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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生叶开花

      既然书已经被抢走,再多想也没用,红珠对无衣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得隐瞒。”他神色严肃地看着无衣,对他说,“这件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一点,所以你现在收起你的小心思。”

    无衣自书被抢时就有些发怔,此刻听到红珠这么说,居然出了一身冷汗。事到如今,他满心都是七彩族和王子的安危,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记得的关于那本书中的内容告诉了红珠。

    只言片语的,红珠有些听不分明。无衣说:“王子,属下猜测,既然是天赋,那便不会对那位王后有危险的。”

    红珠点点头,也认同他的观点。既然著书人都用那样一副惋惜的口气写了“叹我族近万年却不出一人”之类的话,那必定不会是有坏处的事情。

    其中叙述的情况也确实与余蒙蒙的情况有些相似。但她不是七彩一族的,只是契约者,也会出现这种天赋吗

    事情还不确定,他不能就这样断定余蒙蒙没事。

    红珠自己拿不定主意,正好老树王出关了,他便去了爷爷地殿里,将此事告知爷爷。

    “你说她真的结出一个茧来”老树王乐不可支地反问他。

    红珠有些为难地说:“也不是茧,只是外形像。外面是一层荆棘一样的藤条缠着,上面长着七彩树的叶子,而且不管修为怎么高都无法接近她。”

    “哈哈哈”老树王闻言爽朗地捋着胡子笑起来,“那就是了。我小时候倒是听说过这件事,在契约者和七彩族都有可能发生。”

    “那不就是就说”红珠一直漂浮不定的心终于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肚子中,甚至有些大喜过望。

    老树王点点头:“你且耐心等着吧。这是件好事无疑。不过你爷爷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件事情,大家都把它当我们七彩族的传奇听了,没人当真。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能盼到这事儿的发生。”

    既然放了心,红珠便问:“那主子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老树王摇摇头,他对这事儿也没有经验。只说:“大概也是类似我们妖类升阶,什么时候完成了什么时候结束。”

    红珠有些不解地问老树王:“那句其为大法,乃又回生传时之能,爷爷以为该作和解呢”

    老树王闻言笑笑,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爷爷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照字面上意思,你以为该作和解”老树王反问红珠。

    红珠摇摇头,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回生,大概就是复生的意思;传时,孙儿真的不理解了。”

    “红珠,你这位主子将来怕是有大作啊。”老树王含糊不清地说了这一句后,就让红珠先会魔宫找白华将此事告知于他。

    红珠见爷爷不讲,自己也不好再问。于是就先回了魔宫里。

    白华看着那团浮在空中,还发着幽幽光芒的荆棘茧。这几天他一直在观察着,上面先是几天后布满了绿叶,后来打了苞,最近这几天这苞谷朵越来越大,隐隐约约有开花的势头。

    饶是他活了几十万年,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事情。若是树族还好说,可她原身只是一条蛇而已。思前想后,最后招来了自己养的信鸽,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蛇君余倾洛。

    是日,余倾洛接到了白华送来的信。展信看了,在屋子里来回走着。

    女儿身上的怪事层出不穷。这令他非常担心。

    于次日便动身要往魔宫里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却折返去了无为山方向。

    萧离赠与余蒙蒙的坠子被白华震了法力,根本就无从得知她近日发生的事情,自己又因为师妹的事情整日里焦头烂额,自是无暇顾及魔宫里的余蒙蒙。

    日前与萧离有约的君扶风恰好这日里也要去无为山上拜访萧离,于半路上碰到了余倾洛。这两人也是过万年的交情,路上寒暄了几句便相伴着一同来了无为山。

    萧离出门迎接二人,惊讶不已。说:“想不到蛇君竟然也来了,在下这无为山上今日真是蓬荜生辉啊”

    说罢,三人都笑了笑,随着萧离去了悠然居。

    君扶风见蛇君来时面色焦急,知道他是有急事来找萧离,用了一盏茶便自己寻了个由头借机出去,留二人在客厅内。

    萧离也知他意,遣了一个小童吩咐好生照顾着君扶风,莫怠慢了客人。

    等君扶风走远了,萧离便问:“蛇君今日来,怕是找萧离有事要问。”

    余倾洛也不客套,直切主题:“萧兄,想必近日来小女的事情你比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要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萧离握着茶盏的手几乎不可见地抖了一下。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异样来,他问道:“蛇君为何如此问”

    “此番去魔宫里,看小女性情与往日大不相同。本来以为是许久不见,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但直到看见她流泪,我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到此,余倾洛停下来,眼睛直直地注视着白华,“小女说,这件事情跟你也有关系。所以,还请萧兄不要隐瞒,将你直到的务必讲与我听。”

    萧离有些沉默,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事关他师妹,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见他这番表情,余倾洛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便说:“如今小女出了事。还望萧兄看我爱女心切,指点我一二呐。”

    萧离咬咬牙,开口说:“蛇君,此事我确实知道一些内情。”

    余倾洛见他仍是吞吞吐吐,知道要哄他一下恐怕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于是说:“我已知小女历了生死劫。还有其他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

    听到余倾洛这样说,萧离内心的挣扎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这就好比一他现在是一个快要坠下悬崖的人,手被一个人拉着,拉他的那个人突然松了手,下坠的人反而在这一刻心里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