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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来]外交风云 作者:春溪笛晓
盘的机会?”
高竞霆两眼亮:“这主意不错!”
当然,那可不是给他们翻盘的机会,而是给他们看见点翻盘的曙光,然后再狠狠地踩到脚底下。
容裴见他喜形于色,不由想起了当初那个很好哄很好骗的高竞霆。他脸正色:“赢之前别太得意。”
高竞霆迅速板起脸:“好!”
旁边的大胖子负责人听得满头大汗,没听说过容执政官喜欢争强好胜啊!他好不容易才重金邀请到“沙海”,想给体育馆增点人气,招来的可都是沙海的球迷。这要是处理得不好,闹出事来可就糟糕了,“沙海”是他千爱万求请来的摇钱树,而容裴却是未来几年内将要管着海州的总执政官,哪边脸上难看了都不好。
高竞霆才不会理会这位大胖子的感受,他神色了几分冷酷,直接命令:“带我们过去。”
在不知道高竞霆底细的外人面前,高竞霆冷下脸还是很有威胁力的,大胖子负责人听完后吓得直哆嗦:“好,好!”
容裴挺久没有见过他绷着脸吓唬人,看着还觉得挺有趣的。
他笑着捋了捋袖子,和高竞霆起往网球场那边走。
网球场这时候人声鼎沸,在人潮的最中央,两个褐发青年并肩而立,微笑着接受各方提问。跟去年相比,“沙海组合”已经成熟了许,张开了的五官已经有了索德人的味道,两张模样的脸也逐渐给了人不同的感觉。
难怪他们能那么受欢迎。
高竞霆看着他们那招摇的模样就浑身不舒坦,东华体坛近几年是没出什么好苗子,以至于所有人提起这两年的体坛新星就想起“沙海”,连帝国这边也被他们笼络了不少球迷。
这可不是什么好势头。
135第三四章
高竞霆的视线是很难让人忽视的,“沙海”组合的两个人都是非常敏锐的人,因而第时间就注意到高竞霆的存在。他们看到高竞霆和容裴时先是讶,然后看起来个子小点儿的双生子之露出喜悦的笑容:“表哥!”
高竞霆:“……”
这是什么发展?
其他人纷纷朝高竞霆和容裴这边投来关注的视线。
大胖子负责人担心的冲突突然变成了认亲会面。
沙海组合的双生子个叫卡尔·李斯特,是哥哥,个儿却反而小点,笑起来有两颗尖尖的虎牙,透着几分可爱;另个叫罗伦·李斯特,是弟弟,个头比较高,目光带着几分冷淡,走的是不苟言笑路线。
卡尔握住高竞霆的手激动地说:“听说表哥你来了海州,我们就跟着过来了,半路遇到个大胖子觉得他很有趣,就受邀来了趟体育馆。没想到正好遇上了!”
罗伦则是瞧着边的容裴不说话。去年这个时节他们也跟容裴遇上了,而且输得很惨,所以在卡尔“认亲”时他没有阻止,毕竟他们的名气如日中天,可不想再给人当垫脚石。
不过给容裴找点不痛快他还是乐意的。
见卡尔正努力地和高竞霆拉家常,罗伦也难得地露出了丝笑容,彬彬有礼地对容裴说:“你好,容先生。上次你和高先生给我们上了精彩的课,我们始终铭记在心。这次我们受邀过来进行为期半年的交流活动,希望往后还有机会再切磋。对了,怎么没见到高先生?我和卡尔可是非常羡慕你们的默契啊,连我们这样的双生子都自愧不如。”
听到这种挑拨的话,容裴也不生气。他比较在意的是这两兄弟在这个节骨眼上入驻东华到底有什么居心,李斯特在这件事上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只不过人家都放出话来了,他当然得反击下:“我们的本职工作都很忙,聚在起的时间不。至于网球嘛,只是休闲而已。”语气实诚而真挚,纯粹是在陈述事实。
罗伦被他噎得滞。
这话太狠了,他跟卡尔可是靠着网球扬名世界的,居然输给把网球当娱乐的人,脸还往哪搁!
不过这年里罗伦经历的事情也不少,性情里的冲动倒是被磨掉了大半。他“由衷”地赞叹道:“这么说来你和高先生的天赋还真是叫人羡慕。”
容裴看了他眼,目光带着几分笑意:“这可不是天赋,我们东华人最笨的地方就是不会走捷径,做什么事都是从小踏踏实实地干起,个动作我们可以重复千百遍,直到达到标准为止。入门时下了这样的功夫,后面才慢慢轻松起来。”
容裴正经地谈起了自己的经验,罗伦反而被他憋得没话说了。等发现高竞霆应付卡尔的时候时不时地瞧向这边,他又想到了新话题:“对了,安德烈少将说如果我们能见到你,就跟你说声‘不要忘记你的诺言’。我有点好奇,这个诺言指的是什么?”
容裴记性很好,自然记得罗伦说的安德烈少将是谁。遇到安德烈时他正忙于各种兼职里呢,所谓的诺言指的是以前安德烈来访东方时他给那家伙当过翻译员,那家伙临别前热情地表示“以后我来东方,你必须再给我当翻译”,基于“顾客就是上帝”的基本原则,容裴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这种客套话被罗伦郑重其事地说出来,容裴乐得笑了。最近总有些人想挑拨他和高竞霆之间的关系,顾云归是这样,这对双生子也是样——瞧卡尔那热情劲,只差没整个人挂到高竞霆身上。
容裴没有着恼,反而还朝着始终被无视的大胖子负责人微微笑:“你们不是还有后续安排吗?继续吧,不要被我们影响了。罗伦和卡尔不缺钱,肯定不是冲着你给的酬劳来的,像他们这种无私奉献的人肯定是有感于球迷的热情才答应你的邀请。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他们就会走完全程,言而无信这种事他们可不会干——对吧?”他朝罗伦轻轻扬眉,像是在询问。
罗伦被他番话堵得心口发慌,憋屈地说:“当然!”
容裴问:“接下来是什么环节?”
负责人憋回去的汗又不停冒出:“……挑、挑战环节。”
高竞霆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
卡尔和罗伦对视眼,眼底都有些郁闷:闪避失败!
安管家作为高家坐镇西部的核心人物,自然在第时间就知道了这系列的变化。对于容裴他的感觉始终很复杂,这会儿容裴和高竞霆的关系慢慢透明化,他发现自己居然并不排斥。
就在他忙碌于分析西部各方的动向,李付钧的通话邀请就发了过来。李付钧说:“最近你们西部还算安稳吧?”
安管家说:“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他迟疑片刻,还是将容裴和高竞霆的关系转变说了出来。
李付钧听后沉默片刻,对安管家说:“由他们去吧。”
安管家微讶,平时李付钧即使心里挺看好容裴,口上却绝对不会承认。难道首都又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安管家在李老爷子面前从来不掩藏自己的情绪,因而李付钧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首都这段时间很不太平,西部要稳住啊。”这场风雨即将来临之前首都各家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知情者想保的人都已经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比如林家的林寒池、他儿子的李叙严等等,但凡有可能陷入泥沼之中惹上身腥臊的,统统已经远离首都。
顾坤对这种事始终睁只眼闭只眼,不过他心里也掐着个“绝对不能放过”的名单,“名单”上的人即使远离了首都他也有办法咬下来。李付钧对李叙严这个养子还是挺上心的,顾坤的儿子顾云归现在跟在李叙严身边,他担心有人恨极了顾坤以后会朝顾云归下手。以李叙严那种火爆脾气,谁要敢动顾云归他铁定不会放过对方,到时候李叙严是怎么也摘不出来了。
李付钧皱起眉,吩咐安管家:“你注意点儿,特别是要保护好顾云归——毕竟那些已经没有了切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安管家点点头。
这个时候容裴和高竞霆对上“沙海组合”的战况已经渐渐趋近尾声,整个网球场观众席这刻变得鸦雀无声。
卡尔和罗伦颓靡地捂住脸,在看到容裴他们出现时他们就隐约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容裴什么水平他们很清楚,而高竞霆就变态了,那种天生的怪力可不是说着玩的,卡尔和罗伦感觉自己的手臂在发颤,要是再来几局他们的手恐怕就要废了。
真是两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容裴和高竞霆可不会照顾他们的心情,拿到最后分后他们从容地走到网前朝卡尔和罗伦伸出手,目光没有丝毫得意,只有诚挚的赞许。高竞霆还诚恳地说:“‘沙海’果然名不虚传,这场比赛的强度都能比上军队里的次特训了。”
卡尔两人被他气得憋闷不已。
罗伦握完手就绷着脸在边,维持着不苟言笑的冷酷形象。
卡尔则做出了截然不同的举动:他低着头,肩膀缓慢地耸耸,像是很难接受这样的落败。
过了会儿,卡尔抬起头,眼眶里恰到好处地溢着泪水:“我以为经过年的努力定能打败你,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还是跟上次样。”他的语气集沮丧和失落于体,浑然天成,听不出丝毫做作。
他个子本来就比较小,这么示弱所有人都意识到“他还只是个孩子”,顿时就不再惊奇于他们的败绩——而且是个惹人疼、惹人爱的认真执着的“孩子”!
就在很人想要上前抱抱他、想要好好安慰他的时候,卡尔脸上慢慢扬起了笑脸,起初还有些勉强,但他很快就转换过来,声音重新带着几分雀跃:“表哥……那个,你和容先生能陪我们吃顿饭吗?”也不知是因为打得太激烈还是因为心里紧张,他的手在轻轻抖动着。
卡尔当众这么要求,高竞霆也不好拒绝。
容裴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当然看得出卡尔在演戏,但是在卡尔演的戏里面又夹杂着部分事实,所以分辨起来有点困难。从头到尾,卡尔对高竞霆都格外热情,而罗伦的做法则像是想要将他拖住让卡尔接近高竞霆。
不过他倒不是很担心,如果卡尔要害高竞霆肯定不会亲身上阵,如果他想算计高竞霆那就不用有负担了,现在的高竞霆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容裴从容不迫地等着卡尔和罗伦挥别球迷们,准备和他们去吃顿饭。
卡尔和球迷们道别,走过来说:“表哥,听说海州的海上餐厅特别好,我想去试试。”
高竞霆眉头打成了死结,这种不是发自真心想喊的称呼叫的次数再也不会顺耳。他想到容裴昨天休息得不是很好,想都不想就回绝了:“太远了,不去。”
容裴却拆了他的台:“没关系,我们去试试。”
高竞霆眼底窜过撮火光。
他现在很想翻脸。
明明今天应该是他跟容裴的二人世界,偏偏有人要来搅局!
容裴倒是不着急,在他看来自己和高竞霆在起的日子有的是,趁这个机会探探罗伦和卡尔的底也不错。
四人沿着街道往海边走去。海上餐厅离体育馆其实不算太远,横穿三条大街就到了它所在的海岸。
然而就在海上餐厅的标记出现在他们眼帘的那刻,个意外的通话邀请发到了容裴的联络器里。
容裴当然不可能在罗伦和卡尔面前跟自己人通话,他对高竞霆说:“你们先过去,我去去就回。”
容裴在附近找到最近的联络点,接受了对方的通话邀请:“怎么回事?”
那边传来谢云夕带着焦急的声音:“他出去了!”
容裴眉头跳:“什么时候的事?”
谢云夕说:“半个小时前他叫我去做事,等我回来后他已经出去很久了。”
容裴深吸口气,说道:“他只是性格有点变了,人并没有变蠢,所以不要太担心,你也给自己放天假吧。”
谢云夕说:“好。”
容裴切断了通话。
他安慰谢云夕时虽然很镇定,心里却生出几分不确定。
范立云的状态本来就很不对劲,如果在这时候遇到了什么意外,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容裴在联络点附近了会儿,他调出自己的数据库。在帝国每个人都可以对特定人选开放自己的所在地,容裴的权限对容父开放过,后来容父那边的接受名额满了,在他调往海州后就跟他商量着把权限取消掉。
容裴不常用到这样的权限,不过手里也拿着几个,其中就包括范立云的。这是范立云在当他指导者时给的,后来始终没有取消,而容裴也没有礼尚往来地给范立云同样的权限,因为他那时要做的事太,并不是每件都能让范立云知晓。
这么年来,容裴还是第次动用这个权限。
他点开范立云的名字,开始查看他的所在地。
个地名猝不及防地跃入他眼帘。
雪岭。
容裴的心剧烈地颤。
范立云为什么会去那里?已经不再是“范立云”的范立云,为什么会去雪岭?
这个时候范立云已经停下军用车,个人在雪岭底下眺望着延绵的山岭。
这边的秋季没有积雪,只不过岭上的植被花叶尽凋,只剩下雪白雪白的枝干直挺挺地在那儿,举目望去就像已经披上了层雪。而到了春夏之际,这儿的植被会开满大朵大朵的白花,满树都是。冬天雪又落了,就会把它变成真正的“雪”岭。
年四季,它看上去都是白色的海洋。
范立云记得许年前,他跟容裴起在雪岭上跋涉,走过个又个的村庄,看过张又张的苦难的脸,那时候这地方可真穷啊,穷得连个联络点都架不起来。
那时候容裴半夜里从床上爬起来,在雪地上远眺,举目所见只有光秃的树林,他却看得入了神。
那时候他问容裴:“你想到了什么?”
容裴说:“我想到了我们也许可以做点什么。”
于是两个人慢慢就就着雪岭的开发方案聊了起来,直到星月西移,曙色乍露,才发现彼此身上都落了不少雪花。
那时候他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他是么地想、么地想在遗忘它之前,再好好地回忆遍。
136番外无声之雪
“你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军队里了,去找这个人吧。”长官章秉武这样对范立云说:“我会给你推荐信。”
范立云没想到自己这次任务得分最高、团队成绩也最高,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握紧拳:“为什么?”
章秉武说:“你的父亲来过,他些事情告诉了我们,你自己应该也清楚你报考军校是违反规则的。”
范立云面色沉沉。
在报考军校时家里确实强烈反对,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会忍心到亲手截断他的前程。范家也曾经辉煌过很长段时间,难道注定要这样慢慢败落下去?没有军功的范家,连帝国最末流的家族都不如!
范立云知道自己这时候没有办法改变章秉武的决定,他冷静地说:“好。”
范立云拿着推荐信来到西部,很快就见到了自己未来的老师沈余光。范立云并没有因为失去军职而伤感太久,认了老师以后马上就把心思收了起来。
沈余光对范立云这个学生很满意,带着范立云在海州到处跑。两年后云来港开始开发,范立云跟着沈余光的另位学生去了海州,接手那座还处于混乱状态的边缘城市。
范立云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即使再也无法回到军中,他也可以用其他方式为帝国做点什么——在知道重振范家无望之后,这已经是他觉得唯能给自己点宽慰的途径。
他对于政界毕竟没有在军中那种热情,这种苦闷的感觉积郁在心头,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过了久,某天沈余光突然对他说:“你注意下这个小孩。”
范立云拿到了份资料,资料上的人还很小,但神情冷静,像是有个成熟的灵魂居住在他的身体里面样。仔细翻阅资料之后,范立云觉得按照这个人的年龄根本不该有那样的表现——还没从公学毕业就已经供养着整个家,建立了自己的关系网,攥着各方人脉,不仅帝国的语言学得好,还说着口流畅的索德语。大大小小的奖项列满了整张纸,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等人们注意到他以后他已经把履历做得异常完美。
完美到不真实。
范立云还注意到他弟弟容乐棠,据资料显示他的母亲已经和他父亲离婚,不可能再给他添个弟弟。而容君临妻子的预产期与容乐棠对应,容乐棠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相比小小年纪就那么擅长经营自己的容裴,范立云在意的容乐棠的处境。容父自以为做了件好事,通过过继把乐棠保护得严严实实,其实明眼人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换了这么个不靠谱的父亲,范立云不认为乐棠的生活可以得到好的保障。
范立云正想着该怎么好好看看乐棠过得怎么样才不显得突兀,份申请就递到了他桌上,申请人的名字他已经非常熟悉:容裴。
范立云想了想,同意了容裴的申请。成为容裴的指导者,他就正好可以有了造访容家的借口。
范立云第次见到容裴的时候容裴才十五岁,还没从公学毕业。面对面地接触过后,范立云才发现容裴原来不仅仅是履历做得漂亮,他做起事来同样也干脆利落,丝毫不含糊。
难得的是,容裴的思维仿佛直接跳过了他这个年龄段,几乎能够跟他完全同步。
范立云不得不承认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他从来都比别人出色,只要拿出他的天赋和意志就能轻轻松松地把你比下去。
范立云渐渐放下了对容裴的偏见——或者说对政客的偏见,接纳了相当于自己半个学生的容裴。
了解得越深,范立云就越是看不清容裴。容裴有很朋友,容裴也有无数对他赞许有加的师长,可是在容裴周围总像存在着个无法抹去的真空带,硬生生把他跟这个世界隔开。
在容裴敛起惯有笑容时,他脸上的神色仿佛凝着这世界上最难以消除的冰霜,冷冰冰地,没有丝毫感情。
看不透归看不透,范立云依然没有忘记去看看乐棠的初衷。他找了个合适的时机,不着痕迹地对容裴说:“休息日没安排吧?我去你家坐坐。”
容裴有瞬间的发愣,然后才笑了起来:“好,最近我们家有点热闹,范师兄你可别嫌吵。”
范立云很快就知道了容裴所说的热闹是什么,原来是容家的访客有点:个每个周末来蹭饭的瞿家小鬼、个最近处心积虑往容家跑的高家小少爷。这两个人来个还好,来两个就不行了,每次说了不到三句话就会吵起来。
范立云敲响屋门的时候高竞霆正揪着容裴告状,说瞿家那小鬼又欺负他,并且恶狠狠地说:“要不是你不给我动手,我早就拳把他打扁了。”
容裴好声好气地安抚着高竞霆,听到敲门声后如蒙大赦,起来给范立云开门。
范立云终于见到了容乐棠。
乐棠被容父养得点都不像他的父亲,高竞霆和瞿泽起缠着他的时候他总是闷闷地瞪着他们,偏又做不出赶人的举动,性格软得不得了。
容君临是唯个让范立云心悦诚服的政客,见到容君临的儿子居然是这样的孩子,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对乐棠感到失望,范立云对容裴的要求就变得严格了。
容裴常常笑眯眯地问:“你对我的期望到底有大啊?以最高决策者的标准来要求我吗?”打趣归打趣,给他的任务他永远都认认真真地完成。
对于指导者与被指导者这种关系的评价标准而言,他们两个的完成度都远超于其他人。
这种超于常人的部分步步累加着,无声无息地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他当容裴指导者的最后个月里,他和容裴登上了雪岭。云来港这些年渐渐发展起来了,只有位于海州和云来港交界处的雪岭还极度贫困,原因说来有点儿可笑,居然是因为雪岭的地界划分不明,海州和云来港做规划时都遗漏了它,久而久之,这个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