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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切的称呼自己的儿子为“犬子”“孽畜”,看来,天下父亲皆样。

    我的父亲也未曾因为他与众不同的地位,在教育方面免俗。

    以前,我常会因为挨揍气愤,想着有理讲理,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是,如果按我的理论,恐怕天底下所有做父亲的都不能称之为君子了。

    这样的话,当着父亲的面,自然是不敢说的。哪怕现在,我写在这里,怕是父亲看了,也会再骂几声“混帐东西”的。

    凤景南笑着摇头,骂句“混帐东西,猜的倒准”。

    父皇与父亲不样,父皇很理解我,我有心事往往是去跟父皇讲。与父亲吵架之后,也会与父皇抱怨。

    父皇时常笑叹,说我与父亲脾气肖似。

    我嘴上不说,心中则不服,我这等好脾气,哪里与父亲相似了?

    有回,我偷听父皇与父亲说话,父皇劝父亲对我温柔些,父亲对着父皇顿抱怨,大致是说我脾气坏嘴巴坏之类的。

    我十分惊讶,原来我在父亲心中的形象,与父亲在我心中的形象是完全致的。

    此时,我方认同父皇的话,我与父亲虽然容貌并不相似,或许,脾气真有二相同之处吧。

    正是因为相似,所以才时时争吵。

    说来也怪,情人之间有句话说“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父亲却是“日不吵,如隔三秋”。自从父亲回了云贵,久未见面,也再无人能与我吵上场,我竟然非常怀念与父亲吵架的感觉。

    唉,父亲真是个怪人。

    凤景南看到这句,骂了万句“放屁”,若是明湛在跟前儿,凤景南真得赏他两脚!切,不知道谁是怪胎呢!吵架这节,让凤景南看的牙根儿痒,下面的话,他就格外的喜欢了。

    父亲虽然很怪,不过,父亲给予我的教导让我受益终身。而且,随着我年纪渐长,我也渐渐明白了父亲对我的爱惜与苦心。

    遗憾的是,我是这样的内向而害羞,这许年,我竟然没有当面对父亲说声:

    我爱你,父亲。

    凤景南险些没吐出来。

    凤景乾得扭过头去笑阵,才好跟弟弟说话,“唉哟,这亏得明湛内向害羞呢,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凤景乾又是阵笑。

    凤景南瞪他哥眼,心道:这肯定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凤景乾笑问,“景南,明湛没亲过你吧?”

    亲兄弟,凤景南自然知道他哥要炫耀啥,凤景南合起皇家报刊,脸不稀罕的样子,“这有啥,下次咱们去帝都,保管叫明湛亲我个十回八回。”

    “这怎么样?”凤景乾对于弟弟的强盗思维简直是难以理解。

    “有什么不样。”

    凤景乾笑了笑,他可不是被明湛三五句好话,封肉麻兮兮的文章就弄的不知东南西北的人。明湛向来是无利不早起,这么不计前嫌的来拍景南的马屁,哼,这小子定是有所图谋。

    作者有话要说:爬起来小章~心肝儿们凑合着看吧~

    ☆、58

    筹建天津港的消息,世所震惊。

    不必再怀疑朝廷到底要不要开海禁的话,天津港的修建证明切。

    若要开海禁,自然要建海港。

    天下人都认为,港口之地必在江南。

    谁也没料到,明湛会择天津建港口。

    这是个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决断!

    明湛今年十八岁,做为皇帝,简直年轻的过分。哪怕先前明湛料理了浙闽案,人们对于他的尊敬远远不及凤景乾。

    尤其是在凤景乾远走云贵之后,天下对于新的帝王持种观望的态度。

    盐商们也是如此。

    不论明湛的话说的么漂亮,他们么渴望发财。可是,理智上,他们仍需要再看看,等等。

    让他们在江南与世族抢饭碗,他们真没那个胆子。

    如今看到建天津港的消息,天津那是什么地方,帝王眼皮子底下。这时,盐商们纷纷坐不住了。

    这些盐商其实有个好处,他们不是单独行动。要知道,他们也有自己的组织,虽然盐商的历史已经结束了。可盐商商会还没解散呢,他们又自发的聚到起。这次,是商讨去帝都朝见皇上的事儿。

    这去给皇上请安,盐商们商量着,咱这不能空着手儿去啊。起码得孝敬点儿什么东西,也显得咱知礼不是。

    另外,他们还得去林永裳那里讨张手书。否则,凭他们几个盐贩子,哪个去了帝都就能见到皇上呢。

    程耀之与沈太平俩人先放下成见,化干戈为玉帛,俩人手牵手,副哥俩好的模样,往总督府递帖子,给总督大人请安。

    林永裳没见他们。

    这俩人也不气馁,第二日起个大早儿去,只管在总督府的门房等着,直等到月上中天,林永裳方回府。

    “哟,可真是稀客,这是哪阵风把你们两位大东家吹来了。”林永裳似笑非笑的看了程沈二人眼,换了常服才见他们。

    程沈二人先见礼请安,寒喧几句,赔笑道,“小民想着,盐场上的事基本上已经都与大人们交待清楚了。其他的,小民们也安排了伙计,大人但有垂询,伙计是尽知的。”

    “先前大人说皇上想见见小民们,这真是万岁爷的恩典,小民感激涕零,越发想着得配合大人盐课改制好了,方有脸去帝都见万岁爷呢。”程耀之恭维道,“林大人贤德强干,爱民如子,见识胜小民数倍。小民想着,讨大人个示下,大人看小民们这就启程去帝都,可还合适?”

    林永裳摇头,“不合适。”

    程耀之沈太平惊诧难掩,林永裳淡淡道,“皇上不会喜欢首鼠两端之人的。”

    程沈二人给林永裳说的面皮泛红,还死不承认,“大人明鉴,我等万不敢有星点儿不敬之心啊。求大人代我们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我没那个面子给你们美言。”林永裳看到这死盐贩子就气不打处来,自然不可能给他们什么好声色。

    “大人,您是个明白人。”程耀之立马换了手段,无奈的叹口气,“我们世代贩盐,做苦力为生。这眼瞅着饭碗没了,我们心里比任何人都急。皇上能赏咱们碗饭吃,咱们岂是不识恩义之人?”

    沈太平接口道,“林大人,头里薛大人的事,真是把我们的胆子都吓酥了。若是我单蹦人,怕哪个呢?可咱们后头跟着家子老小,能怎么办呢?我们干的这事儿,是不地道。如今看着朝廷要建天津港,又去帝都,别说林大人瞧不起,就是我们自己,也知羞臊。”

    “可有什么法子?我们不比大人,识得书认得字写得锦绣文章做得朝廷命官。眼瞅着坐吃山空,现在能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也只有腆着脸的来求大人,去跟万岁爷请罪,若能谋得二挣碗饭的机会,都是大人的恩典。”

    林永裳讽刺道,“那看来你们是想好了,也不怕会步薛大人后尘了?”

    程耀之轻声道,“人活着总要吃饭的,我们商人,虽地位卑下,不敢与人抢饭。可若是不让我们吃饭,叫我们活活饿死,那也是不成的。”

    商人总有各式各样的手腕儿,何况林永裳并非真心为难,话到定时候,写了张手书,且有言在先,“只看你们的造化吧。”

    程沈二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程耀之对帝王将港口设在天津是极力支持与敬佩的。

    程耀之并非官员,他只是个商人,他不会从林永裳的角度分析问题,譬如,若是将港口设在淮扬会给淮扬带来少繁华啥的。

    虽都说有国方有家,不过,有少人考虑事情能将国家放于自家之上呢。

    程耀之自然也爱国,可是,他爱家。

    他得先解决自己的饭碗。

    程耀之世居淮扬,他对淮扬的事儿比林永裳清楚。若是陛下将港口设于淮扬,那首先,即将面对的是场打击世族清剿海匪的战役。

    这要是陛下真跟世族、海匪叫了劲,不说胜负,时半会儿的就开不了海禁。

    所以,先前程耀之内心非常矛盾,再怎么说,就是明湛给他座金山,他依然是不愿意将自身绞在皇室、江南世族、海匪之间的战役中做炮灰的。

    可是,现在不样的。

    天津是皇家的地盘儿,皇室对于直隶的控制是非常的严密的。

    皇上在天津设港,皇上要给盐商另条路。

    在这个时候,谁要是不准盐商去吃这碗饭,程耀之也是要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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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明湛在他的皇家报刊上写了篇情深意重的《我的父亲》之后,阮鸿飞给明湛恶心的足有三天都胃口不佳。

    明湛却别有兴致,特意选了个花好月圆的晚上,拉着阮鸿飞花前月下的饮酒谈情,明湛摸着情人的手,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些情话。最后,明湛仰着他的小蜜桃儿脸,深情厚谊的表白声,“飞飞,我爱你。”

    明湛觉着,自己此绝杀话说,阮鸿飞怎么着也得感动的热泪迎眶自动献身回吧。不承想,想像中的情人的惊喜并没有发生,阮鸿飞脸梢儿变,身子歪,吐了地。

    明湛目瞪口呆,饶是他素来极有自信,也不会以为自己告白,情人呕吐,这是高兴的表现。

    阮鸿飞以往就知道明湛杀伤力大,不承想,如今威力倍增。阮鸿飞倒了盏酒漱口,支起身子,双手握住明湛的双肩,字句的祈求道,“胖,你有事直说吧。算我求你,咱可别说啥爱不爱的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明湛气哄哄的,“我就喜欢你了,就是爱你了,怎么着怎么着,吐死你算了。”好心好意的表白,情人给他搞到呕吐,又不是怀了孕,明湛快郁闷死了。

    阮鸿飞做了个深呼吸,拉过明湛,“胖,咱们回去休息吧,夜里风凉。”

    明湛与阮鸿飞回房,梳洗过后,二人上床。

    明湛躺里面,明湛虽然喜欢做怪,不过,他与阮鸿飞都不是纵欲之人,自然也不可能夜七夜郎。俩人个星期也就维持在三次的样子,原本算着日子明湛今天挺有兴致。

    结果,他告白,阮鸿飞直接吐给他看。

    明湛心里那个滋味儿啊,使得从不知失眠为何物的明小胖,竟然失眠了。

    “大骗子,你是不是变心啦?”明湛捅阮鸿飞的肋条骨下子。

    阮鸿飞握住明湛的手,搂着明湛的腰捏了捏,“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你说说,我跟你表白心意,你那是什么鬼反应啊。”明湛翻身坐在阮鸿飞肚子上,非要阮鸿飞说个二三出来,“你说,我这身份,我这容貌,我这身材,我这性情,还有我床上的技术,哪个配不上你啦?像我这样完美的人跟你表白情意,你不高兴的晕过去,还敢吐出来?你怎么回事啊?”话到最后,明湛真有些恼了!

    阮鸿飞双手托着明湛的腰,这胖子斤量可不轻,真屁股狠坐下来,他得吐了血。

    朦胧模糊的月光下,阮鸿飞见明湛撅着张包子脸,两只小眼睛里满是郁卒,阮鸿飞忍俊不禁,不得不开口解释,“小胖,我知道你的心意。这不是你前几天才跟二贱表白了么,你又照着跟二贱说的话跟我说遍,我真受不了。”

    “胖,以后你可别这样了,啊?”明小胖若是干几回,他得给折腾去半条命。

    “那怎么样。”明湛哼哼了几声,忽然揪起阮鸿飞的耳朵,对准了大吼道,“没福气的家伙!”竟然有人受不了情人的告白,这是什么事儿啊!

    阮鸿飞瞬间半聋,明湛已经在恶狠狠的剥他衣裳了。

    明湛臭脸臭了天,他心事无人能说,又憋的难受,就去找卫太后唧咕,说阮鸿飞白长张聪明脸,实际上半点儿不懂风情,如何辜负他的片心意啥啥啥的。

    卫太后通笑,对儿子,自然没有太客气,卫太后笑,“亏得你能说出口。”

    “这有什么难出口的。”明湛情怀大开,张开双臂抱住母亲,高声渀若诗人的咏叹调,“我爱你,母亲。”

    卫太后险些笑差气,推明湛,“快放开,成什么样子。”

    明湛翘着嘴巴,“抱下怎么啦,亲娘。”

    明湛其实哄女人很有手,他放得下架子,还嘴甜口蜜的会讨人喜欢。卫太后都无法抵挡,眉开眼笑的拍了拍明湛的脊背,她是么的喜欢儿子的亲近。

    为何天下的婆婆大部分都不喜欢儿媳妇?明明与自己最亲近的自己的儿子,却将心放在另个女人身上,做母亲的即便理智上接受,感情上也会别扭,需要段时间的适应。

    或者,不仅做儿子的会有定程度的恋母情节。

    这句话,反过来说,同样适用。

    母子俩道用了下午茶,明湛又跟母亲说起了天津港的事,“这海港建起来,还得造大船,支海军是要的。没有千万银子,什么话都是白说。”

    “云南有座银山,不过,我估计父王肯定不会借我银子的。”明湛道。当然,那银山尚需开采,他空口白牙的借银子,本身也没理。

    卫太后对明湛这观点极是认同,“你们虽是亲父子,公私分明。云贵本身也不是富裕,你父王直想修修滇池的出水口。而且,这么银子,你想从云南借,并不现实。”

    明湛奸笑,眨眨眼睛,“此乃声东击西之计,虽然明知他不借,我也得写信去碰碰壁。”

    卫太后也并不能从明湛句话中明白明湛最终意图所在,明湛轻声道,“马匹。母亲,西北需要马匹。”

    卫太后眼睛亮。

    云藏二地每年都会有大量马匹的交易,当初茶市马市还是握在镇南王府的手里,如今不过刚刚放开给商人经营买卖。

    明湛从没打算跟凤景南借银子,他要借的是马。

    与鞑靼人打仗,没有马是不行的。

    卫太后恍然大悟,扬唇浅笑,赞许的点了点头。

    自从明湛deng基,凤家兄弟远去云贵,明湛天马行空的才干得到无拘无束的施展。

    真是个天才。

    人做事总需要点天分的,明湛无疑在政治上有着极高的天赋,有些东西,并不是靠人教的,乃天授。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

    ☆、59

    明湛开始给凤景南写第二封信。

    凤景南拿到信时还挺美,想着,他哥不把他儿子的信给他看,他也不把他儿子的信给他哥看。

    凤景南喜滋滋的看了个开头儿,险些给气的厥过去,当即回了信给明湛,将人臭骂顿。

    你自己发神经要建什么天津港,妈的,没银子你要修哪门子港口!

    张口五百万,当老子冤大头呢?

    凤景南这回信还没发出去,凤景乾遛遛哒哒的来了,瞧弟弟这脸色,凤景乾斟酌着劝道,“那个,明湛好容易才开个口呢,你口回绝,他脸面何在呢?”

    凤景南怒道,“他的脸还值不了五百万!”

    凤景乾讨价还价,与弟弟商议,“要不,你先少支援他些,百万总有吧?”

    “没有没有,半两银子都没有。”凤景南痛骂明湛,“没那个本事,不修天津港,大凤朝半点儿影响都没有。谁也没逼他打肿脸充胖子,现在放了狠话,转头来我这儿坑银子,天下都没这个理!皇兄,你也不必劝我。别说是明湛当政,就是你当政,这样大手笔的借银子,我也个子儿没有!”

    “这他娘的生的哪儿是儿子,老子这是生了个债主啊!”欠捶的混帐东西,天天就是想着坑他银子!

    凤景乾得替明湛说好话,拉着弟弟坐下,笑道,“哪儿到这份儿上,明湛又不是不还。你想想,五百万,年还五十万,十年就还清了,并没有少银子的。”

    甭管你能把天说下来,凤景南就俩字,“没钱!”

    明湛接到凤景南的回信,哈哈笑,又给凤景南去信。

    明湛跟凤景南算了笔帐:当初云藏贸易的新城,你是给了我的,不过新城的银子就算了,全当做儿子的孝敬。你昆明城的善仁堂,当初可是我参了股儿的,你得把我投在善仁堂的银子连同分红并还我吧。

    而且,明湛做为卫太后的顺位第继承人,向凤景南讨回卫太后在云贵的产业,并且要求支付现银。

    最后,明湛写道:父王您云贵之王,不会赖掉你儿子老婆的私房钱吧?

    凤景南对于明湛死皮赖脸的算帐要钱的行为给予了无比的唾弃,由于凤景乾心偏着帝都,凤景南不与凤景乾商量,他跟明淇合计此事。

    其实人家明湛也说的在理,昆明善仁堂的确是明湛手操持,里面也有明湛的银子。

    再者,卫太后在云贵产业颇,算下来也有几十万的银子。

    不过,关键是,凤景南不想还这笔银子。

    “善仁堂里明湛就出了万把千的银子,没少。给他写信说,还银子也成,先让他在皇家报刊上发表声名:他执意要从昆明善仁堂里撤股儿。看他要钱还是要脸?不过,”明淇微沉吟,看向凤景南,“他瞧上的也不是善仁堂的这点儿银子。”

    明淇露出抹笃定的笑,“父王,我也是母亲的女儿。母亲还在呢,明湛他没权利替母亲处理云贵的产业。”

    凤景南倒有几分不忍,“这里也就几十万的事儿,明湛如今毕竟是皇上。上封信他要借银子,我没允,这次再……怕他脸上不好看,心里……”

    “银子虽少,父王给了他也没什么。可关键是天津港那样的工程,几十万不过是杯水车薪,顶不得大用。”明淇凤眼半眯,敲了敲明湛的信,“我是担心这几十万不过是明湛的试探,他的用意在后头呢。”

    明淇这话真是说到凤景南心里去,儿子做了皇帝,这对镇南王府来说是次机遇。明湛有事相求,若是不留情面的拒绝,日后,难免会有镇南王府求到明湛的时候。

    现在留线,日后好相见。

    凤景南方找了明淇商议,听女儿与自己想的致,凤景南当即道,“既如此,不如我写信问问明湛,也省得他狮子大开口的要价儿。”

    明淇笑,“我也是如此想。”

    “还有件喜事要跟父王说。”俊美的眉眼渐渐染上层温和的喜悦,明淇手护住平平的小腹,温声道,“我有身孕了。”

    凤景南绝不是愚蠢的人,他先前骂明湛,是因为明湛把他当冤大头。

    如今,第二封信凤景南直接说了自己的难处,云贵有少需要银子的地方。自己还要卖血过日子呢,实在没能力支援帝都海港建设。凤景南建议明湛如今银钱的缺口太大,太津港的工程可以暂缓,虽然这关系到明湛的面子,不过,面子不能当饭吃。

    其次,凤景南强调了云贵人民对于明湛的热爱,如果明湛执意要从善仁堂里强取银子,虽然他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天下却无不透风之墙,怕云贵人民会对前世子殿下产生极其失望的情绪,凤景南劝明湛不要因小失大。

    其三,凤景南又说明了卫太后在云贵的产业直由明淇掌控,如果明湛想要割分母亲的产业,需要卫太后的印鉴授权,这个就要明湛明淇卫太后三方亲自交涉了。他做为丈夫,绝不参与妻子产业的处置。

    最后,凤景南说了,如果明湛执意要修天津港,虽然银子上他无能为力,不过,其他能帮忙的地方,明湛尽管开口,能帮忙的他定不会拒绝。

    在结尾处,凤景南处在个旁观者的角度,用父亲的身份点明明湛执政中的些问题,又说了明淇有孕之事。

    这是封言辞十分严谨而恳切的回信,完全展现了代镇南王的交际手腕儿。

    明湛对明淇有孕的消息着实吃惊,忙去与卫太后说了。

    卫太后虽然偏心儿子些,不过也很为女儿高兴,当下便命人收拾了不少补品衣料的,准备给明淇送去。

    明湛笑道,“也不知是男是女,要不我还能帮着取个名儿什么的?”

    卫太后笑,“头个孩子,儿子女儿都样的。”

    “我喜欢女孩儿。”明湛笑,“若明淇生了女儿,我就封她做公主。对了,就叫宁馨公主。”

    卫太后不动声色的笑,“别说这样的话,明淇的孩子又不姓凤。”

    “母亲,我没孩子,明淇的孩子与我血缘最近,封个公主能有什么呢。”明湛笑,“等孩子大些,跟明淇说说,偶尔送宁馨到帝都来陪伴母亲也没什么。”

    “那敢情好。”

    明湛这人存不住事儿,何况又是这样的喜事,到处跟人说宁国长公主有孕的消息。

    明艳明雅也很为明淇高兴,明艳听明湛连人家女儿的名子都取好了,笑道,“陛下不必这么急,我与明雅头胎都是儿子,要我说,明淇这第胎,儿子的可能性要比女儿大。”

    这年头儿,人们重男轻女。明雅也认同明艳的观点,“二姐肯定也是盼儿子的。先生了儿子来,以后再生女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