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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0

      金夫 作者: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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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向来喜欢雪天,小仙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说道:“沿途有雪瞧,太太这一路上倒是再不必怕无趣得慌了。”

    冯霁雯这一路上确实没觉得无趣。

    却非是因为有雪景可供赏看,而是在卧佛寺街头的雪窝里发现了个不知是死是活的醉汉。

    彼时因纪叔停下了马车询问,冯霁雯便让他上前去查看。

    不料却听纪叔道——

    “太太,这位好像是傅恒府上的三公子!”

    冯霁雯诧异地撩了马车帘去瞧。

    此时天色已暗,光线不妙,她只隐约瞧见雪窝里横着道黑乎乎的影子,因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便忙地问:“可还会喘气儿吗?”

    “鼻息尚是热的,奴才闻着这满身的酒气,想来是吃醉酒了。”纪叔语毕又道:“只是脸上还有些轻伤,不知可是摔的——”

    冯霁雯听罢豁然松了口气。

    人还活着就好。

    她虽与福康安不对付,但也远远没到盼着他丢掉性命的地步,且若真撞着了这样的事情,不光晦气,单是来回地往衙门里供述经过,也是怪麻烦的。

    “纪叔,你去一趟傅恒府,将此事告知傅恒夫人,让她差人来将福三公子给抬回去。”冯霁雯如此吩咐道。

    既是瞧见了,也不能不管不问,真由醉了酒的人在这雪窝里躺上一夜的话,影响市容倒为次要,怕只怕到时连命都给躺没了。

    而之所以不直接将人抬进马车里送回傅恒府了事,恐他将马车里吐得一片狼藉是其一,其二却是实实在在地为了避嫌。

    她未出阁前与福康安便有诸多纠葛在,若再与人事不知的他同乘一辆马车,傅恒府里的下人能不能管得好各自的嘴巴还是轻的,若到时他再恩将仇报地找上自己,疑心她借机对他贼心不死、图谋不轨的话,未免就过于得不偿失了。

    纪叔走后,冯霁雯几人在原处等了近半个时辰有余,方才等着了傅恒府里的下人过来。

    来的人的福英。

    他赶着辆油壁马车,满面焦急地自驾座上跳下,得见冯霁雯主仆几人站在街边一间关了门的铺子前避雪,忙就小跑着上前来打千儿弯腰行礼,问道:“敢问和太太,我家三爷现在何处?”

    冯霁雯外面裹着件秋香色的夹棉缎面儿锦忴,怀里还抱着手炉,却仍冻得脸颊通红,见终于等着了人过来,就道:“喏,就在那儿呢,快些将人给抬回去吧——”

    福英顺着她下巴所点的方向看去,不由赫然睁大双目。

    躺在雪窝里的那位,可不就是自家爷吗?

    这、这还下着雪呢,怎生也没个人给他扶起来啊……

    他可怜的爷。

    福英一脸委屈地走近。

    近了才瞧见自家爷平躺在雪窝里的姿势很是端正,身上还盖了层厚实的绒毯挡雪。

    罢了……

    就凭自家爷往前待和太太那般恶劣的态度,和太太沿途瞧见自家爷在街边醉得不省人事,没上前来踹两脚,反而是让人前去傅恒府告知,还大发慈悲地给爷盖了张毯子,已称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此时赶着马车往傅恒府传信的纪叔也紧跟着回来了。

    在冯霁雯的示意下,他帮着福英一同将福康安抬上了傅恒府的马车。

    福英再三跟冯霁雯道了谢,方才驱车离去。

    在回英廉府的路上,小仙不禁道:“这福三公子好端端地怎醉成这样?身边儿竟也没带个随从出来。”

    此处街头位置偏僻,晚上鲜少有人经过,又是这样的天气,若真出了点儿差池……后悔只怕都来不及了。

    冯霁雯听了未语,只又往冰凉的手心里哈了口热气。

    心道:福康安这模样想必是心情不佳,独自出门买醉来了吧。

    傅恒夫人果真是说到做到,这才不过一日而已,竟已是把这烫手的山芋给脱手了。

    如此一来,想必很快又有许多人要夜不安寝了。

    ……

    452 捎往

    一晃眼数日过去,京城内外的积雪虽已融化得干干净净,天气却仍是一日更冷过一日了。

    景仁宫内殿中,嘉贵妃正与金简谈话,十一阿哥永瑆亦坐在一旁听着。

    金简的神色看起来分外难看。

    “本以为临近年关,皇上复用于我,将我安排在内阁不过只是堵众人之口的权宜之计罢了,待不了多久便要官复要职,可谁知眼下竟又是这般态度,当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一身朝服,双手扶在膝上,语气有几分焦躁。

    嘉贵妃也微微皱着眉头。

    不光是金简,一开始她同样也是这么想的。

    皇上当初因袁守侗一案而将金简降职留任,一晾便是近半年的光景,此番给予复用,可见气已经是消了的。

    可今日早朝之上,皇上与几位大臣商议年底诸职位空缺替补事宜之时,许多官员皆联名举荐金简,其中还包括之前由和珅负责的几份要紧的差事,金简本是志在必得的,却不料皇上始终未有点头,甭说是什么重要的差事了,最后愣是连块儿豆腐渣儿都没给他。

    这可叫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待在内阁耗日子的金简郁闷坏了。

    “兄长近来可是又做了什么不谨慎之事,惹皇上不悦了?”

    “自复任以来,事事亲力亲为还尚且来不及,就生怕再招了他人的话柄,再传入万岁爷耳中——”金简叹气道:“哪里还能有掉以轻心的道理!”

    正因如此,才觉得一头雾水。

    若真有什么错处还且罢了,可如今连错也不知错在何处,除了干着急之外,什么法子都没有。

    “既是如此,我便寻个机会探一探皇上的意思。”嘉贵妃道:“眼下也别慌,且先等着。待皇上的意思明了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金简闻言只能点头。

    为今之计,唯有如此了。

    ……

    时值正午,金溶月带着丫鬟从上房中行出。

    这两日尤氏的身体不大好,多是躺在床上静养,是以今日才让丫鬟传了女儿过来上房说话。

    想到方才尤氏所问,金溶月眼中又多了一抹烦躁。

    尤氏刚才避着丫鬟,问起了近来傅恒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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