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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下来。

    帝都风云变幻,明湛做了储君,当时他又跟阮鸿飞勾勾搭搭的没个消停,他是不愿意娶康国公府的姑娘的。

    倒不是他对康国公府有啥成见,关键是他见过康国公那人,整个刘备超生的,特会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想到要有个活刘备做岳父,明湛就对他家姑娘没了兴致。

    明湛那时已是太子,想悔婚,当然就能悔婚。

    坏人还是凤景乾做的,他亲自为康国公府的小姐指婚于永安公府的公子。

    两家俱是公府门第,门当户对。

    康国公府再如何心里郁结,其实也无话好说。虽然婚姻之事,镇南王是来信亲自提过的,只是人家镇南王也只是提而已。

    无媒聘,二无婚书。

    镇南王府权赫方,明湛也做了太子,凤景乾亲自为他女儿另指婚事,康国公除了谢恩,没有别的选择。

    康国公与永安公要请婚假,明湛想起了先前与康国公府的那桩婚约,笑笑便允了。

    明湛对阮鸿飞道,“飞飞,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克妻啊?几次婚姻都不成。我还想跟你办个婚礼呢,又有些担心。”

    阮鸿飞没当回事儿,道,“做皇上的,生不知要杀少人,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给你克死的。所以说,命不硬的真做不了皇上。我看你克的人了,不过,我不嫌弃你啊,胖。”

    “咱们啥时候办个仪式吧?”

    “搞那些做什么,偷偷摸摸的,现在就挺好。”

    明湛去摸人家的手,开始动手动脚,嘴里油滑的占着便宜,“我这不是怕你委屈么。”

    阮鸿飞握住明湛的手,在明湛水润润的脸上揩把油,笑道,“只要你在床上乖些,别总惦记着上面下面的事,你就委屈不到我。”

    明湛不服,“我堂堂正正男人,怎么就不能在上面啦?”

    阮鸿飞淡淡的瞟明湛眼,没说话,意思却很明白:想在上面,你也得有那本事啊。

    明湛气的咬了阮鸿飞两口。

    阮鸿飞半点儿亏不吃,拧明湛屁股,明湛嗷嗷叫痛,阮鸿飞狠揪两把才算完,问明湛,“盐商们已经到了吧?”

    明湛翻身坐好,与爱人肩并肩的躺在榻上,“嗯,昨天就到了。”

    “建天津港,你想让他们出钱。”这也是明湛惯用伎俩,阮鸿飞猜便中。

    “借鸡生蛋么。”

    阮鸿飞笑着摸摸明湛的脸,“其实,你要是银子不够,我也可以借给你。不但可以借银子,连匠人什么的都可以借。还有,你不是要造大船么?图纸没有吧?我也可以帮忙。”

    明湛喜忧,他天生就是个疑心重的人,当下便怀疑,他家飞飞啥都好,就是在家业这块儿跟他分的那叫个清楚啊,半点儿便宜都不给他占。

    明湛小心谨慎的问,“你不会是想让我辈子都在下面吧?”

    阮鸿飞唾弃,胖子这星点儿小姿色,还真是自信哪。不过此话,阮鸿飞也只敢心里吐槽,他是万万不敢当面说的,否则明湛那狗脾气,非翻脸不可。

    阮鸿飞唇角上扬,笑容在阳光中散发着钻石样的光芒,明湛当下就觉得鼻尖儿发痒,忙揉了揉,生怕没出息的流出两串鼻血来。心道,他家飞飞是不是修练过什么摄魂术之类的邪功啊。妈的,仗着鼻子眼的比别人漂亮几分,动不动的就对他使美人儿计,长期以往,如何消受得了啊!

    明湛定了定心志,就听阮鸿飞道,“咱们可以签定国约,这些东西,我无偿资助,不过在五十年之内,你要免收我的海关税,而且在我杜若国与大凤朝的贸易类型上,你要给我放宽。”

    “天哪天哪。”明湛张大嘴巴,大嗓门儿的喊道,“我说怎么忽然大方了,原来你是想坑我头啊!”

    明湛伸出五根胡萝卜似的胖胖手指,不可思议,“五十年的海关税啊!你真敢想!现在我跟你做了半年的生意,光税我就收了五十万。以后肯定,这五十年的海关税,五千万不止。你弄些破烂图纸,现在给上我几百万银子,就要抵五千万,你真说的出口啊!高利贷都没你这么黑的!”

    “你当我是傻瓜!”明湛噼哩啪啦的将帐草草算,捂着胸口,副受伤害的模样,“我说怎么忽然之间要给我银子呢,唉哟,你真不般哪,险些被你坑了!大骗子!”

    阮鸿飞笑两声,丝毫不拿明湛的怨卒当回事儿,他握住明湛的手,温声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看你这么犯难,不过提而已。你不愿意就罢了,难道我还会强逼你不成吗?”

    阮鸿飞哄明湛道,“胖啊,你实在是想了。”

    明湛重重的哼声,明显拿乔不领情。幸亏他想了下,否则被卖了还得帮大骗子数银子呢。

    阮鸿飞笑着搂他在怀里,香他脑门儿口,“还真不好骗。”

    “那是!”明湛向来以自己的高智商自豪,他骄傲的宣告,“老子都能把你把到手,哪个是好骗的!”

    阮鸿飞暗笑,不死心的再说句,“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条件我们可以再谈哦。”

    明湛吼嗓子,“我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大骗子!”

    前些年被骗身骗心,如今又险些被骗财,明湛再哼声。枕边儿人竟然是个贼,他这是过的什么悲催日子哟。

    ******

    盐商们没空手来,他们带着献给皇帝的奇珍异宝。

    将林永裳写的手书交到户部衙门后,就各自回家等消息了。想见皇上,也要看皇上的时间安排呢。

    盐商人虽是从淮扬来的帝都,不过他们是大商人,各自在帝都均有分号买卖,对帝都的消息都极灵通。自从朝廷在皇家报刊上刊登了天津港的招商消息后,各地商人纷纷汇集于帝都。

    天下也不只盐商有钱,三百六十行,哪行的老大都不是白给的。

    盐商们此时又展现了他们超流的交际手腕儿,沈太平程耀之自然去各族为官子弟那里打听消息。只是沈程两家子弟除了远在湖广的沈东舒,实在无太出众能御前伴驾者。

    所以,御前的消息他们是打听不来的。

    不过,明湛将招商的事交给吴婉负责,让盐商们庆幸的是,吴婉正是商盐吴家出身。

    吴家族长吴缜来帝都就去拜访他这位非同般的族侄女。

    般人见不到吴婉,吴婉并不乐意见些乱七八糟的人。首先,吴婉是女人,有些人自然顾着男女大防,不好去。哪怕有人不在意这些礼仪规矩,厚着脸皮登门儿,人家吴婉也不见,理由也好说:宅中都是女人,不待外客。

    故此,虽然天津港的招商极热,吴婉的门前却有些不合时宜的冷清。

    这些事,明湛俱是知晓的,他加佩服这个女人。清醒透彻,不要说女人,就是般的男人都不定有吴婉的冷静犀利的眼光。

    这次,登吴家门的人却是不好拒之门外的。

    吴经身为吴家族长,虽然先前对吴婉家产业争夺事件不闻不问,可也没得罪欺压过吴婉。后来,吴婉在卫太后手下做事,吴经是眼明心快,屡屡示好。且吴婉在淮扬的产业,吴经没令吴婉吃半点儿亏,展现了族长的风度。

    吴经亲自登门,吴婉自然是要见的。

    先前,吴经对吴婉并没有什么印象。旁支家的闺女,且吴婉与吴经的血缘关系就比较远了,吴经也不可能特意关照她些什么。

    这次,是两人第次见面。

    吴婉较般南方女子为高挑儿,身上天然带着三分水灵,眉眼冷峻,五官秀丽,先前的袅娜单薄已渐渐的自眉宇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坚定。

    人都说相由心生,吴经自接触吴婉那双冰雪样的的眼睛,就知道这不是个好相与的女子,吴经顿生三分客气谦谨。

    吴经见吴婉进来,起身笑道,“听说贤侄女另置了新宅,我初到帝都,打扰贤侄女的清静了。”

    “族叔太客气了。”吴婉身玉青色暗绣交领衣裙,斜叉相交的领口露出段浅粉色的里衣缎子,添了抹亮色,再衬着江南女人天生的玉色肌肤,顿时让人眼前亮,增色三分。

    吴婉从不认为女人有什么悲惨遭遇就该把自己做贱的如同寡妇样,她吃穿用度极是精心,接触的人了,心胸自然开阔,微笑着请吴经入座,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了,笑道,“早听说族叔要来,较我算的时间晚了些呢。”

    吴经道,“如今盐课改制,我等盐商也要将手中的盐场帐目交接完毕,才好来帝都,就迟了些时日。”

    吴婉并未再提起此话题,转而问,“族叔是有什么打算么?”

    “不瞒贤侄女,皇上召我等前来,咱们族人世代贩盐,除了这个,虽还有些铺号,不过是小打小闹儿。这天津港开,是与外国人做生意,我也不大通这个。”吴经虚心请教,“听说贤侄女在帝都为皇上委以重任,还得烦请贤侄女指点二呢。”

    吴婉柔声道,“我不过是奉命做些琐事,重用二字实谈不上。”

    “天津港向来是皇上交待什么,我们去做什么。”吴婉道,“皇上的心思,谁都猜不透也猜不准。盐课改制不是忽然就要改,云贵早有先例,且看看云贵盐商如今的情形,便可知此次皇上的恩典在什么地方了?这个倒不难猜。”云贵、帝都都是皇上的子民,依皇上精明的性子,绝不可能厚此薄彼。这些事情,吴婉还是能想的到的。

    “要我说,皇上是不会令盐商们吃亏的。”吴婉看向吴经道,“族叔或许知道,皇上出身镇南王府,这次,也有云贵二地的商人前来,约摸也是想分杯羹的。”

    吴经顿时压力倍增。

    吴婉叹道,“我主持招商事,族叔,若是你们能早些来,定能在皇上面前占了先机。如今来帝都的大商人,没有千也有八百,哪个没钱,哪个没势?”盐商自然是富有的,可是将盐商放在全国的商人里面儿,不定是最拔尖儿的。

    盐商们的富,是为朝廷贩盐,因朝廷而富。吴经心里也知道他们来晚了,可是到这时,谁也顾不得什么早晚。到了战场,只有胜败。

    吴经面色微变,直言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吴经堂堂吴氏家族的族长,断然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他这样直白的问出来,不过是想知道吴婉的意思罢了。

    吴婉心里透彻,说道,“皇上既然召了族叔来,那族叔只管跟着皇上走就是了。”

    吴经心里略略失望。他来是希望能有精确有消息,可是如今看来,吴婉的嘴巴紧的很,吴婉说的这些,吴经何曾不知呢?

    只是天津港事关系到吴氏家族的兴衰存亡,即便是他也有些踌躇不定了。

    ☆、69

    吴婉的话归根到底只有句:跟着皇上走。

    吴婉旁观者清,自云贵盐课改制就可看出:跟着明湛是不会错的。

    如今,连明湛的姘头——楚言都来了帝都,就想着混水摸鱼,再捞上笔呢。

    楚言与明湛的关系,在云贵真不算什么秘密。明湛自做了镇南王府的世子,身份便是万众瞩目。当时,楚家在盐商中真排不上什么名号儿。何况楚言刚刚把侄子干下去,自己做了家主,屁股还没坐稳呢,盐课改制随之而至。

    当时,没人看好楚家。几乎所有了解内情的人都认为,楚家没落将至。

    然而,楚言也不知什么妖术魅力,硬是仗着三分姿色上了世子殿下的床,连三日宿于殿下院中,云贵上流社会为之侧目。

    接着楚言是在盐课改制中拿了大把的好处,如今,在云贵提起楚家,谁不点头称好儿呢。

    别管人家楚言用了什么手段吧,嫉妒或者真是不屑的大有人在。不过,人总要在现实面前低头。楚家发达了,靠着楚家吃饭发财养家糊口的,你就得服气。

    如今楚言到帝都,真有不少人来找他攀关系。

    楚言那相貌那风范那举止,亦让人觉着,虽说云贵蛮夷,可依楚公子的品行,被皇帝陛下看上了眼,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言于行宫见到了久违的皇帝陛下。

    明湛喜欢漂亮的人,楚言相貌既好,且风仪出众,又会做事,加得明湛欢心。在定允许的程度上,给楚言开点方便之门,明湛还是愿意的。

    “陛下越发雍容了。”楚言行过礼后,明湛赏了座。开头儿就笑着奉承明湛,偏他生的俊俏,且语气真诚,这再平凡不过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都添了三分魅力。

    明湛笑呵呵地,“阿言,你莫要奉承朕。奉承也没用,朕可不能给你开后门儿。”

    “草民肺腑之言,并非溜须拍马。”明湛先将话堵死,楚言并不着急,温声道,“这次草民来是想着,云南也有不少土物儿,虽说比不上帝都地大物博,也有几分看头儿。草民想着,借陛下开天津港的东风就着便利做些生意。”

    “陛下是国之君,如今帝都城商贾千万,都是陛下子民。草民虽说先前有幸见得陛下龙颜,也并不敢因此张狂,不能令陛下因草民坏了法度规矩。”楚言此次前来,当然不是妄想着凭借自己的魅力就得到什么商线之类的。他与明湛之间的事,别人误会,他自己清醒的很,说各取所需才是真的。他虽牺牲了名声,不过却得了大实惠。

    让他欣喜的是,皇帝陛下并不曾厌恶于他,楚言自认为有钱有人,凭本事吃饭。楚言恳切道,“陛下,草民也去了天津港的招商办,见过了吴大人。草民看了天津港商贸的种类与条例,着实细致至极。陛下英明,万载罕见。”

    拍记马屁,见明湛脸色温润,楚言打叠起精神道,“陛下,恕草民直言,陛下国之君,镇南王府亦在您的管辖范围之内。您曾经是镇南王府的世子,连草民这等商贾都曾沐浴在您的恩德之中。如今天津港的商贸种类,陛下似乎有意将云贵二地排除在外。”

    “恕草民直言,天津港盛世基业,陛下加恩于天朝百姓,云贵二地的百姓俱是您的子民,同样期盼陛下施恩于云贵呢。”楚言小心翼翼的看了明湛眼,明湛脸上并无异色,楚言始放下心来。

    明湛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他绝对不是那种能忍能憋,本来已经怒发冲冠,还要装没事儿人样。明湛真没那种优良品质,他就是炮仗,搞不好就要暴。

    “是百姓这样想,还是只有你这样想呢?”

    楚言听就觉得有门儿,忙谦声禀道,“陛下,草民不敢说自己能代表谁。依草民浅见,似云贵百姓,除了种田,念书,便是到商铺做伙计。陛下若能将天津港对云贵开放,似草民这等商人自然了条赚银子的路子。底下掌柜伙计,亦能得几个银钱养家呢。草民想着,虽然读书人清高,瞧不上我们商贾,也瞧不上银子,可是银子了毕竟不是坏事。吃饭念书养家,哪个不要银子呢。”

    “草民觉得,有了银子,百姓才能把日子过好。”

    六月天,小孩儿脸。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微风送来乌云,转眼间亭外已是小雨淅淅。

    暑热渐去,几许凉风吹动发梢,明湛望着楚言谦卑的侧脸,叹道,“阿言,你虽是商人。不过,许朝廷命官的眼光尚不如你。”

    楚言忍住心中暗喜,谦道,“陛下过奖,草民如何担的起。”

    “马匹的事,你办的很好。”明湛笑笑,轻松的坐要太师椅中,双臂搭在扶手上,显示出明湛闲适的心情,明湛道,“今天的话,朕听到了。不过,云贵的商人若是想参予天津港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朕得与镇南王府谈。”

    楚言忙道,“陛下有此心,便是草民等的福气。”

    明湛笑,“好了,跟朕说说,如今云藏边贸如何了?”

    商人是最好的奸细,有时候,他们对于些事情的了解胜于朝廷。

    明湛自楚言这里得到了不少消息,留了楚言用膳,直到风雨将歇,方命人将楚言送出行宫。

    ******

    如楚言所说,云贵的商人同样关注于明湛的港口建设,他们自然希望能在将来是对外贸易中占上分子。哪怕出些银子,只要有利可图,商人并不怕花钱。

    可难为的是,云贵向来独立,有自己的法规制度,想在帝都天津港上掺脚,并不容易。

    这个时候,楚言召集云贵有头有脑的商人议及此事,并且自愿前来帝都打探消息。楚言当然不会大公无私至此,他愿意出这个头儿,想要的是,取周家而代之。

    周家同样的云贵巨贾。

    现在,楚家已今非昔比,周家牌子却老。

    楚言想成为商界统领,必须竖立起周家所不能比拟的威望来。

    天津港就是他的机会。

    只要他出头儿促成云贵参与天津港贸易的机会,那么,他在云贵商人中就已经有了周家所不能比拟的举足轻重之地位。

    楚言的目的,明湛望既知。

    不过,明湛仍然欣赏楚言,楚言年轻的野心以及行动力,让明湛觉着,保持与楚言的联系,并不是件坏事。

    刚刚送走楚言,明湛得到了消息:北威侯阮昊丰过逝。

    明湛轻轻叹口气,回去将此事告知了阮鸿飞。

    阮鸿飞淡淡道,“他终于死了。”

    “是啊。”明湛对于阮昊丰简直没有个很恰当的评语,这人吧,你说可怜,的确也可怜,脑袋上那色儿简直难以形容;说可恨,加可恨,阮鸿飞辈子的倒霉事儿与此人有关。自从阮昊丰在宫中见了阮鸿飞面,做了亏心事的人,自然怕鬼叫门。何况,阮鸿飞绝对比鬼可怕。阮昊丰直接给吓的中风,躺在床上大半年,今日终于咽了气儿。

    阮鸿飞沉默了时,问明湛,“北威侯的爵位要如何处置呢?”

    “那个,现在阮鸿羽是长子,就给他吧。”明湛道,“阮鸿羽并无功绩,我想着,降级袭爵。”

    “你说了算。”

    世上就有这么种人,他活着,你觉得恶心;他死了,你也不会觉着舒服。

    明湛拉住阮鸿飞的手,有些担忧,“飞飞。”

    阮鸿飞揽住明湛的肩,轻叹,“真希望世上从无此人。”

    ******

    阮昊丰死,阮鸿羽阮鸿雁皆辞官守孝。明湛命阮鸿羽降两级袭爵,北威侯府自此成为子爵府,朝臣自然看出帝王对于北威侯府的冷淡,故此,北威侯府的丧事也办的冷冷清清。

    不过,明湛另桩旨意,却令人费解。

    这个时候,明湛为北威侯的孙女阮嘉睿指婚于翰林编撰,今科榜眼,福闽出身的赵青怡。

    阮鸿飞早就憋着心思想给阮嘉睿寻门好亲,阮鸿飞早就瞧好了几人,其中个便是他的表侄——武比状元宋遥。宋遥人物才干俱没的说,又是状元出身,阮鸿飞担心他难免自视甚高。若是让他娶阮嘉睿,虽然宋遥碍于圣命不敢不娶,可是娶了之后呢?

    宋遥会不会嫌弃阮嘉睿无父无母无所依靠……

    这样想,阮鸿飞还是将眼光定在了今科未婚榜眼赵青怡身上。

    明湛表示无所谓,状元榜眼能差少,状元心高气傲,莫非榜眼就平易近人了?明湛对于阮鸿飞诡异的思考回路简直无可耐何?既然他家飞飞就是瞧中了赵青怡,明湛为博美人笑,顺水指婚。

    日子都是人自己过的。他指婚也仅是指婚罢了,阮嘉睿比起阮晨思来几分心机城府,想来能把日子过好的。

    ******

    这桩婚事,着实很不错。

    赵青怡的功名在这儿摆着呢,阮嘉睿却是无父无母之人,用现在的话说,命硬,克父克母,般真没人敢娶。

    且后来因凤家兄弟被阮鸿飞绑架事件,阮鸿飞的名声比六月的茅坑就要臭上三分。

    当时的谣言都是明湛命人散播的,如今他真想说阮鸿飞几句好话,也不能说了。

    可怜的阮鸿飞,名声就这样被明湛心黑手狠的搞了个遗臭万年。这其中最直接的受害都便是阮嘉睿,原本阮嘉睿已到妙龄,正当说亲。

    随着帝都形势变幻,北威侯府面临的险境,日甚于日。

    哪里还有人敢娶北威侯府的姑娘,何况阮嘉睿还有个众所周知的臭名远扬的爹。

    阮嘉睿没上了吊就是她心里素质好。

    如今,这突然之间,皇上竟然为阮嘉睿指了婚,而且,还是非常不错的前途备受人看好的今科榜眼,赵青怡。

    皇上匪夷所思的举动让人不得不深思。

    不论怎么说,这对于阮嘉睿都是极难得的桩亲事。

    又是皇上指婚,北威侯夫人带着阮嘉睿递牌子,想进宫谢恩。

    卫太后对于见北威侯夫人没有半点儿兴趣,不过想到阮嘉睿坎坷的命运与身世,就见了见。卫太后并未过理会北威侯夫人,她对阮嘉睿十分和善。

    “记得你喜欢吃铁观音,正好我这里有今年的新茶,走时你带着些,平日里吃用,若觉着好,只管来给我要。”卫太后笑,“茶叶还是管够的。”

    阮嘉睿温声道,“谢太后娘娘赏赐。”赵青怡自然是良人,不过阮嘉睿真有几分不能置信。她有那样的个父亲,圣上不怪罪已是开恩,怎么会给她这样桩好亲事呢。

    “赵青怡是今科榜眼,皇上赞过他的文章。”卫太后浅笑,无缘就是无缘,其实当初她看好的人选并非阮晨思,而是阮嘉睿。卫太后喜阮嘉睿文静知机,便说了几句,“人说文如其人,想来榜眼人品是不错的。你是个聪明的,日子要怎么过心里自有分数。皇上为你赐婚,是希望你能过的好。你日子过得好了,便对得起皇上的苦心了。”

    这几句话,阮嘉睿怎么听都觉得太后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