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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道:“你今日似乎不是太高兴?”
“没有。我只是早上起来有些头疼。”若澄低声说道。
朱翊深将她抱进怀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试了下自己的:“好像有些发热。回府吧,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他刚要吩咐车夫,若澄按住他的手,轻声道:“我没事。难得出来一趟,都走到这里了,不想回去。”
朱翊深低头看着她:“若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若澄的手抚摸着他的衣领,忽然说道:“若是有一日,你发现我有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气?”
朱翊深想不出她能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便环抱着她说道:“那要看什么事。比如你想离开我远走高飞,我肯定是会生气的。”
若澄没想到他一眼就说中,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他有读心术?
朱翊深看着她的模样,有几分好笑:“你不是真的在打这个主意?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我才娶你的。”他心中其实是不信她有这个胆子,她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像只小白兔一样。
“什么我喜欢你,你就娶了我……明明是瓦剌那个王子要抢我,你无奈才娶我的。要不然,我可能都嫁给别人了。”若澄没好气地说道。弄到现在,整个京城的人还以为他跟她之间没有真的感情,只是逢场作戏。她虽然不在乎那些,但心里还是有疙瘩在。
“所以今日才带你出来,让他们看看,我并不是逢场作戏。”朱翊深认真地说道。
若澄抬头看他,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朱翊深搂着她的纤腰说道:“你要我回答多少遍才行?自从有了你之后,我对别的女人丝毫提不起兴趣。在军营之时,部将塞了多少女人进我的军帐,都被我赶出去了。所以他们都说晋王妃真是好本事,驭夫有道。”
若澄发现他近来说话越发没有正形,皱眉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个样子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想他那幅不苟言笑的高贵模样,跟现在判若两人。可她这娇嗔的声音落在朱翊深的耳朵里,简直是酥麻入骨,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昨夜怜惜她,没有强要,只是又骗她用手帮他解决。但他现在每日都喂不饱,总要跟她做些亲热之事,也不分时间场合。
等到了琉璃厂,街上十分热闹,隔了老远就听到叫卖声。朱翊深给若澄整理好衣裳,戴上风帽,遮住她的容貌,这才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他们身后只跟着萧祐,萧祐还抱着礼物。但他们两个实在太过高大英俊,沿街走过,有不少年轻的女子和少妇都侧目看他们,暗送秋波。
若澄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他不把自己遮起来,随便让别人看。但她也只敢在心里小小地腹诽,真要说出来,只怕又要被他“收拾”了。她抓紧他的大手,又往他身边靠了一些:“你不许看那些人!”
朱翊深含笑看了她一眼,低声应好。真是个小醋缸子。
姚庆远的铺子在主街分支的一条巷子里,位置不算太好,门面也不大。但这个时候,铺子里已经坐了两三个等着取画的人。姚庆远笑脸迎人,余氏坐在里屋嗑瓜子,觉得这种小本生意做起来很没意思,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姚家当年的风光。
她看了坐在旁边绣花的姚心惠一眼,她的女儿要貌有貌,要性情有性情,怎么就不能嫁个好人家了?那双手像葱白一样,一点都不比沈若澄差。
说起沈若澄她心里更来气,借了那一千多两银子以后,彻底不管他们了,好像不想认他们这门亲戚一样。她好几次都想去晋王府,但都被姚庆远拦住了。说那晋王府可不是他们家隔壁的王大婶,李大妈家,可以随便去串门子的。
她就不懂,自己是晋王妃的舅母,难道晋王府还能赶她出来?只有多去那样高贵的地方走动,遇到什么贵妇人之类的,她的女儿才有机会啊。
姚心惠看到母亲一直盯着自己,小声道:“娘,您别这样看着我,我心慌。”
“慌什么?看看你表妹,无父无母,小小年纪也能做到王妃。你可不比她差。”余氏吐掉瓜子壳,走到姚心惠面前,一把夺走她的绣绷,“别绣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回去练琴跳舞,那些东西才能吸引男人。”
姚心惠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默默地站起来。可她刚走到门边,往外一看,马上倒退了两步,面色煞白。余氏看她的脸色觉得不对劲,也从木板门往外看了一眼,心头火“腾”地一声起来了。
今日叶明修不当值,苏奉英便央着他一道出来走走。两个人商量了几个地方,都觉得琉璃厂这边不错,还可以淘淘古玩字画什么的,就过来了。苏奉英努力找共同话题跟叶明修说,叶明修只是淡淡地应承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姚庆远的铺子,姚庆远刚好送一个客商出门,两个人打了照面。
姚庆远愣住,很快又抱拳行了个礼。对方现在大小也是个官了,还是状元,再也不是当初余姚县的穷酸书生了。他这样的平民见了官老爷,行礼是应该的。
叶明修知道姚庆远是个老实人,也不想为难他,只点了点头,就要跟苏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