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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摩擦,快感点点的堆积成澎湃的欲望,头顶的吊灯在憾生的视线里模糊,佟夜辉笼罩着她,包围着她,他在她的身体里,那么磨人的动着,她在一波一波的快感里沉沉浮浮,恍恍惚惚的,想尖叫,又想哭泣,佟夜辉在上方的一张脸,紧绷着嘴角,幽暗的瞳孔那么专注的望着她,电视的声音遥远而空洞。他们的喘息鼓荡着整个胸腔,汗水交融在一起。

    佟夜辉总是会让憾生经历一个长久的快感累积最后在绚烂的激情中释放,她会在高潮后很快的睡去,而他在这个过程中传递给憾生的是他用语言所无法表述的感情,他珍惜她,他爱她,他希望憾生能懂的他的表达,看着憾生在欢愉中望着他的迷恋的,爱慕的眼神他会获得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情事过后,憾生昏睡了过去,佟夜辉给她清理了身体,然后抱着她上床,把她安顿在自己怀里,憾生一直睡着,灯光下她的面像平和激情过后睡的深沉,这是他唯一能在憾生的生活中给予她的一点激情。

    佟夜辉望着憾生轻微的叹息,他知道憾生其实就是对简单的活着也没有什么激情,他曾经给了她太多的磨难,巨大的无法愈合的创伤和长久的等待磨掉了她对生活的所有激情,他的爱情唤不回她的活力,但是他总是觉得他们已经走到现在,命运总会给憾生一个契机,他不能给憾生的,漫长而琐碎的生活总会给憾生带来一个机会。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往前走着,五一过后,阿姨回来上班,金露来的不那么频繁了,五一节放完假佟夜辉回公司上班,白天憾生睡到自然醒,起床已经快中午了,她洗漱完下楼,给她准备的早餐已经冷掉,阿姨不在,憾生估计是买菜去了也没在意,她站在厨房门口琢磨着是热了早饭吃点还是等阿姨回来做好午饭再吃,正在她犹犹豫豫的时候门铃响了。

    开门的时候憾生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她还穿着睡衣,屋外是个艳阳天,开门的时候耀眼的阳光让她有点睁不开眼睛,门外不是她想象的忘记了带钥匙的阿姨,一个精神健硕的老人,花白的头发,很瘦很高,腰板笔挺,老人一身剪裁精致的高档手工西装,两手杵着一根看不出什么木质,泛着一种莹润的光泽的手杖,两脚分开,齐肩而立,面容严肃很有气势的站立在门外。

    憾生快速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来人,她充满疑惑,这老头气质很不一般,她搞不清楚状况,估计怕是走错门了,两人对视了片刻,老人不说话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憾生只好开口问:“请问您找哪位?”

    门外一脸严肃的老人面上动了一下,望着憾生没回答她,望着她的眼神,憾生不知怎么着就看出点哀痛的感觉,憾生有点看不懂了,就在她想挠头的时候,老人忽然叹了一口气,然后停顿了一下问:“你是憾生吗?”

    “啊?我是。”憾生回答的犹犹豫豫的。

    “莫憾生?”老人又问。

    憾生在那弹指的刹那间,脑中恍惚闪过某些东西,她的语调变得深沉的回:“是的,我是莫憾生。”

    疑惑开始在憾生的脸上消失,老人长久的凝视她后又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道:“憾生,我是爸爸。”说完老人抬脚走进了门。

    憾生在老人那声“爸爸”出口后,仿佛被什么猛然击中一般,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

    第三十二章

    老人进屋就径自走进客厅,然后找到沙发就坐了下去,坐下后腰背笔直,两腿分开,手杖杵在身前,两只手掌交叠着搭在上面,这是一个惯于处于上位,习惯掌控全局,常年浸淫在权势里的人物。

    憾生在后面默默的看着,以打量一个陌生人的眼光。

    憾生先走到厨房端了一杯茶出来,放在老人面前,玻璃的水杯和茶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您喝茶。”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她不了解他的过往,他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老人,而他却是她的父亲。

    憾生在另外一首的沙发上坐下,没有多么激动的心情,只是望着对面的人神情上有些恍惚。那么忽然发生的状况,她却是相信对面的人真是她的父亲的,不知道是源于血缘一种无法解释的东西,也或者某种保留在她身体里,属于婴儿时期的某种身体的记忆,她那么莫名其妙的就接受了老人的说辞。她相信这人是她的父亲。

    他们坐在那里,彼此的打量对方,憾生斜斜的半靠着扶手,姿态不拘谨,不疲懒,在老人注视的目光下,内心如宁静流淌的溪水,清澈而从容。

    对面的老人,有很高的发际,一个异常宽阔的额头,一头白发依然浓密,没有像常人一样染黑,边角发梢都打理的极为精致,看得出他很能从容的面对自己的衰老,他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五官,虽现在已经是暮年,皮肉失去了弹性,但依然保养的良好肤色中透出一种清洁的光泽,依稀可见盛年时的风采。憾生微眯着眼睛,稍稍抬着头心里默算这她父亲现在的年纪,他如今也应该有七十多了。

    “憾生,知道我的名字吗?”对面的人忽然一句问话把憾生的思绪拉了回来。

    憾生看向对方摇摇头。

    “我叫莫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