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用了分筋错骨手
星际商城[系统] 作者:十日十月
傅棕宁的速度并不说快,但是他眼神好,又敏锐,在对方握扳机的手指头动的那刻就看见了,危机关头,爆发出无限潜能,就地滚,那颗子弹砰地声射进土里,射出个圆滚滚的洞,泥土飞溅,股树叶灼烧的气味立刻飘了出来。
傅棕宁心中凉,已意识到平民和上流社会太子爷的区别,对方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个有可能危害少爷的人,他现在也谈不上后悔不后悔自己的贸然行动,因为傅棕宁此时大脑片空白,不自觉调动所有感官来预测子弹线路,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干躲子弹这么牛逼的事,正是因为他没有生出对这件事不可能的认知,让他身体格外灵活,男人射了四枪,每枪都被傅棕宁堪堪躲过。
刺鼻的火药味在森林里散开,男人举着枪不动了,颗汗珠自他额头上滑落,他暗暗咬了咬牙让自己冷静些,混乱的思绪重新梳理,对方之前派轻松的态度,如今在他眼里是胸有成竹的表现。
难道,费力地击杀高鹤都是假象?
他,有少级?
他,是哪方的人?
他,究竟知道了少?
傅棕宁见男人不动了,呼地松了口气,这会再回想刚刚的举动,不由得出了身冷汗,血液里像是混入无数细针,密密麻麻刺着,整个人傻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我没有恶意,我只想见见战丞少爷。”傅棕宁忙表明来意,但他连脸都僵硬了,是以说出这话来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高低起伏。
傅棕宁哪里会知道,正是他这副模样,看在男人眼里成了高深莫测。
男人心中惊,对方翻来覆去说要见战丞,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连那句“少爷”此刻听起来都变了味,像是下属在称呼主人。
“恩?”傅棕宁见对方言不发,忍不住心里发毛,总觉得这人跟神经病似的。
忽然,男人身上杀意大盛,再次扣动扳机。
傅棕宁猛地瞪大眼睛,这次仍看见对方动作了,只不过刚刚回过神来,动也动不了,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反而进入了种恍惚的状态,云里雾里似的懵过头了,耳听得啪的声,事后想来其实是非常小的个声音,在当时却如响雷般炸在傅棕宁心头,让他又忽地回神,见男人混合着惊慌失措的表情,那枪中却没有子弹射出来。
男人惊恐地瞪大双眼,里面布满了血丝,在他看来,对方动不动正是算准了他手里的枪没子弹了,他此时心中大乱,越想越觉得这人实力恐怖,本能地想要逃,但他知道,若自己拼拼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不将这人杀死,无论自己今日是否逃的掉,都再无活路。
男人凌空而起,像支利箭射了过来,接近后把擒住对方胳膊,另只手翻出把匕首,照着胸口就扎了下去。
这系列动作可谓电光火石,傅棕宁在看见那泛着冷光的短兵器时,意识到了不对劲,可他半边身子被巧妙制服住,无法撼动,就在这时,分筋错骨手的招式融入身体,竟成了本能反应,只见他右手曲,猛地发力,撞开了男人的臂膀,接着向外翻,反手抓,已牢牢抓住男人手腕关节,此刻他还有所顾忌,对方毕竟是战丞保镖,衙内之流的,伤了他自己恐怕以后都不能好过了。
可就在这时,他见那匕首下落势头丝毫不减,就知对方下了杀心,生死攸关时刻,哪还顾得了这么,傅棕宁送扭,嘎啦声,这就将对方手腕关节给卸了。
男人疼得脸色扭曲,却非常硬气地声不吭,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滑落,行凶的动作也不可避免地顿了顿,傅棕宁瞅准这个机会,掌打中他手臂上的处,男人竟握不住匕首,甩了出去。
傅棕宁暂时解除危机,也不敢制服男人,学着电视里的动作,脚将匕首踢开,向后退了退,在个不远不近的位置上,手搭在剑柄上,戒备盯着对方的手,“你为什么要杀我?是谁指使你的?”
他本意想问是不是战丞让你杀我的,究竟是因为什么,咱们是不是有误会?但他这会都气糊涂了,是以问出这么模凌两可的问题。
男人心中可谓掀起了惊涛骇浪,加肯定对方实力不凡,甚至连剑都没出手,只用两招就制服了自己,他心知自己无望逃走,若是他们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定叫自己生不如死,想到这,男人反而放弃抵抗了,眼睛里的光亮下子熄灭了,“你是谁?”
傅棕宁察觉出男人态度变化,忍不住心中发毛,同时听他问名字,又吓了跳,还以为他将来要报复了,自然沉默不肯说。
男人见他不答,丝毫都不觉得惊讶,好像那问题就是可有可无般,接着惨然笑,“你是哪里的人?”
傅棕宁心想跟男人表明自己是哪里的人,没准能消除误会,再说了,即便现在什么也不说,对方早晚也能将自己祖宗十八代查出来,他清了清嗓子,“我是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对方脸了然,接着露出痛苦扭曲的神色,下刻自嘴里涌出大量鲜血,扑通声摔在地上,男人的脑袋还冲着他的方向,只不过瞳孔涣散厉害,傅棕宁只听见他破碎地说了句,“果然是……旧部下。”
这句话还没完整说完,男人就断了气。
傅棕宁,惊呆了!
他忍不住倒退两步,吓得屁股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看着这具新鲜出炉的尸体,他此时大脑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过了久,他渐渐回神,再去思考男人死之前的事情,觉得恍恍惚惚宛如上辈子的事情,他唯记得男人听他说来自“救济区”后变了脸色,傅棕宁摇摇头,他没说出这三个字,当时只说出了个“救”字。
傅棕宁忍不住嘀咕,这“救”字究竟有大威力,竟能让人听了直接自杀,看男人脸色发黑,嘴唇发紫,他猜是吞了毒药。接着,他又想到男人临死之前喃喃句什么“旧部下”,傅棕宁忍不住嘴角抽抽,不知道是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男人将“救”当成了“旧”,只是不知道那旧部下又代表什么,难道是什么恐怖组织的名字?
傅棕宁觉得这个男人死的有点冤,但他觉得自己冤。
他此刻心乱如麻,根本理不出头绪,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但唯肯定的是不能再和这具尸体呆在起了,万被人看见,以为他是杀人凶手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傅棕宁颤巍巍起来,胡乱地跑了,也没看方向,当他跑出老远,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该往回走了,要不然赶不回去了,他不由得有些懊恼,拿出媒介定位了下方向,正要往回赶,就在这时,他鼻间闻到股淡淡的血腥味。
傅棕宁这会宛如惊弓之鸟,还在想那男人难道没死透?阴魂不散又要来缠着他?他动不动,在原地仔细分辨着,那股气味并不是他来时的方向,反而是从他要回去的路上传来,他心中止不住好奇,于是小心翼翼走过去。
他点点接近,不敢发出声响,直到躲在棵大树后面,感觉着周围的气息,他找不到怪兽的气息,却惊觉前方不远处有个人。
傅棕宁通过刚才那事学聪明了,即便知道是人也不敢贸然出去,而是轻轻将眼前的灌木拨开条缝,只见前方的棵树下仰靠着坨血肉模糊的人。
不不,那几乎已经没有人模样了。
只见那人浑身几乎被鲜血染透,条腿向着反方向弯着,森森白骨从膝盖处支愣了出来,身上是布满了大大小小伤口,最恐怖的还属他的脸,脸上的皮肉块块翻卷起来,双眼高高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