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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男不听话,霸占! 作者:公子歌

    盒东西,上头写着“杜蕾斯”。

    原来是盒避孕套,还是新的,用都没用过。

    钟鸣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冷冷的,把抽屉关上。凌志刚也没注意到他翻了什么,只以为他是听了他的劝阻老实了,钟鸣扭头看向窗外,手指头有下没下地敲着车身。

    ☆、119 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刚出了城的时候路上还好走点,等到了县区的时候,山路就比较难走了,不只陡峭,路面还窄,每次对面过来辆车的时候钟鸣都心惊胆战的,总害怕和他们的车撞上。可能是冬天风大,路边有很碎石子,钟鸣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山峦,心里头冷阵惊阵的,觉得他们好像是来了深山老林里头,半点人烟也没有。

    大约到了晚上六点的时候,前面终于有了亮光,暮霭沉沉,已经快要落下来,夕阳的余晖宝蓝色带着点玄紫,阵阵炊烟从树林里冒出来,这是钟鸣也没有见过的山色。他们那里虽然也是农村,可是是马平川的平原,这样的小山村,他却是第回看见。

    不过这山村可比他想象的要好了,好几户人家都盖着二层小楼,清色的白墙红瓦,和他们那里的农村也没有什么两样,反而看着富裕些。可能是凌志刚提前打了电话的缘故,那对张姓的爷爷奶奶早已经在村口等着,见他们从车上下来,嗓子洪亮地喊道:“我还以为你们今天到不了了呢。”

    “张爷。”凌志刚叫了声,笑着说:“路上不好走,开的比较慢。”他说着又冲着张奶奶点点头:“奶奶,我来了。”

    “等了你好久了。”张奶奶亲热地抓着凌志刚的手,回头看了眼,钟鸣有点拘谨,鞠了躬说:“张爷好,奶奶好。”

    “这是……”

    “他是我表弟,想跟我块过来看看二老,叫钟鸣。”

    “快快,快进家来,外头太冷了。”

    这对老人比钟鸣以为的年轻了,看起来也就七十来岁,身体非常康健,钟鸣赶紧帮着凌志刚从车上卸东西,箱箱里往里头掂,张爷爷笑着说:“跟你说家里什么都不缺,你还每次都拿这么东西!”

    “这些在你们这不好买,我特意叫人从国外捎回来的,给你们二老补身体。”凌志刚说着拉了钟鸣把:“你歇着吧,我来。”

    钟鸣在地上蹦了蹦,说:“没事,我就当热身。”

    他们俩就块往家里搬东西,等到东西搬完,钟鸣才进了屋,见里头烧着炕,特别暖和。他这是第回见东北的热炕头,好奇地摸来摸去,张奶奶笑着说:“小伙子别光着,脱了鞋坐到炕上去。”

    钟鸣不好意思,凌志刚在旁率先脱了鞋上去,拉了他把:“别见外,都是家人,上来吧,你不是直嚷着冷么?”

    他说着就看向张爷夫妇俩说:“他是南方人,怕冷。”

    “那我们这儿冬天可够冷的,不过你呆在屋里别出门,倒也好的。”张奶奶说着就掂了个茶壶上来,给他们人倒了杯茶:“这是老头子从后山挖的人参泡的茶,你们喝点暖和暖和。”

    钟鸣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听说是参茶,立马喝了杯,喝了之后果然浑身暖和。他正喝着呢,忽然听见张奶奶问:“上次那个蓉蓉呢,怎么没来?”

    凌志刚脸上立马尴尬了起来,看了钟鸣眼,钟鸣擦了擦嘴巴赶紧问:“哪个蓉蓉?”

    张奶奶笑呵呵地说:“还能是哪个,你表嫂子呗。”

    “不是,奶奶您别乱说话,什么嫂子,我还没结婚呢。”凌志刚有点尴尬,看了钟鸣眼:“没什么表嫂子。”

    钟鸣却嗅出不样的味道了,心里头怪怪的,笑眯眯地问张奶奶:“我表哥上次来也是带着人来的?”他说着看了凌志刚眼,笑眯眯地说:“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我都不知道。”

    “以前了,已经分了。”凌志刚皮笑肉不笑的:“别提了。”

    “怎么又分了?”张奶奶着急地说:“人家不是挺好的,我看你也喜欢,怎么又分了?”

    “又?”钟鸣的声调也高了,看着凌志刚:“看来带回来的不止个啊?”

    “那个……做饭了么,我都饿了……”凌志刚赶紧岔开话题:“”咱们吃饭吧。

    “早就做好了,看你们来这么晚,菜都凉了,我再去热热。”

    张奶奶说着从炕上下来,去厨房里头忙活了,张爷也跟着出去了,说:“你们先去你们屋里收拾收拾,炕我已经热上了。”

    凌志刚就拉着钟鸣去隔壁屋了,进了屋他就关上门说:“这个我得解释解释。”

    “你行啊,每次回来都把你相好的带回来,我还不是第个?”钟鸣有点阴阳怪调的:“这次你该带个女的回来啊,带着我干什么?”

    “什么相好的。”凌志刚解释说:“是这样,你知道我年纪也不小了,每次来,张奶奶都问我有女朋友没有,什么时候结婚,整天催,我也是为了让老人家高兴,所以有时候回来,会带个女的过来。只是为了应付两位老人,没有进展,回去立马就分扫扬镳了!”

    “可是上床了吧?就在这张床上?”

    凌志刚讪讪的,咳了声。孤男寡女共处室,又是大冷天热炕头,擦枪走火用脚趾头想想也少不了。

    钟鸣立马冷笑了出来,往床上坐:“爽么?”

    “吃醋了?”

    “哼。”钟鸣用鼻子哼出来的气来表达了自己的轻蔑:“你爱跟谁上就跟谁上,我就是觉得有点惊讶,你真是个种马,当哪儿都不忘配个种。”

    “都是以前了,这不这回就带你来了么?”

    “这回是我,下回不知道是谁呢。”钟鸣说着,就从兜里面掏出盒东西来:“这是你带的吧?”

    凌志刚看扔在炕上的避孕套,脸上立马变颜色了。钟鸣说:“你打算把我也在这张炕上办了?”

    “不是,我……”凌志刚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钟鸣就说:“那也行,反正你说了,办完回去也就立马分道扬镳了。”

    他说完就从炕上跳下来,推开门就走出去了,出了门,钟鸣就露出了点得意的笑,他觉得未来这两天在这里的日子,他应该可以高枕无忧了。

    凌志刚以前也带过女的来这乱搞的事儿,钟鸣确实有那么点惊讶,可是他并不伤心,且不说这是凌志刚认识他以前的事了,就算是现在,他可能也未必在意,最有点失望而已。他故意表现的像是吃醋样,无非是为了让凌志刚觉得羞愧,从而不敢再把他怎么样。

    现在看起来,他这招很奏效。他哼着歌在厨房门口,往里头看着问:“爷爷奶奶,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厨房里烟气大,你在屋里等着就行,会儿就能吃饭了。”

    钟鸣就插着兜围好围巾,跑到外面去玩了,他觉得很新鲜,这是和他们那里的农村截然不同的风貌。

    天色已经黑了,家家户户都冒着寒星的灯光,有户人家在看新闻联播,声音开的特别大,他隔着院墙都能听见。他在村里头逛了会儿,忽然看见条大狗,在路中间看着他。他忽然怯了,赶紧往回走。结果刚转过身,就看见凌志刚在他跟前。

    你唬了跳,拉开围巾说:“你吓死我了,走路怎么没声音?”

    “还生气呢?”凌志刚在他跟前,夜色当中也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神色,“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知道你在意,以后不会了还不行?”

    钟鸣恍然大悟,原来凌志刚以为他生气跑出来了呢。他咳了声,板着脸说:“谁管你,我又管不了你。”

    他说着插着兜就走,凌志刚把拉住他:“那你要怎么办?”

    钟鸣酝酿了下自己的情绪,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激动:“可是你把我当成跟她们样的人,你还随身带着避孕套!”

    “谁说是样的人?!”凌志刚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不样。”

    “反正我想要要睡在你跟别的女人睡过的床上,我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心里不舒服。”

    “你会像你说的这样么?”凌志刚的语气带着质疑,眼睛也直盯着他。

    “那你就是觉得我在骗你了?”钟鸣装的很生气:“那咱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怎么想的,你原也不用这么在意。回去吧,该吃饭了。”

    男人还是拉着他,不肯让他走。

    “我以前觉得我看人看的挺准,以前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眼就能看出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越来越喜欢你,我看不透你了。不知道是我不愿意看透,还是本来就看不透。你说的对,出来混,迟早都要还,可能要我还的时候,到了。”

    ☆、120 喝醉了你伺候

    钟鸣怔怔的,凌志刚揽住他的肩膀,说:“回去吧。”

    钟鸣正不知道在凌志刚说了那些话之后该怎么办,听这话立马顺坡下驴,跟着凌志刚回家了。到了家张爷已经开始往外头端菜,凌志刚赶紧过去帮忙,拍了钟鸣下:“赶紧去洗手吃饭。”

    钟鸣却勤快地跑去帮着端菜,端完菜他才去厨房洗手,手快进盆子里面的时候,凌志刚拉住他,说:“我给你倒点热水洗。”

    男人说着就掂起旁边的茶壶给他往盆子里倒了点热水,凌志刚突然这么体贴,钟鸣完全有点不适应:“你……你也洗啊。”

    男人就也把手放进了盆子里面,两双手在盆子里不断触碰,洗着洗着,男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说:“这么凉。”

    “这儿太冷了。”钟鸣把手缩了回来,拿毛巾擦了手,擦完之后递给凌志刚,凌志刚的手却很热,他就说:“还是你有火力。”

    “待会吃完饭我给你暖暖。”凌志刚露出了点邪邪的笑,高大的身材仿佛真的散发着无穷热力似的。钟鸣边朝外走边说:“我不用,我要是冷可以去跑步。”

    张爷张奶奶这顿饭明显是特地张罗过,足足摆了桌子,凌志刚对钟鸣说:“这么菜可都要吃完,不许剩下。”

    张奶奶笑着说:“对,使劲吃,都得吃了。”

    “都得吃了得大个肚子!”钟鸣把他面前不爱吃的那盘红烧肉端了过去:“你肚子大,你吃点,我跟张爷还有奶奶量力而为。”

    张爷从桌子底下拿出瓶酒来,钟鸣看是茅台,就说:“好酒啊。”

    “志刚中秋节的时候拿的,好几瓶呢,我直放着没喝,今儿咱们爷仨开瓶吧?”

    钟鸣赶紧摆手说:“我还在上学,不会喝酒。”

    凌志刚要笑不笑地看了他眼,钟鸣却脸正经,好像真不能喝似的。张爷说:“那就别喝,学生要好好上学,烟酒都不能沾。”

    张爷把酒打开,凌志刚赶紧伸过手说:“我来倒吧。”

    “我来我来!”钟鸣放下筷子,兴高采烈地把酒瓶接了过来,给张爷倒了杯,给凌志刚也倒了杯,凌志刚掂了掂自己的酒杯:“我这是喝茶的杯子,倒酒忒大了点吧?旁边这不有酒杯?”

    “谁不知道你能喝,你好意思跟张爷个大小的杯子。”钟鸣说着冲着张爷笑:“张爷,您说是不是?”

    张爷就哈哈大笑,笑的特别爽朗:“都是自己人,能喝少就喝少,别喝,也别少喝,重要是喝的痛快!”

    “就是,痛痛快快喝,喝醉了又不用出门,有床有被子,你要是醉了连这几步路都走不了,我背你!”钟鸣说的特别痛快,凌志刚笑着说:“行,你说的,喝醉了你伺候。”

    钟鸣发现,张爷跟凌志刚还真都是好喝家,酒量都不赖,杯接杯,脸都不带红下的,不像他,喝点酒就上脸。他们喝酒他不喝,就只顾着跟张奶奶吃菜,后来凌志刚就把酒瓶拿了过去:“你吃你的菜吧,我们自己倒。”

    钟鸣也就撒手不管,他想凌志刚最好喝的人事不省才最好的,他还能趁机打击报复下,他们爷俩说他们的,他跟张奶奶说他们的。

    “你大了,上高中还是大学?”

    “再过三四天就十八了,上大二。”

    张奶奶果然很惊讶:“上学这么早呢,我们村刚出的大学生张园,上大都二十了。”

    “我上学早,还跳过级。”

    “学习成绩很好吧?”

    “还行。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好,高中就下滑了点。”

    “好好学,将来像你表哥样,上个好大学,将来也当官,就出息了。”

    这个钟鸣倒不知道,他直以为像凌志刚这样的流氓混混,年轻的时候都用来打架斗殴泡女人了,没想过他也有过大学生活,不过回头想想,他要是连大学都没上过,又怎么能升官升的这么快呢,现在当官也是需要文凭的吧?他就问张奶奶:“他上的什么大学啊?”

    张奶奶很惊讶:“你是他表弟都不知道?”

    “哦……我也是上了大学之后,在个城市,才跟他熟的,我们是远房亲戚,以前不怎么熟悉。”

    结果张奶奶就告诉他,凌志刚上的是本地大学,跟他个城市,可是比他们师范可是高了不止个档次,是985,还是211,他们省最厉害的大学。

    钟鸣特别惊讶,看了凌志刚眼,心想是花钱买上的吧,就算不花钱,定也是靠关系,他们老爷子这么牛叉,给自己儿子安排个学校还不是小菜碟。

    结果张奶奶就说:“你表哥年轻的时候成绩也好,第次来我们家的时候,也才上大三,跟我们张桐……”

    张奶奶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钟鸣心想,这个张桐,就是张爷夫妇俩的亲孙子吧?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低下头,默默地吃自己的菜。张奶奶却继续说:“跟我们张桐差不大,就是张桐没他有出息,没上大学,在城里头打工,不学好,整天打架,还进过监狱……唉。”说起过去的事儿,张奶奶明显有点伤感:“当初让我们俩操碎了心……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到底没教好,不过你表哥是个好人,比我们家张桐还强,亲孙子整天不着家,倒是志刚,逢年过节,都会过来看看我们夫妻俩。”

    钟鸣抬头看了桌子那头的凌志刚眼,看见凌志刚在低声跟张爷说着什么,张爷很高兴地听着,两个人已经喝了不少酒了,酒气很重。张奶奶大声说:“你们俩别光顾着喝酒,菜也得吃。志刚,别叫你张爷再喝了,他血压不稳,别喝。”

    “我们爷俩喝酒,你个娘们少插嘴!”张爷笑哈哈地骂道,明显是喝的有点高了,凌志刚笑着说:“奶奶说的是,剩下的酒我都包了。”

    钟鸣在旁静静地看,突然觉得他跟凌志刚同吃共住这么久了,也未必了解真实的凌志刚是个什么样。凌志刚在别人眼里是个传奇样的人物,对他来说,也像个谜样,背后的故事或许永远也说不完,叫人看不通透。或许脱去黑帮老大或者警察局长这些光鲜的身份,凌志刚也不过是介凡人,有血有肉,有常人的感情和悲喜。如果凌志刚当初不是用强硬的手段伤害他,想要占有他,他或许会很崇拜他,敬重他,个坏到人神共愤的男人,不可能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有这样的能力。凌志刚有他的胸襟和气度,有他的悲悯和睿智,这都是值得别的人敬畏的地方。

    张奶奶看管不住他们爷俩了,就赌气说:“咱们不管他们了,吃咱们的。”

    钟鸣就笑了笑,说:“我表哥能喝,不用担心他,在家的时候他就整天喝,抽烟也厉害。”

    “那你在旁边劝着点。我说过他好几次了,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体,老了就身的病,还是自己受。你看看那些年轻的时候抽烟喝酒厉害的,老了哪个不是病歪歪的?他跟家里人来往少,身边又没有人,你是他表弟,劝着点他。就是劝不住,提醒提醒也好。”

    钟鸣很惊讶张奶奶居然知道这么事,连凌志刚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她也知道,看来凌志刚对这对夫妇是交了心的,估计什么都说过。他忽然想起凌志刚以前带着过来的那几个女的来,也不知道怎么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好奇,就偷偷地问:“奶奶,您跟我说说上次那个蓉蓉的事吧,那个女的长的好看么?”

    “不好看你表哥能看上??”张奶奶笑道:“他看上的姑娘个比个俊俏。”

    张奶奶估计也觉得很可惜,于是声音就大了,故意说给凌志刚听:“我看那姑娘确实喜欢志刚,看他的眼光都跟以前那些姑娘不样,人也贤惠,娶回家当媳妇,会是个好老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又分了。”

    凌志刚闻言看了过来,眼睛里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口齿也有点不清晰起来:“怎么,又说到蓉蓉身上去了?”

    昏黄灯光底下醉醺醺的凌志刚看起来那么不羁和性感,充满了野性的成熟的魅力,尤其是看他的眼神,透着说不出来的暧昧。钟鸣觉得凌志刚的眼神太暧昧了,张爷和张奶奶定也会看出来,特别尴尬,又紧张。他脸色红红的咬着筷子,看了张奶奶眼,有点心虚,决定还是来句硬气撑撑场,于是说:“切,他……他还不让说。”

    ☆、121 奸情被撞破了?

    “他挺痛快的个人,就在这上头支支吾吾的,估计是眼光太高了,直没遇上合适的。”张奶奶说着笑:“你呢,都大二了,谈恋爱了么?”

    “没有。”钟鸣有点不好意思:“我还小,不着急。”

    张奶奶就笑了,“十八岁是还小,不过也别像你表哥似的,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他这人不适合结婚,那么风流,谁能受得了。”钟鸣压低了声音,说:“他这人没人降得住。”

    “那是没遇见那个人,等遇见了有缘分的,就降住了。这人跟人啊,还是靠缘分,婚姻上就靠缘分了,缘分到了,总有那么个人的。”

    钟鸣扒拉着米饭,装的不厌其烦说:“那我得祈祷他早点遇见个有缘分的女的,赶紧把他收了!”钟鸣像是认真像是在开玩笑:“要不然他老是糟蹋人。”

    张奶奶就笑眯眯地乐成了朵花:“早点也不好,还是得看他自己什么时候懂得疼人,要不然哪个姑娘肯跟着他?他领回来这几个,对人家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儿,不像个媳妇儿,倒像是对个奴才,自己的女人不知道疼,还不如对你这个表弟好呢。”

    钟鸣听,自己先心虚了,赶紧说:“他……他对我也不好,老是指使我干这干那儿,就现在当着你们二老的面,他才消停点。我就等他什么时候结婚了,有个人治治他。”

    “等哪天你这个表弟结婚了,他就有压力了。你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像个大老爷们,其实心底里跟孩子似的。他呀,在那个位置上,就不得不做些不得已的事,也不容易。”

    这最后句话说到钟鸣的心里头去了,凌志刚有时候运筹帷幄,好像无所不能,有时候确实又很像个孩子,个调皮的,想要糖吃的小孩,这似乎是大数表面是粗鲁的,不拘小节的又很成功的男人所具有的通病,他们很成熟,私底下有时候又很幼稚,有时候恶劣到让人没有办法。钟鸣就敲了敲桌子,说:“喝了这瓶就别再喝了。”

    凌志刚估计是喝的有点了,居然很听话,把最后的酒瓶子空干净,口干了,然后晃了晃酒杯,放在了桌子底下。

    这炕上烧的这么暖和,可是团起腿来坐的姿势钟鸣还有点不习惯,坐会腿就有点麻了,就把腿伸开蜷了蜷。凌志刚喝醉了就有点无赖,往炕上躺,要枕他的腿:“喝蒙了,得缓缓。”

    当着张爷夫妇的面,钟鸣也不好意思推,就说:“你吃点饭再睡,要不然胃里就该难受了。”

    凌志刚这才又坐了起来,吃了几口菜,可是看那样子,似乎醉的很厉害了,神智也有点不清楚。钟鸣有点意外,他以为凌志刚的酒量有惊人呢,整天喝,也就这个水平,半瓶酒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海量,可是对能喝的人来说,也就是中上水平,那酒瓶不大,酒量并不。张奶奶从炕上下来,说:“我给你盛碗汤去。”

    钟鸣听赶紧爬了起来:“奶奶,您歇着,我去端!”

    他说着就下了炕,去厨房舀了碗汤,怕汤醒酒的力道不够,又往里头倒了好醋。凌志刚喝了口就皱起了眉头:“有点酸。”

    “酸了才能解酒。”钟鸣说:“都喝了。”

    凌志刚就喝了个底朝天,喝完赶紧吃菜,吃完两口酒劲就上来了,就从炕上下来,说:“我去屋里头躺会儿。”

    张奶奶就说:“你看看你们爷俩,喝这么干嘛,连饭菜也吃不下去了。钟鸣,赶紧扶着你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