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那樣，你別忘了，幾個月之前我也差不多。」她笑他的拘謹。

    「不過……總之，還是幸虧有你。」他言辭懇切。

    幸虧有她？

    幸虧是她在他沉溺矯情的時候拉了他一把——以那些激進的言辭，用那種近乎瘋狂的方式？

    「那，謙哥，你要不要獎勵我？」她順口這麼反問。

    本以為他會岔開話題，卻沒想到他仔細想了想。

    「好啊，你想要什麼？」

    「哦~那不然，退我房租吧？」她看他認真的樣子，心中一動。

    「好啊，本來我也沒想收。」他說著就拿出手機，像是準備馬上轉賬給她。

    胡微趕緊拍拍他手臂：「我開玩笑啦！」

    袁謙一愣。

    她抿著嘴笑，忽然覺得這見慣的小區夜景，在今夜的星光映襯下，格外動人。

    她走在前面，又轉過身來：「不過，你倒是可以賠我洗臉儀。」「什麼？」他沒反應過來。

    「就是你那天拿在手裡……的那個啊。」她白了他一眼。

    「那個是用來洗臉的？」

    「那不然呢？你當時又不問我，現在好了，沒法用了~」她說著調笑的話，其實耳朵根也有點發燒。

    畢竟當時，他可是用那個讓她……

    「我……我以為……」

    帶來這香艷體驗「罪魁禍首」竟然這時候結巴起來，純情得很。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

    「那天折騰得那麼開心……都不知道你平時這麼老實，是不是裝給別人看的？」他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那我賠個新的給你，不過你今天……」「我今天怎麼樣？」

    「你今天也折騰……過我……對吧？」他低下頭，「地鐵上。」還不算吧？她想起他白天的樣子就想笑。

    那就不如，再折騰一下？

    「謙哥。」

    「嗯？」

    她忽然向前，手指碰到的地方，已經又硬起來了。

    是他又想到了那時那刻？還是……他色心已起？

    吃素的人倒不一定真是喜歡吃素，而是因為沒有機會開葷。

    就像他說不是自己沒情緒，不過是拖得久了就淡了忘了。

    人豈無欲？

    「你膽子怎麼那麼大……」他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呼吸卻粗重起來。

    「你覺得吃虧？」她看著他，眼睛亮亮的。

    「說什麼呢。」他輕輕拿開她的手，「趕緊回去吧，我媽洗完澡出來，找不到人又要念了。」袁謙打開門，衛生間的門開著，客廳也沒人。胡微跟在後面進了屋關了門，正在奇怪阿姨去哪裡了，就聽到袁謙問：「媽，你睡了嗎？」阿姨在裡面應了一聲：「你回來了？小胡微呢？」「她跟……」他正要答話，胡微卻扯了扯他的衣角。

    袁謙轉過身來，胡微沖他擺手。

    「怎麼啦謙兒？」

    那邊阿姨聽著沒動靜，又追問一句。

    「哦，沒什麼，她可能出去了吧。」

    胡微點點頭，袁謙也開始學會配合她胡說八道了，真是孺子可教。

    雖然袁謙搞不明白她想幹什麼，卻也這麼順著她，這讓她也有點意外。

    「你還是要關心下人家，畢竟一個小姑娘。」

    胡微聽著「小姑娘」三個字，忍不住在袁謙臉上颳了一下。

    他一臉疑惑地轉過臉，看不懂她想幹什麼。

    胡微卻靠近了，再次重複那個動作。

    那個她今天在地鐵上，剛才在小區里都做過的動作。

    貼近他，撫摸他，聽著他的呼吸從極力隱忍變得粗重急促。

    「我……我知道了。」他真是乖，還記得家長吩咐的事情。

    「那我先收拾下睡了，一會兒小胡微回來，你記得跟她說聲啊。」不知道是不是在文阿姨這樣的長輩心中，胡微的形象仍然停留在少女時代？

    所以需要保護需要關懷，卻獨獨忽略了她女人的身份。

    就像她雖然會催著袁謙去相親去結婚，但也忘記，她的兒子現在已經是個男人了。

    胡微想到這裡，偷偷地對著他笑，自己還半蹲了下來，手上動作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