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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主角成魔的三百六十五种方法 作者:温敛
然后看好这个小鬼,出去!”
“……”宁琛猛然抓住温如故的手,无论如何,这次也不想与温如故分开,再让他为了自己而陷入危险之中!
这三年的历练,不就是为了某刻,他能够不与从前样,直躲在温如故的身后寻求庇护?不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他宁琛能够在温如故的身前!
“好了,”温如故揉了揉宁琛的头,柔声道:“宁琛,松手。跟着沈鸠出去。”
然而宁琛抿紧了唇,越发用力的攥着温如故的手。
“听话。”温如故皱了皱眉,伸手掰过宁琛的脸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宁琛的性格非常听话懂事,温如故在教导他的时候没有点觉得烦躁。
唯点,就是宁琛太依赖自己了。
嗯好吧,让上辈子的宿敌依赖自己,其实温如故心中还蛮得意。某种程度上,这也就证明自己比宁琛强嘛。
“不。”
然而温如故听到宁琛吐出字,看到宁琛的目光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伤脑筋……
温如故看了木回雪将目光再度转移到宁琛身上,眼眸顿时暗,皱眉道:“沈鸠,给我天霜丸,再带他出去。”
沈鸠依言将个蓝色药丸递给他,温如故仰头服下,而后点点地将宁琛的手掰开,低声道:“你在这里也只能成为我的拖累,不要任性。”
宁琛咬牙,看了看旁隐隐不耐的木回雪,知道再拖下去讨不了好,缓缓地松开了手。
而后转身之前顿了顿,留下句:“温如故,我不是小孩子了。”
才跟着沈鸠离开。
洞穴内重新安静下来。
温如故目光暗沉地看着木回雪,右手微微颤了颤。
“呵,”木回雪轻笑声,缓缓走到温如故身前,嘴唇几乎快要贴在温如故耳畔,轻轻地、魅惑性地说:“我木回雪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万剑门弟子侍候过。温衍师兄,替师妹我宽衣如何?”
说着,便用她冰冷的手贴住温如故的胸膛,想要轻轻地倚靠过去。
温如故眯起眼,盯着木回雪额头上的梅花烙印道:“你胸口的伤是因掌风所致,而无常宫近年来低调得可以,唯得罪之人便是沧浪派,加之你之伤势看起来迸发虽缓慢,但后劲却足以让你真气崩盘,金副使你真的不要先下水调理伤势,反而要在这里与我调情、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吗?”
“哼,毫无情趣的小子。”木回雪甩袖离开了温如故的身边,大红色的衣衫甩,在遮住温如故眼帘的那刻,‘噗通’下便整个身体陷入了泉水之中。
温如故拿掉遮挡住视线的女人的红衣,盯着泉水之中只露出个头颅的木回雪,缓缓地用右手握了握湛卢剑。
“金副使,我有问。”温如故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目光似无焦点。
“嗯?”木回雪微微偏过头来,而后道:“你问。”
“浣衣派本归属于无常宫管辖,为何无常宫主会下令将之诛杀屠戮殆尽?”
“哈,”木回雪仰头笑:“虽不知你是从哪里打探到的小道消息,不过这也不重要……”
不重要词话音刚落,温如故便在袖中狠狠地将湛卢剑握紧!
“那浣衣派人员太杂,无常宫不便管理,不如除之,免得埋下祸患。”木回雪漫不经心地说道,眼中心中根本没有浣衣教那五百三十口人。
然背过身的木回雪看不见,自温如故嘴角徐徐露出抹冰冷嘲讽的笑意。
“也对,可是,鄙人认为,你这斩草却未除尽根的行为,早就为无常宫落下巨大的隐患!”
温如故猛然将袖中的湛卢剑扬,可谓是江湖之顶峰的凌云步法运,木回雪还完全来不及反应,温如故便聚起惊天剑意,将湛卢剑带着凛凛之风,剑朝着那水中人劈去!
“我说的对么,无常宫宫主,木回风!”
嘭——!!
刺啦、哗——
剑气相对的力量与泉水产生出激烈的震荡声瞬间充斥满了整个洞穴,
温如故踉跄着后退步,目光冷冽地看着刚刚那个与自己剑锋相对的人。
果然没有猜错。
如果是那个人,决计不会如此轻易的被自己杀死,不可能将后背暴露给任何人!
是自己太过大意,但也可以说是早已有所准备。
温如故眼眸里满是冷意地盯着那个j□j着身体,面上挂着诡异的微笑,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人——
“有意思,真真是太有意思了,呵呵呵……这是我行走江湖三十余年,第次被人猜出我的真实身份。”随着几声如同骨骼错位般的脆响,那‘木回雪’的身形猛然间变得结实如同男子了起来,赫然便是那‘缩骨功’的功效!
“温衍?”薄唇微微勾起,那人轻轻地在吐出两字,仿佛是在回味着什么。“这也是有生以来第次,我木回风遇到过的最有意思的人。”
只修长苍白的手轻轻地触及手的主人的脸庞,然后将那薄如蝉翼般透明的物什自脸上揭下。
那是张五官端正秀美,却看上去跟常年呆在暗处不受日照,而显得过分阴柔苍白,但是又非常鲜明的,属于男性的脸。
温如故瞳孔缩,瞬间再度将手中的湛卢剑握紧,身体霎时僵硬了起来!
果然没错,他便知道,那额头之上无法掩盖的梅花烙印,只能属于那个该死的阴险狠毒的疯子——
无常宫宫主,木回风!
作者有话要说:
☆、殊途同归
“坐下吧。”沈鸠靠在洞穴外的颗松树上,拍了拍旁边的块大石,朝着路沉默的宁琛示意道。
宁琛握了握手中的纯戮剑,看着沈鸠没有动作。
“我劝你还是别想偷袭我然后离开,”沈鸠解下束在腰间的酒囊,摘掉木塞,仰头喝了大口,然后道:“取你小命的毒药我手里有五百七十六种,你如果想要试试的话尽管来。”
“我不明白,”宁琛双眸透露出几分晦涩,看着沈鸠道:“为什么他会想与你做朋友。”
往口中倒酒的动作顿,沈鸠将目光移到宁琛身上,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小子,这种事情,我哪知道?只不过……”
沈鸠往口中灌了口酒,眯起眼道:“不论魔教还是百蛊教,这都不是我能所选择的身份,倘若能自由选择,沈鸠怕是愿意游走于大江大海青山绿水之间罢!而温衍为何想与我做朋友……他能看出我的身不由己?”
沈鸠摇了摇头,而后眯起眼,隐约有些醉意地朝宁琛说道:“说起来,你不觉得温衍这个人身上有着太的违和感了吗?”
宁琛抿了抿唇。
沈鸠捕捉到了宁琛这个细微的动作,了然的笑了笑。
“温衍此人身在万剑门,中原正道之中流砥柱,门主之大弟子,然而为何会对着我这么个‘魔教’中人施予善意,又为何会对着无常宫如此仇恨?沈鸠虽与温衍交情不深,但大抵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
“你想说明什么?”宁琛面无表情地看着沈鸠道:“他是我的小叔,他答应过我,不会背弃,不会离开我的。”
沈鸠摇了摇酒囊,似乎是在估计着余下的酒够几天喝。
而后他叹了口气,将木塞依依不舍地重新盖在了酒囊之上。
“温衍此人,随性随心至极,倘若抛开立场,沈鸠的确想与他互为知己。”
沈鸠又摇了摇头,双眸直直地看着宁琛道:“宁琛,温衍之心不属于万剑、不属中原。这江湖世道如此,中原正道如此,有朝日,温衍定会忍受不了,离开万剑门,离开中原,乃至离开你!沈鸠在此,与你赌。”
宁琛瞳孔微微放大——赌?赌什么?赌……温如故会不会离开自己?
心脏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窒息感,宁琛暗暗咬牙,看着沈鸠字句道:“我不会拿他赌……”
“他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不可能拿他赌!他答应过的事情,就不会做不到!”
“世上没有不会改变的人心,”沈鸠道:“宁琛,温衍定是有教授过你,那么你定然会受其影响。”
沈鸠没有发现宁琛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仍然自顾自地说道:“我能看出你对温衍的依赖,然不知道温衍与你有无察觉,这依赖似乎有些过度……万这份倚靠终有天将会消失呢?到时候,你会如何?温衍又当如何?”
“毕竟温衍并不适合万剑门、以及中原正道那压抑虚伪、约束礼教的氛围。”沈鸠微微笑,看着宁琛的目光之中有些锐利:“宁琛,你怎么能够保证,日后不会出现个能影响温衍的人,如同影响你这般,影响他,从而改变他呢?”
宁琛握紧纯戮剑的力道越来越大,眼眸之中有隐约的红光闪过。
“呲——!!”
纯戮剑之上猛然震荡出了股激烈的红色剑气,宁琛眼眶通红,盯着沈鸠的眼里闪动着丝恶毒,他勾起唇角,出乎意料、前所未有的在人面前展露出他心底里直努力克制、隐藏着的阴霾与邪恶。
握紧手中因为感受到剑主心绪而激烈震颤不已的纯戮剑,宁琛突然暴起,剑刺向沈鸠!“如若真有这样的个人,那么我便在此人影响他之前,杀了此人便是!”
“……”
温如故拭去了嘴角边的鲜血,努力压制着刚刚受了木回风那掌后所导致的内伤。
果然,试图拿约莫二十岁的身体妄想灭掉这个三十岁就强得近乎于变态的老妖怪,可能性近乎于零。
上辈子木回风是怎么死的?
嗯……上辈子木回风是死在自己手中没错,但是那也是在木回风偶然练功走火入魔、气血絮乱的情况之下,偷袭得手。
算不得是十分光彩,但为了报灭浣衣派满门的仇,他温如故不得不如此行事。
唯的偷袭污点,温如故将口腔中的血液吐了出来,看着木回风的脸,目光阴郁地想,这次,定要正大光明的杀了此人!
“温衍,我很好奇。”木回风盯着温如故的眼睛,慢条斯理、腔调诡异地说道:“我木回风、甚至是无常宫与你并无丝毫交集,也无任何间接仇怨,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的是那些非常……非常美妙的情感!仇怨,以及憎恨!”
“温衍……?”木回风低低地笑了,而后剑锋转,猛然向温如故的左胸袭去!“你快告诉我呀!”
温如故狠狠咬牙,握紧湛卢剑横档,剑与剑之间产生了激烈的碰撞摩擦!
即便湛卢是上古之剑,然目前温如故之躯,发挥不了湛卢之力分毫,反观木回风,虽手持上品之饮血剑,然则修为高深可怖,却将那上品之剑的实力发挥了个百分之两百。
温如故咬牙,将体内真气蓄到极致,才勉强运起湛卢剑,暂时阻隔了木回风的变态攻势。
“为什么恨你?木回风,老子就是见你不顺眼,想要杀了你,如何!”
木回风的肩膀微微颤抖,竟是副实在忍耐不住的模样,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见我不顺眼,真是个美妙的答案,可是温衍,你见我不顺眼,我可是见你十分顺眼,这该怎么办才好?”
木回风边说着,边上前朝着温如故继续进攻。
剑气激荡之中,两人的目光相互交织在起,只不过个满怀冰冷杀意,个蕴藏着兴味与癫狂。
饮血剑剑气震,木回风将温如故的湛卢往下压,用轻缓而柔和的语气诱惑道:“现在的你是杀不了我的,温衍,不如离了万剑门,改投我无常宫门下如何?我定会授予你无上功法,以你之根骨与心性,定然能取得这世间之顶峰的武学成就!”
“……”
温如故扯了扯嘴角,这木回风没病吧?他十分清楚的是,木回风上辈子因为走火入魔才被他杀死的,他所说的‘无上功法’,约莫是本叫做‘万心蚀骨’的诡异功法。
连魔教中人都不敢尝试的,练到半只能靠自己的领悟力与运气,才不至于走火入魔的据说只有残本的功法。
万心蚀骨,只听名字就知道练就这本功法得承受大的凶险与痛苦。
这个木回风,当真是个疯子!
“怎么样,温衍,杀掉你的话我会舍不得呢……”木回风的剑势诡异的改,瞬间突破了温如故的防御,饮血剑以不过毫厘的差距,斜斜地架在温如故的脖颈之上。
该死……!
温如故微微眯起眼,饮血剑的寒意不断地侵袭着他的颈项,身体也因为过度警戒而僵硬太过了。
倘若木回风不是因为走火入魔而被他杀死,那么此人的破坏力简直与入魔后的宁琛不相上下!
但现如今,他的身体依然没有恢复到足以承受禁魔掌、裂阳剑法、以及断情诀等功法的……上辈子的最佳状态!
温如故终于被现实打压得完全看清楚了现状——
命运的确可以被改,然而他倘若不拼命,最终下场只能与上辈子样!
殊途同归尔!
作者有话要说:
☆、三足金乌
“虽说我的确舍不得杀了你,可是无常宫从来不能留无用之人,别说你以后有成为无常宫威胁的可能……”
木回风缓慢地用饮血剑贴着温如故的脖颈,轻而暧昧地来回滑动,只是那饮血剑毕竟不是般的凡品,即便是如此轻浅的触碰力道,依然能在饮血剑的游走之下留下了道血痕。
见了血,仿佛加勾起了木回风的施虐欲,只见他的双眸是前所未有的晶亮,剑尖顿,俄而又将饮血剑顺着温如故的颈项,下滑移动到了胸口。
温如故暗暗握了握手中的湛卢剑,隐忍克制住目光中的怒火与恨意,声音平淡冷静地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能给我什么?”
饮血剑的移动顿时停了下来。
木回风嘴角微微上扬,面目柔和地看着温如故道:“只要你能真心的为我所用,我能给你的,唯有四字——武林至尊。”
趁着木回风微有松懈地那刻,温如故将手中的湛卢剑猛然攥紧,目光之中腾然跳跃出抹如同火焰般的杀意,仿佛下瞬,便准备将剑尖送入木回风的腹部!
然而!
意想不到的变故突发!
原本并无动静的洞穴外突然仿佛像是炸裂了大山般,传来阵阵的地动摇晃的诡异声音。
而后在‘嘭——’地声巨响之后,浮冰冷泉的洞穴之内开始猛烈的,不!是整个玄华山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嘭——!哐!’
洞穴内部的土地与石块似乎经受不住这样强烈的震荡,开始逐渐地垮塌凹陷以及开裂。
而身处于洞穴内部的温如故与木回风同时维持不了现状,纷纷后退步,而后收回剑往洞外疾奔而去!
看见随着逐步脱离洞穴内部而逐渐变得明亮的光线,温如故的心中突然浮起丝不安感。
莫名涌上心头的阴霾,使得心脏跳动地速度加快了节拍。
这样的震荡感,怕是整个玄华山都受到波及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琛……
但愿这个小鬼能够听话,在洞穴外面乖乖等他!
灵禅古寺,中原佛门的颗明珠。
其前身为灵隐寺,但因百年前曾遭到魔教中人的迫害,灵隐寺毁,遂另立灵禅古寺。
经此大劫,灵禅古寺遭受重创,实力大打折扣,因此不得不从中原第的位置上退下来,由万剑门顶上,暂居其次。
灵禅古寺现任方丈言,正值壮年,约莫不到四十岁般模样,左手持着柄金刚降魔杖,往地上用力掷,而后咬破右手手指,聚气真气,在半空之中描绘了道‘卍’字符咒,而后右手推——
将那泛着淡金色佛文的‘卍’字符咒狠狠地朝着那离他们不远处的玄华山半山腰打去!
声尖锐的撕鸣声腾空而起,言面色不变,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那冲天而起的怪鸟,朝着身后的人道:“都后退!”
如今不过是上了这玄华山的半山腰,便路困难重重,中原正道还要不时防备魔教的发难,是折损了不少人手。
然可怕的事物却突然窜了出来——这次阻拦中原正道众的,赫然是头通体乌黑、周身被火焰所覆盖、喙尖爪厉的名字叫做三足金乌的上古妖兽!
传说此鸟为日之精,居日中。居于西王母座旁,为其取食之鸟,或说即青鸟。(注)取自《玄中记》
言方丈左手紧紧握住那金刚降魔杖,右手捏起法诀,嘴里开合地颂起佛经:“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见如来。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注:金刚经)
而随着他最后个‘观’字音落,那泛着淡金色佛文的‘卍’字符猛然间金光大绽!
那‘卍’字较之刚才,足足扩大了十倍有余!
言方丈神情严肃冷静,目光盯着那不停释放妖兽本源火的三足金乌,大喝道:“去!”
而后那金光闪烁的‘卍’字符瞬间找准目标,朝着那三足金乌狠狠地撞了过去!
“嘎——!”
那三足金乌发出道沙哑又刺耳的鸣叫声,俄而展开了它黑色的双翼,个用力便将那双翅本身所带的本源火,以及因为黑翼扇动而形成的风刃,急速地朝着言方丈袭去!
嘭——!
然那淡金色的‘卍’字佛文与那三足金乌所发出的本源火相撞,竟然在以个肉眼不可见的可怕速度,被那本源火所快速的吞噬得干二净了!
本源火,乃是世间最为纯净精炼的火种,这三足金乌,竟然有这等修为,拥有如此纯净的本源火!
言方丈脸色微变,左手将伫于地面之上的金刚降魔杖高举,右手将挂在胸前的佛珠摘下,汇聚而成股强大的、如同金钟罩般将身后众人马笼罩在金色佛光之下的浩瀚佛偈之力!
这三足金乌之本源火,竟逼迫得灵禅古寺的领头人言方丈不得不如此早的暴露其绝技!
兹——!啪!
红色的本源火与淡金色的佛偈之力猛然对撞,发出的声音虽然并不巨大,然则整座玄华山都因为这两股排山之力而微微摇晃起来!
“嘎——!”
那三足金乌见不能立即解决眼前的这个人类,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地意味,将双翅收,下瞬却猛地展开双翼,汇聚起十分可怖的、噪声十分巨大的风刃,便朝着言方丈扇了过去!
言见此脸色微微变,然则左右弟子都在为佛偈之力护法,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锋锐至极的风刃即将划破他们的防护!
嗡——
只听轻微地声脆响,那两道无比凶悍高速的风刃瞬间穿透了言众苦苦维持的佛偈之力,而后再度恶狠狠地穿透了言的肩膀!
“噗——!”
言倒退几步,在下刻吐出口鲜血。
佛偈之力被摧毁,加上风刃的摧残,言內腑瞬间遭受了重创!
那三足金乌,竟然凶悍至此!
言缓缓看了看后方的藏武门、崆峒派等众弟子,之前与魔教众正面相遇,于玄华山上走散了不少人马,现在藏武门与崆峒派的弟子们没有个领头人,是凝聚不了力气与灵禅古寺起进攻的。
现在,只好撤离了!
言叹了口气,正准备下令让众人撤离,却见那三足金乌似乎不仅仅只是守护此地,还有要将闯入者尽数杀死的意思,径直朝着他们的方向飞身扑了过来!
“嘎——!”
作者有话要说:
☆、溺于黑暗
佛偈之力并不是本源火与风刃的克星,而克制三足金乌的水系武功以及血修,佛门并不擅长。
难道天要亡吾等于此?
言眼中透出丝黯淡,而后双手猛然将胸前的佛珠扯断拆开,准备拼死搏!
“方丈,您不能……!”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那三足金乌逼近的那刹那,柄周身裹着血色气浪地凶煞之剑腾然将那凶兽阻隔在了言方丈的身前!
“铮呯——!”
三足金乌如同钢铁般坚固又锋锐的利爪对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