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暖阳 作者:月下蝶影

    似乎都已经窜入了寒气。

    “杨总管，”王紫紧张的起身，准备去扶杨敛，但是却有个人比她快。

    杨敛觉得自己冰凉的手被温热的手掌包裹住，抬头便见到东方眼中的紧张，他反手握住东方的，嘴角微扬，心中那点担忧总算是去了大半。

    这人的手怎么这么凉，他微微皱眉，拉起杨敛，“可有摔着？”

    “没事，”为了不让人怀疑，杨敛恋恋不舍的松开东方不败的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坐回石凳上，“让王长老和王姑娘见笑了。”

    王诚见他虽然摔了跤，态度却不卑不亢，丝毫没有窘迫之感，心中是了两分欣赏，“杨总管哪里的话，不过是小事，咱们江湖男儿，自然是无需放在心上。”

    “杨大哥日后可要小心些，”王紫又给杨敛换了杯热茶，“日后可要小心些，若是不小心摔着了，疼得难受。”

    “谢王姑娘关心，”杨敛也不敢再喝那杯茶，至于王紫自动把称呼由杨总管升级为杨大哥，他只当没听见。什么杨大哥不扬大哥的，当他是神雕侠侣里面的杨过么？

    东方不败的眼神微微寒，面上却是不动半分声色，食指在桌面上点点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进入他的心中。

    “东……教主，你的茶冷了，”杨敛发现东方的茶杯中已经没了热气，担心伤了他肠胃，便提过在旁煮着的茶壶，把煮沸的水倒进紫砂壶，才又倒进东方的茶杯中，滚烫的茶壶把他的掌心烫出道红痕。

    “呀，杨大哥，你的手！”王紫发现了他白皙手掌的红印，有些担忧的道，“疼不疼。”

    “哈哈，没事没事，”杨敛干笑两声，躲过王紫向自己伸来的手。

    就在这个时候，东方不败起身，“罢了，时辰也不早了，杨总管随本座回了吧。”

    听这话，杨敛觉得这比当年老师宣布放寒暑假还要高兴，忙跟着起身，“是。”

    王紫见状，也不敢挽留，只好道，“杨大哥，记得给手上药，冬天手伤了可不容易好。”

    “谢王姑娘关心，杨某省得，王长老，王姑娘，杨某先行告辞，”抱了个拳匆匆跟上东方不败的脚步。

    “教主慢走，”王诚对着东方不败的背影抱了个拳，有些感慨的想，这杨敛究竟有得教主宠爱，刚才摔倒在地之时，教主竟然亲手扶起他。

    王紫默默的看着杨敛的背影，神色却有些黯然，若是杨敛对她有对教主这般细心，她怕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吧。

    变故

    屋子里很安静，东方不败把个小药瓶扔给杨敛，“你自己擦吧。”

    杨敛也不敢话，揭开瓶盖，闻到淡淡的草药香，擦了药规规矩矩的把药瓶放到旁，“东方……”

    东方不败看了他眼，立身于窗前，手背在身后，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要说什么？

    或许是东方不败现在的态度让杨敛加的不安，他几步走到东方的身边，呐呐道，“我不会喜欢别人的。”他本不想理会那个女子，但是也不想伤了别人女孩子的面子，而且王诚在教中地位颇高，若是因为这种小事闹得教中不得安宁，不是给东方惹麻烦么？

    “我几时说过你对别人有意思了，”东方不败笑了笑，“你这个样子，难道是在心虚。”那个女人喜欢杨敛他相信，可是杨敛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他倒也是瞧得明明白白。

    “东方……”心里松了口气，伸手搂住了东方的腰，杨敛闻着东方身上的淡香，这比那些乱七八糟的胭脂味道好闻了。

    腰间了温热的感觉，东方微微垂下眼睑，伸手回抱住杨敛，嘴角微微扬起，既然爱他，又怎么会不相信他？

    两唇不知何时贴在了起，互相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明明是飘雪的天气，这间安静的屋子里却温暖如春。

    “绿萝姐，现在要把午饭送到教主房里吗？”个黄衫丫鬟有些犹豫的看着手中的菜，现在早过了用饭的时间，可是却没有听到传饭的命令，这菜放久了味道就不鲜了啊。

    绿萝想起今天上午自己吩咐人打理院子里的雪时看到的幕，杨总管似乎是犯了什么事情，直在教主身后陪着小心，教主的脸色看不出喜怒，但是却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她也摸不准教主现在的心情如何。

    “你且等着，我去瞧瞧，”绿萝放下手中的托盘，踩着步子到了前院，走到东方不败的房门外道，“教主，现在可准备用饭了？”

    门从里面被拉开，走出来的人是杨总管，看样子并不像是受了责罚的样子。两人相视笑，杨敛看了眼本来扫净现在又积了薄薄层雪的院子，“端上来吧。”

    绿萝颔首，离开杨敛的视线范围后，才有些恍惚的想，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事情已经不由教主吩咐，而是由杨总管决定了呢？是教主出关后？还是在早以前？

    东方不败坐在椅上，单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杨敛的背影，微微红肿的嘴唇却让他了丝媚/色。

    下午，东方不败午睡，杨敛在自己的书房里核算着江南商铺送来的账册，越算眉头越紧，这账册明面看着没有问题，实际上却还是有些账务抹不平，些支出高得有些离谱，他合上账册，这些人以为东方把账册交给他就胆敢在账面上动手脚了？

    “公子，桑长老来了，”苍琴在书房门口通报道，没有踏进书房步。

    “快请，”杨敛起身，还没走步，就见桑三娘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连坐也不坐，直接开口道，“杨兄弟，刚刚传来消息，我教前几日有三家店铺的掌柜全家被灭，情况有些不对劲。”

    杨敛心头震，这是巧合还是什么，袭击的人怎么会知道那三家店铺是日月神教名下的，难道是教中还有正派卧底？他喉咙微微紧，“先厚葬这三家人，剩下的事情我们马上报告教主。”

    桑三娘早已经把这事吩咐下去了，但是见杨敛已经考虑到这方面，也只是点了点头，童百熊最近都在忙着蜀地唐门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情管这些事情，也不知道江南闹成了什么样子。

    “江南地界是由哪个堂负责？”杨敛微微皱眉，这事怎么不见这个堂的人禀报他？

    “是白虎堂，”桑三娘神色复杂道，“上官堂主近来直在教中，并没有下江南。”

    杨敛眉头皱得紧，“上官云？”他直以为上官云是教中右使，后来才知道这人是白虎堂的堂主，可能是以前看书的时候没有记清楚，毕竟这人在笑傲中并没有下少笔墨，他唯能记住的便是这人最后归顺了任我行。

    是人都有主观性，杨敛也不例外，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东方现在应该也要醒了，于是道，“桑大姐，你现在去教主的书房等着，我现在马上就去禀报教主。”

    桑三娘点了点头，独自人先到了书房，书房整理得很整齐，桑三娘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见到的那幕，这杨兄弟怕是受宠得紧，能自由出入教主的房间不说，而且还敢去打扰教主的休息，好在这人很好，若是遇到不堪之人，这教中恐怕危矣。

    不会儿，就见教主衣着整齐的走了进来，杨敛跟在他的身后，面上少了分往日的温和，了分严肃。

    “是怎么回事？”东方不败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桑三娘把事情又说了遍后，想了想道，“教主，属下以为此事需要杨总管帮忙。”杨敛心思细腻，并且善于经商，总比他们这些只会武艺之人要好些。

    东方神色冷然，“杨总管武功不济，他去不合适。”

    桑三娘抱拳道，“教主，属下愿意陪杨总管同前去。”她虽然算不上数数二的高手，但也是高手之流，何况杨敛现在剑法使得也不错，就算遇到事情，保下他也没有什么问题。

    杨敛也知道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现在江南的商铺由他负责不说，如今教中事务繁，各位长老与教主肯定是不能离开的，而且这事在诸事务中，也算不上最严重的，想来想去，仍旧是他比较合适。

    想到这，杨敛上前步道，“教主，桑长老此言有理，属下去却是合适的。”

    东方不败沉着脸看着杨敛，他怎么会不知道杨敛比较合适，但是如今五岳派处处找他们麻烦，万杨敛此去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办？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他沉默不语。

    桑三娘本来将要出口的话，在见到东方不败阴沉的脸色后，顿时沉默下来。

    “请教主放心，属下定会尽快处理好此事赶回来的，这来回，赶回教中过年还早早的呢。”杨敛知道东方是关心自己，继续解释道，“属下也想为教主分忧解难。”身为男人，日后若是有人发现他与东方的恋情，怎么说都无所谓，可是他自己却不能真的如原著中的杨莲亭般，去做个依附东方的无用之人。

    东方不败沉默不语。

    杨敛同样是看着对方不说话。

    旁的桑三娘突然觉得这个屋里有些气闷，她看了眼杨敛，又偷偷瞅了眼东方不败，继续保持沉默。

    “你若是执意要去，本座也不拦你。”东方不败从椅上坐起身，“你明早就收拾行李走吧。”说着，拂袖离开书房。

    桑三娘有些疑惑，教主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

    见东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杨敛也顾不上与桑三娘说什么，对她抱了下拳就跟了出去。

    桑三娘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呢？”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杨敛赶到东方的房门外，脚还没有踏进屋子，只听到屋子里传来冷冷的声音，“你明日要去江南，早点去收拾东西，我这里不用你伺候。”然后便是“嘭”的声响，门在杨敛的眼前关上。

    杨敛看着紧闭的房门，微微低着头，靠着门道，“东方，我很快就能回来，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他明白东方的心情，可是江南他非去不可，因为除了商铺的事情，他还要去办件直藏在心中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有威胁东方的事情出现，没有了任我行，那么东方便不会死，他不能坐等着命运的改变，而是自己去改变命运。

    屋子里片寂静。

    抚着门上的凤凰浮雕，杨敛看着越下越大的雪，闭上眼，脑中再次浮现笑傲中东方死去的剧情，低喃道，“我不会让那个结局成为现实的。”

    东方不败本来沉郁的心情在听到杨敛这几句话后，好了不少，坐在椅子沉思不语。

    他怎么会不知道是自己过于犹豫不决了，若是杨敛不是自己所爱之人，自己就算是让他去送死也怕是没有半分犹豫。在所爱之人面前，他反倒是婆婆妈妈了。

    门外的人虽然没有说话，却没有离开，两个时辰过去，天色变暗，他仍旧没有听到杨敛离开的脚步声。这个时候，雪似乎越下越大。

    东方不败皱眉，外面这么冷，他是傻子嘛，在门口像什么样子？拉开门，杨敛果然还在门口，双手冻得通红，见到他出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

    “进来吧，”转身走到内间，身后的人自然是关了门跟了上来，他叹了口气，“明日我让莫长老与桑长老陪你道前去。”说完，把人推到床上，把被子往他身上盖，“我叫绿萝把晚饭端来。”

    杨敛起身脱了脚上的鞋，抱着软乎乎的被子，身上的寒意似乎在这瞬间全部退去。

    分离

    武侠世界并没有现代社会暖气设备，所以往日杨敛虽然盖着厚厚的被子，仍旧觉得有些冷。但是现在睡在东方的床上却是感觉暖洋洋的，闻着被子上的淡香，杨敛眼睛也渐渐的闭上，直以来因为他在教中的地位，夜里睡觉也留了个心眼，不敢睡得太死，如今在东方这里，总算是可以毫无顾忌的睡觉了。

    所以说，还是很淳朴的杨敛抱着被子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往歪里想。所以等东方进了内间看，杨敛竟已经沉沉的睡去。

    外间的门被轻轻打开，绿萝等下人端着酒菜鱼贯而入，东方不败走出内间，“动作轻些。”

    话音刚落，就听嘭的声响，个精致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失手的婢女吓得面色惨白，也不敢发出声音，只好跪在地上磕头。

    东方微微皱眉，听到内间没有动静，才挥了挥手，以示退下，在椅子上坐了，动了几筷子便觉得没有味道，便由着绿萝带着婢女梳洗准备休息。

    待切都弄完后，东方走到床边，看着安睡的杨敛，脱了外袍，就在杨敛空出来的地方躺下，捂好被子才觉得床上异常的暖和。身边的人倒是睡得安稳，他弯弯嘴角，揽住杨敛的肩，也渐渐睡去。往常东方不败近子时才睡，今天不过亥时竟已经沉沉睡去。

    门外不远处，绿萝却是脸色却是片惨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伺候教主洗漱时，竟然看到了那样的幕。教主的床上竟然还睡着个人，难怪教主会让下人们放轻手脚。可是她跟在教主身边好些年了，从未见过教主对谁如此上心，也没有见到有哪位夫人能到教主的床上去，难道这位会成为教主夫人？

    “绿萝姐姐，天儿这么冷，你还不早些去歇着？”苍琴从杨敛的住处出来，见到绿萝竟然在棵树下，以为是在外面守夜，关切的上前道，“你也要小心自己的身体才是。”

    “苍琴，”绿萝见来人，忙掩饰好自己的情绪，面上带着笑，“没事，这么晚了，你这是出来做什么呢？”

    “奴婢是见公子还没有回来，就四处打听下，若是有事晚了，也好送些吃食去。”苍琴跟在杨敛身边两年时间，对杨敛是忠心耿耿，自然担心杨敛是否出事。

    绿萝闻言，脑中突然嗡嗡作响，难怪，难怪……她下子明白过来，却被这个结论骇住，张已经惨白得看不出丝血色，突然忆起自己曾对杨总管起过心思，现在确清醒自己到最后也没有越雷池步，不然……想到可能得到的下场，她冷冷的打了个寒噤。可是想起杨敛温润如玉的性子，却又微微觉得遗憾，那样个男子，竟然愿意去做卑微的男宠。她相信杨总管不是因为权势依附教主，而是因为感情，可是就因为是感情，却让她觉得失落。教中少女子寄情于他，却总是被他礼貌拒绝，如今才明白，他心中早已有人，而这人还是与他同为男子的教主。

    “绿萝姐，你怎么了？”苍琴见绿萝忽然变了脸色，吓了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公子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绿萝勉强笑，“杨总管今天晚上可能不会回房了，教主还有别的事情让他去做。”

    苍琴听是教主安排了事情给杨敛，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与绿萝说了几句话后，便退了下去，所以也没看到绿萝脑门子上的冷汗。

    满地积雪，绿萝觉得自己全身每处都冷得厉害。

    雪下了夜，东方与杨敛醒来之时，外面已经积了厚厚层雪，杨敛给东方理好衣服后，看到外面厚厚的雪，突然觉得有些腿疼，这种自然条件下出门确实是件辛苦的事情。

    见杨敛脸难受的表情，东方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不如还是由其他人去，我看这雪这两天也不会停，你说你非要凑这个热闹。”见杨敛脸上露出个温和的笑，东方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皱了皱眉，心下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仍旧没有说要留下他的话。

    用过早饭，东方拿了件护甲和几种毒药给杨敛，“这护甲能抵刀剑，这些药你自己用的时候要小心，遇到敌人要智取，有不长眼的人你且记着，回来后我再帮你教训那些人。”

    杨敛看着这类似马甲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韦小宝的那件金刚不入的宝衣，他也知道自己那点武功，所以也就乖乖的把这衣服穿上，只是听到东方要帮他教训人时抽了抽嘴角，这话怎么听着像家长对自己孩子说，不要和别的小朋友打架，要是有人欺负你，回来告诉爸爸妈妈，我们找老师教训他去。

    “在外面自己留个心眼，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说不定心越狠毒，”东方不败又放了个袖筒机关到杨敛的包袱里，“这机关里的针都是粹毒的，见血封喉，遇到高手不要与之拼斗，用这个取得逃命的时机也好。”

    杨敛讶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还有，东方原来与张无忌的母亲有着同样的观点，可是再漂亮的女人也没有东方好看。

    “这几根发簪中都藏有毒，你平时束发就用这几个发簪，留手也好，”东方不败又把个装着发簪的精致小盒放到包袱里。

    杨敛看了那小瓶和纸包里面的毒药，又看了看发簪，这算是两手准备？难得见到东方如此言的时候，想到将要离开东方段日子，他不舍的听着东方句句的叮嘱，恨不得把每个字都记到脑子里。

    “这两枚枚扳指中间是空的，里面装着软筋散，若是遇到可疑之人，你可以找机会把药下到吃食中，然后早些离开此人。”东方不败把样样表面看起来精致无比实际是剧毒无比的东西全部收到包袱里，才觉得心安了些，“路上记得传信与我，遇到事情不可强撑，马上回来。”

    杨敛点头，抓住东方的手轻声道，“我会很快回来的。”向来骄傲的东方此刻却为自己整理着他平时不屑用的东西，他又怎会不明白东方的担忧之情。

    东方看着杨敛，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言不发。

    “教主，莫长老与桑长老求见。”

    杨敛知道两位长老是来催促行程了，不舍的单手搂住东方的腰，吻了吻他的唇，“东方，我会想你的。”

    “谁要你想我，好好把事情办完就回来。”东方移开目光，掩饰眼中的不舍，握着杨敛的手却没有松开。

    同行的人除了两位长老外，还有十个教中选出来的高手，众人见到教主竟然路把他们送到了神教的大门外，都有些感动，没想到教主如此的关心他们。

    “此去路凶险，杨总管不善武艺，二位长老定要护他周全。”东方不败看了眼天色，侧头看向杨敛，“过年的时候你若是不回来，明年的月钱就全部扣除。”

    桑三娘听闻这话，微微惊讶，竟然扣除杨总管年的月钱？杨总管如今二十有四，这不是让杨总管连老婆本都没有吗？

    莫长老倒是感慨的想，不愧是教主宠信的人，即使是晚完成教中事务，也只是年月钱的事情，若是别人，就是扣辈子月钱的事情。命都没有了，哪还有月钱可拿？

    杨敛闻言笑，“不会的，属下还等着明年涨月钱呢。”因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拥抱东方，眼中却带着无限真意，“属下曾经对所爱之人说过，月钱是要交给他保管的，所以明年我定会把月钱交到他手中。”

    阵寒风吹过，东方不败理了理杨敛身上的白狐皮披风，“本座等着你说话算话。”说完，便转身往教中走去，未再回头，背影如既往的骄傲。

    杨敛摸着披风上东方之前理过的地方，笑了笑，才侧首对二位长老道，“二位长老，请。”东方的心意他懂，而他的心意，想必东方也是懂的。

    走出段距离后，桑三娘才感慨道，“杨兄弟啊，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好的男人。”就连月钱都准备交给爱人管，难怪教中好姑娘都被他迷得团团转，看来这些姑娘还是知道什么是好男人的。

    杨敛回头望了眼已经看不到的神教方向，才道，“桑大姐你这么说，实在让小弟汗颜。”这种事情不是天经地义么，他以前生活的地方哪个男人不是交出工资卡，偶尔偷偷的藏私房钱。对于他来说，自己的不就是东方的么？

    桑三娘看了他眼，倒也没有继续取笑，自己心中感慨，这么好的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子得到他的心了。

    莫长老看了眼杨敛身上的披风，这是天山银狐制成的披风，他记得教主曾经得了好几张天山银狐的皮，难道说，那几张皮都用在这个披风上了？这杨总管的确是受宠。

    行人下了山，到属于教中的客栈取了马匹干粮马车等，也没在山下歇息，继续向江南的方向赶，毕竟这些事情都是拖不得的。

    黑木崖上，身红衣的东方不败在山崖边，风扬起了他红色的衣袍，落雪撒满了他肩头，而他的视线却留在下山的方向，即使四处飘扬的雪花迷糊了他的视线。

    混乱

    路上赶得比较急，莫长老本以为杨敛吃不消，不曾想他直到江南也没有哼声，这倒让他对杨敛的印象彻底改观，看起来副小白脸的样子，做事倒是挺爷们。

    桑三娘心里也很担心杨敛的身体，不说教主的叮嘱，单单是他们之间的交情，她也不免担心几分，到了扬州地界，桑三娘道，“天儿这么晚了，我们就在这城里歇夜，明日便能赶到。”

    众人都没有意见，最近都在快马加鞭的赶路，路上还遇到过几拨不长眼的抢匪，有时候甚至就歇在林子里，现在马上就要赶到目的地了，他们都想喝口热茶，洗个热水澡。

    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进门就见到大堂里坐着不少客人，其中也不乏些拿着刀剑的武林中人，杨敛行人很低调，并没有看这些武林中人。

    “林家那些龟儿子，最近硬是和老子们过不去，还有那个林家的小龟儿，上回碰到他，武功不哪门样，脾气倒是大。”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气愤的酒杯放到桌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