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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9

      金夫 作者:非10

    分卷阅读559

    “……嘭!”

    一声重物坠倒在船板上的声响混着于齐贤的痛叫声同时响起。

    那彦成攥了攥发白的拳头,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跟在和珅身后行进了船内。

    于齐贤捂着流血的嘴角恶狠狠地盯着那彦成的背影,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之余,牙关却是在打颤。

    他单手撑着船板欲站起身来,不料却被方才得了和珅示意的左右官差持刀架在了眼前。

    锋利的刀刃泛着明晃晃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平生还是头一回被人拿刀指着的于齐贤身形一僵,想要再开口吐出嚣张之言来,却已是莫名不能。

    惊惧之余,却又有几分庆幸。

    庆幸今日他所动之人……不是冯霁雯。

    于齐贤无比后怕地咽了口唾沫,此时恰听得一阵脚步声自船舱内传出。

    他僵硬地转过头去,只见是和珅怀中打横抱着一人走了出来,他身上的官袍脱了下来,围在了怀中之人身上,自己只穿着白色里衣,裤腿塞在官靴里,步伐极快,俊朗之极的一张脸紧紧绷着。

    其身后,则是和琳与半夏合力扶着一名身上裹着厚毯的女子。

    女子髻发散乱,脸色苍白而惊惧,脚下步伐更是虚浮至极,身子亦在不住地瑟瑟发抖着。

    待见到被那两名官差制在地上的于齐贤之时,眼中更是盛满了惧怕之意,抖着嘴唇豁然将头倒向了一侧去,若非是半夏极力相扶,几乎是要瘫软在地。

    一阵凉风吹起,湖面之上乍起了一层又一层波澜来,与天同色的湖水中却深暗不见其底,唯有长长的水草不停浮动着,犹如群魔乱舞一般,令人望之竟有几分心惊之感。

    ……

    英廉府的马车刚在和宅外慢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停下,便有冯英廉自车厢之中急急跳了下来,险些跌倒在地,车夫受惊之下赶忙扶了他一把,紧张地道:“老太爷您慢着些!”

    身上仍穿着官服的的冯英廉敷衍地一点头,拂了车夫的搀扶快步朝着和宅内走了进去。

    两名仆人亦脚步匆匆地跟在后头。

    “月牙儿……”

    刚被丫鬟领着进了椿院,后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堂屋中,老爷子便忍不住急急地唤了孙女儿的名儿。

    然而除了一屋子矮身行礼的丫鬟婆子,以及那彦成及和琳之外,却再无其他声音回应于他。

    待进得內间里,瞧见了守在床沿边一言不发的孙女婿和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孙女儿之后,冯英廉脚下更是莫名沉重了起来。

    “太岳父。”

    和珅上前行礼,身上临时穿了一件藏青色棉布长衫,之前披在冯霁雯身上的官袍并着自冯霁雯身上换下的衣裳就挂在床头的红木衣架上,还在滴着水珠子。

    “月牙儿她……”冯英廉来至床边,目光锁在了孙女儿苍白无半点血色的脸庞之上,心下陡然一紧,苍老的声音沙哑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如何了?”

    和珅循着他的视线一同看向冯霁雯,却是未语。

    他的脸色同往常的云淡风轻大相径庭。

    一旁的半夏开了口——

    “和太太体质本身与花生之物相克,稍沾上些便会出现红疹、呼吸不畅,昏迷等状,若救治不及时甚至会危及性命,是与中毒无异。尤其是和太太今日因此症而陷入昏迷之后,又落入了冷水之中,几番险些窒息不谈,更致使寒气侵体,且又耽误了救治,令得‘食毒’扩散到了身体各处——”

    半夏有些不忍,却还是如实相告道:“方才我为和太太试着以针驱毒,却已起不到太多作用……眼下,只能等了。”

    等着看冯霁雯是否还能有转好的迹象。

    若三日之内人都无法醒来的话,便只能……准备身后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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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更新啦,昨天请假实在对不住大家,今天状态已经好很多了~我现在去写第二更,争取集中精力在十一点前写完,然后早点睡觉。(未完待续。)

    351 ‘逃犯’

    冯英廉听得心惊至极,一时之间竟险些要站不稳。

    正因亲眼所见10过孙女误食花生之后的后果,故而他才更要比旁人更加清楚其中的严重性。

    加之此番又受惊落入湖中,不必去想,也可知其中的凶险与影响。

    可这不是别人,而是他唯一的孙女儿啊……

    活了大半辈子,性情沉稳的冯英廉此际竟全无了冷静可言,眼神不住翻涌着,声音亦是浮动得厉害,道:“月牙儿幼时身子不好,误食花生之后尚且能救得回来,如今难道就没有法子可想了吗?可有多请几位大夫来看?宫中的薛太医与我有几分交情,我这便让人请其前来——”

    说着就招来了贴身的仆人,声音焦急地吩咐了一番。

    和珅并未阻拦,也无阻拦之意。

    因为相比于冯英廉,他亦无太多理智与冷静,同样不肯放过任何一丝希望——在冯英廉来之前,他听罢半夏的诊断,已让丫鬟去静云庵请玉嬷嬷去了。

    并差了人在城中各处医馆打听询问,可有擅长医治此症之人,纵是有依据的民间土方子也必要打听清楚带回来。

    他同冯英廉的心情别无二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望着此际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冯霁雯,他全然不敢想象倘若她当真再无法醒来的话,他究竟该如何才能消除内心未能护她周全的遗憾与自责,甚至他已不知自己余生的时光该如何渡过。

    一个人终年生活在阴暗之中,并非最可怕之事,最可怕的是,当阴暗被光明驱散之后,光明陡然抽离,一切再度重新陷入黑暗。

    有些东西没遇到过便则罢了,可一旦遇到了,便是再不可能回到从前的。

    他从未想过向来自私自利的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将一切都寄予在了她人身上,且能够如此彻底。

    所以他纵是舍弃自己所有,却也绝不能够放弃她。

    因他清楚,如今他生亦在她,死亦在她,已无退路可言。

    ……

    时至深夜,城中各处灯火已熄了大半,本是入梦之时,汪家上下却乱作了一团。

    原因是尚且未满周岁的小公子随其生母静姨娘一同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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