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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着她穿着大红嫁衣的背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甫一回到过去的华云浓如何能够接受这个?!
不久前才死在张宏达手里的她又如何能够再接受稀里糊涂嫁给张宏达的残酷现实?!
为了摆脱这一切!
也为了宣泄自己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亲人离开而无能为力的绝望情绪,在距离张宏达家还有一段距离的九孔拱桥上,华云浓毫不犹豫地扯下了自己头上的鸳鸯戏水盖头,如同一团烈焰一样地翻出了花轿,脑袋也正正巧地磕在了九孔拱桥上的一尊石狮子上。
新娘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吓傻了!
尤其是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方趾高气昂、顾盼生辉的新郎官张宏达。
他完全想不通华云浓这个跟面团似的,随便他怎么捏的未婚妻怎么会毫无征兆地从花轿里掉出来!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抬花轿的轿夫不尽心——所以把他的新娘子给摔出来了!
就在他想要冲着轿夫大发雷霆,好好在众人面前表露一把他对新娘子的在意时,他那磕得额角头破血流的未婚妻睁开了眼睛,用力攥着她贴身丫鬟的手腕,撕心裂肺地用哭腔喊了句:“回家!小蛮!我不要嫁了!送我回家去!”
华云浓这句话对于在场众人而言,简直有石破天惊之效!
华云浓这一句话不仅弄愣了在场绝大多数人,也让原本喜气洋洋的新郎官张宏达坐蜡不已!
压根就不知道华云浓为什么要这样做的他,强忍住满腔的困惑和怒火,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连滚带爬地从拴了朵大红花的高头大马上跳了下来,试图冲到华云浓面前去挽回现在的局面。
可对他恨之入骨的华云浓怎么可能继续像上辈子那样听信他的花言巧语,还愚蠢至极的再度被他哄骗至死!
眼瞅着张宏达凑近过来的她,以电光石火般的速度,扯下头上一根金钗用力往张宏达脸上扎,边扎还边双目赤红地哭喊着:“我要回家!我不要嫁了!我要回家!我不要嫁了!”
张宏达猝不及防下,被她扎破了脸!
这些年来,一心扎在举业上的他生怕自己就这样毁了容,赶忙急急让小厮寻了金创药来敷,还口不择言地扭头诘问忠叔,“你家姑娘是不是因为接受不了岳丈的死讯,所以有些得了失心疯了?!”
忠叔是个护短的人。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家姑娘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当初老爷提出让她嫁给张公子的时候,她并没有反对——但是张公子这情急下所表露出来的真实面貌无疑让他十分不喜!
尤其是当忠叔注意到张宏达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把那金创药分一点给自家同样头破血流的姑娘时。
不过张宏达到底是老爷临终前亲自为姑娘挑选的未来相公,哪怕眼下瞧着婚事很可能做不成了,也不是他一个下人管家能够随便指摘的。
因此,他硬按下自己心头那点不满,强笑着说了句他们姑娘也是父女情深才会如此,让张宏达不要介怀,还说如今老爷已逝,他们华府自然是由姑娘掌家,而今,既然姑娘不愿意嫁了,那么他们也只能遵从命令,把姑娘又重新送回华府去,还请张公子体谅一下则个,待得姑娘情绪稳定了,再论其他。
张宏达当然不可能体谅!
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他坚持让婚礼照常举行,还说两人的姻盟源自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断不能轻易毁改的!
更别提,这还是华伯父的遗命!
是以,不论华姑娘因为什么原因出尔反尔,他都坚持要娶华姑娘过门!
张宏达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掷地有声,很是撼动人心。
忠叔也被张宏达说得语塞。
毕竟,这个世界对三纲五常看得极重,作为女儿的华云浓确实没资格解除她父亲临终前为她订下的婚事。
眼看着华云浓又要被张宏达下令强塞进花轿履行婚约的时候,华云浓陡然从自己脖子上拽下一块玉佩高高举起,声嘶力竭般地喊道:“我爹在临去前,给了我这块玉佩,说您看到这块玉佩后,愿意无条件答应我三个不违背道义良心的条件!我现在说第一个!我要解除婚约!我要回我自己的家去!”
在场众人无人知晓华云浓这话是对谁说的,他们只知道华云浓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他们周边就突然出现了数十劲装大汉,他们不顾张宏达的反对,强行将华云浓送回了家,不仅如此,他们还把华云浓那让人眼馋的百万陪嫁也同样送回了华府。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华云浓被这一方世界的天道发现了。
铁面无私的天道不顾华云浓的苦苦哀求,亲自动手抹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最后一点痕迹。
默默将这些记忆吸收完毕的楚妙璃用力闭了闭眼睛,按住自己心口,一字一顿地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道:“虽然知道你很不甘心,但是你们这样又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团圆,安心的去吧,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帮你好好过,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