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这要从林永裳寄给徐盈玉的信说起，若是林永裳直接将信寄到徐家，那徐叁定会把信拦下，断不能叫女儿瞧见。但，林永裳就有这样料困难于先知的本事，他先把信并寄给沈拙言，再指挥沈拙言去送信。

    当然，为了沈拙言的名声计，吴婉定不会叫自己丈夫去给徐盈玉送信的。

    故此，如林总督所料，送信的人是吴婉。

    吴婉如今的名声比以往好了许，毕竟，能嫁给沈拙言，别人就是瞧着沈拙言与林永裳的面子也不敢再无事生非的说些风言风语。

    现在，大是各种酸话，什么“吴大人就是有手腕儿啊”“人家就是福气好啊”啥啥的。

    可不是有手腕儿有福气么？

    吴婉嫁给沈拙言的时机选的再恰当不过，婚后，沈拙言拿她当个活宝贝。哪怕如今吴婉依旧在打理善仁堂，日日抛头露面，沈拙言也没说个“不”字儿。

    沈拙言这样的脾性，还有这样的前程。

    吴婉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经历，能嫁给沈拙言，在世俗的眼中，的确是吴婉高攀了。

    吴婉与徐盈玉早就交情不错，亲自上门，拜访过徐夫人与徐老夫人，便与徐盈玉去了徐盈玉的闺房说话儿。

    荷花儿上了茶便退下了，徐盈玉笑，“妹妹大婚，我还没恭喜妹妹呢。”

    “姐姐就不要拿我打趣了。”吴婉心愿得偿，她自从经了陆老八之事，原是立志终身不嫁的，奈何碰到沈拙言端方君子，怎能不动心意？大婚半年，吴婉只觉得日子飞快，再没有半点儿不顺心之事，就是脸色也较以往红润许，少妇风情初显。吴婉自袖中将林永裳的信取出来，放到徐盈玉手里，轻声笑道，“是舅舅让我转交给姐姐的。”

    见林永裳要经吴婉的手将信给自己，徐盈玉颇有些嗔怪道，“也不知道林大人有什么事，直接寄到我家来是样的。”

    “怎么能样呢。”吴婉温声为林永裳说话儿道，“若经奴仆之手，这些人嘴碎，未免不妥。”若是寄给徐相，这信能不能到徐盈玉手里还真要两说。吴婉自来精明，颇能理解林永裳的难处。林永裳与沈拙言有大恩，再者，吴婉与徐盈玉皆是聪慧无比的女子，透脾气。吴婉自是希望林永裳娶了徐盈玉这样知书识理的女子为妻，日后总好相处。否则，若是什么别扭挑剔的闺秀，还有范沈氏那里，以后为难的事怕要。所以，吴婉也乐得为他们牵桥搭线。

    虽然林永裳官职本事没的说，与徐盈玉实在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上对，地下双。但是，有淮扬徐家之事在前，即便徐相也不可能就这样任由两人大大方方的来往。

    徐盈玉也猜透了林永裳所虑，便不再说，只管拉着吴婉说话儿，并不着急看信。

    直到吴婉告辞，徐盈玉将人送走，这才把信拆开细阅。

    林永裳的信完全与先前的闷骚大为不同，其言语之温柔，行文之深情，完全副情圣情怀。这样你来我往的，直到过年，徐叁方知晓女儿与林永裳通信之事。

    徐叁憋了肚子的火气，不好在女儿面前发脾气，只管个人在书房里大骂林永裳奸滑。

    徐秉堂闻了风声，正好经过，抬脚进去安慰老爹，“先前曾静，爹您嫌他又笨又呆，不识时务，不懂恩情。如今林大人，没追求姐姐时，您夸人家百年难得见的俊才。如今又骂人家奸滑。莫不是老丈人都像爹您这样？”

    徐叁直接把人踹出门去，狗儿子，生养来除了气人，有什么用处？

    徐秉堂要走，徐叁在其背后远远叮嘱，“嘴放严点儿，别到处乱说。传出星半点儿，打断你的狗腿，撕烂你的狗嘴。”

    徐秉堂随口应两声。

    徐叁抓紧时间给女儿骑驴找马，将朝中未婚才俊个个的扒拉个遍，遂将目光放到如今新的大同将军宋遥身上。

    先前徐叁就颇为看好宋遥，如今宋遥是少年高官，前途无量。徐叁看的颇为满意，决心要招宋遥做女婿。

    话说这年，明湛将大同、宣府、巡东、甘肃，西北防线四位将军召回帝都，进行明湛登基后的第次陛见。

    大同与其他三地不样，先前的大同将军被副将杨宇同谋杀，仅剩的三万大同军与自甘肃调拨的两万甘肃军组成新的大同军。

    明湛直接任命宋遥为大同将军，尽管几乎没人赞同，但是明湛坚持，朝臣也没法子，只得看着乳臭未干的小儿上位。

    宋遥改写了大凤朝历史上武将升迁的神迹，哪怕西靖伯霍远山因为杀鞑靼人有功，被封伯爵，其实官阶却没什么变动，不比宋遥步登天。

    像宋遥，由武状元赐五品前锋之衔儿，因活捉哈木尔，再由五品升至从三品副将。如今由从三品再迁为正三品，暂代大同将军职。这系列的升迁，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明湛若是执拗起来，哪怕你李平舟撞墙都没用。

    但是，明湛也不能真叫李相去撞墙，他于宋遥的事务上做了妥协。

    接理，这四位将军均为正品武官。

    但是由于宋遥资历实在太浅，朝中反对声极大，明湛只好将他由从三品升至正三品，并且是暂代大同将军职，待来日宋遥立下功绩，以军功服人，自然可正位大同守将职。

    徐叁先前就瞧中了宋遥，小伙子人生的俊俏，又有本事。虽无家业，可徐叁真不大看中这个，就拿徐叁自己来说，他初来帝都不过是五品翰林，且熬年，现在的家业都是他凭本事挣的。

    大丈夫有本事在身，还愁家业不成？

    宋遥再回帝都，依旧寡言鲜语，浑身上下带着凛凛的杀伐之气，迫人至极。

    明湛与平阳侯先前在凤家兄弟绑架案中合作过，如今再见，亦有默契。对于平阳侯，明湛登基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先前几个皇子，他没交情。与明湛，虽然交情也浅，但是曾经也算有过合作。他对于明湛的本事，还是很服气的。再者，人家平阳侯与阮鸿飞有交情。

    现在阮鸿飞亦不可同日而语了，神啊鬼儿的弄了个杜若国主，平阳侯只好装不认识他。

    平阳侯此次回帝都，另有事情要说，他道，“陛下，臣如今五十有九，过了这个年头儿，就六十了。不瞒陛下，臣征战半生，伤痛颇，如今体力难支，怕是不能再为陛下继续效力了。请陛下准臣辞官，回帝都休养吧？”

    明湛心下颇惊，老头儿怎么回来就要请辞呢。不仅明湛意外，就是宣府将军刘易山与辽东将军方渐东亦露出诧异神色，宋遥也面无表情的瞥了平阳侯眼，只管正襟危坐听下文儿。明湛当下拒绝，温声道，“平阳侯何出此言，朕观古书，昔日春秋时，廉颇七十八岁犹能率兵大破燕军；西汉李广六十七岁战漠北讨匈奴。如今朕看平阳侯也是老当益壮，谈何辞官休养呢？朕不允。”

    平阳侯沉声正色道，“臣并非虚言，如今子孙皆已长成，臣想着为国征伐年，臣与老妻，并回来，含颐弄孙，亦是快活。”

    明湛想想，忽地笑了，“朕心里倒有个计划，如今老将军回来了，正好与你商议番。辞官之事，以后再说。来，你们在西北，兢兢业业，现在回来了，也尝尝朕这里的美酒。”

    宴会再次恢复笑语欢颜，只是各人心里终究了些什么。

    这些将领回到帝都，自然有孝敬奉上。

    明湛知道这是古来的规矩了，笑纳。

    马维与平阳侯商议之后，表示皇帝陛下颇喜吃涮锅子，于是除了各样宝物，又带了十几头陕甘的羊来。明湛吃过之后，搔搔头，写了幅手书赐下，上面几个蹩脚大字：天上龙肉，地下羊肉。

    阮鸿飞唇角抽了又抽，恨不能巴掌抽死明湛，骂他道，“你腔子上长的是屁股吧！”拍着他的屁股道，“这才是龙肉呢，蠢才！”

    明湛扭了两个，妖羞的挑个媚眼儿，捏个兰花儿指，羞答答的恶心阮鸿飞，“表摸朕的龙屁啦。”

    阮鸿飞险些把晚饭吐出来，明湛撕了这幅手书，另写幅：天下第羊。

    然后命人快马送回甘肃。

    再者，明湛亲笔写了篇赞美陕甘羊肉之鲜嫩美味的文章刊在皇家报刊，由于这是帝王亲笔，自然放在第最显眼的地方。

    上有所好，下必兴之。

    虽然如今是战后第个新年，百姓苦，权贵却不定苦。听着皇帝陛下赞美西北羊，有条件的人家儿不论么艰难，都要尝尝这被万岁爷形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无西羊。有目光敏锐的商家，马上派伙计去西北收购西北羊的。

    时之间，西北羊的声名大噪。

    当然，明湛抬举西北羊的计划，并不止于此。

    而在许久之后，明湛的神奇之处，阮鸿飞才算是真正的领略到了。

    廉政司之事解决后，明湛对于如何做皇帝似乎有了心得，临近过年，命内务府大肆采办，五品以上官员俱有年货可发，并且在第次实行了年终奖的奖赏方式。

    月末双工资。

    虽然明湛不觉得自己有么的大方，但是，朝廷此举，得到了所有官员将士的拥护。谢恩歌颂的折子是雪片般飞到帝都，看的明湛大为心烦。就是林永裳也不能免俗的写了封拍马屁的折子，当然，这里面还有林永裳对于淮扬赈灾的详细介绍。

    明湛给林永裳回笔道：卿对朕之爱慕，朕已知之。此等倾慕之语，朕与卿心有灵犀，具表不必。

    林永裳接到回折，当时的脸色就不必提了。自此之后，终其明湛执政期间，林永裳再未上过本歌功颂德之奏本，他知道明湛与阮鸿飞的关系。

    可若是万，帝王昏庸，要他们师徒块儿侍君，这可如何是好？

    聪明人就是太会联想了，不必明湛知晓，若是叫阮鸿飞猜到林永裳心里在琢磨啥东西，立码得抽他个半死。

    不说林总督阿谀奉迎的折子，徐叁没料到林总督竟然狡猾至此。

    若是林永裳直接将信寄到徐家，那徐叁定会把信拦下，断不能叫女儿瞧见。但，林总督就这样料困难于先知，他让沈拙言去送信。

    当然，吴婉定不会叫自己丈夫去给个女人送信了。

    故此，如林总督所料，送信的人是吴婉。

    吴婉如今的名声比以往好了许，毕竟，能嫁给沈拙言，别人就是瞧着沈拙言与林永裳也不敢再无事生非的说些风言风语。

    现在，大是各种酸话，什么“吴大人就是有手腕儿啊”啥啥的。

    可不是有手腕儿么？

    吴婉嫁给沈拙言的时机选的再恰当不过，婚后，沈拙言拿她当个活宝贝。哪怕如今吴婉依旧在打理善仁堂，日日抛头露面，沈拙言也没说个不字儿。

    沈拙言这样的脾性，这样的前程。

    吴婉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经历，能嫁给沈拙言，在世俗的眼中，的确是吴婉高攀了。

    吴婉与徐盈玉交好，亲自上门，拜访过徐夫人与徐老夫人，便与徐盈玉去了徐盈玉的闺房说话儿。

    荷花儿上了茶便退下了，徐盈玉笑，“妹妹大婚，我还没恭喜妹妹呢。”

    “姐姐就不要打趣我了。”吴婉心愿得偿，她自从经了陆老八之事，原是立场终身不嫁的，耐何碰到沈拙言端方君子。大婚半年，吴婉只觉得日子飞快，每日再没有不顺心之事，就是脸色也较以往红润许，少妇风情初显。吴婉自袖中将林永裳的信取出来，放到徐盈玉手里，轻声笑道，“是舅舅让我转交给姐姐的。”

    见林永裳要经吴婉的手将信给自己，颇有些嗔怪道，“也不知道林大人有什么事，直接寄到我家来是样的。”

    “怎么样呢。”吴婉温声道，“若经奴仆之手，这些人嘴碎，未免不妥。”若是寄给徐相，这信能不能到徐盈玉手里还真要两说。

    虽然林永裳官职行事没的说，与徐盈玉实在是门当户对。但是，有淮扬徐家之事，即便徐相也不可能这样任由两人大大方方的来往。

    徐盈玉也猜透了林永裳所虑，便不再说，只管拉着吴婉说话儿，并不着急看信。

    直到吴婉告辞，徐盈玉将人送走，这才把信拆开细阅。

    林永裳的信完全与先前的闷骚大为不同，其言语之温柔，行文之深情，完全副情圣情怀。这样你来我往的，直到过年，徐叁方知晓女儿与林永裳通信之事。

    徐叁憋了肚子的火气，大骂林永裳奸滑。

    徐秉堂闻了风声，安慰老爹，“先前曾静，爹你嫌他又笨又呆。如今林大人，没追求姐姐时，你夸人家百年难得见的俊才。如今又骂人家奸滑。莫不是老丈人都这样？”

    徐叁直接把人踹出门去，狗儿子，生养来除了气人，有什么用处？

    徐秉堂要走，徐叁在其背后远远叮嘱，“嘴放严点儿，别到处乱说。传出星半点儿，打断你的狗腿，撕烂你的狗嘴。”

    徐秉堂随口应两声。

    徐叁抓紧时间给女儿骑驴找马，遂将目光放到如今新的大同将军宋遥身上。

    这年，明湛将大同、宣府、巡东、甘肃，西北防线四位将军召回帝都，进行明湛登基后的第次陛见。

    大同与其他三地不同，先前的大同将军被副将杨宇同谋杀，仅剩的三万大同军与自甘肃调拨的两万甘肃军组成新的大同军。

    明湛直接任命宋遥为大同将军，尽管几乎没人赞同，但是明湛坚持，朝臣也没法子。只得应了帝王。

    宋遥几乎改写了大凤朝历史上武将升迁的神迹，哪怕西靖伯也是因为杀鞑靼人有功，被封伯爵，其实官阶却没什么变动。

    倒是宋遥，由武状元赐五品前锋之衔儿，因活捉哈木尔，由五品升至从三品。如今由从三品升为正三品，暂代大同将军职。

    接理，这四地将军均为正品武官。

    但是由于宋遥资历实在太浅，朝中反对声极大，明湛只好将他由从三品升至正三品，并且是暂代大同将军职，待来日宋遥立下功绩，以军功服人，自然可正位大同守将职。

    徐叁先前就瞧中了宋遥，小伙子人生的俊俏，又有本事。虽无家业，可徐叁真不大看中这个，就拿徐叁自己来说，他初来帝都不过是五品翰林，且熬年，现在的家业都是他凭本事挣的。

    大丈夫有本事在身，还愁家业不成？

    宋遥再回帝都，依旧寡言鲜语，浑身上下带着凛凛的杀伐之气，迫人至极。

    明湛与平阳侯先前在凤家兄弟绑架案中合作过，如今再见，亦有默契。对于平阳侯，明湛登基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先前几个皇子，他没交情。与明湛，虽然交情也浅，但是曾经也算有过合作。他对于明湛的本事，还是很服气的。再者，人家平阳侯与阮鸿飞有交情。

    现在阮鸿飞也不可同日而语了，神啊鬼儿的弄了个杜若国主，平阳侯只好装不认识他。

    平阳侯此次回帝都，另有事情要说，他道，“陛下，臣如今五十有九，过了这个年头儿，就六十了。不瞒陛下，臣征战半生，伤痛颇，如今体力难支，怕是不能再为陛下继续效力了。请陛下准臣回帝都休养吧？”

    明湛心下颇惊，老头儿怎么回来就要请辞呢，明湛温声道，“老将军何出此言，想当初随当之时，郭子仪八旬犹为唐朝出征，如今将军也是老当益壮，谈何辞官休养呢，朕不允。”

    平阳侯沉声正色道，“臣并非虚言，如今子孙皆已长成，臣想着为国征伐年，臣与老妻，并回来，含颌弄孙，亦是快活。”

    明湛想想，忽地笑了，“朕心里倒有个计划，如今老将军回来了，正好与你商议下。辞官的事，以后再说，来，你们在西北，也尝尝朕这里的美酒。”

    这些将领回到帝都，自然有孝敬奉上。

    明湛知道这是古来的规矩了，笑纳。

    马维与平阳侯商议之后，就带了十几头陕甘的羊来。明湛吃过之后，写了幅手书赐下，上面几个大字：天下第羊。

    然后命人快马送回甘肃。

    再者，明湛亲笔写了篇赞美陕甘羊肉之美味的文章刊在皇家报刊止，由于这是帝王亲笔，自然放在第最显眼的地方。

    上有所好，下必兴之。

    虽然如今是战后第个新年，百姓苦，权贵却不定苦。听着皇帝陛下这样赞西北的羊，有条件的人家儿不论么艰难，都要尝尝这被万岁爷形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无西羊。有眼睛敏锐的商家，马上派伙计去西北收购西北羊的。

    时之间，西北羊的名声大火。

    明湛的神奇之处，阮鸿飞算是领略了。

    这年头儿，人们只知穿羊皮袄，坐羊皮垫子，铺羊皮褥子，至于其他的，如纺毛线织毛衣，这个就不知道的。

    明湛虽然不知道毛线是怎么纺出来的，但是，他早早找了内务府的工匠来指点着，怎样薅羊毛，洗羊毛，用摇车弄成毛条儿，摇成纱，再染色合股儿。明湛连说再比划，便有巧有的织工，纺出了毛线了。

    虽然初品很糙，且扎人。明湛让他们想法子洗软，反正明湛不晓得内务府用了什么法子，总归明湛是收到了柔软的毛线。

    明湛是个神人。

    他直接打了条羊毛围巾送给阮鸿飞当新年礼物。

    把阮鸿飞给惊叹的，久久合不拢嘴，良久才能揉着脸等待被夸奖被崇拜的明小胖的大头感叹声，“胖啊，知道你贤惠。却不知道你贤惠至此啊。”

    明湛手脚很快，他也只记得最简单的元宝针。

    待围巾打好，给阮鸿飞脖子里挂上围几圈儿。

    明湛笑嬉嬉的问他，“暖和吗？”

    阮鸿飞点头，“很好。”他本就不冷，再说了，就是平白的松江布裹上这几层，也得觉得暖和。

    对于明湛的心意，阮鸿飞非常感动。明湛现在并不是什么成天没事儿干的人，他是帝国的皇帝，还亲自做了女红送他。么珍贵。

    但是，阮鸿飞除了感动，心中也升出许疑虑。

    阮鸿飞是何等精细之人，他马上就察觉了明湛的破绽。到了晚上，把明小胖压了又压，洗过澡才开始审讯。

    “来，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明湛正撅屁股趴床上呢，听阮鸿飞这话，扭过脸瞪他眼，“啥啊！天天在块儿，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相公，你家男人！”对于阮鸿飞夸他“贤惠”的事儿，明湛相当不爽。个老爷们儿，被爱人夸“贤惠”难道是好话吗？

    阮鸿飞色唇浅笑，凑下去伏明湛的耳际轻咬了两口，成功的看到明湛哆嗦，阮鸿飞低语道，“你少糊弄我，你啥德行我知道的清二楚。又不是女人，你怎么会织这东西的？别跟我说你平日里就爱好女红来着。”

    “不告诉你。”明湛侧身，阮鸿飞搂他在怀里，手还揉着明湛的屁股，却不肯轻易罢休，“胖，我看你颇可疑之处哪。”

    “可疑个屁。”明湛也不知道要怎么跟阮鸿飞说。

    “要不是咱俩天天在成块儿，我都得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换了。”

    明湛趴阮鸿飞身上，想了想，便悄悄的把自己的来历与阮鸿飞说了，阮鸿飞向来以为自身经历已够离奇，不想强中有强中手，明小胖这不显山不露水的东西，竟然记得自己的前世。

    在阮鸿飞的理解中，那就是明湛的前世。

    阮鸿飞的唇角抽了抽，问明湛，“你前世不会是个女的吧？要不怎么会织这些东西？”

    “你才是女的呢。”明湛握住小小飞，捏下，“老子可是纯爷们儿，你眼瘸了。”明湛生怕给阮鸿飞小瞧，便将自己前世世界种种好处与阮鸿飞细细描绘了番。

    阮鸿飞兴致极高，听的认真，最后唏嘘道，“人坐着东西就能往天上飞，岂不是如传说中的神仙样了。”

    看他家飞飞的样子哦，真跟土鳖样，明湛心中得意，摇晃着脑袋道，“差不吧。我就是神仙转世呢，飞飞，你说你大的造化啊，能跟神仙xxoo。”

    阮鸿飞瞥明湛眼，叹道，“若是神仙都像你样，做神仙也不什么趣味儿了。”自听了听湛的吹牛，阮鸿飞对于问道成仙事彻底死了心。

    这胖子算啥神仙啊，首选，色的不行，简直是小色胚下。人家都说美若天仙，神仙必定是美的，可是看明小胖这不开眼的模样，估计也是个落魄神仙，娶不上媳妇儿，饥渴的不成了。

    其次，贪财贪吃。

    若说明小胖是神仙，神仙啥没有啊，点石成金，这都是神仙的法术。可明小胖完全副八辈子没见过钱的样子，见钱眼开，还抠门儿的不成。再者，神仙界什么琼浆玉露山珍海味没有呢，明小胖却似八辈子没吃过饱饭样……

    还有明小胖这手艺。

    阮鸿飞已经确定，或者明小胖去过神仙界，不过，这小子定不是神仙，或者只是神仙驱使的侍童呢。可就算是侍童，似明小胖这样不开眼的都不见。

    对于明小胖到底是不是神仙事，阮鸿飞持怀疑态度儿。

    若是神仙都似明小胖，这神仙做的，可真够没滋味儿的。阮鸿飞暗暗思量，对明湛的话信半儿存半儿，也不再问，省得这家伙又不知要吹出什么牛皮出来。

    拍拍明小胖的翘屁股，阮鸿飞道，“睡吧。”

    外头陈盛值夜，这习武的人就是耳朵好使。连同皇帝陛下叫\床的声音以及皇帝陛下自吹自擂前世为神仙的事，阮鸿飞不信，陈盛却信了。

    陈盛心道，怪道皇帝陛下能登基为帝，果然来历不俗啊。

    自此，忠心甚。

    明湛抽了个时间，单独召见宋遥。

    如今，明湛的思想发生定程度的转变，故此，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