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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而复返,为着见缝插针?”
谢景面对他时,脸上并无一丝惧色:“下官只是忽然想起还有事未跟殿下禀而已,殿下若是定要往旁处想,那下官也是无法。”
桓澈不得不承认,谢景这人颇有几分读书人惯有的傲骨,父皇将之调到六科做言官也算是人尽其才,但他有一点不是很明白,谢景瞧见他跟顾云容你侬我侬,莫非都不难受?哪来的底气跟他杠?
“有事可以改日再议,定要赶在今日这么个时候,”桓澈似笑不笑,“孤不想将谢大人往不堪处想都不成。”
顾云容到得仁德宫时,五公主也在。
五公主正偎在太后跟前说笑,回头看到她,面上的笑一僵。
顾云容跟太后见过礼,对上五公主的目光,能明显感受到对方对她的排斥。
她也不在意,横竖她又不必看这个小姑子脸色行事。
太后斜睨孙女一眼,让她赶紧起来给七嫂行礼。
五公主不情不愿地应了声,给顾云容见礼时,一躬即起,瞧得出并不走心。
顾云容也未作多言,只上前存候太后近况。
五公主见顾云容来后,太后就极少与她搭话了,面上不豫之色又添一分。
太后今日胃口不佳,原是免了今日的晚膳,但与顾云容叙话一阵,竟觉着饿了,笑着打趣说顾云容生得这般灵秀,不但招人喜欢,还增人食欲。
五公主暗暗打量顾云容一番,不屑轻嗤。
不知是否因为她看不惯顾云容,连带着也看不上她的容貌。她觉得顾云容跟施敏齐名实在是委屈了施敏,燕京嫱施这美称也显然是更推崇顾云容的美貌,认为施敏容貌在她之下。
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闲着没事干起的这么个称号。
五公主也留下来陪太后用晚膳。期间,她刻意抢着与太后攀谈,又相机献好,却甚少与顾云容搭话。
顾云容不以为意,斯文用膳,只在太后问话时才抬头笑答几句。
饭毕,太后要去礼佛,命人为顾云容预备了寝殿,转去佛堂,让她跟五公主自便。
五公主见顾云容要走,出声道:“七嫂,眼下尚不到寝息的时候,不如先去景仁宫里坐坐?母妃做的粽子风味别致,七嫂不妨过去尝尝。”
顾云容顿步,只微微侧头道了不必,径去寝殿。
五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玉蝉见自家公主冷脸盯着顾云容的背影,小声道:“公主,如今衡王监国,与摄政王无异,将来说不得能再升一等,公主这般,若是当真开罪了衡王妃……”
五公主恶狠狠瞪她一眼,压低声音斥道:“你一个宫女知道什么?你怎就知道他能再升一等?”
她曾经无意间偷听了她母妃与她外祖的对话。她外祖猜测,她父皇令衡王监国另有深意。
倘若当真想让衡王继统,为何不直接立衡王为储,而要让他以一个亲王的身份监国?她父皇不可能不知道,衡王序齿最末,又非皇储,出面主政,阻力重重。
她外祖大胆揣测,她父皇这般做,怕是在树靶子,也是在为那个真正属意的皇储人选铺路。
当年她父皇毅然决然地只封给桓澈个亲王的爵位,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她虽然不懂什么朝政时局,但她觉着她外祖素来老谋深算,猜的必是准的,所以她根本不怕得罪顾云容。
不过她觉着施敏真是中了邪了,好好的一个官家女,要什么有什么,怎就偏生认定了她那七哥。
因着当年郦氏锋芒太盛,她母亲也遭到了她父皇的冷落。虽然她并未亲眼见过,只是听她母亲时不时地抱怨,但这不妨碍她不喜她七哥。
五公主想到施敏私下里的请求,又开始犯愁。
施敏让她帮忙出出主意,看怎样才能让桓澈接受她。她与施敏私交甚好,当场就出了个点子,并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可以帮她这个忙。
她出的点子就是让桓澈厌弃顾云容。没了顾云容这个碍眼的,桓澈脑子清醒了,断然没有看不上施敏的道理。
五公主跟宫人打探了顾云容寝殿何在,这便寻了过去。
顾云容正吃着茶等桓澈过来,见五公主忽至,并提出要去仁德宫后面的花畦逛一逛,想也不想就拒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五公主软硬兼施劝了半日,顾云容始终无动于衷,甚至开始下逐客令。
五公主平昔娇蛮惯了,觉着落了颜面,脸上绷不住,竟然耍起了公主脾气,上前扯住顾云容往外拽,一定要她随她出来。
顾云容命宫人将五公主拉开,宫人们犹犹豫豫上前,怯声怯气地劝公主松手。有一个宫人抓着五公主的手轻轻往外拉,五公主登时恼了,指着那宫人怒斥几句,命自己带来的几个嬷嬷将那宫人架出去,正想说杖责五十,但想到这是在太后宫中,便咽了回去,转头继续跟顾云容拉扯。
顾云容学过防身术,虽然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在桓澈、宗承这样的高手面前微不足道,但对付一个只会使蛮力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