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 作者:河边草

    （昨晚大雨，所以跳票了，今天码字便有些辛苦，大家将就着看吧，雷电的天气阿草算是不敢开机了。）

    赵石本已经想好在那位三司使大人的事情了了之后，便要跟其回长安的，如今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却有些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了，当即便要点头答应，不过猛然间对上李玄瑾的目光，虽然对方极力掩饰，但赵石还是从对方的眼睛之中感觉到了丝疑虑和戒备，他心思机敏，电光火石间便已经明白自己表现的太过强势，隐藏的东西又太，已经引得对方怀疑，反思下来，却是自己太过急切了，不过时间紧迫，若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这位王爷也不会留在这里的，得失之间却是不能两全的。

    既然明白了其中关节，赵石低下头作犹豫状，半晌才道：“禁军不能擅离驻地，我个小小的禁军旅帅，若他们不来招惹我，怎也不会和这些权贵沾上边的，嘿，三司使，镇军校尉，李家。。。。。。哪个身份不是和咱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如果到了长安，生死由人，怕是黄兄也护不住我吧？

    您就算有心，到了京师，在军中我也算是呆过段时日的，以下奏上，这惩罚也轻不了吧，不用说别的，这案子发，先就得找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不是，恐怕到时我的处境比这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少也是得在牢里关上个年半载的，这些人哪个在京里不是权势熏天？到时只需杯毒酒，或是贿赂下牢头儿，咱准得死个不明不白的，黄兄便是现在说护得住我，我也是不敢信的。长安我是万万不会去的了。

    让黄兄掺和进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黄兄只当没看见没听见就是。来呀，将这几个人拉出去埋了。这些人咱来个杀个，他们总不会不顾律法，真个敢派大军来吧？”

    蔫狼嘴咧，旁的他可不管，能宰了这几个家伙他可是求之不得的，立马招呼其他几个人，就要将强自挣扎的五个家伙弄出去。

    “慢着。”李玄瑾听了他这番话，心事算是放下了半。而且对方说的句句在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暗赞了声对方考虑周详，曾家门两尚书，在京中素有清名的，这先不去说它，就说李家那可着着实实是个大族来的，牵出萝卜带着土，这案子发便是朝野震动，父皇能不能下去这个决心都不好说。个不好，他这王爷也许没事，眼前这个旅帅却是指定保不住的。

    但话说回来。就算心中顾忌非常，这个时候若是让他在面前把人给杀了，他这个王爷不当也罢了，转念再是想，曾家父子，李家，如今都靠向了三哥，这两件事情发作起来，但要牵连到他点半点。朝议汹汹之下。。。。。。。。

    再个说了，眼前这个旅帅小小年纪。思虑之周密，行事之果决。还有这气度才干，就算是朝中那许的大人物也比不了吧？这样的人才若是不能收为己用，也亏了他平日的那些自诩了，便是争不到那个位置，平日里有这么个人在自己身边也是好的不是？

    想到这里，立马将那已经困扰了他天的儿女情长之念收了起来，正容道：“这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朝廷律法森严，也容不得这些鬼魅宵小横行无忌，我在这里也不说什么安你心的空话，说了你也不信，这事便先放下，不过我觉得这巩义县巴掌大的地方却是委屈了赵大人，俗话说的好，好男儿志在四方，跟我回京，旁的不敢说，但我可以在这里向你保证，但要我。。。。。。。黄七在天，便保你天的富贵荣华，至于你能走到哪步儿上，却要看你自己是否有那个才干了。。。。。。。。”

    以李玄瑾的身份，能当着旁人的面儿跟赵石说上这么番话，确实已经等于在向他发誓般了，以他如今在京的实力，除了得正德皇帝宠爱之外，可以说是根基浅薄的了，向旁人说这番话估计他自己也底气不足的，但眼前的只是个禁军旅帅，只要稍施手段，还愁对方不入自己瓮中？别的不说，权钱女色，他就不信笼不住对方的心。

    “把这几个人看好了，你们都出去吧。”瞅着蔫狼带着人将几个人抬出去，赵石这才回过脸来对着李玄瑾，“说实话，蒙王爷不弃，赵石这心里很感激的，但殿下得容我段时间思量思量，长安是个好地方，但对于我这样的小人物儿来说有可能便是死地，而且乍到了京师那样的繁华天下，蚀心灼骨之下，赵石也怕把持不住自己，辜负了王爷的提携之恩。”

    他这番话自然是说给李玄瑾听的，以他的心志，富贵荣华也许能改其行，却并不能其心的，但这番话说出来，李玄瑾心里再无半点疑虑，哈哈大笑道：“好，好，能虑到这些，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了你，如此，本王便给你段时日思量，不过待得本王回京之时，便得给本王个答复。”

    赵石笑了笑，从这位王爷进他的院子，他便知道这个人也是有野心的，不过话说回来，皇帝的亲儿子，没有野心的好像也不见的，而他现在说了这么番话，赵石心中加确定，这个王爷恐怕在京师势力不怎么样的了，不然自己个小小的旅帅，便是表现的特意些，也不值得他这般说话的，有野心，实力又不大，取得这样的人的信任应该不算太难吧？

    “殿下，赵石还有事相请，就是不知王爷能否答应。”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本来还要等机会再出口的话现在说来却是正好的了。

    果然，李玄瑾脸上露出笑容道：“但说无妨。”

    “我要去庆阳趟，您也知道，我手下有五百禁军，但要说心腹，也便两三人而已。本来团练使衙门给我两百人的兵额，但征兵之事不贵，只贵精。就算是我这手下五百禁军开始时也是大没见过血的，训练了两年才能看出点样子。而要征召新兵，那些半兵半农的团练兵实在是。。。。。。。。我手下有几个镇军老兵，都乃是显锋军余部来的，庆阳镇里还有他们些同袍，前些日子通过信儿的，那些人过的也不怎如意，我想亲自去趟庆阳，招几个心腹回来。便是跟殿下回京，人手上也是缺不得的，您看。。。。。。。。”

    他这番话虚虚实实，那百的显锋军余部对他已是死心塌地，便是其余人等也大以他马首是瞻的，如今却是让他说成了只有两三个心腹，不过是欺李玄瑾来到这里不过两日，不明就里罢了，表面上话语中了几许恭敬，这内里嘛。。。。。。。而他要的只是离开巩义县。去办上件事情罢了。

    李玄瑾哪里知道他这个心思，原想着赵石不定要提出什么要求来呢，听却是这样的小事。微微笑道：“这个没什么难的，不过纸命令罢了，你尽可先去，命令随后便到，但有个，庆阳。。。。。还是莫要跟李家的人碰面为好，你们可定要小心才是。”

    第二天，赵石陪着李玄瑾到牛头山里转了圈，此时正是初春时节。不是打猎的好时候，野兽正是瘦弱不堪。打来有些可惜，不过却也不减李玄瑾等人的兴致。王虎等人都是身配弓弩，随着那十余个禁军兵士周围散开，将李玄瑾等人护在内里，这些两日下来，天天在军营中和这些禁军士卒切磋，弄得他们这些眼高于顶的景王府护卫是傲气全无，便是团练禁军每天例行的跑圈，也看的他们是直瞪眼睛，有几个不服气的还跟着跑了次，没到半儿就已经口吐白沫，喘的和得了急症的病人相仿了，再看那些禁军兵士个个习以为常的样子，这心里都是暗自咋舌，看这些人操练，便也明白也许面对面的肉搏还有些胜算在的，但若是长途行军之后，再来打过，百分百是挨宰的命儿了，听闻那些贼人大都是全军覆没在了巩义县，这样看来，八成儿都是被追上杀死的。

    尤其是这些禁军徒手搏斗，各个都是自成体，手上很是硬朗的，但在表现上，却都无不是凶猛狠毒，无所不用其极的，和这些人对打，开始在气势上便输了三分，自然是输赢少了。

    这些都还算了，如今每天晚上的战略推演已经发不可收拾，形式也越来越完备，先是找好战场，接着便是绘制地形，当然了，在没有刻意追求精确的情况之下，这些绘制出来的地形很是粗糙的，还有些人为加入的东西，总的来说便是有些面目全非，但却不妨碍所有人投入自己最大的热情的。

    昨晚少了很人，但军营中剩下的人还是很的，十余个人起推演大秦初年所经历的三川口之战，那场战役最后以西夏大军退却告终，但大秦伤亡极是惨重。

    简略说来，便是西夏景宗李元昊率十余万大军佯攻延州，却摆开大军在延州城外三川交汇之处阻击大秦援军之战，这战大秦援军陆续赶到，在狭窄的地形处与以逸待劳的西夏大军血战月余，伤亡七万余人，当时西夏军的力以及大秦镇军的战力都不是今日可比，大秦士卒拼死向前，西夏军兵也不稍弱，那战据说直杀的天昏地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双方都是元气大伤才算作罢，认真算起来，却是大秦的伤亡加惨重些的。

    王虎等人都略通兵法的，对于这战自然都是知之甚祥，但番推演下来，这些护卫都是面如土色，这些禁军军士个个滔滔不绝，偏偏又都有理有据，本来在这些护卫想来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在这些禁军眼里却是漏洞百出，这些禁军的作战风格在他们眼里是极其的诡异，从不正面对敌，在这狭小的地形中机变百出，小规模作战以弱胜强，积小胜为大胜，说的头头是道，听得这些景王府护卫是目瞪口呆。。。。。。。

    经过了这些打击，这些景王府的护卫们是真个老实了下来，有机灵的，已经看出了景王殿下对这个小小旅帅的拉拢之心，也自觉本事不如那个旅帅甚，想到以后的前程，在赵石面前是恭敬有加的了。

    天下来，虽然猎物寥寥，但这些来自京师，只在猎场中试过身手的人们到也算是兴尽而反了。

    又是两天过去，县里终于来人，却是传来了三司使大人的命令，命赵石到县城拜见，若是赵石无备也便罢了，但赵石这里已有防范，哪里还会到县城去？便以匪患频仍，不得轻离为由搪塞了过去，想来他个三司使，虽然官儿是不小，但插手地方军务，强令他前去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果然，又过两天，狐狸派人回来，那位三司使大人要来看看盐场，盐场离赵家庄不远，这么来，看来事故也就是在这几天上了，若是再拖上些时日，李玄瑾也不得不离开这里，去给自己外公祝寿了，到了那个时候，情形可就和赵石预料的差了很了，所幸沉不住气的大有人在，只要在这里张网捉贼便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支持作者，支持正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