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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两人爱好性格虽然不太一样,但是坐在一起,就莫名的和谐。
没过一会儿,容瑕见班婳趴在桌沿边睡着了,摇头轻笑一声,把大氅盖在班婳身上,拦腰把人抱起,走出了御书房。候在外面的太监宫女见状,忙撑伞捧壶,替帝后遮住从外面吹过来的寒风。
“陛下……”
女官刚开了一个口,就被容瑕冷淡的眼神吓了回去,他看了眼外面的风雪,加快步子把班婳抱回了后殿。
“你们都退下吧,”容瑕坐在床沿边,看着安睡的班婳,让屋子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容瑕怔怔地看着班婳,这张脸自己几乎日日看着,可是却怎么都看不腻。世人都说,父母看自己的孩子,总是越看越觉得自家孩子无人能及。可他是婳婳的夫君,为何每每看着她,也会觉得世上没有哪个女子比得过他?
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娘子比谁都好,眼睛比他人更有神,嘴巴比别人更加润泽,眉毛比别人漂亮,就连生气的样子,也好看得让他心中酥软成一片。
总不能说他把婳婳当做自己女儿般了?
他自嘲一笑,走出内殿的时候,见到几个宫女静立在外面,他停下脚步,看向其中一人:“你叫如意?”
“奴婢如意见过陛下。”
“你一直在娘娘身边伺候?”
“回陛下,奴婢十岁的时候就在娘娘身边伺候,已经在娘娘身边伺候十年了。”如意有些意外,陛下从不与娘娘身边的丫鬟多说一句话,也不关心她们叫什么,有娘娘在的时候,陛下眼里几乎看不见其他女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如意心里有些不安,却不敢显露出来,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陛下开口。
容瑕想问她有关婳婳与谢启临的事,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来,他眉梢微微一动,“朕知道了,好好伺候。”
“是。”如意见陛下并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躬身退到了一边。
等容瑕离开以后,玉竹好奇的问:“如意姐姐,陛下这是怎么了?”
“陛下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测的?”如意狠狠瞪她一眼,“你这好奇的性子若是不压下去,还是早早打发了你去国公府,以免闯下祸事给娘娘增添麻烦。”
玉竹面色一变:“如意姐姐,是我错了。”
如意见她受教,语气好了几分:“非我对你严厉,只是姑爷现在已经是陛下,我们作为娘娘身边的人,言行当更加谨慎才是。”
玉竹老老实实地点头,她日后不敢了。
“陛下,”王德撑着伞躬身走着,“老奴瞧着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请一名御医来给您把一把脉。”
“不必了,”容瑕摇头,对王德道,“朕很好。”
王德犹豫了片刻,又道:“陛下,您是……听了安乐公主的话,心里不太畅快?”
容瑕停下脚步,偏头看了王德一眼。
王德被这个眼神盯着浑身发寒,把伞递给身后的太监,就跪在雪地里请罪。
“起吧,朕并未怪罪于你,”容瑕把手背在身后,看着廊外的风雪,“你在宫里伺候了这么多年,安乐公主的话是真还是假?”
“娘娘当年与谢二郎订婚的时候,她才多大呢?”王德小心翼翼看了眼容瑕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奴婢在宫中伺候,虽然称不上了解娘娘,但是娘娘的性子奴婢还是知道的。”
容瑕挑眉看他。
“爱憎分明,从不会在感情上委屈自己,”王德躬身行了一个礼,“要说送谢二郎的诗集是千辛万苦寻来的,奴婢是一百个不相信,最多是恰好得了一本,而四周亲朋又没人喜欢这些,便顺手送给了谢二郎。”
“与娘娘交好的那些公子小姐,可没人喜欢这些东西。”
容瑕表情有些微妙,他挑眉看王德:“是吗?”
“奴婢一个阉人,哪知道儿女感情这些事,”王德干笑道,“就是凭借自己所见所闻来推断而已。”
“你说得对,送一本诗集算不得什么,”容瑕抬了抬下巴,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当初婳婳送了他那么多千金难得的孤本画册,可从未舍不得。更何况那时候他们还不是未婚妻,婳婳对他便这么大方。谢启临做了婳婳两年的未婚夫,也不过得了一本婳婳最嫌弃不过的诗词集,实在称不上喜欢二字。
回到御书房,容瑕在谢启临名字旁边做了一个批注。
把其发至西州任知州。
既然有些才能,而他又不想见到他,不如这样最好。
当天晚上,谢启临接到了朝廷下发的委命书,看着上面盖上的大印,他有些意外,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容瑕竟然愿意给他一个官职,这实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满脸激动的双亲,谢启临把所有的猜测都压在了心底。他走出屋子,看着从天际飘摇而下的雪花,心中五味陈杂,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
或许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落,这种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