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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笑脸,“佳南姐,你才上来啊,干嘛呢。”
“准备找点帖子看看,这不跟你聊天呢。”
“嘿嘿,我在吃旺旺雪饼,吃的满地都是屑,太爽了。”
她忍俊不禁,“你真是病好了就出来折腾,你哥没气死掉啊。”
“快了,快了,半死不活了已经,他家太完美了,完美的东西就是用来给人破坏的,你说他又不是学医的,怎么会有洁癖呢,学理的男生,应该是豪放不羁的。”
每每说起苏立,她都不自觉的想从方言晏那里套出更多的话,暗暗嘲笑自己的私心,还是很落落大方的问道,“苏立呢,他在你旁边?”
“是啊,在我旁边啊,在我脚边做匍匐状扫地呢,我刚才跟他说,为什么不等我把瓜子嗑完了再打扫,他狠狠的踹了我一脚,现在还疼呢,你说一个男人怎么那么暴力啊。”
宋佳南立刻就回复,“你活该。”
那边很长时间没有答复,她想关掉对话框的时候,一句话跳了出来,“我把那小子赶上床睡觉了,让他好好休息后天赶去北京,那么先晚安了,你也早点睡觉。”
“恩,晚安。”
窗上结了水汽,雾气蒙蒙,远处的灯光便恍恍惚惚起来,找不准方向,灯光慌乱而朦胧的散射着。宋佳南伸出手指,犹豫了半天,一笔一划写下苏立的名字,认真的,或者顽皮的,窗外的风景再度清晰起来,可她却看见,苏立的名字,在流泪。
第二天上班,天气依然是雨雾朦胧,她没打伞,到报社时候前额的刘海已经湿透了,雨水滴到眼睛里,涨涨的难受,看人都不甚分明,差点把主任看成是清洁工。
照例的又是冗长的会议,无非又是强调网摘这个问题,办公室最近风行感冒,原本严肃的批斗大会开的是咳嗽声,鼻涕声,喷嚏声,声声不息。
宋佳南听的心不在焉但也装作勤勤恳恳记笔记的样子,本子上满满的都是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东西,她忽然想起苏立以前跟她说,在学校开大会时候喜欢临字帖,尤其喜欢楷书,把字帖当发言人,写起来慢吞吞,笔下带劲的,就跟古代刽子手凌迟犯人一样。
下班后去书店买一本字帖,每天撕一张蒙在本子里面,不知道以前苏立临的是哪家的帖子,庞中华还是魏中国的或是什么新兵卫的,他的字一向很飘逸,人如其字。
而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他总是很忙的样子,疑问慢慢的浮上心头,兀自盯着手下的圆珠笔发呆,看自己写下苏立两个字,然后轻轻的,一笔一画的划掉。
中午曾书忆来找她,开门见山的邀请她吃饭,宋佳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不跟你去吃什么庆祝新年来临,我们女人又老了一岁,以此做纪念,然后喝的稀里哗啦跟疯子似的,随便搂了个男人,说是人生不妄虚度——虚伪。”
曾书忆震惊,“宋佳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伶牙俐齿加思维敏捷外加理解深刻了。”
“不是我原创的,剽窃我隔壁女人的。”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虚伪是我的总结。”
曾书忆很无力的撞了一下墙,“不是那种性质的吃饭,是相亲啊。”
宋佳南平静的看了曾书忆一眼,“哦,你也会去相亲啊,你不是发誓说永远不走那种封建道路的。”
“没办法啊,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在当今社会行不通啊,只好倒退百年走封建主义道路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倒是越来越流行。”曾书忆长长叹一口气,“我们一生的轨迹就是这样,上学工作恋爱结婚生子老死,谁都免不了。”
宋佳南笑道,“你不怕我跟你一起去相亲抢了你的青年才俊啊,言情小说里面不都是妹妹抢了姐姐的恋人,好朋友抢了自己的男朋友,去相亲结果陪相亲的凑成了一对,结婚还有伴娘抢了新郎的呢。”
“得了吧,去不去,去不去,这次我娘给我拉了华裔的海归呢,据说特别崇拜中国古今文化,很爱国的一小青年,我怕我招架不住,你说我一商科的,跟他去什么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啊——不好意思,说错了。”
宋佳南摇摇头,“你到时候还别真把这句话说出口,估计人海龟立刻就变化石了,我跟你去有什么好处啊,今天跨年夜啊,我还要去看跨年演唱会啊。”
“唉,别这么大牌啊,都免费请你吃饭了,到时候有啥古诗词歌赋的,你一定要救我一下,如果此人比较郁闷,你也要解救我,反正就跟你们现场报道一样,灵活机动。”
真的陪曾书忆去相亲,地点定在本市有名的西餐厅,新年时候一对对的情侣特别多,甜蜜到自己都不愿意做炮灰的女配,她很有拔腿就跑的冲动,硬是被曾书忆死拖过去,还未走到桌前,一个半生不熟的中文就飘了过来,“是曾书忆小姐吗,这位是谁,呵呵两位小姐,还犹抱琵琶半遮面啊,快来坐。”
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她抬起来看那个男人,个子不高,也算是普通海归的一种类型,长的挺建设社会主义的,再转脸看看曾书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