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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乖乖依了邢风,回过味后,拳头也朝着邢风呼啸而来了。
邢风截住他的铁拳,将他两只手交叉压在胸前,柔声说:“苏睿,我陪着你一起泡,你听话点,我就不唤醒阿九,好么?”
苏睿神色怔了怔,片刻后才低吼道:“放开!”
邢风继续和颜悦色地劝诱道:“你明明知道即使你反抗了,等下我还是会有办法制服你的,与其让我唤醒阿九弄得你神志不清,何不你乖乖听话点,咱们就泡半个小时,好不好?”
苏睿怒不可遏道:“好个屁!放开我!”
“苏睿!”邢风用膝盖死死地顶着他乱蹬的双腿,“你就那么喜欢意识被抽离后那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感觉么?我真的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再逼我了,你知道的,我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有这
么好的耐性。”
苏睿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对挣不脱现实的愤恨。
如果有得选,只要有一丁点办法他都会竭力反抗到底的,但是邢风说得没错,不管他怎样反抗,最终邢风还是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的,与其像木偶一样被人操控着,为什么不自己操控自己的思想?
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泡那个药浴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兽灵于他就如同老虎的牙齿、猎鹰的翅膀。
邢风这是要拔他的“牙齿”,砍他的“翅膀”,要他怎么忍受?!
邢风看他逐渐停止了挣扎,这才满意地扬起了唇角,拉着他往书架那边去了。
苏睿此刻还沉寂在愤怒和悲痛中难以自拔,都没注意到邢风按了什么按钮,就见书架正中突然就多了道门,他知道邢风这房间肯定能直接通往药池,只是一直不知道门哪里,却原来在书架后面。
两人进了邢风的专用电梯,一直下到了负二层,然后又沿着七弯八拐的通道走了一会儿才到。
苏睿这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跟邢风来药池。
结果他还是没弄清楚这里是哪里——基地很多地方都“长”得一样一样的,尤其是实验室之类的地方,苏睿大概能猜到这里是西区地下实验室的方向,却猜不出来具体方位。
邢风在密码输入端口按下一串密码,然后将手按在指纹扫描仪上同时进行虹膜识别。
半分钟后,门喀嚓一声,开了。
这房间和基地的刑讯室有点像,里面有很多苏睿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先进仪器。
苏睿的视线从那个看起来很牛逼的外科手术舱上面略略扫过,落到一个装满了冰蓝色液体的方池里,猛地吸了口气,下意识地就想转身离开,邢风忙一把将他捞了回来,“别怕,我陪着你呢。”
苏睿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被烙铁烫了一般,表情痛苦而狰狞。
“听话,阿陌还在等咱们呢,耽搁久了你不怕他会到处找你么?”
苏睿神色一僵,闭着眼睛吸了口气,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了起来。
楚烨那天送了一本勃朗特的《简·爱》给他,里面有句话是——如果你避免不了,就得去忍受,不能忍受生命中注定要忍受的事情,就是软弱和愚蠢的表现。
他很赞同这句话,可是有些事情即使避免不了,也真的没法忍受啊。
那是洗髓液,是能逐渐弱化掉他兽灵的东西,要他怎么忍受得了。
邢风将两人剥得只剩条内裤后拉着苏睿想去药池,苏睿死活不肯挪脚,结果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药池的水并不深,邢风站着时只能没到他腰际,坐到石阶上之后也只能淹到腋窝上面一点点。
苏睿一直在哆嗦,温热的液体浸染上皮肤,他跟被烫着了似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子里嗡嗡直响,搅得他一阵晕眩,仿佛又有些神志不清了,等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竟然正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听话,让我抱会儿。”
男人按住他乱动的身体,温热的呼吸像把软软的毛刷,轻轻刷着他的耳廓,令他心头一颤,他抽了口凉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在脑中想象着自己正在慧空大师跟他说的那个灵气很盛的冰湖中。
可是有些时候意念再强也是起不了作用的,比如现在。
两分钟不到,苏睿就感觉周围的液体越来越烫,慢慢的就跟滚沸了一般,“烫”得他想要咆哮。
而且那种痛感还不是纯粹的火辣辣的灼痛,里面还夹杂着一种被剔骨挖心般的刺痛,由里到外,挤满了他的每一个细胞,覆盖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坚持了十分钟,苏睿就受不了了,纷至沓来的疼痛疯狂地摧残着他的神经和皮肉,脑子里阵阵晕眩,像是被人从半空中一把扔进了硫酸池,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此时唯一的支撑,缩着身体,痛苦地呜咽着。
邢风一直躁动不已的心此时却终于平静下来了。
他轻轻抚着苏睿的背,不住地亲吻着苏睿的颈脖,在苏睿耳边说了一句苏睿根本没听清的话。
他说:“苏睿,你知道么,我差点就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第十六章 苏睿的真实身份
苏睿泡的这个洗髓液其实也叫洗灵液,也不知道邢风从哪里弄来的,每次都疼得他想杀人。
他觉得自己就跟那些被强制戒毒的瘾君子一样,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体承受不了,邢风真恨不得一次就把这“毒”给他戒得干干净净。
昨晚泡到最后他脑子里就跟被千万只蚂蚁咬过似的,所有的神经都被咬断了,意识一片空白。
今儿在卧室睡了一天直到楚烨打来电话他才醒。
“喂,苏睿,我在俱乐部的拳击室,武装部和警卫室的兄弟在打比赛,挺好看的,过来不?”
“不了。”与楚烨那边的喧闹相比苏睿这边简直安静得针落可闻。
楚烨听他声音没什么力气,还有些哑,疑惑道:“这么早你就睡觉啦?”
苏睿清了清嗓子,“已经醒了。”
“嗯?难道你之前一直在睡觉?我说呢怎么今儿去机械部也没见着人,你……没事吧?”
不怪楚烨思想龌龊,昨天邢风才回来,今天苏睿就在床上躺了一天,搁谁都得乱想啊。
苏睿脸上一烧:“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烨轻轻“啊”了一声,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那你究竟出什么事了?”
听到楚烨那略显担忧的声音,苏睿心里掠过丝丝暖意,却突然陷入了沉默。
曾经他也猜测过楚烨接近他兴许是另有目的,但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和有意无意的试探,他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如果楚烨真的心怀鬼胎,邢风不可能也一点都察觉不到。当然,也不排除楚烨的道行太过高深,把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