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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冬青黑泱泱的长发有一半被埋在羽绒服下面,高领的针织衫显得冬青颈长纤细,一半露在外面披在肩上的长发受静电影响,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发丝扬起,发丝被阳光染成淡棕色。
“言言?”冬青被温言无声地看了好一会儿,心底像被小猫爪子挠过一样,带着隐隐的兴奋。
“嗯?”温言的食指停止摩挲,但仍然压在冬青的唇上,眸光清冷。
冬青想抿唇, 上唇有下压的趋势。
“你今天怎么没用口红?”温言问。
冬青不知怎么的,舒了一口气,“今天开家长会,早上起来的太匆忙,吃早饭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一般家长都喜欢清清淡淡的老师,不会喜欢一天换三套衣服浓妆艳抹的老师。浓妆艳抹她到不至于,但是见家长,得体的情况下越朴实越好,至少要给人一种看着就像搞学术的,既不能浓妆艳抹也不能清汤挂面。
这是冬青大学室友说过的话。
“现在呢?”温言的食指慢慢滑下,滑过冬青的下巴,微凉的食指指尖抵在冬青的下巴尖上,改用大拇指按压在冬青唇上。
“现在?”冬青想了一下,“看情况。”
“什么情况?”温言的食指挑起冬青的下巴,半掀起眼皮。
“你喜欢的话,就有必要。”冬青的上牙尖咬了下下嘴唇。被咬过的粉白的下唇瓣上显出苍白的一点。
女为悦己者容,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希望你再多喜欢我一点儿。
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角,冬青直视着温言的眼睛,问的直接:“你喜欢吗?”
温言唇畔淡薄的笑意渐深,眼尾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还不错。”
尤其是TF03号,冬青涂了特别好看。
还不错?
那就是喜欢喽。
冬青自动翻译着温言的话,她不指望能从温言嘴里听到类似“喜欢”“爱”这样的字眼。某人连跟她告白的时候都没说过喜欢。
“我找一下口红。”冬青低头从随身带的手包中翻出自己常用的那支口红,还没有打开,口红就被温言截了过去。
冬青愣了一下,不明白温言的意思。
“怎么用?”温言把冬青放回副驾驶座,微垂了眼眸看着自己手掌心的黑管口红。
“你要帮我?”冬青反应很快,但是不太确定,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吐出一个字,“涂?”
“嗯。”温言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回答的坦荡。
你要帮我涂?
嗯。
直白如温言。
原本想画M字唇的,但是考虑到这可能是温言人生中第一次碰口红,不能给温言留下心里阴影,冬青决定一切从简。
毕竟有一才有二,有二才有三嘛。道家老子说的好,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了第一次,才会有以后的许许多多次。
第一次就把温言吓跑了,哪还有第二次。
“很简单的。”冬青的手指点过膝头,状似轻松地给温言做着心理建设。
她大学的时候也不化妆,日常就做做简单的护肤,敷面膜还是想起来才做一次的那种。到了实习的时候,因为实训规定必须要化妆她才开始学着化日常妆的。
她第一次涂口红……
惨不忍睹,在宿舍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能见人,拿着一张面纸边涂边擦,面纸都擦了三张。
温言拧开盖子,“这是上次那个?”
“哪个?”冬青不解。Muse小酒馆那次被他吃掉的口红吗?
“吃烤鱼那次。”温言的声音很淡。
“不是,那支口红用完了。”
“那个颜色好看。”温言说的很直接。是真的好看,好看到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下试试,想尝尝口感。
“我教你。”冬青捏过温言的骨指。温言的骨指微凉,白净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点点红。
冬青的指尖泛热,贴在温言骨指上带着温言的骨指开始发热。
“口红的尖头朝上。”冬青像平常上课一样,语气柔软。
温言的手被冬青带着,口红压在了冬青的唇部中心,饱满的菱唇微下陷。
“最简单的,两笔画出V字定型。”冬青说完,就感觉到压在她唇上的口红慢慢地滑动着。润滑的脂膏贴着柔软的唇畔,细细地刷着。
冬青的心口像炸了一团烟火,酥酥麻麻,尾椎骨上蹿过一阵细小的兴奋感,兴奋感直冲大脑皮层。
温言在替她涂口红,还和她讨论了口红色号,告诉她哪个好看。
“然后呢?”温言漂亮的眼睛半阖着,薄光散落在他的周身,他像穿越千年的风流浪荡公子,耽于闺中之乐,为美人忘江山弃城池。
哪管什么兵临城下,哪管什么生灵百姓,他只为她城下作画,折一只凌冬的白梅,为她小轩窗前描眉点唇。
《汉书·张敞传》中有载:然敞无威仪,时罢朝会,过走马章台街,使御史驱,自以便面拊马。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眉抚。
汉武帝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在冬青看来,这是古代闺房之乐的极致。
冬青的睫毛颤了颤,觑了眼敛神为她涂唇脂的温言。这人不善言辞,却做尽了风流倜傥之事。
“然后呢?”温言顿住了手腕,看了眼冬青。
“然后从唇角开始向中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