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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到,这么件小小的案子竟然演变成湖广淮扬商场之争来。

    郭氏兄弟闹上公堂,谁是谁非暂且不论,前面说过,郭耀宗的药材是淮扬善仁堂的药材供应商之。因郭家暴出这样有伤风化的案子,淮扬善仁堂厌恶他们这等家风,遂取消了郭耀宗的供应商资格,选择了另家程氏药行。

    程氏药行并非淮扬本土商号,而是湖广有名的大商家程家投资的买卖。原本程家主要生意是粮铺、丝绸啥的,因善仁堂开张,程家家主眼明手快看到这里头的商机,遂下手进入药材行当,准备分杯羹。

    不过,事情马上就来了,你湖广的商人跑淮扬来发财,淮扬本地也不是没有药材供应商啊,凭什么把发财的机会给了外地人哪。

    淮扬的药行商会对于善仁堂此举就不大痛快。

    这年头儿,商人们地位低,如此,这就需要他们凡事抱团儿,想法子,众志成城方能解决。总之,程氏药行顶替郭氏药行成为淮扬善仁堂的供应商,这另淮扬药商颇不满。

    他们有钱,与当地的官员们关系不赖。但凡修桥铺路的也愿意捐银子博个美名儿,顺便在诸位大人跟前儿留下个好印象。

    故而,商人们商量出个章程,就托人找上了扬州的新知府,小范大人,范维。

    若是换个人,不定理会商人们这些事儿。

    仕农工商,商人为末。这个年代,稍微有点儿本事的人都不会去经商,不过,由于江南富庶,经商的人也,故此,此观稍淡。

    而范维又是自幼陪在明湛身边儿的,明湛常念叨的句话就是:无农不稳,无商不富。

    再者,明湛也没特别就看不起商人,明湛的银子,大是从商人身上弄出来的。范维耳濡目染,再者云贵民风开放,故此,范维对商贾的态度儿较般人要亲切许。

    仔细听了药商仁会会长江天的来意,范维温声道,“善仁堂是如何选的程家药行,总是有些道理的。若是你们的药材不比人家,善仁堂择优入药,也无可厚非。”

    江天显然是有备而来,恭谨道,“若是果真如此,草民的药比不得人家,也无话可说。不过,据草民所知,以往善仁堂选择药商,皆是公开招标,如此大家都服气。但此次,既然善仁堂要重选药商,自然要遵从以前的规则方是公道。再者,先前善仁堂开张,因是太后所建善堂,惠泽于民,草民们也都捐了银子。如今每月都有善仁堂的账单送到草民等家中,上面太后娘娘也说了,欢迎百姓监督。所以,草民听到此许风声,不敢不报,否则即是违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呢。”

    善仁堂开张,虽然对于医馆有定的冲击,但是对于药行绝对是再好不过的消息。所以,这些商人商会的也捐了不少银子。不过,让他们最为信服的点儿是,捐大笔银子的人每月都能收到善仁堂的账单信息,用了少银子,都用在哪儿,清二楚。

    他们的银子虽捐出去,但不是给人贪了,也不是给谁养了小老婆,是用在那些百姓身上,这对于捐银子的商人心里有种受到尊重的抚慰作用。

    看江天把话都扯到了太后头上,范维笑笑,“行了,江会长有话就说吧,你们是本土商人,本官身为扬州城的父母官儿,自然是偏心的。”

    “大人贤明啊。”江天感叹的赞句,他在扬州城年,也得说声如今赶上好年头儿,林总督清廉有目共睹,到如今范维,亦肯维护他们这些商人。江天低声道,“草民听到消息,先前管理善仁堂的徐大人走后,是由善仁堂的章绣太医接手。程家送了章绣太医南大街套五进的大宅子,里面还有两位重金采购而来的美人儿。这只是面儿上的,据说,程家再将程家药行干股儿送了章太医三成。”

    “有这等事?”范维脸冷,目光灼灼的看向江天。

    江天忙道,“若非人证物证俱在,草民怎敢乱说呢?”嗨声叹道,“当初徐大人组建善仁堂时是何等的光风霁月,咱们药材行里的商家,甭管有没有当上供药商,没个不服气的。如今徐大人走了不过数月,唉,就是我等商人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也着实伤感。”

    “咱们商贾,自来做买卖都清楚,会买的不如会卖的,世上哪有质优价廉的东西呢。程家这样大手笔的行贿章太医,将来的利润自然还是从百姓身上出呢。”江天忧国忧民的感叹道。

    范维思量片刻,问道,“看来人证物证皆在你们手上了?”

    江天笑的略带尴尬,愈发恭谨道,“不然,草民等实在不敢拿子虚乌有的事来打扰大人哪。”

    范维心里已有了主意,吩咐江天道,“把那些东西看好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不要露出半丝风声去。”

    江天听就是有门儿,起身作揖道,“是,草民听大人的吩咐。”

    范维直接去了总督府。

    年代所限,善仁堂毕竟是太后挑头儿组建的善堂,这种事毕竟是丑闻,范维也不欲人知道。范维是个有主见的人,心里早有对策,只是,他这个知府做的也不自在,上头还有两重公婆,巡抚大人与总督大人,凡事不好自专。

    林永裳为人磊落,“依我看,希澈你直接上折子,问问皇上的意思为妥。那些商人虽急着争夺地盘儿,不过,到底要以皇室脸面为先。”范维年纪渐长,如今也有了字号,还是明湛给取的,明湛此人惯会收买人心,对范维道,“咱们自幼就在处儿,青梅竹马的长大,情分不样。小维你就如同我的兄弟般,我名子里有个‘湛’字,干脆,你就取个‘澈’字。”说着就命何玉磨墨铺纸,取了小狼毫笔,用自己的烂狗肉字,在雪雪白的宣纸上落下俩字“希澈”。范维当然很感动,不过,他主动把啥“青梅竹马”的话忽略掉了。

    为以示亲近,林永裳直接称呼范维的字。

    林永裳所言,与范维所想倒是相同。得了林永裳的意见,范维便回去写奏章。原本范维想着要不要请林永裳联名,林永裳并无此意。不过,范维想好了,他也得给林大人些意想不到的好处才是呢。

    明湛接到奏章,并未示众,却难免要拿去与卫太后商议。

    卫太后正与老永宁侯说话儿呢,见明湛过来,露出笑容,“怎么这会儿来了?”

    老永宁侯起身行礼,明湛摆摆手,“外公坐吧。”

    老永宁侯依旧执着的将礼行完,待明湛与卫太后并与榻上坐了,老爷子方入坐。明湛先问侯了老永宁侯的身体,老永宁侯笑,“老臣切安好,倒是陛下,瞧着清减了。”

    明湛最喜欢听别人夸他瘦呢,听了非常欢喜,还装模作样,“如今朝中忙的很,瘦点儿也好,明君都不胖。”

    是不是明君还跟胖瘦有关啊,这是什么异端邪说啊?不过老永宁侯自然不会与明湛较真儿这个,反是道,“陛下为了太后,也要保重身子啊。”

    明湛得意的笑了两声,“保重保重,外公难得进宫,晚上叫了飞飞过来道吃饭吧。”

    老永宁侯还生怕明湛过来与卫太后有什么机密要说,想着借机告退呢,不想明湛倒留他用晚膳,这时也不好走了。

    明湛格外关心外家,又问,“外公进宫,可是有事?”

    “是老臣想着日久不进宫,特意来跟娘娘请安。”老永宁侯道。

    “哦,朕还以为外公是为了凤明立的事儿来的呢。”明湛八卦的问老永宁侯,“外公知道了吧?”

    明湛问的这样直白,老永宁侯真不好说自个儿不知道,点了点头,为表清白道,“这是忠义侯府自家的事,老臣可是万万不敢置喙的。”

    明湛笑,摆了摆手,“你是凤明立的外公呢,说两句也没啥,人之常情。叫朕说,凤明立倒是特立独行的很,他说要给忠义侯与姨妈和离呢。”

    和离之事,连卫太后都不知道。明湛此时暴出,老永宁侯乍听,实在无语了,半晌方道,“年轻人胡言乱语,时痰迷了心窍儿的,陛下不必当真的。”到底还是要为外孙子说两句话。其实对忠义侯府的事儿,老永宁侯门儿清,现在卫氏就在娘家住着呢。而且,老永宁侯初始觉着凤明立智商不错,这以退为进的事儿,干的挺体面,是个可教之人。

    如今听凤明立竟发此狂语,老永宁侯也不淡定了。真是欠掌嘴的小子,眼瞅着爵位就要到手了,你说什么胡话呢!

    老永宁侯进宫,的确是为了看望自己的太后女儿。不过,这老狐狸早已成精,虽然他对忠义侯家的事儿极有意见,但是老永宁侯绝不会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他就是在宫里晃当圈儿,告诉别人,他还没死呢。

    你说,皇上就这个外公,太后就这个亲爹。

    谁还敢得罪永宁侯府?

    明湛哈哈笑,“嗨,这些嫡子庶子的事儿,朕也为此吃过许苦头儿。凤明立的心哪,别人不理解,朕倒是仿佛能明白几分。”

    老永宁侯想到明湛之前的艰难,也有几分感叹。他当时是缩头过日子,生怕凤家兄弟忌讳,哪个敢主动与明湛表示出亲密来。如今永宁侯府系能翻身,靠的还是明湛。

    明湛不知道老永宁侯在想啥,只是把奏章取出来递给了卫太后,“母亲看看?”

    卫太后目十行的阅过,叹道,“此方半年,就出了这样的事。御医也是朝中官员,按规矩办就行了。也不必藏着掖着的,只管去查。”

    明湛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唉,就是怕母亲声望受损。”

    卫太后打量明湛眼,“你做皇帝手下还不知道有少贪官污吏呢,我看声望也挺不错的。我这善仁堂不过是出个太医贪财,我声望就受损了?”

    “嘿嘿嘿,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口误口误。”明湛哄卫太后道,“母亲,你今儿不高兴啊。”

    卫太后断不会承认她是为忠义侯家的离谱事儿心烦,老永宁侯的意思,她很明白,谁不偏自己人呢。何况卫氏与凤明立在出身上得住脚,就是于卫太后本心,如明湛所言,明湛吃够了嫡庶不分的苦处,卫太后也从心里烦这个。不过,方老太太与小方氏,出身越侯府,不看僧面看佛面,越侯府如今在守孝,这个时候若是方氏女暴出丑闻,对越侯府亦有诸不利之处。

    明湛狗腿的给母亲敲了两下肩,卫太后笑着按住明湛的手,“这是做什么,别叫你外公笑话了。”

    老永宁侯欣慰笑道,“陛下孝敬有加,是太后的福分。”损益,虽说婚姻上并不算太如意,不过也较其他人好上太,起码衣食无虞,又有个争气的儿子,总的来说,小女儿算有后福之人哪。

    忠义侯家的事儿,明湛只当是看戏了。

    不过,很显然,忠义侯家的这台戏,要比普通人家儿热闹些。

    原本只是卫氏凤明立母子不满方老太太忠义侯二人偏心太过引起,忠义侯想着,把凤明立说服,再接卫氏回府,自然家和万事兴,妥妥当当了。

    谁知事情却有了出乎忠义侯意料之外的变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凤明立请辞长子之位的第二日,帝都城的街面儿上就传开了凤明立不教亲父、卫氏仗着出身永宁侯府,不敬婆母之类的闲话儿来。

    并且是传的沸沸扬扬,有愈演愈烈之风波。

    反正先前凤明立请辞长子之位,朝中人都知晓的,如今又有这样的流言,人们难免要琢磨,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哪。

    人们想的了,其他人还只是在肚子里嘀咕,御史们却先上书了,要求彻查凤明立大不逆之罪、以及卫氏忤逆之罪。

    不论凤明立还是卫氏,既关系宗室,又关系到明湛的母族。此时御史上书,未免没有看帝王是何倾向的意思。当然,官员仇视挑剔外戚,这也是常态了。

    明湛登基时日长了,早非往日急躁躁的毛头小子。明湛当下直接把矛头指向忠义侯,问忠义侯有无此事,忠义侯哪里能认,自然摇头,再三否认。

    明湛用忠义侯的回答堵了御史的嘴,“人家忠义侯都说没这事儿,你们这风闻奏事,到真是听风就是雨了,也不动个脑袋寻思寻思。忠义侯是有名的孝子,若真是嫡妻不贤嫡子不孝,哪里轮得到你们上本子参人,忠义侯第个不能答应。”

    忠义侯立时应道,“是。陛下,如今臣也不知是何人在大街上造臣的谣,有意诋毁臣妻臣子,此人内藏祸心,外含奸诈,请陛下详察,以还臣妻臣子的公道。”

    明湛点了点头,“是这么个意思。田晚华,你管着帝都府的人,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这流言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满天飞了,给朕查个清楚,朕得瞧瞧,是谁无故诋毁宗室。”

    接着闽靖侯提出来帝都日久,想着回福州的意思,明湛笑道,“这倒不急了,先前善棋侯嚷嚷着要迎父皇回帝都,起初因身子尚未调理妥当,父皇是不愿的。只是后来出了善棋侯父子之事,父皇想着回来看看,咱们都是家子亲戚,既然父皇要回来,你们就再呆几日吧。”

    朝中听此话,顿时议论纷纷起来,李平舟先问,“陛下,太上皇何时回帝都,可有准信儿?”

    “嗯,总归还得两个月吧,待父皇起程,会通知朕的。”明湛舒缓的笑笑,“也不枉朕心诚,父皇总算应了。对了,父皇直住惯了宣德殿的,内务府将宣宜殿收拾出来,朕择日挪过去。待父皇回来,还是住宣德殿,与以前样。”

    在皇权至上的年代,其实人们都爱琢磨帝王话中的意思。

    譬如明湛说的“待父皇回来……与以前样”,这句话,在诸朝臣听到就颇深意,什么叫“与以前样”啊。

    以前太上皇可不仅住宣德殿,每日还要坐昭德殿呢,这还能跟以前样?

    大臣心中有不解,只是碍于脸面,都没好问。

    到底有忠于明湛的人,忍不住私下求见君王隐讳的说上两句,“太上皇已经禅位,宣德殿自来是国之君的住所,陛下移居,到底不妥”啥的。

    这个时候,明湛均会摆出幅心底无私的圣人脸来,把帮子人郁闷的要命,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投资错了。不然,若是日后太上皇时不时的帝都住半年、云贵住半年的,他们到底是忠于谁好啊?

    真是个媳妇两个婆婆,忒难伺候了也。

    忠义侯顾不得想太上皇回帝都的事儿,他回了府就直奔方老太太那里念叨起朝中事来。

    方老太太听了儿子通劝,却半点儿未领会儿子的心意,直接道,“既然朝中有御史参他们,你就该把实话说出来。那日的事,你瞧的清清楚楚,如今你这样窝囊的忍了,他们母子再没个惧怕,将来的日子,有你难的时候。”

    忠义侯叹道,“母亲,以前的事儿就不必提了,下午我去岳父家把卫氏接回来。母亲不喜欢她,少见她就是了。明立的长子之位,我已经为他请封,他以后定会袭爵的。”

    “这些事,原不是我该管的。只是你也得为几个小的考虑考虑,这么窝儿孩子,日后明立袭爵,他们就得看着明立的脸色过日子。”方老太太冷着脸道。

    “明立长这么大,并无错处,品行也都好,日后弟弟们随着长兄过日子也是应当的。”忠义侯于这样的大事还是明白的,坚持道,“母亲,外头的风言风语不是平白无故就传起来的,我已经回禀陛下,求陛下为我主持公道,看看是谁在背后算计忠义侯府!”

    方老太太不以为然道,“无风不起浪,若不是卫氏与明立实在不像话,谁会去外面说闲话儿。”

    忠义侯做了年的侯爷,见识还是有的,人也并不笨,立时意识到,“母亲,我并没有说外头传的什么闲话儿,怎么母亲就知道是传的卫氏与明立的闲话儿呢?”

    方老太太脸色僵,马上又反应过来,正气凛然道,“你说的,都有御史参他们了,若不是传的他们的闲话儿,哪个御史能知道呢。”

    忠义侯心下生疑,面儿上却不欲与母亲辩驳,不愿去怀疑什么,只是心下难免失望道,“此人将咱们府里的家丑暴露于外,面儿上瞧着是冲着卫氏与明立去的,实不知是冲着儿子的爵位去的。母亲,若此流言得到证实,卫氏与明立自然得不了好儿,儿子也免不得个治家不严之过。”

    “说这话,或许母亲觉得儿子怯了、窝囊了,不过这是实话,永宁侯府在这里,卫氏无大过,明立是我的嫡长子,于情于理于法,爵位将来都是他的。把家丑闹出来,明立与卫氏担了不孝的罪名儿,名节有失,明立袭不得爵,那么,怕这忠义侯的爵位到儿子这儿就得断了!”忠义侯掷地有声,唬得方老太太愣愣的。方老太太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泄气的话,难道你就只有个永宁侯府的姻亲吗?方家也是侯门府第,魏家还是国公府呢。”

    “方家现在怎么样,母亲比我清楚。母亲是太后娘娘的亲姨妈,自然体面,方家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如今皇上登基已经年了,若有意提拔方家,越侯怎会于街头惨死。魏家不必说,魏氏不过庶出之女,魏国公再如何的疼爱庶妹,现下也不会为了忠义侯府与永宁侯府为敌。”忠义侯言辞振振,“母亲,咱们心里都清楚,以前卫氏与明立在府里受了委屈。不说别的,卫氏是大房,方氏与魏氏皆是妾,每日按礼法应该去大房请安,不过,这些年,她们次都没去过。”

    “当然,这里面也有儿子的过错。儿子不喜欢她,当初,永宁侯府败落,儿子冷落她,永宁侯府自然不会为她出头儿来得罪咱们府里。”忠义侯声音转淡,“这是样的道理,娘家衰败时,卫氏自然要忍。如今娘家这样兴旺,卫氏焉何要忍?别说卫氏,就是换了儿子,我也不会再忍。”

    “在卫氏面前,您是母亲,是长辈,儿子再怎么也不会忤逆您,令您受到委屈。不过,如今事经御前,眼瞅着爵位不保,求母亲为大局考虑吧。”

    忠义侯苦口婆心的劝了母亲回,他以为搞定了母亲,事情便已在掌握之中,却不料,正是此时,变故陡生!

    作者有话要说:心肝儿们早睡哦。

    最后段儿备份:

    忠义侯苦口婆心的劝了母亲回,他以为搞定了母亲,事情便已在掌握之中,却不料,正是此时,变故陡生!

    许心肝儿问什么时候恢复万,嗯,估计在年前是不能了。因为现在在存稿儿,为春节做准备。不然春节要断了。

    ☆、179

    对于满城蜚语之事,忠义侯并非没有章程。

    凤明凡略有眉目,便连忙回了府去。

    忠义侯正为家事焦头烂额,心里不大痛快,见到凤明凡也没个了好脸色。凤明凡请安后,便道,“父亲,要我说,不如父亲去永宁侯府走趟,凡事说开,也就好了。”

    等闲谁愿意去老丈人家吃排头呢。忠义侯对于凤明凡的主意不置可否,反是问,“外头流言怎么来的,你知道不?”

    凤明凡偷瞧忠义侯眼,踟蹰至极。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忠义侯斥道。

    “我倒是叫街面儿上的人查了,就是也没查太清,时不敢确认。”凤明凡言辞闪烁,忠义侯怒上心头,“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哪儿来得这些费话!”

    凤明凡顿时不敢隐瞒,“父亲听了不要生气,我着人细细打听了,有部分是从咱们府里传出去的,还有是魏国公家收买人往外传的。”

    忠义侯身形晃,高大的身子险些摔到地上去。

    人活张脸,树活张皮。

    何况是贵族。

    举凡贵族,没有不要脸面的。

    何况此事皇上当朝交给帝都府去查,似凤明凡这种外来的二把刀都能查出源头来,地头蛇样的帝都府自然不在话下。

    忠义侯险些气晕,幸而凤明凡眼明手快的扶了父亲把,忠义侯方未出丑。

    忠义侯不欲儿子看到自己的狼狈,摆摆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这些事,不要与别人说起了。”

    “是。”凤明凡应了声,却未直接就走了,反是倒了盏温茶放到忠义侯手里,又将自己查到的资料悉数放在忠义侯手边,此方行礼退下。

    凤明凡在忠义侯府的时候并不,别说方老太太瞧不上他,就是忠义侯府稍微有头有脸的奴才,面儿上恭敬,也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故此,凤明凡早在外面置了私宅。

    这事儿,忠义侯早就知道。不过,凤明凡的性子就是如此了,如何打骂也没肯改过。生性有些轻佻,三教九流都喜结交。偶尔,与忠义侯却有着不小的帮助。故此,时间久了,忠义侯也就由着他了。

    凤明凡回了自己的私宅,就看到有客来访,还是熟客。

    湖广世族付家三子付季培。

    付季培较凤明凡大几岁,俩人交情不错。在凤明凡出外走动的几年,付季培教导他颇。如今见付季培,凤明凡面儿上就很自然的流露出笑容来,“付三哥,你怎么来了?”

    “来帝都念书,听说你们家子都来帝都了,顺道来瞧瞧你。”付季培起身握住凤明凡,上下打量过,赞道,“两年不见,贤弟愈发俊俏了。”

    凤明凡笑,“三哥还打趣我呢。”

    凤明凡走,忠义侯就去了魏氏的院子。

    只是路过去,到了魏氏院门口,忠义侯忽又止住了脚,折身回了书房,将凤明凡调查出来的些资料装好,然后亲笔修书封予魏国公,命心腹奴才送去了魏国公府。

    不出忠义侯所料,当天下晌午,魏国公府就来了嬷嬷,说是魏国公想妹妹了,想要接魏氏回府小住几日。忠义侯自然应允。

    原本忠义侯府之事,魏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