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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暖阳 作者:月下蝶影
东方不败,对方面色仍旧平静,没有少情绪。
坐在东方不败左右下首的瑶夫人与青夫人人为东方倒酒,人为东方挑了块鱼肉。
东方不败看着自己碗中鲜嫩的鱼肉,举起手中的筷子挑起来,看到了微白透明的鱼骨,咬了口鱼肉的边缘便放到旁边的碟子里,端起酒杯轻啜口,却觉得有些失了胃口。
“可是不合夫君胃口?”青夫人见东方不败面色喜怒难辨,顿时心生忐忑,忙换出温婉的笑意道,“夫君,尝尝这道菜,这是如妹妹特意做的蜀地小菜,虽说辛辣了些,却是极为爽口的。”
东方不败见辛辣之物,越发觉得不顺心起来,胃口也失了大半,若不是看着几位夫人小心翼翼的样子,恐怕是要甩袖便走。
杨敛见东方面色虽然没有少变化,但是眼神却微微有些发冷,他怕这几位美貌女子莫名其妙被东方不败惩罚,硬着头皮开口道,“青夫人,教主神功刚成,颇忌辛辣之物,所以夫人给教主准备些清淡的菜肴便好。”这个借口实在算不上好,但是他也不好直说你家老公不喜欢辛辣的菜,别惹他不高兴了这种找死的话。
“原来如此,”青夫人面色尴尬的收回筷子,强笑道,“倒是我没注意了。”只是,眼底的黯然怎么也不能掩饰住。
诗夫人与雪夫人脸色也顿显黯然,近几年夫君已经甚少到后院来,别说是教主爱吃什么东西,就连平时见面也难,早知如此,她们就应该先问问杨莲亭教主的口味才妥当。
杨敛见自己这话让几位夫人心里难过了,顿时惊醒过来,自己单想着头,倒是忘了这茬,有些尴尬的行了个礼,也不知道说什么,便退到边。
“是我们疏忽了,”坐在右首第三个位置上的个粉衫女子嘴角带笑道,“早知道如此,我们也该向杨总管你打听打听,这会倒是我们姐妹不是了。”
“如妹妹,”诗夫人瞪了她眼,后对杨敛笑着解释道,“杨总管,如妹妹性子急……”
“好了,”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放下筷子,冷冷开口道,“你们的心意本座也明白了,本座有事,就不陪诸位夫人了。”说着,从身后的杨敛手中接过帕子试试嘴角,扔到边,起身看了眼身后的杨敛,抬步便走。
“夫君,”诗诗跟在东方不败身边年,自然知道现在东方不败心情不好,她也顾不上责怪如夫人,跟着起身,但是本来想挽留的话在见到东方冷冰冰的眼神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没事就好好呆在院子,”东方看了诗诗眼,脚已经踏出外厅的大门。
杨敛无奈的叹口气,女人了,是非也,他向几位夫人恭敬的行了礼,“属下告退。”
东方回头见杨敛正恭敬的对几个女人行礼,眼睛微微眯,待杨敛走到他身后才开口道,“你倒是知礼。”
“夫人们是爱着教主的人,属下自然应当尊重,”所以,东方教主,你还是不要去杀那几个可怜的女人吧。
“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对我们指手画脚!”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外厅传来,听声音说话的人应该是如夫人。
杨敛第次觉得修习内功心法也是有坏处的,比如在这个时候,耳朵太灵便就不是什么好事,要是他没有修习内力,哪能听到这些话。
“嗯?”显然东方不败也知道他听见了,眉梢微挑,带着些嘲讽的意味,就连这语气上调的个字也带着明显的讥笑。
杨敛尴尬的摸摸鼻子,教主大人,你老婆说我的坏话,你就不用这么看笑话了,有什么意思,你还是统江湖千秋万代去吧。
“哼,走吧,本座饿了。”东方不败似乎对杨敛尴尬的表情十分受用,嘴角带着丝和色,走出了后院。
杨敛顿悟,诸位夫人,刚才教主吃不下你们的东西,不是因为味道不好,是因为没有笑话看,瞎折腾呢。
因为现在是冬季,所以这个时辰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杨敛从巡逻的弟子手中拿过个灯笼,提着照路。
看着脚下的亮光,东方不败转头看着在自己右边的杨敛,竟觉得烛火之下的这人,英俊的脸上了些温和,个细心英俊却又聪明的男人的确容易引起女人们爱慕之心,只是不知道有哪位女子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心。
生世双人,他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有这样的想法,有些难以置信,却有些高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高兴。也许,找不到深爱的人,这人直都不会娶妻,也就直不会离开自己吧,毕竟这么年,从未有谁比这人让自己舒心。
夜寒露重,黑木崖上的晚风实在冷得刺骨,他没有什么高深的神功护体,所以面对自然气候的抵抗力低得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当股风吹来时,他缩了缩脖子。
东方停下脚步,看了杨敛眼,不轻不重的开口道,“走我左边。”风从右边刮来,到自己左边也能少让他吹些风,他瞧着这人没出息的样子实在是碍眼。
听这话,杨敛乐了,忙狗腿的开口,“属下谢教主体恤。”说完,就走到东方的右边虽然效果不大,但是免去了被寒风直接刮上的痛苦,闻着鼻息间淡淡的香味,他感慨,其实东方教主还是个不错的上司的,那些个五岳帮主什么的拍马也不及。
东方不败讽道,“你倒是会顺杆爬。”
杨敛仔细瞅了东方不败眼,见他没有生气的征兆,才答道,“这不是因为属下知道教主是真的关心属下,这才敢造次,若是别的人,属下怎敢如此。”
“按你这番言论,倒是我太没威严了?”东方不败嘴角微弯,继续开口问道。
“教主关心属下怎么会与你威严有关,”杨敛忙否定道,“在属下心中,教主是最好的主子。”
“你没跟过别人,又岂知别人不好,”东方不败扫过杨敛的脸,虽然光线不是十分的好,但是他却能判定出,杨敛在说这话时,不似敷衍,倒像是阐述着内心的某种事实,他心情颇好道,“你可知那些名门正派掌门人有很人都关心名下弟子?”
“名门正派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想到华山派的岳不群还有嵩山派的左冷禅,个是伪君子,个是卑鄙小人,算得上是什么大侠,杨敛冷冷哼道,“那些畏首畏尾的家伙哪及得上教主你的威严,全是些伪君子卑鄙小人。”难得养出个令狐冲这样的好苗子还被岳不群赶出华山派,当真是些江湖败类。少林与恒山派品性倒是不错,可惜前者太超然,后者实力太差,实在不能撑起整个武林大局。他还记得,到最后恒山派这个女帮派还由令狐冲做代理帮主,武功实在算不上好。所以杨敛这番话虽然有些奉承之意,但是大还是他心中真实想法。
东方不败听着杨敛说出这番话,连眼中也染上点点笑意。
两人回到东方不败的院子里,杨敛便叫绿萝去叫人准备些简单的吃食,自己先步进屋子里去点灯,不曾想他刚走进屋子,便看到道寒光向他袭来,他忙慌张的往旁边躲,手臂凉,撞翻了旁边的花瓶架子,花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来人显然武功高强,他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刺杀错了人,微微愣,便要跳窗逃走,既然击不中,他自然没有能耐伤到已经有戒备之心的东方不败。
只是他的动作还是不够快,在他还没有跳出窗口时,根银针从他的后颈穿过,全身上下几个大穴也被几根银针也扎上银针,他连惊呼的机会都没有,便直直的倒在了窗口。
“拿灯来,”东方不败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满满的寒意。
绿萝见到这个场景,忙把刚才急急点上的灯递到东方不败的手中,但是没有得到东方命令前,她是不敢踏进房中的。在门口偷眼看了眼屋内的情形,昏昏暗暗的,别的也看不清楚,只模糊看到杨总管正侧躺在个花瓶架旁边,不知道伤势如何。
东方不败冷声道,“传平指尽快赶回教中。”这人的目的既然是刺杀自己,那么刀上定然是粹了毒。他走到窗边蹲下、身拉下尸体的面罩,眼神冷到极点,字顿道,“王长老!”
起身,走到杨敛身边,见他面色煞白,对在门外的绿萝冷道,“还着做什么,还不把屋子里的灯都点上。”
绿萝愣,忙走进屋,掏出怀中的火折子,离二人最近的烛台走去,手心却沁出冷汗,若是杨总管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别说是王长老亲近之人,恐怕院子里的守卫都会受到处罚。
她看了眼东方不败脚边的杨敛,希望杨总管没有什么大事才好。
介意
杨敛觉得东方不败的房间里从未这么亮堂过,他捂着手臂想要坐起身,却被东方不败拦下,“刀上有毒,你不要动。”说着,起身对候在外面的教众道,“把这个胆敢刺杀本座的叛徒扔到黑木崖下去喂牲畜。”
两个穿黑衣的弟子这才敢进屋里,走近尸体看,皆是变了脸色,他们没有想到刺杀教主之人居然是平日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王长老,他们也不敢想,抬着王长老的尸体便出了房门。
杨敛觉得手臂上的痛觉并不明显,明显的是背上传来的凉意,大冬天的躺在地上,他不是中毒身亡,是被冻死的。
东方不败见他面色发白,顿时忆起杨敛内力并不深厚,并不能如自己搬运功御寒,于是弯腰点了他手臂上的几道大穴,撩开他的袖子看,只见并不深的伤口四周已经变为乌紫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的骇人。
东方面色微变,弯下/身把杨敛拦腰抱,轻轻松松的走了几步便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这个举措让伺候在外间的绿萝大惊,教主竟然愿意让杨总管睡他的床,即便是诗夫人与雪夫人也没有这样的宠爱,看来现在的杨总管在教主的心中恐怕已经是与童堂主样重要的心腹了。
杨敛显然也没有料到东方不败有这么个举动,直到自己的身体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才反应过来,忙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东方把按在了床上。
“你若是再扭来东去,本座让你这辈子都安静下来,”东方不败冷冷瞥了他眼,只是这么眼,立刻让手下之人安静下来。
东方不败虽然对杨敛这点花拳绣腿看不上眼,但却还是比较欣赏他现在的冷静,在面对生死时还能这么冷静之人,江湖中也不见得有少。至少比在面对躺上自己床上时显得冷静了,倒不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教主,教中的大夫已经来了,”外间与内间隔着个雕花梨花木物架,绿萝没有胆量进屋,只能在架子边轻声询问。
“进来吧,”东方不败起身,看了眼走进自己内室的大夫,面无表情的开口,“本座也不要求你解了他的毒,但是本座要求你必须要把他的命吊到平指赶回教中的时候,若是……”
杨敛觉得自己全身似乎越来越冷,而大脑也嗡嗡作响,东方不败在说什么,他也已经听不清,只觉得全身与大脑无限的疲倦,只想沉沉睡去,心下明白,这样的症状恐怕是毒性发作了。
“杨敛,本座什么时候让你睡了!”道带有寒意的声音传入耳中,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极力睁开自己的眼睛,只看到个模模糊糊的红衣,大脑里就只有红衣似火这四个字。
东方不败见杨敛的脸已呈灰白色,把拎起愣在原地的大夫扔到床边,“你着作甚,本座命令你让他保持清醒。”
江湖中人,自然明白仇家若是想杀了自己,如果刀剑之上有毒,这毒自然是极为阴毒的。这杨敛若是真睡下去,恐怕就没有机会醒过来了。想到这,东方不败心头微紧,转头对绿萝道,“马上把桑长老,秦长老,鲍长老、王诚长老、童堂主,还有左右护法马上叫来。”
“是,”教中长老刺杀教主事态有严重,绿萝心下清楚,立刻出门吩咐了几个武艺不错的婢女急急的出了院子。教中恐怕是有叛徒出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王长老竟然潜伏如此之久。这位王长老素来与王诚长老交好,这次事情,也不知道王诚长老有没有参与,若王诚长老解释不了这件事情,这教中怕是要乱阵子了。
这厢绿萝去传唤人,留在屋内的大夫可是被东方不败的怒气惊得身冷汗,同时他没有想到杨总管身中之毒如此霸道,但是好在伤口不深,而杨总管内力不济,所以毒性扩散得并没有那么快,要他撑到平指先生赶回教中,也不是难事。不过若是教主中了此中毒,以教主现在的功力,此毒教主来说,必然是见血封喉。
想到这,当下也不敢犹豫,取出银针扎到杨敛受伤的手臂上,只求先导出部分毒,他的医术虽比不上平指先生,但是十年也是江湖上能排上号的,如今静下心来,便也能好好处理伤口。
杨敛本来就要昏睡过去,突然觉得自己手臂钻心刺骨的疼,他睁开眼微微往下瞟,就看到自己光/裸的手臂上扎着好几根细细长长的银针,他有了些精神,苦着脸道,“大夫,您老人家这是在扎我的骨头呢?”人家没技术的实习护士把人扎痛的水平也及不上大叔你啊。
“杨总管,你且忍忍,在下这是为了导出你血肉中部分毒液,而且这是能让你保持清醒的最好的方法,所以请恕在下无奈之举。”大夫嘴上说着什么宽恕,手下却是没有任何停顿,眨眼间又是根针扎了下去。
“嘶,疼。”杨敛皱起了眉头,不再看自己扎得堪比行为艺术的手臂,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的紫花蚊帐。
“有力气叫疼,本座看你是死不了的,”东方不败身上的煞气消去不少,见杨敛面色虽然仍旧苍白,却少了死灰色,心下松了口气,在离杨敛比较近的张椅子上坐下,“若是没有意外,平指明日便能赶回教中,你在他赶回来前,必须要保持清醒。”
杨敛把脑袋偏了偏,望向东方不败的方向,但是由于东方不败离他很近,所以他只能看到东方不败红色的外袍与白皙的手,却看不清东方不败的脸,“教主,我觉得大夫需要把属下全身都扎上针,不然属下不出半个时辰便能睡过去。”
大夫闻言,安慰道,“杨总管不要担心,即使是条手臂,在下也能让你睡不过去。以前正道的那些嘴再硬的伪君子在面对属下这几根银针时,都会把肚子里的话给掏出来,恨不得马上就死去,所以让杨总管你保持清醒也不过是件小事。”
杨敛闻言全身僵,这种安慰的话还真是……让人完全没有心安的感觉。
“只要不要他睡下去,怎样的方法都行,”东方不败看着床上之人,若是没有此人,他恐怕也会不习惯,也会寂寞吧。想到这人刚才被刺时自己的心慌,他的手紧了紧,沉声道,“本座绝不允许他死。”
大夫心下惊,他甚少见过教主如此看重个人,如今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于是忙答道,“属下定尽全力。”
杨敛苦笑,大夫,你保留那么点点我也不会怪你的,他看着那紧紧握着扶手的白皙指节,心中微微暖,他来到这个世界,很时候重心都是围绕着东方不败,若是面对自己生死时,东方不败仍旧不闻不问的话,他也会觉得难过的,毕竟这是他在笑傲中最喜欢的人物,甚至上升到了种偶像的地位。
人总是有那么点毛病的,付出了很感情总想得到回报,即使是点点回应也好,他不是圣人,所以也需要这点点回应的。如今见到东方不败对他生死的介意,他突然觉得,手臂上的痛楚也不那么明显了,困意也没有了。那感觉就像是你走在大路上,遇到国家的领导人专程上前给你问好握手,让你兴奋得恨不得三年不洗手。
东方见杨敛脸颊微微出现了丝血色,心中的担忧才真正的放下大半,不时,就听到诸位长老在外面求见。他看了眼屋内的情形,出声道,“进来。”
童百熊是最先注意到东方不败床上的杨敛之人,顿时怒道,“杨兄弟,是谁伤了你?!”见杨敛手臂上满是银针,他也就明白杨敛这是中了毒,细细想了下绿萝刚才在外面简单的讲述,他便相通这其中的原因,他为人虽直爽,但是脑子却不笨,他对东方不败行礼过后,便担忧的走到床边,也不敢碰杨敛,只好宽慰道,“杨兄弟,你且放宽心,有教主与我老童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杨敛笑了笑,也算是表达了自己对童百熊的谢意,只是因为手臂的疼痛刺激得他这个笑怎么看怎么扭曲。
东方不败见杨敛并不想说话,也想让他保留些体力,便道,“童堂主,你勿去与杨敛交谈,现在他需要保存体力。”
“杨敛?”童百熊微微愣,看着东方不败道,“杨兄弟好好的,怎的改了名字?”
东方不败看了床上之人眼,才缓缓开口道,“本座不喜他之前的名字,自然要改。”
几位长老听,心下顿时记住了这个新名字,教主不喜欢杨莲亭那个名字,他们自然也不敢再喊。
在角落的向问天看了几眼床上之人,看来教中传言东方不败宠信杨莲亭是真的了,如今杨莲亭中了毒,东方不败竟然连自己的床都让给了这厮,这样的行为倒是与东方不败平日的行事风格有所不符。
想起这两年自己去找圣姑总是被这厮有意无意的干涉,他不由得怀疑此人是否是知晓了自己心思,若是这会儿此人中毒救不了,对他倒也是件好事。只恨自己手中没有少人,不能派人在半路截下平指,这毒若是没有杀人名医平指,别人怕是解不了的。
“诸位都是教中老人,就说说这事怎么处置。”东方不败见杨敛暂时没有危险,也就放下心开始处理教中之事,至于敢在他头上动土的宵小,他个也不会放过。
就让他看看,这教中,有少人想置他东方不败于死地。
并非无情
直至寅时东方不败才让诸位长老回去,至于在这几个时辰里东方不败是否派手下的人去查这几位长老,杨敛就不清楚了,因为他现在最清楚的是手臂上传来的痛感。
虽然痛觉的刺激让他大脑保持着清醒,但是全身阵阵的寒冷感觉仍旧让他觉得难以忍受,仿佛全身陷入了冰窟之中,让自己的内脏都能感觉到那冰凉的刺痛。
大夫见杨敛这番模样,也知现在是最难忍受的时刻,所以下针是越来越狠,只求他不要晕过去,旦晕过去,便再无挽救的可能。这个时候,只受伤胳膊扎针早已经不能抑制杨敛的倦意,只见他的双臂以及胸前,已经扎了很针,眼看去,是极为骇人的。
东方不败看着杨敛本来偏白的皮肤已经冻得发紫,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别说是被子,就连是上衣杨敛也不能穿,他转身走到外间,对直候在外面的绿萝道,“马上去准备几个暖炉。”
绿萝忙叫几个小厮抬了进来,看样子是有所准备,只是没有东方不败的命令,不敢轻易的做出动作。
东方不败看了绿萝眼,回到内间,屋子里的已经温暖不少,他看着大夫取出的银针越来越长,而且变得越来越粗。床上之人也因为疼痛呼吸渐渐重起来,偶尔还发出轻轻的痛呼声,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在大夫拿着根银针准备往杨敛的头顶上扎时,东方不败突然沉声道,“不用扎了。”语气中,带着丝几不可察的躁意,“你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情本座叫你。”
大夫动作顿住,心头微讶,但是也不敢问原因,小心翼翼的开始收针,丝也不敢大意,待收完针,他已经满头虚汗,对东方不败行个礼便退了下去。
东方不败走到床边,看着上身赤/裸的杨敛,出声问道,“你想死吗?”语气竟是带着难以形容的平静。
也许是因为温暖,又或许是疼痛没有那么明显,杨敛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但是还能保持着清醒,他听着东方不败此言,勉强露出个笑,“教主,没有人愿意死,属下也样。”
东方不败立在床头,看着这儿不过二十岁的男人脸平静说着怕死的话,良久才道,“甚少有人在本座面前说怕死。”
“那是因为他们都怕死,”杨敛闭了闭眼,然后又极力睁开,“怕不怕死,在没有面对死亡的时候,是分辨不出来的。”
“这倒是大实话,”东方不败在床头边的圆凳上坐下,伸手拉过锦被盖在了杨敛身上,“那你为何对本座说实话?”
“那是因为属下觉得教主看重的并不是这个,”杨敛觉得自己大脑有些迷糊,使劲咬了咬自己舌尖,尖锐的痛楚让他再次清醒过来,“在属下心中,教主看重的并不是教众是否怕死,而是是否忠心,若是有了足够忠心,面对死亡时,即使是害怕,也不会有所犹豫。”
“若是本座要你死呢?”东方不败声音突然沉,“那么,你会犹豫吗?”
疼痛的感觉只能带来片刻清醒,杨敛脑子再次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属下会犹豫……”
东方不败脸色沉,眼中已经涌现出丝杀意。
“但是,属下愿意为教主付出切……”看着眼前模糊的红色人影,这个人,是自己存在于这个世间最重要的意义,所以即使是死亡,也没有什么可惜,也不过是捡来的条命,“但是,教主却是杨敛唯愿意付出生命的存在。”
床上之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变得不可闻,东方不败却把他说的每个字听得清清楚楚,这几句话就像是烙印般,留在了心上,他弯下腰,俯在已经失去大半意识的杨敛耳边道,“你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