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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没呀。”明月眨眨眼,“你怎么不称呼他为小舅子?”

    苏云开摇摇头,“我们苏秦两家是世交,当年我娘怀了我,正好秦婶婶,也就是秦放的娘也大了肚子。长辈聊在一块,就顺手给我们指了婚。谁想指婚不久才知道,秦婶婶只是肚子胀气,并非有孕,这件事也就一笑了之了。可秦放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这事,或许是年幼好玩,就追着我喊姐夫,喊了十几年,也习惯了。”

    明月这才恍然大悟,顿时也笑开了,“这件事也真是稀奇。”

    “为了这称呼,我已经不知道跟多少人解释过这由来了。”苏云开想他都不在开封了,竟然还能碰见秦放,也是头疼,“快吃吧,凉了就不香了。”

    “嗯。”明月咬了一口,的确是有些凉了,但还是挺香的。

    原来苏云开真的没有成亲,也没有定亲,真好。

    想着,她又满足地咬了一口,“其实我最喜欢吃的是包子。”

    突然蹦来一句话,苏云开应了应,没有放在心上。

    明月执拗道,“豆馅的。”

    苏云开唯有认真答道,“记住了。”

    明月再次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大口饼。

    ☆、第7章 古董铺子(七)

    第七章古董铺子(七)

    衙门外已是人山人海,南乐县少有大案发生,加之柳佩珍本就常是别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如今她死了,又接连抓了三个嫌犯,案件扑朔迷离,便有许多人来瞧看。

    衙役在门口摆上了拒马枪阻拦往前拥挤的人,没有进二门的,只有在外面站着,试图听到点什么事儿。

    明月赶到衙门时已经把饼吃完了,进了二门站在公堂外,刚露脸就被秦大人召到前头来。在那能将葛送瞧得一清二楚,也没人挤,位置颇好。

    葛送被押上来时连声喊冤,已带哭腔,声音尖细,这冤枉二字听着就尖锐了。秦大人敲敲醒木,才将人镇住。葛送哆嗦着收声,末了极快地吐出二字“冤枉”,这才不做声。

    “堂下何人?”

    “草民南乐县葛家村人氏,葛送。”

    “你昨夜寅时人在何处?”

    “草民昨晚天一黑就打烊了,约了三五好友一起喝酒吃菜,醉至凌晨才醒,我那些朋友可以作证。”

    秦大人只想他是独居那也没证人,没想到昨晚有约好友,心下一沉,只怕这人又非凶手。案件审问的人越多,那就越有可能让凶手溜走,还有可能说他不擅办案,传到上头人耳朵里,政绩又要添了脏。

    他心底有些后悔,当初就该定吴筹的罪,一了百了,何苦受这折腾。

    葛送所指的朋友都在城内,衙役很快就将人带来了。

    秦大人扫了一眼那跪着的五人,问道,“你们昨夜和葛送一起喝酒了?”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示意一个人,那人才代为答话,“回大人,昨晚我们是和葛送一块喝酒了。”

    “仔细说来。”

    “昨天元宵,我去葛送铺子里打酒,他说今晚不回去,不如约在一块喝酒吃菜,让我去找人。我就去找了阿五他们三个人,在戌时到了酒仙铺子。葛送就打烊关门,一直吃酒闲侃到午夜,都喝醉了。我们就在他那打地铺睡。”

    葛送这会安了心,有人证在,秦大人还能定自己的罪么?

    秦大人一听,也觉葛送的嫌疑没了,正要结词,就听苏云开开口,“你们在酒仙铺子里打地铺睡的时候,葛送在何处?”

    秦大人瞬间意识到这个线索,又高声重复了一遍。

    那人说道,“葛送说他头疼,就自己回房睡了。他房间小我们是知道的,只能睡一人。我们本来也打算再喝一会回去,谁想聊到兴头上,喝高了,就在铺子里打地铺睡了。”

    “他何时回房睡的?”

    “都到子时了吧。”

    苏云开唇角微微一抿,“也就是说,在子时之后,葛送就是一个人在房里,直到早上,你们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知。”

    葛送突然知道他是指什么了,原本悠闲的神情顿时不见,“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秦大人,草民醉酒之后就一直在房里待着,早上我还起来送他们走。”

    秦大人冷笑一声,“那为什么今日一大早你就回了葛家村?据本官所知,你三四个月才回一次家,这次年关刚过,你怎么又回去了?”

    葛送顿了片刻,才道,“元宵赏灯的人多,热闹,所以就留下来做生意了。第二天想回家就回了……”

    底气不足,说的话声音也小了。苏云开见堂下有个妇人眼神凶煞,死死盯着葛送,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细瞧她的神情,心下揣测她兴许就是葛送的妻子吕氏了。

    念头刚起,就见那妇人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