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节阅读6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得好,日后再往别的地方试试。朕想着,这是善事,又是女眷们自己凑的银子,没有不支持的道理。你们觉得如何?”

    “皇上圣明。”

    “朕没出银子,二没操持此事,你恭维错了人。”明湛讽刺阶下小官儿句。

    那小官儿果然识时务,顿时扑地大呼,“陛下,恕臣直言。陛下如今已而登基,且日日去镇南王府晨昏定醒,孝心可嘉。陛下纯孝至此,焉能置您的母亲屈居于王妃之位。此,于理于法,皆天下大谬!陛下国之君,陛下之妻为皇后,陛下之母为太后!如今,太后国之母,竟悬于宫外,我等臣子视而不见,实在罪不容诛,罪无可恕!”

    “陛下登基之后,封赏万民体恤百官,焉能忘了您的母亲呢?”小官儿口舌伶俐,“镇南王殿下为国驻守西南,碍于官职,不好加封。可如今太后为了陛下,千里迢迢赶来帝都,却只能暂居王府。陛下于心何忍,我等臣子于心何安?臣请陛下率百官恭迎太后入宫!”

    这世上,总少不了锦上添花的!

    其实,关于卫王妃进宫事,许人心里早软了。

    这是皇上的亲娘,皇上这么每天早晚的去请安,难道丢的是皇家的脸么?

    真正没脸的是大臣。

    尤其明湛刚刚登基,你大臣们就逼得皇上出宫侍母,少不得落个臣强主弱的名声。

    明湛倒无所谓什么主弱之名,反正只要大臣们熬的住,他也无所谓,又不是他丢脸。相反,现在举子们到帝都春闱,谁不知道皇帝陛下每日两趟出宫向母亲问安的事儿呢。

    有这微末小官儿带头儿,捅破了窗户纸,群臣纷纷表示:是该接太后老人家入宫的时候了。

    明湛见连李平舟也低了头,微微笑,“好,既然是诸爱卿所奏请,朕身为人子,自然希望母亲住到宫里来。钦天监,择个黄道吉日,朕亲率百官迎接母亲进宫。”心道:算你们明白,省得老子再出后招儿了!

    李平舟又问恩科主考官的事,明湛算了算,“这离恩科还有个月呢,不必急,朕要好生想想。”

    春闱九天,般发生时间是二月末三月初,所以称为春闱。考试地点千古不变——贡院。介时,考生人个考间儿,衣物吃食,连马桶也得带着去。呆九天,为防夹带,只许穿单衣。你怕冷,可以穿几层。

    想想书生的体质吧,穿的再,晚上如何过?

    故此,这九天熬下来,直着走出考场的不。

    明湛入乡随俗,也不能上台就直接给人家改了规矩。不过,稍稍做些变动还是可以的,他将春闱时间改在了五月初,春暖花开,晚上也不是特别冷,白天也不是特别热。

    虽然考生还是在号子里熬,可这相对于二月末的冬末春初,起码在气侯上就轻松许了。

    明湛见大臣们着急主考官的确定,他越发吊人胃口,先把监考官的名单给说了,主考迟迟不提。

    他得先准备着接老娘入宫。

    入宫也不只是入宫的意思,尤其卫王妃是明湛生母亲娘,身份贵重。明湛先命侍读学士拟好封生母为圣母皇太后的诏书,当然,现在先不发。待到钦天监择好日期,明湛要坐上辇车,带领百官,亲自到镇南王府把卫王妃迎接入宫。

    于昭德宫宣诏册封圣母皇太后的旨意,百官向皇太后行礼。皇太后再移驾寿安宫,诸公主命妇向皇太后行礼。

    之后再是宴会庆祝。

    朝臣琢磨着怎么着也得再两个月吧,起码太后的大礼服啊凤冠啊金印啊金册啊,这些准备准备也得个把月吧。

    谁知新任的内务府总管宋青城当即献上凤袍凤冠金印金册,他的前任因经济问题被明湛发配到深山老林开荒种菜去了,宋青城自任内务府总管起,颗红心向皇上。

    明湛说了,“我给的,你可以拿。我不给的,你不能碰。我说的话你不但要听,还要记住,要用心记住。”

    明湛不会说啥精忠报国的话,他说就混身鸡皮疙瘩,故此淡淡的点了宋青城几句。宋青城却觉得皇帝陛下莫测高深,他初任内务府总管,本就战战兢兢,给明湛这不阴不阳的几句话说,宋青城短时间内除了忠心是啥心都没了。

    故此,明湛交待他悄悄备太后礼服金册金印的事,宋青城当真是丝风声都不敢往外泄漏,瞒的严严实实。如今内务府将东西往上献,明湛加赏内务府诸人个月的俸禄,其动作之快,令干朝臣目瞪口呆。

    明湛特意唤钦天监出列,打量这老头儿几眼,威胁道,“去年地动,你观的天象我可都记着呢。嗯,还有我去年冬天找你问气象的事儿,不少人跟你打听,你把消息泄露了出去,对吧?”

    钦天监那上副要厥过去的模样,趴在地上,哆嗦着话都不会说了。

    明湛挥挥手,留给钦天监个开放式结局,“起来吧。”

    钦天监的地位,虽然官职不高,有时却是招奇兵,武则天都能中招,可见其威力了,不得不防。

    明湛扫眼阶下群臣,丑话先说在前头,谁要是想使出什么手段,也莫把他当成傻瓜。

    “礼部与内务府筹备太后回宫之事。”

    欧阳恪宋青城连忙领旨。

    卫王妃入宫事,足拖了两个月才解决,明湛下朝后吃过饭便跟阮鸿飞说了。

    阮鸿飞用折扇敲敲掌心,笑道,“好好,待卫姐姐正位寿安宫,看你小贱爹要如何给她见礼。”

    明湛口蜜水喷到了地上去,斜着眼看阮鸿飞,“你给我母亲叫什么?”还姐姐弟弟上了,靠!

    “我们早就认得,唤声卫姐姐也没错吧。”

    “唉哟唉哟,阮弟弟阮弟弟,哼!”明湛醋个半死,阴阳怪气阵不出火,过去搡阮鸿飞把,“你少姐姐弟弟的乱认亲,你嫁了我,就得随我叫,叫母亲就成了。要嫌不亲热,你叫娘亲也成。”

    阮鸿飞抓住明湛只手腕,轻轻的往榻间拽,在他屁股上拍了巴掌。明湛倍觉没面子,嘟囔道,“你别有事没事儿拍我屁股,青天白日的,给人瞧见可怎么好。”

    “再翘点儿就好了。”阮鸿飞揉了把,在明湛耳边低语。

    “屁!”明湛脸不服气,愤愤然,“你瞎子吧,我屁股还不翘?你再好好摸摸。”送上门给阮鸿飞摸,眼瞅阮贼就要得手,明湛忽然得意笑,拧住阮贼手腕,挑着小眉毛坏笑,“知道你就想占我便宜,美不死你!”蹦哒蹦哒跑了,到门口又回头遗嘱句,“晌午别吃饭,我叫他们传话儿了,咱们去跟母亲道吃。”

    阮鸿飞挥挥手。

    明湛带着何玉李金福去了上书房。

    如今明湛当家,凡事划出道道儿来,几点来上书房议事是有规定的。没有特殊情况,明湛从不迟到。

    明湛还剽窃了句名言:守时是帝王般的美德。

    做为个年轻的比较有主见的帝王,明湛还是稍稍改了改上书房的规矩,他从朝中提拔了中青年六位探花儿,做他秘书。

    阮鸿飞知晓此事后,牙疼许久。

    明湛脸坦荡,“飞飞你就是探花儿出身,我这是爱屋及乌。”

    其中个就是安悦公主的探花儿子郑开浚,明湛与阁臣开会批奏章,他自己懒得动笔,郑开浚依圣意代笔御批。何玉捧着玉玺,批个盖个。

    原封就是以往在镇南王府理政时范维冯秩的差使。

    明湛见到郑开浚,随口问,“你父亲回来没?”距他圣旨送出去可有不少日子了。

    郑开浚出身名门,老爹安定侯,老娘安悦公主,其中他爹还任盐课司转运使,端的肥差。

    郑开浚恭谨答道,“臣父已至帝都,只是……只是身子略有不适……”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莫不是装病?”明湛坐下,随口说见郑开浚额角冒汗,不好意思为难小帅哥,为他开脱句,“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平舟等上前行过大礼,明湛扫眼几人的老瓜皮脸,端正颜色,抬抬手,几人坐下,开始议政。

    眼下帝都头件大事,春闱。

    欧阳恪先说了考场的准备情况啥的,漏的房屋该修的修好,省得下雨漏水。还有有困难的考生安排到庙里住去,以免流落街头,丢皇上的脸。

    春闱的重要性可比高考要重要的了。

    整个国家参加春闱文试者不过四千个文举人,这些举人中,选前三百名为进士。

    明湛很为穷书生发愁,脸悲天悯人,叹道,“虽有庙里收留,可庙里清汤寡水的都是素食,不过混个肚饱儿罢了。来参加春闱的个顶个儿的都是大男人,这么青菜豆腐的下去,能不能熬下这九天考试真难说呢。救急不救穷,传谕内务府,朕的份例减半,省出些银子来,拨出五万银子到礼部。了没有,每位参考的举子五两银子。真有困难的,起码能救救急。文武举子视同仁,也省得说朕偏心。”

    明湛很擅于这种小手段施恩,花的银子少,还能起到极大的宣传效用。他本身也排斥那种有事儿没事儿三五十道菜的排场,而且每到节下,又要摆大席面儿,那真是几百道菜铺出半里地去,眼睛看就花。

    再者,平日里明湛的衣物每月外袍三十套,里衣三十套,常服三十套,氅衣披风三十件,基本上就是指着次性的消费呢。

    明湛觉得自己可能是上辈子穷惯了,十分消受不了这等排场,只是他想事情周全,自己从云南来,乍然减了,怕人说自己山旮旯里来的没见识,且又不讨好儿。嗬,就显着你高尚了,这宫里可还有太上皇太皇太后太妃们呢!骤然无故减例,少不得落下埋怨。

    没有个好由头儿,纵使好事也要得罪人。

    故此,明湛虽然吃饭时命人少上些菜,却没有减例的旨意,只他人节省,十分有限。

    如今真是嗑睡了有人送枕头,既省了银子,又得了美名儿。反正,他打算好了,减下去就再不往上添了。这样算,哪怕春闱赏举人成例,每三年不过花费四万余两,平均年万两而已。可宫里呢?

    他减了份例,纵使魏太皇太后与凤景乾不减,其余妃嫔你们好意思不减的!这样算,年起码能省下十数万的银子!

    明湛禁不住阵乐,咕咕唧唧的笑出声来。

    把几位大臣看得直发愣,咱也没说啥吧,这位爷不喜欢听谄媚奉承话,他们也就说了声“皇上圣明”,咋就高兴的跟得了蒙古症似的。

    明湛笑了阵,说道,“就这么办吧。要举子们拿着身份证明与参加春闱的凭证才能发银子。叫刊印司把收据印好,谁领了银子签名画押按手印儿,然后礼部将收据与余银汇同内务府道核对。尽快把事儿办好。”

    明湛处置事务相当俐落,到晌午的时候,几样大事定了下来,便命余人回家吃饭。

    李平舟没走,准备跟明湛说些私房话儿。

    明湛急着出宫呢,直接道,“车上说车上说,正好去镇南王府,咱们道用午膳。”

    “陛下,臣已老迈,想辞官回家养老。”李平舟“扑通”跪下了。

    明湛就知道这午饭吃不成了,对何玉使了个眼色,何玉知机,下去传话,省得镇南王府那头儿空等着,顺便将屋里的小太监们都带了下去。

    扶起李平舟,明湛不解,“你年纪是不小了,可身子骨儿挺俐落的,怎么不想干了呢?”示意他到旁的椅中坐下。

    李平舟不答,径自道,“此次恩科主考官职,关系重大,待老臣走后,陛下嘱意谁做内阁首辅,便可将此位赐之。”

    “你是不是怕我记恨你拦着母亲进宫事?”明湛问的直接。

    李平舟脸窘,执拗道,“臣忠于朝廷忠于皇上,无可畏惧。”

    “那就是了。”明湛叹口气,这会儿还得当心理导师了,对李平舟道,“你既出自公心,就事论事,虽叫我为难了这些日子,我也不会因这些事找你麻烦。再者,我刚刚登基,自认也不是那等昏馈无能之君。接下来,朝中许事要做,西北的鞑靼,东南的海禁,还有盐课改制,桩桩都是大事。你自德宗皇帝就在朝为官了,先帝时遭贬谪,父皇登基方受重用,清廉耿直,朝中佼佼。到朕这朝,你是四朝老臣。父皇已经为盛世打好了根基,盛世腾飞就在朕这代了。你这生仕途坎坷,虽说脾气有些犟,朕却直觉得清官难得,你既清廉又能干,难得。”

    “再说母亲进宫的事儿吧。”

    明湛叹道,“你们那点儿心思我清二楚,你们也想想清楚,自来女主干政,只有种情况,那就是子弱母强。你是觉得,我哪儿就不如人了?”

    “再有,小皇孙至今还养在宫外,日后皇孙即位,哪样是简单的?莫非只有皇室血统,这就是称职的帝王么?”明湛道,“皇孙的教导是大事,如今只有咱们君臣,你拍着胸脯说说,太皇太后虽不算老,可是能不能行教导皇孙之职?”

    “不要说教导皇孙,皇祖母的性子,我们都清楚,偌若当初皇祖母有摄政之才,朝廷断不会是今日情形!”明湛叹道,“损益,啄饮。皇祖母不能教导皇孙,其他太妃太嫔无此资格,朕只有两个妃子,也不足以胜任。再者,朕以皇侄之身登基,日后要为镇南王府与帝都的关系考量,所以,母亲必然要进宫。”

    “将心比心,你们做了大官儿的,个个还知道要封妻荫子,为母请封!朕做了皇帝,难道要委屈着自己的母亲?”明湛抚摸着身上柔软的杭绸衫子,轻声道,“李卿啊,朕也是人,不是圣人,不是神仙。”

    “反过来说,朕虽不是圣人神仙,不过胸襟还是有的。”明湛端起茶喝口,“天家无私事。你们有不同的意见,说出来,做出来,这都无妨。只要心是好的,纵使意见相左,朕也不会说记恨在心。”

    “你以为朕为什么要绕这么大弯子的接母亲入宫,朕当初在朝上尚未开口,你们个个的就成了哑巴,朕又不傻,知道你们不乐意。”明湛神色淡然,“可话说回来,朕已经登基,要迎母亲回宫的方法有千万种。若当时朝上翻脸,不过是罢免些大臣,也正好立立君威。这千百种法子,朕不用你们教,早就会。朕费了这么大力气,绕了八百个弯子,莫非就为了让你辞官?”

    李平舟给明湛说的险些红了老脸,急忙道,“老臣不敢。”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实在是你对朕了解不清啊。”明湛哼了两哼,掀了掀唇角,对李平舟道,“你出去打听打听,等闲得罪朕的人,都是个什么结果!朕若恼了你,还容你安安稳稳的在这儿跟朕辞官来着?”

    明湛忽而露出恶霸嘴脸,叫李平舟无话可对,总不能嗑头谢恩,感谢万岁爷没记恨他吧。

    明湛声长叹,“反正你自己想清楚,若是因母亲进宫事,你辞官,那你就辞吧。朕虽可惜,还想着与你共创盛世呢,可再怎么着,朕也不可能把你看得与母亲样重要。若是怕得罪朕,你辞官。且没必要,你那三招五式的真没得罪了朕。”

    “行了,你回去想想吧。想好了,再来跟朕说。”

    李平舟本想着这些天明湛对他极是冷淡,想来是嫌了他。反正他也把年纪,侍奉了三代帝王,也累了。索性好聚好散,趁机辞职,哪里想得了明湛噼里啪啦的顿软硬兼施,又有些犹豫了。

    要说,李平舟,做到他这地位,好不好的谁乐意辞职呢?

    关键是明湛不好相与,这家子都不好相与,他得罪了明湛,得罪了明湛的娘,间接得罪了明湛的姐姐,李平舟觉着,自己早些辞职还能有条生路。

    可今儿被明湛大公无私的通劝,心底又有些动摇。

    反正明湛让他好好想想,他行过礼就准备回家好生想想,脚刚走到门槛,就隐隐听明湛嘀咕句,“把年纪,倒学会撒娇了……”

    李平舟抬起的脚微微滞,向前走的身子却没稳住,惯性作用,吧唧,给半尺高的门槛儿绊个狗吃|屎。

    之后,明湛还暗地里给李平舟大人取了个外号儿——撒娇李。

    李大人知道后,险些口血喷到昭仁宫凤明湛的脸上去!

    欺人太甚!

    ☆、八卦

    李平舟大人摔了个结实,真是个把鼻子摔歪了。

    御医瞧过,开了药裹了伤,明湛特命人顶小轿从宫里抬回李府,还体贴的吩咐太医每日去给李大人复诊。

    宫里门槛儿又又高,明湛倒无所谓,他年轻,素来蹦哒蹦哒的,只当跨栏了。

    送走了爱撒娇的李大人,明湛转身回昭仁宫找他家飞飞吃午饭,当然还有凤景乾起。明湛捏着银筷,脸唏嘘感叹,“李大人摔的满脸血,唉,看他把年纪,原来竟这样跳脱,路也不好好走,今天还跟我撒娇来着。”

    凤景乾瞬时喷了。

    明湛顾不得感慨会跳脱爱撒娇的李大人,连忙给自个儿爹拍胸顺气,阮鸿飞递了碗汤过来,明湛忙喂凤景乾喝了,这才止了咳,又说明湛,“李平舟是个直性子,你别逗他。”

    “怎么会?”明湛脸冤枉,“我很喜欢李老太太,李大人也挺有意思的。不过说起来李老太太那样圆滑可爱的人,怎么教出这样耿直的儿子呢?”

    阮鸿飞心情不错,夹块鱼肉剔了刺给明湛搁嘴里,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性格也不像你母亲哪。”当然,比小贱强出三座山去。阮鸿飞素来认为明湛是皇室中的奇葩,老凤家几辈子的良心都搁明湛这儿了。

    在和平和谐的气氛中用过午膳,明湛就与阮鸿飞去午睡了。

    阮鸿飞唇畔弯弯含着笑,还帮着明湛宽衣解带,明湛瞅他眼,“有什么好事么?”

    “大贱刚刚喝了碗汤啊。”还是他递过去由小胖转手灌给大贱压咳顺气的汤啊。

    明湛“啊?”声,眨眨眼。

    明湛的午睡与他每日去镇南王府晨昏定醒样有名气,不管打雷下雨,只要天塌不下来,明湛中午必要睡个时辰补眠。

    俩人在花梨木的贵妃榻上腻腻歪歪的倚偎在处儿,明湛捏着块儿糕,听阮鸿飞说帝都八卦,“安定侯回来不假,可还从杨州带了两个妙龄小妾,双双有了身孕。安悦公主险些气晕过去,直接捶了安定侯顿,脑袋都打肿了。”

    阮鸿飞有几分唏嘘,“要说安定侯年轻时也是帝都有名的俊才,唉,可怜竟被安悦公主这头母老虎看中,都做爷爷的人了,还有此劫。”

    “怪道我问郑开浚,他说话吞吞吐吐的呢。”明湛庆幸的八卦,“父皇还说原本安悦公主喜欢的是父王呢。这要是当初安悦公主嫁给父王,估计魏妃早被她给捶死了。”

    阮鸿飞嗤笑,“真是个蠢的,你不想想,永宁侯府是何等样府第,老永宁侯在先帝朝三督浙闽二督淮扬,大权在握。安悦公主虽说以往有郡主尊位,终不过是个失怙孤女。你小贱爹何等样精明,别说安悦公主早就副母夜叉脾气,她就是绕指柔,你小贱爹也不会放着永宁侯府不选,去选她个空头儿郡主。”

    “还有这个原因哪?”明湛搔搔耳朵,反应有些慢,“唉,两口子打架,还耽搁我的正事,真是的。管他猪不猪头的,明儿就宣安定侯进宫。”

    “还有没有什么新闻?”

    “嗯,徐相家的三公子做了个大风筝,在天祈寺的朝云塔上往下跳,赶上风大,直接给吹到朝云山南面儿的大树上去了,险些摔断腿。”阮鸿飞道,“听说徐相回去直接把人抽了顿,这会儿还起不来身呢,准备春闱不中也送回老家念书。”

    明湛问,“徐叁家几个孩子啊?”

    “四儿三女。”阮鸿飞笑,“他家老大是正经进士出身,翰林呆了三年,如今外放了。老二前些年调戏民女被李如方抓住打了板子,徐相怕他惹祸,送回了老家。这个跳塔的是老三。”

    “听说徐相的老丈人早些年是江南那边儿的木匠出身,后来徐相富贵了,自然不会亏待岳家。不过,他老丈人怕手绝活儿失了传,子孙皆不买他帐,他就传给了三外孙。”阮鸿飞忍俊不禁,“自此,这位三公子就迷上了奇淫巧技,门心思想做鲁班第二。不过,三公子去年中了举人,今年必也要参加恩科的。”

    “不会吧,为着主考官的事儿,徐叁骂撒娇李骂了足有半个时辰。”明湛道,“他要是主考,他儿子就得避嫌等下科了。欧阳老头儿还带孙子去状元庙烧香呢。”

    “蠢才。欧阳恪什么岁数了,他只比李平舟小岁,资历却比李平舟差的远了。待李平舟下台,欧阳恪能干几天?而且李平舟这身子骨儿,比他还好呢。闹不好他要在李平舟前头闭眼呢。”阮鸿飞道,“徐叁就不样了,精明强干。就看他这儿子临考还在跳塔,中与不中还在两可之间呢。可如果他能做了这届恩科主考官,在内阁不说能与李平舟比肩吧,也是地位大增。”

    “若非你执意留下李平舟,这会儿他已经回家吃自个儿了。再想,若是徐叁如愿,下任首辅岂不是非他莫属了。”阮鸿飞叹,“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大贱先前指他为太子师,如今你登基,他就是帝师,这样的名头儿,他是做不了主考官的。”

    “我倒觉得徐叁家的小三挺有意思的,且看他春闱成绩再说吧。”明湛笑了笑,问道,“飞飞,你要的货出去了吗?”

    阮鸿飞点了点头,“都还不错。”

    “我这里减了用度,除了父皇、皇祖母,其余妃嫔处皆减半,日后宫里也用不了那么些东西。”明湛笑眯眯的将手边儿的茶递盏给阮鸿飞,“内务府的库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