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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皇帝皱着的眉更紧了,心,痛!那痛,几乎让他发狂,他从不知道,在乎一个人时心会有那么的痛,痛得没有余留,仿佛那心要从胸膛里给蹦了出来。皇帝知道,五官这个名字已浸到了他的骨髓里,在他还没有发觉时,已然静悄悄地毫无知觉地一点一滴地渗进了他的血液中。
他爱她,这是一份后知后觉的爱,却已然是埋藏了多年的情,他三年的挣扎,三年的自我抑制,最终在她漠然的双眼中,依旧臣服。
悔恨,他悔恨,悔他曾那样残忍地对她,恨他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
就在皇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暖帘被掀开,战善带着一脸的疲惫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
皇上,有消息了。快说。下面的人已然追踪到了二位秀女的行踪,但是,照飞鸽传书中所说的,她们似乎并不是被应熊立给带走的。战善道。
皇帝眯起了双眼。
而且,依纸上所言,二位秀女旁除了小环,并没有五官在。战善亦皱紧了眉头,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皇帝不言语,但他的身上却发出了一股冷咧的气息。
这两天来,二位秀女东躲西藏,利用各种诱敌深入,弃壳脱身之战术摆脱了臣下的部人,并不是因为应熊立,而是,战善看了一眼皇帝,才道,而是秀女秀丽的计谋。战善在心里叹道:真是个奇女子呀。
皇帝一怔,苦笑,她终是走了,皇宫虽然关住了她的身,却关不住她的人。
皇上,臣已下令多派了二十人去追赶。皇帝略微沉思,便道:不了,让她们走吧。战善微讶,不解地看着皇帝。
心若要走,想留也留不住。那安安呢?皇上,您可是要在两个月后便立安安为后的呀。战善奇道。
皇帝苦笑,并不语,安安会走,恐怕是知道他爱上五官了吧,她是个单纯的女人,但并不笨,只是,他没有想到安安会跟秀丽一起逃离皇宫,这两个女人,他是注定要负了她们了。
第99节:第二十三章 挥袖中的惆怅(4)
此时,殿外武士道:禀将军,又有飞鸽传书到了。皇帝和战善相互看了一眼。
进来。战善道。
是。侍卫进来将一小纸片交给了战善,便退了下去。
当战善将纸条放平细看时,脸上的表情先是疑惑,然而,越看到下面却越是苍白。
皇帝奇怪地看了战善一眼,一把拿过纸条,却在看到纸上的内容时,目光越来越冷,冰冷却僵硬地吐出几字:古楼生。皇上。战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道,就算相爷曾是孝德皇后的心腹,但这么多年,他都一直为您忠心耿耿,并没有背叛您呀。忠心耿耿?忠心耿耿还会去未央湖缅怀故人吗?皇帝冷笑。
缅怀故人?战善听着一愣。
突然,皇帝的目光犀利了起来,古楼生那天在未央湖所说的话不期然地映上了他的脑海,看望一个故人而已,臣只不过是无意间想到在这里还住了一位故人,便来了。疑惑又重涌上皇帝的心头,古楼生为何会在那时无意间想到这位故人呢?
皇帝沉下了心思,他平常并未在白花林见到过古楼生,没道理在那拜蛊教的节骨眼上他就缅怀起故人来了。
皇帝突觉思绪纷乱,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李总管。战善见皇帝在沉思,便走到李得胜旁,轻问,须王爷这些天有来过宫里吗?他已有好些日子没见过须王慎了。
回将军,有,不过都给贤王爷给挡回去了。李得胜在一旁答道。
贤王爷为何要挡?战善奇道。
呃。李得胜看了皇帝一眼,轻轻地对战善摇摇头。
就在此时,皇帝突然道:战善。臣在。你去查一下,这些年天慎是否去过白花林里的冷宫。战善一愣,才道:是。一旁的李得胜看了皇帝一眼,恭敬地立在一旁。
慢着。就在战善转身欲走时,皇帝突然制止。
皇上?不用查了,从现在开始你直接去盯着须王慎的一举一动。皇帝下令。
五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奴才,拜蛊教又怎么可能抓她?皇帝只觉全身一冷,暗恼自己的糊涂,若不是安安和秀丽的出走,使他怀疑她们二人是被拜蛊教所抓,他也不会把五官的失踪跟拜蛊教扯上关系,可是,如果五官并不是被拜蛊教的人所抓走,那么五官又如何会失踪呢?想到这儿,皇帝的手捏紧了,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须王慎了,而古楼生则是帮凶,不管是为了孝德皇后,还是他的女儿,他都会如此做。
夜,漆黑一片,天边,几道闪电如皎龙翻滚,一闪一黑之间透着压倒大地般的狂肆由远至近。
此时,在落霜宫里,双言替主子陌寒倒了一杯浓浓的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