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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命令,又怎么可能连你也杀?”邢风将闵阳脸上那点细微的变化钜细靡遗的纳进眼底,心情愉悦地微扬了嘴角:“看来你老板不太信任你呢。”
那张熟悉的面孔从脑中闪过,闵阳突然觉得胸口有点闷——邢风这番话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不容抵抗般伸进了他的潜意识里,强势地将原本被刻意压制的疑惑又扯了出来。
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人会派人来杀他,不可能的!
闵阳在心里狠狠吸了口气,面上依旧装出一副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表情,“原来您也屑用挑拨离间这种拙劣的伎俩啊,我还当您有多大能耐呢。”
邢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神色中带着点嘲讽,并没理会他的挑衅,而是站起身走到控制台前,在触控屏上点了几下。
暗门一开,一台多普记录仪缓缓移了出来。
他这才微笑着对闵阳道:“OK,聊天结束,现在我要借你脑中的记忆用一用。”
“你?!”闵阳似乎猜到了什么,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纹。
对于这个刑讯室里的刑具和仪器他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对其大部分都很熟悉。
从他被抓到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测谎仪对他没威慑力,拷问刑具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可他没想到邢风还为他准备了别的“礼物”。
原来刚才的谈话只是个套。
闵阳眼睛紧紧盯着邢风身旁那台他之前从没见过的仪器,心中不由掠过一阵懊恼。
蒙冲在他晃神这空当又将塞口器重新塞回了他嘴里,然后将他推到了记录仪旁边。
“怎么样,喜欢吗?我专门为你买的,花了不少钱呢。”虽然它只能窥测并记录闵阳脑中刚过去的那几分钟的记忆,不过对他来说……足够了。
闵阳心里一抖,眼中不自觉地染了一丝惊恐:原来这才是邢风的目的!
邢风笑着安慰道:“放心,不会有痛感。”
愤怒自闵阳眼中喷涌而出,他嘴里发出了一串模糊的音节,开始挣扎起来。
蒙冲面无表情地拿着注射器给他扎了一针,见他没怎么挣扎了才将他弄到了仪器平台上,然后有条不紊地将连着线的电极片一一贴在他脑袋上、腕上以及胸前。
邢风敛了神色,转身在触控屏上点画着输入一系列指令。
很快主机将传感器所采集的模拟信号经过一系列叠加运算转换成了数字信号,然后传递给旁边的辅助计算机进行存储、分析,慢慢模拟还原出闵阳之前那几分钟的记忆影像。
没多会,全息投影屏幕上便出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
邢风继续在触控屏上运指如飞,计算机按照指令正飞速将那些画面分类整理,筛选过滤。
两分钟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戴着金色半脸面具的男人。
邢风看着他,漂亮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
——世上有这样一种男人,纵使你不擅长察言观色,也能从第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属于那种人尖里的人尖,因为他们的打扮和身上那股子矜傲气质太过明显了。
“他就是你老板吧。”邢风笑眯眯地看着闵阳,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很笃定。
闵阳眼皮都没动,神色有些绝望。
邢风转头对蒙冲道:“半个月,我要关于他的所有资料,有难度吗?”
蒙冲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面瘫表情:“没问题。”
邢风没再看他,离开操控台,走到了闵阳面前,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你在这里呆了三年,虽没参与过研究,但那些数据资料和武器多少你都接触过一些。所以我得在你身体里装点东西,你放心,只要你不乱说话,不企图将它从你身体里取出来,它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良性肿瘤’,否则……你在会顷刻间变成一堆肉渣。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没缺胳膊少腿,祝你好运。”
闵阳又惊了,邢风竟然不打算杀他!
邢风见他神情微诧,嗤笑道:“我没你想的那么……仁慈。”
想要报复一个人,折磨他的心灵永远都比折磨他的肉体来得解恨。
所以,比起直接杀了闵阳,他更乐意看到闵阳被自己曾经死忠过的主子追杀。
下午四点第一试验部要和第二试验部在西区进行“红蓝”实战对抗训练,邢风从刑讯室出来后并没直接回住宿区,而是去了基地的演习指挥大厅。
阿陌洗完澡出来见苏睿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发呆。
他有些好奇,走过去顺着苏睿的目光瞅了两眼,结果什么也没看见。
“主人你在看什么?”男孩顶着毛巾凑到苏睿跟前。
苏睿转过头看着他,没吭声。
这两年邢风利用阿陌和他身体里的那东西压制着他,每个月都要给他泡一次“药浴”,之前他一直没把男人那堆乱七八糟玩意儿当回事儿,但最近这半年来他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真的开始有变化了,尤其是在这次受伤痊愈之后变化特别的明显——以前他极度愤怒时纵使被药物控制着变不回兽形也会有兽化的迹象,比如瞳孔变色,耳朵变尖,头发长长、变白,但现在就算是暴怒状态下他的身体也不会发生丝毫变化了。
没了牙齿和利爪的猎豹,除了个头比猫更大之外,与猫又有何差别?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也许某一天邢风真的能将他变成一个任人刀俎的‘废物’。
这样的认知让他恐慌莫名。
他不是女人,不需要谁的保护,邢风喜欢他是邢风自己的事,凭什么要求他做出回应,他又没那义务!再说某人这样处心积虑地把自己禁锢在他身边,还不想外界任何人知道他和阿陌的存在,难道心里就没有丝毫和那些追杀他的人一样的目的么?
打死他都不信。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起变化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他宁愿一头撞死也不会让邢风得逞的,但在那之前只要还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想法!
阿陌见苏睿眼中暗潮翻涌,小心肝一阵哆嗦,弱弱地喊道:“主人?”
苏睿猛地被他喊回神,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过来,我给你擦擦。”
说着便伸手把人拉过来夹在腿间,默不作声地给他擦头发。
如此令人心花怒放的待遇可不是常有的,阿陌心里疑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