉按的手。
容裴坐了起来,看上去已经没有半点疲惫的样子。他问道:“什么事?”
高竞霆看了眼周续玉。
周续玉识趣地说:“我先去忙了。”他走到外边替他们带上门。
临时设立的休息室里只剩容裴和高竞霆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________,=
【叮!下面是无奖问答时间!已知:小黑屋里只有两个人,求:里面会发生什么事?】
谢谢扇五娘的地雷!今天爬起来刷专栏(…为什么要刷这个…),把鼠标放到霸王名单的萌物两个字上面(…为什么要这么干…)发现已经99了!好有钱gt;/////////lt;
72第零七章
休息室的空间不算太狭窄,容裴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问道:“开场式才刚结束,你怎么就过来了?”
高竞霆说:“刚刚参加过空中对阵的成员都有三个小时的调整期,接下来的事都已经安排下去了。”
容裴说道:“你也应该休息会儿。”
高竞霆脸自得:“我不需要。“
不用他说容裴也很清楚他的体能有好,别说短暂的空中对阵,就算是让他驾驶机舰跨洋过海片刻不停地往索德帝国那边飞,抵达目的地后他照样精神抖擞。
容裴说:“那你有什么话是不能让小周听到的?”
高竞霆说:“李斯特给我送了黑格豪斯的《军事手札》。”
容裴笑了起来:“这么巧。”他起来打开储物柜,向高竞霆展示里面的包裹。
高竞霆愣:“你也有?”
容裴说:“听说李斯特很爱惜人才,只要遇到他看好的人就会以礼相赠,看来传言是真的。”
容裴转身关上柜门,却感觉到阵灼热的气息凑到了自己颈边。
容裴回过头来对上虎视眈眈的高竞霆:“你记不记得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时候?不要闹!”
高竞霆说:“这儿没有监控。”
虽然这是军区,而这房间只是临时划分给容裴休息的地方,但也没有剥夺他最基本的隐私权。
容裴也知道高竞霆没说谎话,毕竟他也上过反侦察课程,这点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他亲了亲高竞霆的下巴:“你还有事要做。”
高竞霆没有说话,他默不作声地把容裴的手按在储物柜上,低头蛮横地吻上容裴的唇。
刚刚为了方便周续玉帮自己按摩,容裴已经脱去了外套,最上方的纽扣也解开了大半。贴身的衬衫并不怎么厚实,背脊被迫抵上储物柜冰冷的铁壁时容裴感觉到了阵阵凉意。
高竞霆将腿伸入容裴两腿之间,紧贴容裴的腰腹处暧昧地摩擦着。
容裴想要退离,却被高竞霆牢牢地禁锢在臂弯中。
容裴被他强硬的动作弄得僵。
高竞霆感觉到他的僵硬,在容裴唇舌间流连的吻慢慢缓了下来,他松开握紧容裴腕部的手,改为钳制着容裴的腰。
手掌在容裴腰间的敏感带上下摩挲,每根手指都在极富技巧地挑弄着。
容裴的呼吸微微加快。
高竞霆却没有放过他。
他整个人压在容裴身上,加深了正在进行中的长吻。
仿佛想要含住容裴的喘息。
容裴感觉阵阵战栗从脚底下涌上来,刚刚已经被驱散的疲乏似乎再次卷土重来,让他的身体有些使不上劲。
高竞霆的右手慢慢往上探去,长着薄茧、有些粗糙的拇指和食指冷不防地并,用力夹捏住容裴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容裴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已经有些着恼。
高竞霆终于让容裴的唇舌重获自由,抵住他的额头喊道:“阿裴……”他的手依然摆在容裴衬衣内,慢悠悠地来回揉弄着,缓慢的节奏却透着危险。
——似乎随时都会再来次突击。
容裴冷下脸:“出去。”
高竞霆说:“不,阿裴,我想做爱……”他的眼睛有着毫不掩藏的欲念。
像把燃烧得异常猛烈的火。
要么把自己烧成灰,要么把别人也点着。
容裴不想纵容高竞霆越来越放肆的要求,他继续拒绝:“我不想。”
“你想!……看,”高竞霆按住容裴已经鼓鼓囊囊地长裤,“你想……”接着他的手掌覆住容裴已经变得硬挺的乳首,加笃定地说,“阿裴,你想。”
容裴很想发怒。
只要是男人,被他那么挑弄都会有反应!他闭上眼,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清楚,你怎么回事。”
高竞霆吻了吻他闭合的眼睛,声音带着几分不甘心和不开心:“我听见了。”
容裴眉头皱得紧:“听见了什么?”
高竞霆说:“你说要带他去首都。”
容裴微微怔。
“你说要给他介绍你的朋友。”高竞霆的双手紧抓着容裴的腰,仿佛只有感受到手中真实的触感才有安全感。他继续说:“阿裴,你从来都没有主动找过我、没有主动说要和我出去,没有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他……我害怕。”
是的,他害怕。
他分析了下范立云和林静泉的共同之处,立刻就发现周续玉是容裴会喜欢的类型。
听到容裴对周续玉的安排,他害怕极了。
范立云、林静泉高竞霆都可以忘掉,毕竟那是他咎由自取。但是如果容裴在和他在起的时候喜欢上别人,他怎么都没办法接受!他害怕去想象那种局面,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光是看到容裴脱去外套靠在椅子上,而周续玉的手在他的肩膀和脖颈处来回游走,他就无法抑制失控的妒忌心。
高竞霆把脑袋埋在容裴发间:“阿裴,我很害怕。”
容裴沉默着任由他紧紧地抱着自己。
就算已经不再是众人口中的“傻子”,高竞霆依然像以往样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切展露在他面前。
直接而诚挚。
——让人无法责怪。
他侧头亲了高竞霆的发顶下,缓缓说:“你要是真的想,那就做吧。”
高竞霆愣:“真的?”
容裴点点头说:“但是不要太久。”
高竞霆这半个月来都没机会亲近容裴,得到容裴的应允后哪还忍得住。
他抱起容裴三步并两步地走进房间左侧的浴室。
由于这儿是军区,所以浴室的配备很简单,只有右边的墙比较特殊,是面巨大的整装镜。
两个人在镜子前把衣服脱个精光。
高竞霆在浴室里找到了可以代替润滑膏的东西,把容裴扑在墙边开始小心开拓。
容裴的视野正好对着整装镜,可以清晰地看到高竞霆的手指在他身体里进行着依然令他有些难受的扩张。
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无比羞耻的视觉冲击和异物入侵的不适应让容裴的每根神经都绷得死紧。
他努力地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接纳高竞霆进步的侵略。
高竞霆吻咬着他的喉结。
容裴强忍着的闷吟再也藏不住了。
听出他声音里的情动,高竞霆火热的“小家伙”抵住容裴的身体:“阿裴,我把你抱起来好不好?”
容裴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
疲惫和兴奋交替着向他袭来,他也说不上是难受点还是快感点。
但是对上高竞霆炽烈的眼神,容裴又不忍心让他失望。他在高竞霆唇上轻轻亲了下,答道:“好。”
高竞霆把将容裴抱到自己腰际。
容裴会意地用腿环住高竞霆的腰,双手也抱住高竞霆的脖子。
这个姿势把高竞霆的欲念挑高到极点。
感觉容裴完完全全地把身体交给了自己,高竞霆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掉了。
他动情地吻着容裴送到自己面前的每寸肌肤。
“小家伙”也在容裴的配合下往内挺送。
容裴还是不适应这样的入侵,肠壁下意识地绞紧,排拒着身体里热情过头的巨大。
越是难以进入,高竞霆就越是心痒难耐,他忍受不了被不上不下地吊着胃口:“阿裴,让我进去……”
容裴皱起眉头。
高竞霆却已经行动起来,他抱着容裴退到身后的洗漱台侧,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这突然的变化让容裴猝不及防地往下坐去。
高竞霆感觉紧绷而火热的肠壁咬紧了自己的“小家伙”。
感觉容裴环住自己的双腿有些颤抖,高竞霆抓紧容裴的腰,吻住额头渗出细汗的容裴。
与接吻的柔情不同,进入“领地”之后的“小家伙”就开始热烈地冲撞起来。
半个月没有碰到容裴的身体,高竞霆觉得怎么占有都觉得不够。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满足心底不停蔓延的贪婪欲念,只能遍遍地喊容裴的名字:“阿裴……阿裴!”
容裴有些后悔在这种时候松口。
高竞霆这模样,真要让他继续下去非误事不可。
容裴顿了顿,放松下来迎合高竞霆的动作。
高竞霆心中喜。
“小家伙”仿佛也感觉到了容裴的回应,冷不丁地胀大了圈。
容裴忍不住咬住高竞霆的肩膀。
高竞霆点儿都不觉得疼,反而还变换了下姿势让彼此的结合变得深,也紧密。
容裴正对着整装镜,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和高竞霆交合的姿势有不堪。
他闭上眼睛,任由高竞霆肆意地侵占着自己的身体。
直到感觉容裴搂住自己的手几乎快要松开,高竞霆才抱紧了容裴,在容裴体内释放。
等“小家伙”彻底安分下来,高竞霆才把容裴抱进怀中,放好热水替容裴清理身体。
然而就在他准备帮容裴重新穿上衣服的时候,却发现容裴的身体有点儿发烫。
异常的烫。
作者有话要说:
高渣渣你又渣了……
说吧,你想以什么姿势赴死(……咳
谢谢andrea和扇五娘的地雷!五娘成为了萌主啊哈哈哈哈,在我有生之年居然有个萌主!gt;////////lt;
73第零七二章
身体的承受力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容裴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之中。
人的记忆会巧妙地淡化很东西,只留下少数它认为值得印刻在心底的片断。
然而不知怎地,两世在容裴脑海里都清晰得像是从未远去样,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回想起某个细节。
连当时的心情都可以轻松回忆起来。
但容裴很少停下来回忆过往,毕竟他没有太的时间来惆怅。他在黑暗中努力地睁大眼,不想被黑暗吞没,不想陷入记忆里面。
可惜这次黑暗太过漫长,他怎么努力眼前也是漆黑片。
直到记忆开始自发地回放。
他生来就是容家的继承人,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拥有最好的生活,他接受能力很强,几乎所有长辈都对他交口称赞。
只有个。
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非常骄傲,但是硬生生被家族逼着嫁到容家,越是了解他父亲的为人,他母亲就越抑郁难平。不久之后怀了孩子,她甚至想要偷偷将他打掉——因为这件事夫妻俩的关系跌到冰点,但是在人前却还要强装出恩爱夫妻的模样。
容裴从有记忆开始就有两对父母,对是别人交口称赞的模范夫妻,另对则是相看两厌、相互憎恨的仇人。
即使他们是相同的两个人。
容裴从小就比较像他的父亲,对于父亲的要求从来丝不苟地完成,就连眼界极高的老爷子也对他非常满意。
也许是看着儿子越来越像自己最憎恨的那个人,他的母亲在家里几乎从来不看他眼。
容裴习惯了父亲的严苛,直都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看见母亲抱着表弟满脸慈爱,容裴才发现事实并被如此。他试图像表弟样向母亲索求点亲密,可是只有在起出席宴会时她才肯牵着他出现。
只是牵着他的手。
从来都吝于拥抱。
容裴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在他调整好心态重新投入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里面时,他的生命中出现了另个重要的人。
老爷子把影带到他面前,郑重地说:“你们是辈子的伙伴。”
影是个很沉默的人,容裴虽然健谈,但在没有必要讲话的时候他往往极少开口。
因而他们相识之初,横亘着极为漫长的段静默期。
容裴度以为影是个哑巴。
好像是影陪在他身边的两年之后,他因为受了寒而重病了场,才终于有机会听到影的声音。
从那以后,影似乎找回了说话的能力,在他太过勉强自己时总会出声提醒。
容裴不知道影为什么会发生转变,但是他很满意这种转变。他的父亲告诉他,有些东西不需要寻根究底,只需要看见结果就够了。
所以他没有深究,只是微笑接受影的管辖。
后来认识了些损友,他还会和人调侃说:“我家里有人管着。”
影那个人非常尽责,有时候连他和人约会都杵在暗处守着。容裴有时笑眯眯地问他:“我的眼光好不好?”
影却又回到最开始的沉默,句话都不说。
日子天天地往下过,容裴也越来越胜任容家继承人的身份。
他早早就参与到家族决策之中,谁都知道他年纪虽小,却已经心冷如铁、手腕过人。
最好的证据就是他在见了母亲最后面、听着她反复地说“过来,阿裴,过来,让我看你眼,阿裴,让我看你眼……”的时候,竟然也没有掉下半滴眼泪。
他冷漠地认为母亲那种模样是很不必要的,要不是父亲命令说:“阿裴,去握住你母亲的手。”他甚至不会想到要去抓住那只即将变得冰冷的、属于他亲生母亲的手。
母亲的葬礼上他有条不紊地接待着前来致哀的宾客,除了被抨击说“面无哀色”之外,半点错都没有出。
过后影忍不住说:“容裴,你已经被教养成毫无感情的机器了。”
这个评价容裴听过不知少回,从影口里说出来却还是第次,不过他从不在意这些东西。
日子还是照常过下去。
他有大家子的亲人,但是因为对他那种铁腕作风的畏惧,同辈和晚辈都与他不太亲近。
就连长辈们也不乏对他心怀畏惧的人。
只有影依然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只是影说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除非他太过糟践自己的身体,影鲜少再与他说话。
想来是看过他最肮脏的面之后,心中有了隔阂。
感情这东西容裴从不强求,就算不再是亲近的朋友,影依然是他最信任的左右臂膀。
容裴成为容家掌舵人之后有好几次都想让影走到明处,影却始终没有答应。
容裴当然不会让直跟着自己的人委屈,所以他步步地安排影和自己的朋友认识、安排影接手些不得不露脸的事,并要求他在自己结婚那天当他的伴郎。
这切都是为了帮影回到人前,像普通人样成家立业。
但是影面色狰狞地对他说:“杀了你,我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