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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慎!慎!极慎!)

      城外旗帜烈烈,秋风萧萧呼号着落叶,吹出漫天的沙尘。

    玉疏一身繁复的嫁衣,头上还顶着凤冠,镶金嵌玉的,好看,但很重。她这一路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路上她不知怎的,都在回忆这十年,有时候觉得很长,有时候又觉得只是一瞬间,反反复复拉锯着她的内心。

    而就在刚刚,在马蹄声轰隆而来的喧嚣里,她又忽然像是从一场长达十年的绮梦里醒过来了,她被这重重叠叠的一层层衣裳束缚住了手脚,灵魂也被关在这方红盖头里,怎么逃都逃不出去,头上的凤冠重若千斤,压得她头疼,似乎在无声地教会她:要臣服、要驯顺。

    玉疏垂下眼睛,忽然喃喃叫了一声:哥哥。突然一滴眼泪掉下来,很快就落在身上那一片浓艳红色里,再也不见了踪影。

    东宫。

    司仪太监道:“皇太子迎妃至东宫,请降辂。”

    众人俯伏,请皇太子及妃出辂,口呼千岁。

    金辂中下来一对盛装男女,新娘盖着红盖头,看不清脸。新郎脑子里、眼睛里都只剩下一片血色,只有个清润又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楼临,你愿意娶楼玉疏为妻吗?

    舆驾外有人在说话。依稀是俞衡,又依稀是些北延的人,玉疏听不清楚,但是在俞衡越来越隐忍的愤怒的声气,和外头那些毫不掩饰的哄笑声里,她已然猜到目前的处境。

    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然后外头忽然安静了。

    或许过了很久,也或许只过了一瞬,舆驾的门被人从外头推开,推开之后那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她。玉疏的视线被盖头遮住,也看不清来者何人,只能敏锐地听到来人脚步沉稳,呼吸绵长,最终停在她三步之外,目光灼热到即使隔了一层布,玉疏也完完全全感觉到了。

    她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对方很轻地嗤笑了一声,随手掀开了她的盖头,声音带着些嘲弄和锋锐,道:“大楚惯会这些花架子,不过送个战利品过来,难道真以为是来送嫁当阏氏的?”

    司礼太监道:“皇太子揖妃以入东宫,以大礼拜陛下。”

    弘昌帝端然而坐,见眼前一对璧人,伏首拜下去,含笑亲自递出一柄玉如意,道:“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先姒之嗣。”

    新郎和新娘一人握住玉如意一端,再拜。

    ——现在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

    他这话是特地用大楚话说的,虽还有些奇怪的腔调,但让人听懂,已经是完全没问题了。玉疏垂眼望着地面,就被他捏着下巴抬起了脸。

    对方力道极大,玉疏只觉下巴一痛,就被迫仰起头和他打了个照面,不由惊在当场!

    面前人五官深邃,身量极高,浓眉锐目之下,是极为沉肃彪悍的气质,却正是当时玉疏在京城见过的那异族人!

    原来那一面之缘的异族人,便是北延的汗王赫戎!

    玉疏只深恨当时没有将他立毙当场,以至于今日有此屈辱!

    赫戎显然也将她认出来了,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缓缓笑道:“竟然是你?”他用一种挑拣货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玉疏一会儿,粗糙指腹重重滑过她娇嫩面颊,“据说这次老皇帝送的可是个真公主,不是什么冒牌货,不想还真是个美人。”

    他说话之间已握着她的胸乳,在指掌间粗暴揉捏了几下,玉疏痛哼一声,下意识一缩,又被他抓着半只奶子拉了回来,直直撞到他怀里,然后耳边又响起他带些威胁的声音:“我既付出了这么多代价,也该让我验验货了罢?”

    “呲啦”一声,她身上那件龙凤呈祥的华丽嫁衣,已在他手下碎成了两半,连同里头的中衣一起,被随意丢在一旁。

    司礼太监道:“司馔请进合卺酒,皇太子及妃饮。”

    一段纤细手腕攀上新郎的胳膊,将新郎的手也不经意间抬了起来,酒至唇边,众人目光灼灼。

    皇太子及妃俱饮。

    ——现在新郎可以掀开头纱,亲吻你的新娘了。

    她新玉一般的肢体赤裸裸呈现在他眼前,容色昳丽,胸前堆雪,腰肢细细,双腿倒是闭得紧紧的,但腿间秘地若隐若现,半藏起腿心一抹娇怯的粉来。赫戎勾了勾唇,眼神黯了些,轻轻松松把玉疏抱起来,一只手就制住了她,强迫她分开了腿,笑道:“倒是好一个尤物。”

    玉疏被迫靠在他怀中,根本还未来得及挣扎,就突然被他扎扎实实入了进来。

    痛。

    几乎是要将她劈开一样的痛。

    这不是交欢,是一场强暴。这强暴甚至说不上是一种生理上的发泄,而仅仅是一种宣示——对她背后所代表的大楚的胜利宣示:你如此无能为力,而我自然能予取予求。

    玉疏急促地喘息着,牙关几乎被咬出血来,说出的话也带着三分血气:“你也不过如此……北延据说百年难得一见的英主……也不过如此。”

    赫戎饶有兴致望着她小狼一样孤绝的眼睛,也不生气,重重抵在她穴中那块嫩肉上,满意地看着身下这少女被撑得发抖,才道:“哦?怎么说?”

    玉疏痛得面色惨白,手无力地攥着一条撕裂的布,声音很轻,却字字比冰雪还冷:“也不过是个只会在女人身上找成就感的废物罢了。”

    赫戎不怒反笑,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幽深眼底:“小姑娘,你年纪还太小了,所以我今天就教你,在这种时候,用这种话来激怒男人,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他将勃发的性器更深地插进去,最终牢牢卡在她宫口,见玉疏几乎想把他生吃了,眼神中是一团绝望的火,不由笑得更深,征服欲渐起,“小姑娘,你恨错人了,我又没打到京城去,若不是你们大楚自己把你送来,我想在你身上找成就感,也操不到你啊,是不是?”

    痛。

    哥哥……我很痛……

    司礼太监道:“皇太子嘉聘礼成。”

    司则宫女引妃入内帷。

    皇太子及妃俱入室。

    ——宴宴。

    ——夫君。

    玉疏想从喉咙里呼出一口气,去本能地减缓那种痛苦,可是这口气出到一半,就在他激烈的冲撞里哽住了,卡在喉咙口怎么也出不来,这种示威性的冲撞总让她想到前世。

    前世有这么痛吗?似乎是没有的。

    又或许是这十年太快活、太恣意了,被人捧在手里,连掉了块油皮都要哄,以至于她时至今日才发现,噩梦从未过去,只是暂时深埋。

    玉疏的指甲陷进肉里,痛得几乎失了声。

    赫戎忽然饶有兴致地道:“啧,听说大楚的女人是抱着贞洁当宝贝的,你居然——不是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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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小机灵说的,赫戎是块牛大骨!牛大骨!炖完肉就扔了!你们记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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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我是亲妈!亲妈!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