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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6

      金夫 作者:非10

    分卷阅读796

    如此就好。

    他放下心来,眼中才有了笑意。

    冯霁雯瞧见了,只觉得要被气哭。

    他竟还冲她笑!

    怎么都闹到了要被杖责的地步?

    他平日里主意那般多,一张嘴最是能言善辩的,即使迟迟拖不到她过来,也不至于被拖出来挨揍啊!

    再没法子可想,干脆就认罪便是,事后待她来了再行改口,只称自己身子骨弱,畏于刑罚迫于认罪,这种厚颜无耻的手段不也是他贯爱使的吗?

    怎么还真就乖乖蠢蠢地被人给拖出来了?

    她若是来得再晚一些,他真被打出个什么好歹来,该怎么办?

    此时她有千言万语,怪责的、不解的、想念的,将心口都塞得满满地,可此情此景之下,却一字不能提,只有蓄在眼眶不敢掉落的泪珠和一句:“我来晚了——”

    不说其他,他必然该担心了。

    她昨晚并未遭遇不测,且为了避开景仁宫的耳目,今早才特地未去大理寺,而是刻意晚了半柱香的时辰乘马车出门,意在让景仁宫彻底放松警惕,以便她能够顺利进宫。

    但没有料到的是,即便有福康安在,以‘传唤人证’为由,内宫守卫仍不肯放她进来,执言称“福统领可随时进宫面圣,闲杂人等一概需在宫门外等候”,后又称“需在此等候,由人前去御前通传,待皇上准了,才可放行”——

    依往日经验判断,福康安敏锐地察觉到这些守卫另有居心。

    多半是早已收到景仁宫的叮嘱,才会百般阻拦。

    唯恐耽误久了会有消息传去景仁宫,再生变故,福康安当机立断,抱她上了马背,不管不顾地一路在紫禁城内疾驰,待撇开了那几名守卫之后,再遇到宫中侍卫,他只高高举起手中令牌,高喊一声“皇上急召”,竟也浑水摸鱼地闯进来了。

    而待那些侍卫反应过来‘这位三爷虽然受宠,但好像也并不曾被授予过紫禁城骑马待遇’之后,再欲追,已是追不上了。

    眼下侍卫统领亲自带人赶了过来,才堪堪在这金銮殿外将其拦住。

    和珅看了一眼被带下去问讯的福康安,遥遥点头致谢。

    “殿外何人喧哗?”

    高云从的声音由殿内传出。

    冯霁雯动作得体地拢好腮边因骑马颠簸散落的发丝,扶正钗环,复整理好衣襟,确认仪态无损,才揖礼答道:“妾身冯氏,依太庙之约前来面见圣上!”

    574 换她来保护他

    “她来得倒是巧。”

    本处于盛怒之下的乾隆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道:“召其进殿。”

    “那杖责……”高云从低声询问。

    “暂先传她进殿见朕。”

    高云从心照不宣地应了声“嗻”,而后高声唱道:“宣罪臣和珅之妻冯氏觐见!”

    声音一层层递传出金銮殿。

    和珅目送着冯霁雯步伐不紧不慢地迈入大殿内。

    “妾身冯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望着殿中叩首的冯霁雯,只见其仪态之端庄,气质之稳重高雅,俨然非寻常闺阁女子可比,不禁微微失神片刻。

    与她竟是这般地像。

    但细看之下,又丝毫不像。

    同样是坚韧,却是一个锋利,一个内敛。

    一直没等到乾隆的声音,冯霁雯便一直维持着叩拜的姿态,候了许久,身形却纹丝未动。

    “此时方才进宫,莫不是与冯英廉一同领罪来了?”

    乾隆的声音终于从上方传来,却是如此发问。

    他没提平身,冯霁雯只好不动,只答道:“回皇上,妾身今日是为遵循约定替英廉府洗脱冤屈而来。”

    听她张口便是‘洗脱冤屈’,又从未以‘罪臣之妻’自称,是与和珅那幅始终不肯认罪的态度一般无二,乾隆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在此之前,妾身有一物需呈给皇上。”

    冯霁雯略微抬了抬头,直起上半身,自袖中取出了一封奏本来。

    自冯霁雯方才忽然出现,便暗自心惊不已的丁韬此刻听得此言,心下更是直打鼓。

    她呈上去的是什么东西?

    丁韬暗暗与礼部尚书李怀志交换了一记眼神。

    今日说来也怪,金简被停职在家也就罢了,可于敏中不知怎地也没来早朝,竟是甩手将事情都丢给了他们。

    倘若一切依照景仁宫所预料中的那般发展倒也不会出什么差池,但眼下这本不该出现的冯霁雯忽然活生生地跪在了金銮殿中,谁知会闹出怎样的乱子来?

    这后果他们恐怕担不起!

    李怀志拿眼神暗暗看向一名守在柱边的小太监。

    这小太监是景仁宫的眼线,得了他的暗示,便躬下身,不露声色地从众人身后溜去了殿外。

    皇上自高云从手中接过冯霁雯呈上的奏本。

    “这是傅恒的奏本?”

    他一眼便看到了下方熟悉的印戳,和满目熟悉的字迹。

    “正是。傅恒大人走得匆忙,今日便由妾身代为呈上。”

    乾隆垂目看着,只觉得一字一句间,仿佛还能听到傅恒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傅恒与他自幼相伴,一生忠心护君,是满朝文武中,他最能信得过的。

    也正因傅恒忽然撒手人寰,他犹怆然间,和珅又忽然被揭发出反叛的罪名,一时间,等同失去了两位最看重的臣工,真正令他感到无人可信。

    忆起傅恒,乾隆心底涌出一丝涩然的感性,虽是稍纵即逝。

    “高云从。”他一只手将奏折递出去,吩咐道:“宣读。”

    “嗻。”

    高云从宣读间,冯霁雯望着身侧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缩跪在那里、连抬头看她都不敢的祖父,心下是从所未有的揪痛。

    所遭受的,她必要加倍地讨还回来。

    仍跪地未起的众人原本只当冯霁雯是拿出了什么反转性的证据来,听罢才知不过就是傅恒生前所留下的一封为冯英廉说情的折子。

    傅恒说情,这分量说轻不轻,但到底罪名已被坐实,根本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

    丁韬等人略松了一口气,阿桂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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