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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皇孙尚在稚龄的时刻,不易与镇南王府交恶。

    卫太后并未再坚持,点头道,“既如此,你们先去拟好圣旨,去云贵调查的事,你们推荐几个人选。”

    李平舟领旨。

    闽靖侯与鲁安侯心情格外的好,当然,现在这个时候,断不能把心情好坏露到外头去。故此,两人只是表现出超流的亲善来。

    死的太是时候了。

    若是太上皇真的顺利到了帝都,还有他们什么事儿啊。

    现在好,太上皇遭遇不测,半儿是活不成了。就等着皇上咽气儿,卫太后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登基为帝啊,小皇孙立,卫太后代政生涯就此结束。

    以后,就看各家本事了。

    镇南王府。

    凤景乾坐在榻上。

    凤景南乌黑着张脸,“看来明湛真的出事了。”不然,依明湛的脾气,绝不会让人对凤景乾下手的。

    “阮鸿飞或许已经与卫太后联手。”凤景乾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个心狠手辣的婆娘就够叫人头疼的,再加上阮鸿飞那贱人,俩人联手,再有九门兵马在手,运作得当,颠覆大凤江山都不是没可能。

    凤景南犹豫,“难道明湛是被他们给害了?”否则,明湛身体向很好,怎么会说中毒就中毒呢。

    “不大可能,卫氏毕竟是明湛的生母。”这种可能性虽然也有,却并不大。

    “当初,武则天为登基为帝,连废三个儿子的帝位。”

    凤景乾摇摇头,“明湛与卫氏向关系极好,自他登基,就有意无意的提高女人的地位,对卫氏没有半分不好。再者,哪怕卫氏有此野心,现在的时机也太早了些。再等几年,她的把握会大。”

    “再过几年,哪里还有贱人的什么事儿。”凤景南想到他儿子可能给老婆与阮鸿飞给害死了,顿时阵难受。明湛身上毛病,又是天生反骨,与凤景南不对盘。不过,后来明湛渐渐长大,与凤景南的关系反倒是缓和了许。这会儿,明湛落个不死不活的下场,凤景南恶狠狠道,“若明湛有个好歹,我定要卫氏与阮鸿飞偿命!”

    “别急,再等等看。”哪怕卫家已掌九门兵马,自己老娘与孙子都在卫太后之手,但是,西北雄兵,除了宋遥是明湛提拔起来的,其余陕某平阳侯、辽东方渐东、宣府刘易山,甚至在淮扬的永定侯,都是他在位时的重臣。卫太后哪怕想夺权,也得掂量掂量。

    凤景乾温声道,“倒是明淇,心思越发缜密了。”虽然他也有所准备,不过亦未料到会有人用这种手段。

    凤景南没说话。明礼温文儒雅,翩翩佳公子,但比起明淇的心机城府,不是差了点儿半点儿。

    女儿这样的能干,想到寿安公的卫太后,凤景南不由头疼。

    其实凤家兄弟没担心久,很快,他们收到了阮鸿飞与明湛差人送来的信。

    阮鸿飞的信先到,其内容如下:

    亲爱的贱人兄长们:

    见信安。

    当然,我安,不定你们安。

    听闻大贱兄长想回帝都,结果命丧泥石流,至今连尸身都没下落。我由衷希望能刨出个胳膊腿儿的啥的,否则代贱人帝王,其生死也是贱人界里的大事,若是长埋泥石之中,岂不叫人笑话。

    以往我来云贵时,听小贱兄长提起过泥石流的利害,恐怕靠人手挖很难挖到大贱兄长的龙体了。我给你们想个法子吧,训练只听话的狗,拿两件大贱兄长的贴身衣物给狗闻上闻。贱人自有贱味儿,再让这只狗为你们引领正确的方向吧。

    看到此处,凤景南已经给阮鸿飞气的脸色铁青,恨不能将信撕成碎片。倒是凤景乾道,“看来贱人知道我没事。”开篇就是写给他们二人的。

    凤景南只得接着看:

    现在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我也猜到了。

    凭二位贱人的胆略,自然不会让大贱明晃晃的坐在仪仗里,那里面半是空的,抑或是假的。不过,还得请大贱牢记自己的身份,既然已退位,帝都的事就不牢你操心了。

    你若是厚着脸皮再来,我当然不会宰了你。

    但是,你家老娘以及那三个小王八蛋就危险了。

    当然,我的威胁或许没什么效力,你连四个儿子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其他人的性命又怎能威胁到你呢?

    若不是看在明湛的面子上,我加期待能与你再次博弈的机会。

    像你这样的贱人,还能悠悠哉的躲到云贵享清福,老天果然厚待贱人么。

    落款:知名不具。

    凤景南咬牙切齿,大骂阮鸿飞。

    第二日,他们又收到了明湛的信。

    凤景南裁纸刀都没用,直接撕开,明湛的信如下:

    亲爱的父皇、父王:

    见信安。(想到那贱人写的信,以及有恃无恐、幸灾乐祸的贱人口气,如今凤景南见到这三个字就堵心。)

    你们别担心,不要想歪,我没事。

    现在也好的很。

    这是我使的计策,在装病呢。你们怎么就信以为真了啊。不过,我相信以父皇的天纵英明,仪仗什么的,肯定是假的吧。

    哈哈哈,这正说明了咱们父子心有灵犀间的默契啊。

    歪打正着的,父皇帮了我的大忙。

    如今既然仪仗出了问题,父皇你就继续装下失踪吧。父皇你在云贵地盘儿上失踪,朝廷必定会下旨训斥镇南王府的。

    父王,你就暂且低回头,等我回了帝都,再给您平反。

    凤景南眉毛跳,“明湛不在帝都?”

    凤景乾道,“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姓阮的就这么可靠?”眼见明湛无事,也就省的与卫氏、阮鸿飞发生冲突,老娘孙子都保住了,凤景乾松了口气。

    “管他呢,随他去死。”凤景南没好气道,“我干嘛平白无故的遭人训斥,什么都要照着他的安排,美不死他。”

    凤景乾笑劝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明湛先前不露风声,也有他的考量。明湛素来实在,如今与那贱人在处儿,哼,他哪里有贱人心思深密。这件事,明湛先前定是不知道的,听闻风声方来的信。”已自发为明湛辩解起来。

    “你就委屈下吧。”凤景乾道。

    凤景南明显不乐意,挨骂的事儿就找上他了。

    凤景乾示意,“接着看信。”

    明湛果然为自己辩解:

    我本来早就想跟父皇你们说声,结果误中我家飞飞的奸计,就忘了说了。但是,我估计以父皇的智慧,应该不会以身涉险的。

    (凤景乾微笑,明湛向会说话,如今嘴巴越发的甜了。说出的话,令人格外的喜欢。)

    十月之前,我会回帝都。

    父皇、父王勿需挂念。

    落款:永远爱你们的明湛。

    本来这信也就到此了,结果明湛想起什么,又在后面加了句:不知为什么,每次给你们来信,写下“父皇、父王”四字时,我都觉得你们之间好像有种未竞的情愫啥的。真的没奸\情吗?

    其实如果有的话,我已经成年,并不介意。你们完全不必顾忌我的心情,都这把年纪了,放心大胆的恋爱吧!

    “这个混帐!”若是明湛在跟前儿,凤景南得巴掌把人抽飞,啥话都敢说,就是欠揍!

    凤景乾倒不以为杵,反没心没肺的呵呵笑,“这么说,还真有点儿像啊。”

    “皇兄,你——”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思嘉生了宝宝,新的生命,总让人觉得幸福~

    ☆、210

    去云贵调查取证的队伍刚刚离开帝都城,宗室朝臣就以“皇帝久病、太上皇遇险,以国体计”的理由,要求卫太后择立太子。

    而且话说的漂亮,“太上皇安危难测,陛下近期不易立后冲喜。不过,若能择立储君,不但稳固国本,且陛下对皇侄爱之如子,若陛下得知,定能欣慰。”

    卫太后淡淡道,“先将太上皇的事弄清楚,至于立皇储之事,们先议着,拿个方案出来,给瞧瞧,再提之迟。再者,此国之大事,个也不能乾坤独断。但凡有万之可能,还是要太上皇来指定为好。”

    卫太后碍于群臣压力,终于露出口风,帝都的眼睛顿时从太上皇遇险事,转而落立储之事上。时间,群臣如同活吞了春\药,日日亢奋。

    林魏两家门槛险被踩烂不说,就连魏安这个断袖,这风云变幻的地帝都,忽而走出无数桃花运来。千百个有闺女的家都打听,要不要续娶啥的,哪怕魏家是断袖,仍有大把的姑娘愿意嫁给小皇侄的亲舅公。

    魏安给烦的脑仁儿疼,与卫颖嘉念叨,“立储的事到底有没有谱儿,看宗亲大臣们都疯了。”

    自从为卫太后办了件大事,卫颖嘉对外愈发冷漠如冰。不过,面对魏安时,还是有几分气儿的。闻言面色稍缓,温声道,“这谁知道。”

    “切,太后娘娘没跟透个信儿啥的。”

    “觉得这种事,太后娘娘个能做得了主?”卫颖嘉反问。除了小皇侄的母家车水马龙,如今永宁侯府亦极是热闹。连魏安都难免要跟卫颖嘉打听点儿□消息啥的。

    魏安叹了口气,“起码太后能做半的主吧。”看卫颖嘉眼,“原本太上皇回帝都是最安稳不过的,结果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天灾祸,都赶处儿去了。”

    卫颖嘉搂住魏安的肩,目光深沉,俊逸的五官冰冷淡漠,并没有说什么。

    “颖嘉,也别太操劳。”魏安道。

    “嗯。”

    帝都接二连三的出事,以至于林永裳手上的什么丝绸绣品展览招商会,根本没入内阁诸的眼,考虑着林永裳正品淮扬总督,封疆大吏,面子总要给的,就让他通过了。

    其实,太上皇遇险以及册立储君之事,朝臣关心,宗室关心,当然,内务府皇商也是关心的。不过,般的商贾,纵使关心,他们也只能是干看热闹罢了。

    凭他们的身份,寻常收买个父母官就觉得是手眼通天了,断然参予不到这样高级别的政治活动中动。

    所以,对他们而言,自然是这次由政府出面儿,商会牵头儿的招商会重要。这次招商会并没有放扬州城,而是搁了苏州城。

    林永裳此举,令苏州知府郑尔实感激涕零。

    林永裳道,“苏绣举世闻名,不过,希望借此机会使苏州绣品丝绸的名气能上层楼,让天下都能认识到苏绣的精美绝伦。以前,曾听陛下说过‘无商不富’。郑大,仕农工商,商贾为末,但是,百姓也只有富了,有了银子吃饱饭,这天下,才会安宁。”

    此刻,郑尔实对林永裳只有满心的感激。哪怕林永裳放个屁,怕他都会觉得是香的,连忙附和道,“是,听大句话,下官茅塞顿开。下官听说,先前淮扬盐商交出盐场后,朝廷都给了补偿,尚未断了他们的生路。陛下爱民如子,亦未轻视商贾,下官定会好好当差,不负大期望。”

    苏州知府这样的肥差,能坐上这个位子的,非但要有后台,要有本事。林永裳轻点句,郑尔实已是闻弦歌知雅意,说出的话,自然格外的合林永裳的心思。

    林永裳笑,点了点头。

    郑尔实再道,“陛下直卧病不起,下官连上了几封请安折子,只盼着陛下能平安万年。”

    帝都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象,帝都的变幻,关系到官场中每个的未来。郑尔实自有消息来源,却此时仍忍不住向林永裳打听二。

    对于明湛的病,初时,林永裳还挺有把握,觉得这病有蹊跷。如今太上皇要回帝都,半路上就遇了险,再往回寻思,林永裳对明湛亦了几分担忧。

    不过,下属面前,林永裳并不会露出形迹来,笑道,“听说真命天子百灵护体,而且,宫里有太后娘娘,只管尽忠,淮扬安稳富足,咱们也就没白当这几年的父母官,亦未辜负陛下的期许。待日后陛下大安,见淮扬胜景,没有不龙心大悦的。”

    不论明湛是死是活,林永裳都不会掺和立储之事。当年范家何等气象,就因为参予皇位之争,最后落得个抄家流放,家破亡。

    埋头做事,方是中正之理。

    这样,无论谁登基,起码总要有干活的。

    当然,林永裳希望明湛能平安。尽管太上皇对他亦极是器重,屡番破格提拔,但,冥冥之中,林永裳有种预感。

    古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个臣子,能遇到个肯信他肯用他的帝王,亦如同千里马遇到伯乐般。

    林永裳觉着,自己只有明湛手里,方有名留千古的那日。

    虽然挠心抓肺的担心帝王安危,林永裳硬是忍着没跟范维打听点儿内情啥的。

    自来,打听帝王龙体,就是忌讳,尤其是帝王病危之时。

    虽然范维也不定知道,不过,范维跟明湛身边儿的日子最长,起码范维的推测靠谱儿些。这事儿,不能问,不能猜。

    林永裳就是靠观察的。

    同样是曾经跟明湛身边儿的近臣,冯秩面色憔悴,倒是范维仍是那事温和淡定的模样。如此,林永裳才能稍稍安心。

    让林永裳安心的不只是范维的淡定,还有来自徐盈玉的关怀。

    徐盈玉已经说过,“若是陛下有个万,新皇登基,们马上结婚。”

    倒不是徐盈玉恨嫁到这种地步,实是林永裳仇不少,且林永裳是正经的范家。明湛位时,尚有拿此说事儿,亏明湛肯周全林永裳。

    万明湛龙御归天,林永裳占着天下数数二的大肥差,么的惹眼红。

    朝天子朝臣,下任天子不定肯用林永裳。徐盈玉有此提议,为的是林永裳的安全。不管怎么说,徐叁朝为次辅,若是林永裳做了徐叁的女婿,哪怕有想收拾林永裳,也得先掂量掂量。

    徐盈玉此心此情,说话的时间与分寸,拿捏的分毫不差。

    如今林永裳除了对徐盈玉的倾心爱慕,心内不是不感激。

    福州城。

    明湛也得知了淮扬丝绸绣品招商会的消息,拿着烫金的帖子好番掂量,笑道,“林永裳如今三十五岁,就做了封疆大吏,朝中少不服。因这个,听了几缸的酸话”

    花瓣样饱满的唇勾起抹亮丽的微笑,明湛眼神流转,“单论这份伶俐,林永裳算是其中翘楚了。难得提,他也不掺各帝都那些烂事儿,心扑淮扬上。这样既会做官、又会做,也难怪能步步高升了。”

    阮鸿飞道,“林永裳心地纯正,难得不迂腐,比范林希要强。不过,他血海深仇未报,将来认祖归宗时,怕是难上加难。”阮鸿飞向来是走步看三步,林永裳如今的功绩越大,将来报仇认祖的可能性越高,他不得不提前给明湛打个预防针啥的。

    “其实,现姓林,又有何妨碍。当年范家的官司,已经过去二十年,再想翻案,谈何容易。”明湛笑道,“从不乎他是姓范还是姓林,只要他有才干,只要他心正,就会用他,正所谓英雄不论出处。”

    明湛的心胸比凤景乾要加宽阔,或许是因为他的母亲是卫太后,他从未如何厌恶忌讳过当年戾太子系的。

    而当年那些死去的,不定就罪不可恕。

    有许,是错了地方。

    他们死,并非是因为罪责,而是因为情势,不得不死。

    如今明湛为帝,命越侯府平级袭爵,这本身就是种暗示。

    其实,这也是卫太后如今的处境。

    除了那些明湛亲自提拔起来的得力干将,还有当时因支持戾太子而缩头做了几十年乌龟的家族。他们将自己家族的兴起,寄托明湛的执政上。

    这些家族,首先就以卫太后的母族永宁侯府为代表。

    帝都这样热闹,老永宁侯却闭门称病已久。

    实际上,老头儿结实硬朗的很。

    仁宗皇帝末年的夺嫡之争,以及凤景乾执政的二十年风雨,老永宁侯都挺过来了。如今自己的女儿代政,老永宁侯自然是没将帝都这场风云放眼中。

    倒是卫颖嘉脸色日憔悴似日,老永宁侯叫了卫颖嘉来,并没有问卫颖嘉憔悴如斯的原因,只是道,“当年,德宗皇帝时,仁宗皇帝还没登基,只是太子,方皇后也仅是太子妃。那会儿,永宁侯府与靖国公府为通家之好。德宗皇帝宠爱权妃,权妃的儿子顺王殿下亦得德宗皇帝的心意。后来,顺王殿下马场骑马时不慎落马,就此伤了腿,落下跛疾,无缘帝位。”

    “也许会说,顺王殿下原就非东宫太子,怎会与帝位有干系?”老永宁侯苍老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神色,“事实上,仁宗皇帝脾气温和又心软,文武都不及小他数年的顺王殿下。仁宗皇帝的优势于,他是嫡出皇子,又有个能干的太子妃,靖国公府与先镇国公府的鼎力支持下,以仁宗皇帝的嫡长出身,就此正位东宫。”

    “不过,后宫里,皇后早逝,权妃代理六宫,德宗皇帝宠爱幼子,东宫的日子极是艰难。”老永宁侯轻声道,“顺王殿下去骑马并非偶然,且马上早被动了手脚,连同后来会诊的御医都被买通,所以,顺王殿下落下残疾,再不能威胁东宫地位。接着,仁宗皇帝的奶嬷嬷顺慈夫,拼了性命,自己服毒来抹黑权妃,自此,权妃失六宫之权。”

    “顺王是德宗皇帝最为宠爱的儿子,此事,当时若是走漏万,就是倾族之祸。”老永宁侯道,“那时也很年轻,尽管做了,仍是害怕,日日恶梦缠身,不得安宁。”

    “颖嘉,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纯臣。若没有顺王此事,就无法取得仁宗皇帝的信任,自然没有后来永宁侯府二十年的兴盛。”老永宁侯叹道,“们与靖国公府的关系太密切,再怎么也挣脱不开与戾太子的关系。太后娘娘幼时,刚满周岁就被送到坤宁宫抚育。当年,何尝不知太上皇与镇南王忌讳方皇后,但是联姻势必行。觉得这些年太后娘娘云贵过的好吗?”

    “们永宁侯府与镇南王府的联姻,是纯粹的利益联姻。为了了将永宁侯府从戾太子的泥潭里拽出来,太后娘娘就必需做出牺牲,那个时候,永宁侯府可以用来联姻的嫡女,只有太后娘娘。”老永宁侯静静说道,“联姻只是第步,接下来,是二十年的韬光养晦,方有今日。”

    “们永宁侯府的今天,是先祖沙场浴血,是历代永宁侯汲汲经营,也是所有永宁侯府子孙做出无数的牺牲得来的。”老永宁侯声音镇定,“这个位子,会做无数个决定。但是,最重要的决定,只有那么两个。有些决定,做了,就不要后悔。否则,的犹豫,会害死无数。”

    “明白,父亲。”卫颖嘉并非不通世事与权术,他明白无数次的队,其实就是对皇权的种投资。现卫太后虽是女流之辈,但是,卫太后牢牢把控着后宫三位小皇侄,就是内阁宗室,先前也不敢卫太后跟前儿放肆。

    老永宁侯道,“太后娘娘是陛下的生母,效忠陛下,就是效忠太后。”

    并非没有悲悯是非之心,但是,当个的生存都受到威胁时,亲儿子都能切巴切巴生吃了,什么道德伦理都是狗屁。何况皇室,父子兄弟相残是常态。

    他们卫家,不过是做了皇家的把刀。

    何需愧疚?

    无需愧疚!

    还是太嫩啊,老永宁侯看儿子眼,打发了卫颖嘉下去,自己收拾收拾进宫去了。

    事实上,连凤家兄弟都给明湛闹的云山雾罩,老永宁侯的处境比凤家兄弟也好不到哪儿去。好歹凤家兄弟还有明湛去信通风,老永宁侯是两眼摸黑,完全靠猜的。稳住儿子,他得先去女儿跟前讨个主意。

    年来,卫太后历经风雨,早已修练的宠辱不惊,心如止水。

    老永宁侯来时,正好碰到安国公行出去。都帝都讨生活,彼此打个招呼,老永宁侯就随着领路的内侍去了宣德殿偏殿。

    卫太后温声道,“父亲免礼。”

    老永宁侯坚持将礼行完,方由内侍搀扶着起身,坐宫女搬来的绣凳上,笑道,“老臣许久没来宫里请安,尽管知道娘娘切安好,仍是忍不住惦记娘娘的安康。如今,宫内外事务都压娘娘身上,娘娘定要保重啊。”

    卫太后笑了笑,“宫里,太皇太后是老祖宗,德高望众。其余皇帝并没有少妃嫔,余下的皆是太上皇的妃妾,太妃、太嫔什么的,她们是吃斋念佛,故此,事务不。国事有内阁处置,萧规曹随,倒不用费大的力气。”

    “这就好这就好。”虽然卫太后代政不显山不露水,无功无过的模样,但是,对于介女流,初次代政,能将事情处理的上平八稳,已经是种难得的本事。老永宁侯笑拈胡须,接过宫女捧上的温茶,谢赏后呷了两口道,“刚刚臣进宫时,正好碰到安国公几出去。现今,老臣也不怎么外走动,乍见,他们也都是把胡子的了。”

    卫太后露出个微笑,“八月十五快到了,今年事情,想着,就不大办了。他们都是老亲贵,记得以往还坤宁宫见过他们,许年不见,果然是老了。”不仅老了,胆子也变得小了。

    仁宗末年戾太子的失败导致这几家二十年的郁郁不得志,安国公几是宁死都不愿再掺和什么立储之事了。

    不论是卫太后继续当政,还是择立皇侄为储,几个老东西只管装糊涂。

    老永宁侯道,“是啊,都有老的那天,老就老了吧。就是老臣,如今也欲发懒怠的见。老臣倒是听了件稀罕事。”不待卫太后相问,老永宁侯便道,“先前栖凤山不是塌了小处儿,露出块儿神铁,上有天文莫识么。”

    “当时,朝廷上下莫不将此认为是天降神谕。不过,也不知怎么传的,老臣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