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为患 作者:空心节竹

    以自己去查。”

    杰尼说的笃定不疑，似乎确有其事的样子，卫剑禹忽然想起调查中关於韩予恋童的这件事，加上卫诃对韩予的态度，不禁眸光森寒起来。

    他还有些奇怪卫诃跟地上这少年断了联络後却没有再找新的情人，怎麽说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居然只心扑在工作上。现在被这个少年道破了隐情，关於那个所谓的养父，的确有些古怪起来。

    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表面却不动声色，将腿上的毯子整理了下，卫剑禹接著道：“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但是现在我想知道，既然你不是我儿子的情人，为什麽要缠著他？”

    “……以後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杰尼低下头，做出保证：“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卫剑禹微微侧著头，观察著杰尼，没有对少年的请求做出回应。

    蓝色的双眸，金色的发丝，看似纯洁无邪，其实肮脏透顶，甚至容貌都同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两分相似。看来卫诃为了激怒他，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眼底渐渐浮现出丝恨意，眼前的少年蓝色的双眸，与那个人临死前充满仇恨与讽刺的泪眸重合，让他几乎要沈寂衰老的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起来，叫嚣著想将面前的少年撕碎。

    “卫诃给了你什麽好处，让你跟著他？”

    杰尼咬住下唇，低声回答道：“……钱，他给我许钱，他是个慷慨的情人。”

    “是麽？”卫剑禹深深陷在眼窝中的眸子，闪出不怀好意的光芒来，“我给你比他的钱，过来用嘴帮我弄出来。”

    “什麽！？”杰尼怀疑的抬起头，有些弄不明白卫剑禹是什麽意思。

    弄出来？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如果是……这麽虚弱的男人还可以硬起来吗？

    卫剑禹掀起搭在自己膝盖上的薄被，看著望向自己的带著怀疑的视线，淡淡命令道：“过来。”

    杰尼下意识听从了命令，迟疑的向卫剑禹走过去。

    “跪下，解开我的裤子。”

    杰尼半跪下身体，看著男人瘦到几乎只剩下骨骼的双腿，不再有动作。

    “……您，真的想要？”

    秦岳忍不住皱起眉，开口道：“老爷，……他是无辜的。”

    卫剑禹充耳不闻，居高临下看著半跪在自己面前的无措少年，淡漠道：“放心，我还没那麽没用，只要你能让我出来，点都不漏的喝下去，你会得到很大笔钱。”

    杰尼目光移向秦岳，秦岳慢慢的摇了摇头。

    他有些犹豫。

    “……听说你的弟弟因为吸毒，欠了很钱，我会帮你还上。”卫剑禹扔出了诱人的饵。

    秦岳忍不住开口：“老爷……”

    “你先出去。”

    “可是……”

    卫剑禹冷冷瞥他眼，加重口气，“出去。”

    秦岳放弃的闭上嘴，看了地上的少年眼，走出了房间。

    杰尼没有收到秦岳警告的目光，他被卫剑禹开出的条件诱惑了。

    那麽钱，如果自己还，不知道会还到什麽时候……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够坚持很久的样子，只不过几分锺的事，又不是第次做，算是很划算的生意了。

    想到这里，他下定决心，直接伸出手拉下了卫剑禹的裤子，真的就含了下去。

    在服侍男人这方面，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作为夜店的红人，对於勾起男人的欲望自然非常在行。舌头的舔舐，嘴唇的吸吮，搭配上灵活的手指，足够让任何男人都神魂颠倒。

    但是卫剑禹身体也许真的不行了，他再三挑逗，那根软软的肉棒就是打不起精神，堪堪了几分锺後，吐出点稀薄的白液，又倒了下去。

    听话的将那点白灼全部咽进肚子里，杰尼抬起头，问面前即使刚刚经过高潮，也丝毫不像享受过，反而副累极样子的男人：“……真的会帮我把钱还了？”

    卫剑禹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食言，瘦削的手指轻轻按向刚刚服侍过自己的嫣红小嘴，脸上写满疲惫，嘴角却含著丝嘲讽。

    “忘记告诉你件事，……我有艾滋病。”

    作家的话：

    第五十三章

    秦岳靠在书房的门口处著，有些漫不经心的看著自己的脚下。

    紧紧掩著的门里没有丝声音，但是从少年没有跟著自己出来的情况看，应该是选择留在里面了。现在房间里正在发生些什麽，他即使不用亲眼看到，心里也清二楚。

    虽然对杰尼并没有什麽好感，但是在这对父子的争斗中，这个少年的确算是个无辜的炮灰了，他所有的错误也不过是长得有些像那个人而已。

    不过该提醒的他都提醒过了，的事情他也懒得再去管，本身对於插手老爷的事已经犯了忌讳，只能让那少年自求福了。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秦岳抬起头望过去，看到管家正向他走来。

    直身体，他对这个男人恭敬的点点头：“父亲。”

    秦峰看他眼，手端杯温水，手拿著药，问道：“怎麽在外面著？”

    秦岳斟酌著语言，“老爷……让那个少年服侍他。”

    秦峰顿时停下想要推开门的动作，在门口。

    虽然是父子，但是长久的分离让两个人关系并不亲密，时间，只有两个人的走廊竟然陷入了寂静。

    半晌，是秦峰先开口：“老爷身体不好，为什麽不阻止他？”

    “我试了，”秦岳淡淡回答：“但是那个少年长得像‘那个人’。”

    话说到这里，秦峰便明白了卫剑禹为什麽会突然兴起了。身上有这样的病，却故意让这个少年服侍，看来对‘那个人’无法发泄的怨恨，全部都转移到他身上了吧。

    轻轻叹口气，秦峰话锋转，又回到自己儿子身上。

    “刚刚我听说了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情。”

    “什麽事？”

    “关於少爷跟他的养父……似乎有些不干净的关系，你直呆他的身边，难道点也没有发现？”

    “的确没有。”秦岳淡定的推推眼镜，“老爷只让我盯著杰尼，所以没有注意别的人，我也是刚刚才听到这个消息的。”

    秦峰细细的观察著秦岳的表情，秦岳则坦然的与他对视著，看了半天也没有从自己儿子脸上发现什麽不自然的地方，秦峰才移开视线。

    “我不管你是有欣赏少爷，但是给你最好的条件去留学的是老爷，在他们父子不和的时候，你要坚定住立场才可以。”

    “我明白。”秦岳低下头表示顺从。

    秦峰端著水又了会儿，察觉到杯中的水已经慢慢变凉，而房间里依然没有什麽指示，便转身想要再去换杯，但是他刚刚走到楼梯口，房间里便传出声巨响，随後便是少年疯狂的叫骂声。

    秦岳和秦峰急忙推门而入，房间里卫剑禹在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盖上小毯子，而金发的少年被两个保镖按在地上，像是发狂的野兽样拼命挣扎著，嘴里不停地叫骂，半裸的身体上印著好几个脚印，白皙的身体片片青紫起来。

    “混蛋！！！为什麽要这样对我！？畜生！！！”

    杰尼的头被个保镖狠狠按在地板上，嘴角渗出血丝，依然不断声嘶力竭的哭喊著：“你这个该死的变态！唔！你要死为什麽拉著我！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对我！？”

    “放开我！！不许碰我！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群畜生！！”

    也许是太过疲惫，卫剑禹听著少年疯狂的吼叫声隐隐觉得头有些疼，手指揉揉额角，淡淡吩咐：“堵住他的嘴，太吵。”

    两个保镖将杰尼扯起来，人压制著他条手臂，从地上捡起他的围巾塞进他的嘴里，所有的声音便被堵进了喉咙里，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咽声。

    秦峰走到卫剑禹身边，微微弯下腰，询问道：“老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药呢？”

    秦峰把手里拿著的药递给卫剑禹，水杯早就在听到巨响时扔在了走廊里，只能再去倒杯。

    秦峰出了房间，秦岳转头看著仿佛遭受到酷刑般的少年，转头走到卫剑禹身後，等候他的差遣。

    金发的少年此刻丝毫没有了本来的灵动与可爱，金色柔软的发丝团糟糕，沾染了血迹散乱的贴在额头上，秦岳注意到刚刚按住少年的保镖手上缠绕著把金色的发丝。

    蓝色的双眸片死气沈沈，充满了绝望的泪水顺著脸颊滑下，流到嘴角时与血丝融合到起。

    杰尼全身失去了生机般，连愤怒反抗的力气都消失了，萎靡的垂著头，下下抽咽著。

    “问我为什麽这麽做？”

    卫剑禹侧著头，好像在思考问题的答案，想了会儿，却没头没脑的扔出个问题：“你知道为什麽卫诃的情人都是金发蓝眼吗？”

    杰尼垂著头，没有反应，如果不是滴滴滴到地毯中的水滴，秦岳几乎以为他已经晕过去了。

    “因为，我的仇人就是金发蓝眼，我现在这副摸样，都是拜他所赐。”他轻轻笑下，“你们……不过是他用来激怒我的工具而已。”

    这次少年有了反应，他像是被什麽狠狠打了拳，身体颤抖了下，头缓缓抬起来，露出双无神的眼睛，泪水纵横在他肿起半边的脸上。

    少年绝望的神态取悦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从他的角度看，这个少年还真是有些神似“那个人”。

    这种错觉让他有了报了仇的快感，郁结在心中年的怨恨终於有了发泄的渠道，可是报复的快感过後，却也让他心里仿佛缺出块。

    ……报了仇又能怎麽样？

    还不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卫剑禹看著依然被压制的少年，突然失去了兴致，他疲惫的闭上眼，挥挥手，“算了……都下去吧。”

    秦岳垂下双眸，微微弯下腰，“那这个少年……”

    “带走吧。”

    作家的话：

    二

    第五十四章

    秦岳拖著半死不活的杰尼向外走，来的时候还知道挣扎，离开的时候就像没了灵魂般，任由别人拉扯著，步履杂乱的走著。

    外面已经下了厚厚层雪，山上的星光璀璨，映著漫山遍野的白雪荧荧发著冷光，整个世界片皎洁。

    衣服是秦岳帮杰尼穿上的，匆忙中只是随便套在身上，鞋子都没有穿好，走在雪地里深脚浅脚，猛的不知道踩到什麽东西，失神的少年滑到在雪地里。

    秦岳转回身去拉他，他就像摊烂泥般躺在雪地里，不肯起来。

    “我没时间来安慰你，”秦岳松开手，长长吐出口气，抬眼看向二楼书房的位置：“再不走，等到老爷改变主意就晚了。”

    杰尼躺在地上，双眼愣愣的看著漫天的星辰。

    秦岳蹲下身子，淡淡道：“如果想死，先想想你弟弟吧。”

    杰尼瞳孔收缩了下，转头看向秦岳。

    “先离开这里，别的之後再说。”秦岳伸手去拉少年。

    杰尼避开伸过来的手，翻身爬起来，突然用手去抠自己的喉咙，过了会儿便吐出了些稀薄的液体。他不停的扣著自己的喉咙，直到自己吐无可吐，又抓起地上的雪消毒般擦拭著自己的嘴。

    秦岳冷眼看著少年的动作，看到他嘴唇上的伤口再次破裂，手扯起他，拉著上了车。

    山路上积了雪，有些滑，未免出事故，秦岳将车开得很慢。

    车里因为开了暖气，会儿便暖和起来，少年被冻的苍白的唇恢复的血色，同时伤口也化开，血流了下来。

    秦岳瞥杰尼眼，从抽屉里抽了纸巾递给他，“对你我实在没办法同情，但是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麽糟糕，也不定会染上病的。”

    杰尼没有接过纸巾，唇角的血迹拿袖子随意抹掉，看向窗外。

    秦岳对於自己难得的好心撞到铁板并不介意，将纸巾塞回抽屉，继续道：“接下来去哪里？”

    杰尼看著窗外厚厚的积雪，半晌道：“……去机场。”

    “现在？”

    “现在。”

    “我不提倡你现在就回国。”秦岳看看时间：“现在刚刚过去个小时，在四个小时之内紧急消毒，也不是不能挽救。”

    金发的少年依然不肯转回头，从余光可以看到他的身体正轻轻颤抖著，虽然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可是晶莹的水滴直滴在皮质的坐垫上。

    “……无所谓了……我已经完了。”

    秦岳皱眉，斟酌道：“先不要下定论，还……”

    “……你是不是觉得我活该？”杰尼打断他的话，轻声自嘲。

    “不接受你的警告，为了钱什麽都肯做，为了保全自己把别人供出去，……像我这种人，死个少个，对不对？”

    秦岳转头看杰尼眼，回答道：“你想太了。”

    杰尼轻轻笑了声，“不用否认，我也很讨厌你，……因为你看我都眼神，从来就像看什麽脏东西样。”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金发少年终於不再看窗外，转过头来露出被揍得凄惨的张脸，总是无时不刻透出猫样的精明和诱惑的蓝眸，只剩下片不甘和绝望，“……我也是男人，如果有别的办法，谁愿意撅著屁股让别的男人上？！”

    “你有许别的选择，出卖自己的肉体只是其中个，是你自己挑了这样的道路走，不要为了自己的失败找任何理由。”秦岳不置可否。

    “哈……说的真简单，”杰尼尖利的笑了声，“像你这种名牌大学毕业，前途不可限量的人，怎麽可能知道我们过的什麽样的生活？你有无数的可能去改变自己的人生，也许会冒定的风险，但是总会有退路。而我要的只是能够生存下来而已！”

    “……我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轻易就拥有切，然後嘲笑什麽那些怎麽努力都得不到的人。……你知道吸毒要花少钱吗？！你知道被人堵在家里讨债是什麽感觉吗！？你知道每天担惊受怕，害怕下秒自己唯的亲人会被人砍死在外面是什麽心情吗！？你知道我第次接客的时候……有痛吗？！”

    杰尼越来越激动，似乎随著回忆爆发出的绝望将他击溃，他紧紧握著双拳，双腿蜷曲起来，像刺蝟样把头深深埋在手臂中剧烈的哭泣著。

    “……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是好人，可是骂我下贱的你们又有高贵？凭什麽这麽随意就摆布我的命运！？……我只不过想活的好点而已……为什麽要这麽对我？！为什麽要让我点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

    杰尼有些歇斯底里，秦岳就安静的听著，车子终於开下了山，他干脆把车停下来，专注的听著少年的哭诉。

    虽然带了偏执的情绪，可是少年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的确从没有遭遇过杰尼口中描述中的切。

    从小被送出国，虽然没有家人在身边照顾，但是物质资源是从不缺乏的，他路安稳读到博士，回国便顺著安排进了卫诃的公司做他的左右手。

    他直觉得自己今天得来的切，全部是靠自己的努力赢取的，所以对於谄媚缠在卫诃身边的杰尼，总是有几分不屑。──虽然口中不承认，事实上他的确是带著优越感来俯视他的，杰尼说的不错，他的确没有什麽资格将自己摆在高贵的位置。

    而现在仔细想想，如果没有前期优渥的条件，也不会造就今天的他。

    机遇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带来好运，前提是这个人有准备的条件。而生活中的确有太他所没有经历过的无可奈何，‘人定胜天’也不过是个美好的信仰而已，大情况下，还是只能屈服於环境与社会。

    侧头看看狼狈的金发少年，

    这个人傲慢，虚荣，嫌贫爱富，却真的没有做过什麽罪大恶极的事。莫名被卷进这对父子的争斗中，的确是场无妄之灾。

    车前面有两条路，条是回市区的，条是开往机场的，他停下车，本来是想问杰尼是直接去机场还是再回去那趟行李。

    可是，现在……

    秦岳低头思考了会儿，食指下下敲打著方向盘，最终下了决定般，将车掉头开往市区。

    “坐好，在情况还没有明确之前，……你先住我家。”

    第五十五章

    秦峰端著热水再回到书房的时候，骚乱已经平息了，只剩下卫剑禹个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

    如果不是地上残留的血迹，刚才的冲突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

    秦峰把热水递到卫剑禹的手中，服侍著他吃下药，然後推著轮椅把他送回房间。

    像是抱这团棉絮般，秦峰轻而易举的把卫剑禹打横抱起来，小心安放到床上，便开始替他脱衣服，准备每晚必备的擦洗。

    这些都是细致活，虽然有佣人，但是未免佣人手脚粗鲁弄疼卫剑禹，秦峰从来都是自己去做这些事。

    卫剑禹病发已经到了晚期，脱下衣服後瘦的骨骼分明，只堪堪裹了层皮在上面，皮肤上有不少溃烂的地方，秦峰拿著消过毒的湿毛巾点点擦洗那里，最後再仔细的上了药，才为他盖上被子。

    “老爷，我下去了。”

    秦峰伸手关上大灯，把温和的小灯拉开，便向退下去，谁知看似已经疲惫至极的男人闭著眼睛道：“留会儿，说说话吧。”

    秦峰应声住，恭敬的道：“老爷还有什麽事吩咐？”

    卫剑禹手轻轻拍拍床沿，“坐下吧。”

    秦峰非常有分寸的坐在床沿处，等卫剑禹开口。

    可是脸色苍白的男人指使他坐下後，便不再开口，当他以为男人已经睡著打算出去的时候，卫剑禹才再次开口。

    “秦峰，你跟了我少年了？”

    秦峰低头算算，低声回道：“我十六岁就跟在老爷身边，已经快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原来已经过去这麽年了。”卫剑禹睁开眼，看著秦峰眉心处威严的川字纹，蓦然间有些惆怅。

    “……到最後，我身边也只剩下你了……”

    “您还有少爷。”

    “他？”卫剑禹轻轻哼笑声，想到中午跟卫诃所谓的团年饭，“他根本不把我当做父亲看。”

    秦峰垂首，心里也明白卫诃对卫剑禹是什麽样的态度，便转移了话题。

    “老爷放那个孩子走了？”

    “恩，秦岳带他离开了。”

    秦峰顿，起身道歉，“抱歉，我没想到小岳会在少爷那边，白费了老爷的栽培。”

    卫剑禹摆摆手，淡淡道：“他做的很好，卫诃需要这样的帮手，……我活不了久了，他不需要对我忠心。”

    秦峰有些讶异，抬起头看了卫剑禹眼，“我以为老爷让他跟著少爷，是为了……”

    “……做眼线吗？”卫剑禹轻轻咳了两下，继续道：“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不会留在卫诃身边那麽久的，卫诃没有那麽笨。”

    “老爷，您决定放任少爷……？”

    “呵……”卫剑禹自嘲的笑声，“我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可能再控制得住他，何况，我的切本来就是要给他的。”

    “──但是，只除了跟男人在起这件事以外。”

    秦峰垂下双眼，问道：“老爷打算怎麽安排？”

    “找人盯著他们，看看那个男孩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峰颔首，表示收到指令，卫剑禹也觉得自己到了极限，闭上眼，做了手势让他出去。

    小灯也被熄灭，随著门被关上的声音，房间陷入深深的寂静。

    身体很疲惫，却怎麽也睡不著，刚刚那金发少年绝望的泪颜出现在脑海中，熟悉的面容像是把钥匙般打开记忆的锁，脑海里无数的画面滚过，都是过往的回忆。

    那时他心高气傲，谁都不放在眼里，不曾为任何人动过心，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谁也没有能力得到他的真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