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宛若梦幻 作者:李北羽

    在美美的睡了觉后，王启年带着阿加莎出门了。

    处于罗莉末期的阿加莎面打着哈欠，面被王启年拉着小手出了门，显得乖乖的，异常听话。

    随同他们出门的还有四名自家的护卫，菲利普安排的护卫也跟来了十六名。

    没办法，质子的生活就是这样，阿斯图里亚斯安排的护卫表面是保护阿加莎，但也需要时刻掌握她的行踪。

    王启年带着阿加莎，通过向护卫问路，首先去的并不是魔法学院，而是第三城区，弗兰克林银行在圣康坦城的分行就位于那里。

    抵达分行门口，那是座不算太大的楼房，但有着与般商铺不太样的装饰，显得低调不张扬，并不像在自由之城的本行那样耀眼夺目。

    这是因为分行存在的目的，暂时主要功能是帮助圣康坦城前往自由之城经商的商人处理两城间的金钱来往，它的主要服务对像是商人，特别是在汇票诞生后。

    而不像自由之城的总行，那里是要吸纳市民的存款，然后再想办法贷给别人赚取利润的。

    不过这样来，分行就接近弗兰克林银行成立前的钱币兑换商了，而非新型的银行。

    王启年前来就是为了改变这点，他来之前，既然弗兰克林已经把这里的分行业务全部委托给他处理，他当然可以有权力发展这里的分行。

    他和阿加莎孤身在这里，分行如果得到发展，或或少能产生些帮助，万需要钱时也可以紧急调用，毕竟自由之城离得太远。

    在王启年的心中是有着加长远，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计划，分行亦是其中的环。

    而且现在的自由之城应该也能支持得起分行的发展，至少支持圣康坦城里的分行是没什么问题，从城中魔法学校中毕业或是毕不了业的魔法学徒，如果魔法资质不够或是没有足够的财富支持魔法研究，都是可以用自己的知识投身弗兰克林银行的。

    接待王启年的是现任圣康坦城分行负责人，个野法师出身的魔法师沃斯利。

    他认识王启年，被派来分行负责前，王启年还对他进行过银行业务的培训。

    不过他仍然谨慎的要求王启年出示接管业务的凭据，王启年给他看了有着弗兰克林和克里斯两人秘法印记的书信，那是特殊的纸张书写的。

    这种纸张的材质是用来书写魔法契约的契约书原材料，份魔法契约的空白契约书是需要重魔法处理的，越是效力强大的魔法契约，处理的次数般就越。

    而这种纸张虽然没有经过真正的魔法处理，所以不可能像魔法契约样具备诅咒或是神秘的约束力，但因为材质远胜过般纸张，秘法印记却能在上面保存很年。

    汇票也正是采用的这种纸张，依靠上面的秘法印记来防止伪造。

    凡是弗兰克林银行的票据，都预先在总行用这种媒介纸按规定格式制好，然后加上弗兰克林或克里斯的秘法印记在醒目的地方，并对空白票据进行编号，分行每次领走少份空白汇票都必须纪录和核对。

    分行在使用票据时，还必须在票据上留下分行负责人秘法印记，另边接收的自由之城总行或是图根哈本分行会进行验证，与自己这里留有的秘法印记进行鉴别比对，证实无误后才会生效。

    像圣康坦城这里的主要是帮助即将前往自由之城的商人处理金钱往来，个打算前往自由之城的商人可以在圣康坦城的分行存钱，然后开具汇票，再去自由之城，轻松的从本城取到钱，十分方便。

    而对于银行来说，只要收到这张汇票，并立即兑现之后，就得立即派人从自由之城赶来圣康坦城处理，即在对帐完成后，按本行的要求给分行留下规定限额内的货币，而超出限额的货币就会被来人率队转移回自由之城的本行。

    在圣康坦城分行这座房子内也有个用来储存本金的地下室结构，但这地方的安全系数肯定是无法与本城相比的，坐镇的也不过是个像沃斯利这样的还没突破到中阶的法师。

    所以这里是不会留下太货币的，只是维持在定限额内，用来预备支付少量从自由之城要求回转到圣康坦城的金钱，般情况下是大量的金钱从圣康坦城流向了自由之城，在那里变成了各种商品或是存到了自由之城的本行内。

    这样的话，可以说圣康坦分行实际上只是挂着分行的名字，但只能履行有限的功能，并没有真正实现分行的所有职能。

    这也是没办法的，最开始时是因为弗兰克林银行人手有限，后来随着魔法学校能逐渐补充人手后，仍然面临极大的风险。

    比如像这次自由之城和摩爆发了战争，战后图根哈本的分行就被摩给封了，分行金库中的资金也被摩以保存为名拿走了，八成是送到国库去了。

    王启年离开前，各方面的工作在同时进行，克里斯他们要收拾战后的种种烂摊子，其中之就还包括需要与摩方面交涉，取回图根哈本分行的资金，并恢复分行运行。

    正是因为对风险的极高预测，所以不论是图根哈本的分行还是圣康坦城的分行，金库中的资金都不会太，旦被查收，这样损失也不会太大。

    在看过了书信后，沃斯利和王启年作了交接，清点过地下室内的储金和帐目后，算是把分行的大权正式移交给王启年。

    他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王启年却忽然道：“等等。”

    “怎么了？”沃斯利愕然道，他被吓了跳，以为是出了什么纰漏。

    “是这样的，虽然弗兰克林城主叫我接管这里的业务，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协助我，你在这里的待遇将不变，日常的业务仍然由你负责，我只每隔段时间查阅帐实。但是我会新增加业务，从下个星期开始，圣康坦这里会像自由之城的总行样，开始吸纳存款，并向外借货。”

    自由之城已经归顺阿斯图里亚斯，自然没有了以前的高风险，王启年当然要启动分行的完整职能。即使是图根哈本方面，迟早也会解冻，最是损失批金钱，已经被摩贪墨入库的资金可能无法要回来了，维阿首相会抱着弥补点战争损失算点，但只要摩的商人还需要与自由之城往来，迟早会由他们去劝说王室同意弗兰克林分行的重新开张。

    沃斯利讶然的张大了眼睛，搓了搓手道，“这，太让人意外了，噢，我是想说，其实我非常高兴，并乐于接受。”

    这些年来，沃斯利在魔法阶位上提升的希望越来越小，不然他也不会愿意接受前来圣康坦城负责分行的业务。所以在这里呆了段时间后，他渐渐觉得自己前半生辛苦已经到头了，既然在魔法之路上不太可能走得太远，那么为何不可以过另种生活呢。

    “那就好。我会把这个决定写信告诉自由之城那边，让城主和克里斯同意你留下来。另外，你还有什么好建议吗，都可以向我提出来。”王启年牵着阿加莎的手坐下，认真的与沃斯利交谈着。

    “首先，是人手不够了。刚才，刚才你说要开展像总行样的业务，这需要批熟练的人手。”沃斯利有些结巴的道。

    “这个你可以放心，在我来之前，我和他们谈过些打算，总行那边会支持我们的，人手的问题很快就会解决，会有批人过来帮我们的。”王启年道，“还有什么好想法吗？”

    沃斯利想了想，鼓起勇气道：“你来得太及时了，说实话，我们真的应该改变下了，像总行那样或许是个不错的方向。因为这座城市已经开始出现竞争者了，他们在听说过弗兰克林银行后，有的已经开始，有的正准备模仿我们。”

    沃斯利的话引起了王启年的关注，详细的问了起来。

    圣康坦城中已经出现了类似弗兰克林银行样的新型组织，他们很是原来的金匠搞起来的，还有些是聪明的商人，他们模仿弗兰克林银行，公开揽储，然后以较高的利息贷出去。

    这些人在自由之城是不可能和弗兰克林银行竞争的，不论从声誉还是从与城主府的关系来说，都不是个数量级，但在圣康坦城就不样了，这里可不是王启年他们的主场。

    那些人经营年，他们是大有机会把从前的人脉转化利用上的。

    王启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不经意间眼光的余晖却发现阿加莎正以种微带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仿佛对他极有信心。

    他心中微微跳，在矿洞中死拼赫利芬时，他变身成了邪魔，当时只有眼前的小罗莉和凯瑟琳看见过。

    凯瑟琳倒不用担心，她已经是自己的**。

    倒是小罗莉这里有点麻烦，王启年过后曾想过万阿加莎说了出来，自己如何向克里斯等人解释，他并不打算暴露血肉构装的存在。

    但阿加莎却似乎根本没有打算说出来，倒是省了王启年番心思。

    有时候，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王启年也有点捉摸不透。

    思绪回到现在，王启年随意的挥了挥手道：“不用担心，我有把握应付他们的竞争，而且最好的结果是大家都发展起来。”

    沃斯利阵愕然，对于王启年前面的话，他听了感觉阵安心，但对于后句却无法理解。

    王启年也懒得解释，商人认为只有自己独家经营才能获得最大的利润。

    垄断会带来最大的利润，这没有错，但前提是市场已经做大。

    弗兰克林银行的出现带来了金融业的萌芽，但是离把蛋糕做大还有非常大的距离，远没有到为世人所接受的地步。

    这时候需要的是自由竞争，只要没有人恶意针对自己，王启年并不想出什么损招去恶性竞争，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不过如果到了需要你死我活的时候，他也绝不会手软。

    “还有什么吗？”王启年起身来，虽然他认为谈话差不可以结束了，但是仍然最后问了句。

    谁知沃斯利迟疑了下，竟然又道：“还有，我直以为觉得有个不太方便的地方制约着我们的发展。”

    “哦？是什么呢？”

    “是联系，我是指总行和这里分行之间的联系。”沃斯利摊手道，他竭力向王启年表达着自己的疑惑和忧心。

    作为名魔法师，思考几乎是种本能，沃斯利担任这里的负责人有段时间了，他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总行和分行之间的联系受到距离的影响，信息传递实在是太慢了。

    比如分行这边扎帐后，按规矩要押送限额外的钱币去总行，同时总行要来人核对分行的帐目，但由于信息的落后，常常是批资金抵达自由之城，总行那边核算完毕后，再根据对下个月度的考虑，作出要增加或是减少分月次月的流动资金限额，会重新派人通知，甚至又押送批钱币送到圣康坦城时，却发现这边的情况已经变化，有时候会造成商人不能立即取钱到，需要等些时间从总行那边再调拨资金，有时候却是发现正运来的资金显得余了，因为分行这边才有新的商人存入了大量货币，需要的是从分行再运走的资金，而这情况又得先知会总行这边，余的超过限额的资金就会违反规定沉淀在分行段时间。

    幸好沃斯利是个诚实可靠的人，他是克里斯招募最早的野法师之，这么年来直对自由之城很忠诚，所以并没有出问题。

    但他直觉的感觉到存在漏洞和可以被利用的机会，因为分行的流动资金限额正是因为防范有人见财起意，突然卷走大量的资金跑路。

    如果不能有效的防范，这肯定会成为制约银行扩张的障碍。

    现阶段，这种防范是不可能做到万无失的，只能尽量选取可靠的人来主持负责分行的操作，所以弗兰克林银行仅仅在圣康坦城和图根哈本设立了分行，而且将业务局限于暂时只为会来自由之城贸易的商人服务。

    现在弗兰克林银行的经营，虽然只有两个小小的分行，但实物的交接由于信息的滞后而带来重复性极大的操作，缺少效率，并带来风险。

    如果能解决信息滞后的问题，虽然仍然会存在实物不符的风险，但帐目会加清楚，便于核对，而且能提高效率，帮助分行扩张，特别是在王启年已经打算把圣康坦城的分行像总行的业务样开展的时候。

    之前由于业务范围较窄，局限于对商人服务，所以信息虽然滞后，但扎帐期后的滞后业务数量较少，核对时很快便可以调整清楚，但如果开始经营普通存储业务后，这情况就严重许了。

    因为旦开始普通的小额存储业务，将顾客扩展到市民阶级，每月所产生的存储金额虽然会扩大，但业务发生次数同样会以几何数字暴增。

    信息滞后其实这问题，王启年在最初就有过模糊的想法，那时候他才在自由之城接触到钱币兑换商，出于穿越前的敏锐，他当时就意识到如果信息传递及时顺畅，完全可以利用城市间复杂的货币以及利率差赚钱的。

    “可以喂养信鸽，这东西可以帮助我们传递消息，缩短时间。”王启年想了会道。

    王启年心里叹了口气，暂时也只能这样先应付着，使用信鸽传递，至少比现在的方式快许，可以把对帐周期缩短不少。

    但是信鸽的速度也不能满足信息传递的要求，而且在传递中如果遇上猛禽，就会有信息丢失的危险，又或者将来有竞争者恶意针对时，信鸽也是种不太保险的方式。

    得找种稳妥快速的办法，王启年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件事来，在自由之城被摩军队攻击的时候，好像菲利普子爵有什么办法非常迅速的通知到了雷金纳伯爵的。

    “暂时就这样，你作准备，等总行那边支援的人手到了，这边就要扩大业务了，既然竞争对手已经出现了，我们当然也不能闲着。”

    “是。”斯沃利有点激动的答应道，“我完全赞成所罗门先生的决定，圣康坦城的潜力非常巨大，在第三外城区，已经建起了和我们类似的商品交易所。”

    其实不止是圣康坦城，泰坦尼亚和撒克逊的王都，甚至还有震旦都有开始形成商品聚集的交易所，都是模仿的自由之城，而且大获成功，因为这些城市的先天条件比自由之城好得。

    不过短时间内自由之城的贸易量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因为那里有独特的优势，作为兽人贸易的第中转地，这是其他地方很难模仿的，唯有机会挑战的大约只有震旦的都灵城了，其他城市如果定去尝试，要花上相当长的时候像自由之城或都灵样获得兽人的信任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