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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束了,切都结束了,我们得救了,我们不必再跑了!”我很高兴,却无法回头,无法倒退,我大喊,期盼谁能发现我在此,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没人知道能听到我就在他们脚下……我唯能动的是我的手指,我只能将拳头握起,再打开。我的后背很痒,脚底有股风,那股风是自由,我却无法触摸,无法回头……也不知道过了久,我不再下滑,我知道,到头了。”

    华莱士长长的出了口气,他浑身难受的憋屈的问:“然后呢?”

    邵江笑着起来,走到他面前,低□在他的耳朵边压低声音说:“那洞,没有出口,最前面被堵死了。我就那样犹如个蚕,被束缚在自己的茧里般,我不能前,不能后,不能左,不能右,没人知道我在那里,我只能默默等死,我想结束自己,但是,你知道我唯的动作就是扭动脖子。你问我什么是特丽娜……那就是特丽娜,你向往的那个美好的地方……那个……比绝望还要可怕的地方……”

    说完,邵江起来,迈步离开了那个地方。他大力的将大铁门拉开,与灯光不同的阳光光线挽救了神色扭曲的华莱士少帅,他长舒口气起来问邵江:“你……你去哪?”

    他的声音干巴巴的,就如干面包不就水的滑过干渴的喉咙。

    邵江在门口大声说:“你问我,需要什么样子的队伍,什么样子的士兵可以征服特丽娜,说实话,我没把握,我尝试了上午,你看到了,你所谓的精英对我毫无用处,倒是今天早上在厨房边上的小仓库,我看到了位保管员,我觉得他不错,你愿意和我去见他吗?”

    华莱士起来,向门的方向走去。

    邵江带着华莱士穿过军营,走过些臭臭的垃圾堆,左拐右转的走了十分钟才来到处角落,在角落这边,几栋破旧仓房孤单的耸立于垃圾堆边缘,邵江来到扇门前,直接就是脚。

    华莱士在门口,无奈的叹息下,他看了眼屋外的牌子。牌子上写着(炊事营仓库)。他简直不敢想象,他每天吃的东西,是从这里取出来的。

    这间屋子里充裕着奇妙的味道,纸箱子腐烂的味,各种香料混合起来的味,还有烂棉絮的味。当这些味道混合,简直就是地狱。

    邵江不知道从那里找到个开关,他打开盏昏暗的屋灯,华莱士看到了坐在床沿的个人,那人即使坐着也是非常高大,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于刚才大力踢门的声音,屋子里突然亮起的光线,以及来客全然没有反应。

    华莱士慢慢的走到他面前,这人这才缓慢的,缓慢的从鞋看到他的腿,从腿看到他的腰,看到他的上身。

    这人了起来,非常高的个大个子,华莱士不得不仰视他。

    西大陆北方黑色人种,厚唇,眼睛凸起,鼻子塌陷。身高两米以上,身材健硕。这人身材适合做机枪兵,但是只要任何人看他的眼神,就会立刻有这样的念头,此人很笨,反应迟钝,像个傻瓜。

    他的上衣还算干净,但是肩膀上落着些莫名其妙的灰,灰烬上还长着两朵蘑菇。

    他穿着不同年份的军装,上衣是还能看出颜色,□却旧的吓人。他裤子的拉链是开的,打开的地方露出里面很旧的里裤。他努力组织了很久很久的语言,他思考了很大会想请别人坐下,却又不敢,于是在那里尴尬的,犹如干了坏事般直直的胆怯的动不动。

    主人不动,大家也不动,就这样,他们起立了很久。华莱士实在无奈,终于说:“你应该请我们坐下。”

    大个子点点头,让开自己肮脏的床沿。

    沉默的段时间,没有人说话,无论是邵江,还是华莱士。

    终于,大个子有了反应,他发现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没待好客,把客人晾在这里这是不对的。他张开嘴巴,邵江却突然起来,举起拳头狠狠的击打了他的肚子下,华莱士吓了跳,但是大个子却毫无反应。

    他为他那迟迟来不了的反应而羞愧,他低下头,小心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令它们每个都“嘎巴”响次之后,他才对客人点点头说:“……嗯,我去倒水。”

    华莱士从不知道自己军营里有这样的人,他无语的指着那个低头慢慢出去的人影说:“他……他是傻瓜吗?”

    邵江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华莱士完全不明白邵江要表达什么,这里的气味令他难以忍受,他起来,走出屋子。他等了很久,很久,终于看到大个子双手小心翼翼的端着个旧杯子,他就如在冰面上走路般小心的前行着。又过了会,他总算来到这两人的面前。他抬起头憨厚的对邵江笑笑:“嘿……你打我,很疼。”

    邵江接过他的水杯,在华莱士紧皱眉头的表情下饮而尽。

    “谢谢,大个子,我正需要这杯水。”

    邵江真诚的道谢,然后跟华莱士离开了这块地方。

    他们离开很久之后,大个子不好意思的,对着空气挖挖自己的后脑勺说:“不……不用客气!”

    又过了很久……他又对空气问“你们是谁?”

    华莱士跟着邵江慢慢的走着,他完全不懂,为什么刚才的那位反应迟钝的大个子适合特丽娜,他有许话想问,但是,当他快步前行几步,终于跟邵江走到条线上刚准备开口。

    肯中尉却不知道从那里蹦了出来,他举着本书,悲愤无比的来到他们面前指着邵江大喊:“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华莱士眨巴下眼睛,看着那本书的书皮《孤独是我的未婚妻》。

    16

    16、第二把钥匙

    把只公羊,从它熟悉的羊圈牵出,送到陌生的环境。无论这只公羊以前对旧居么的厌恶,比如草料难吃,母羊太少,公羊太,起出去觅食,走的太快被头羊欺负,走的太慢会被牧羊人抽打,走在中间不符合自己的个性,美学等等之类的埋怨。它的生活艰难,充满不幸,他每天抱怨,恨不得周围的羊都死光。

    但是,只要被丢出去,将它放置于孤独陌生地方呆上那么段时间,再放回羊圈。

    好吧,切抱怨都会消失,那只回归的羊或或少总要做些幼稚的事情,比如顶顶这个,撩拨撩拨那个,他会去老地方看看自己那些悄悄拉的羊粪蛋还在不在,他会跟所有他熟悉的羊都用激情的老方式打个招呼。比如,傻乎乎的用羊角顶别人,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喜欢它这样做。

    人亦是如此,邵江回到军营,身体不由自主的自动干了很蠢事,但是他不后悔,他不会像人样走到这些人面前,客气的伸出说跟你握下,拥抱下,说:“嘿,我是邵江,我回到熟悉的环境,我挺高兴的。我们去吃个下午茶,聊聊天气如何?”

    他不会,也不懂,他用他的方式表示出了自己的兴奋,以及高兴。

    当然,除了他自己,都没人高兴,个都没有。

    邵江伸出手,摸向盐罐子,螣柏立刻起来,探腰先他步拿起来,殷勤的走到他面:“我来。”

    邵江看看他,撇下嘴。

    他扭头想去打开放置在屋角的电视,管家先生立刻来了句:“那是坏的!”

    华莱士无奈的摇摇头,吃东西的速度快了起来,对于昨天邵江的壮举,这屋里每个人都受到了惊吓。

    肯端着豌豆盆子直直的在邵江身后,也不管他面前那份吃完了没有,他满满的挖了勺青豌豆,给他盖到了盘子里,捎带在他耳朵边,悄悄的,阴郁的来了句:“骗子!”

    邵江呲呲牙,面无表情的继续吃。

    他才不在乎!

    他讨厌豌豆,尤其是青的。

    餐早饭在诡异的情况下享用完毕,华莱士起来接过佣人递上来的衣服,边穿边对管家说:“准备好晚饭,我们会带回个客人。”

    邵江起来,肯中尉负责的来到他面前,帮他穿那套没有挂军衔的军服,边穿,边由上至下的,缓缓的,富有节奏的重复叙述:“骗子,骗子……大骗子,我会戳穿你的骗子。”

    就这样,在肯中尉无敌的,不停的絮叨声中,华莱士,螣柏,他们三个人秘密出行了。

    今日,邵江要带着他们找属于哪个小队的第二位队员。位据说因为精神问题,住在疗养院的人。

    依旧是螣柏先生开着车子,这路大家都很沉默,在宾客街拐口的地方,华莱士叫螣柏停下车子,他下去给邵江买了个卷饼上车递给他说:“如果你不喜欢肯中尉,我可以换了他。”

    邵江抓着热乎乎的卷饼,他的确没吃好,他的盘子从头至尾只有豌豆,除了豌豆还有从睁开眼,肯那张大脸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了骗子,骗子,骗子……的没完没了的唠叨。

    “不用,我挺喜欢他的,回军营我想我会解决这切的。真的。我们会成为挚友!”

    邵江边吃,边说。

    螣柏将车打了个弯,车子正式开出城市,三人看着车外倒退的农庄,沉默了会,华莱士终于开口问:“你确定,在军部的疗养院,有那个人?他可以?”

    邵江点点头:“恩,我确定。他甚至比我加清楚特丽娜有什么,他明白的比我,他是专业人士。我……我只是第把钥匙。”

    华莱士依旧难以理解:“即使找到了又如何呢?关在军部疗养院的都是疯子?和心理病患者。”

    邵江用额头顶着窗户,左右拧了会,有些艰难的开口,没错,这里所形容的没有任何字面上的错误。他艰难的开口,带着丝内疚,很久之后,第个音节很久很久才吐出来。

    “在特里娜,阵亡的人,大部分都是疯了之后自相残杀死的。”

    螣柏脚踏了刹车板,扭头惊讶的看着他。

    邵江仰头看看车顶,记忆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几年前的深夜,我被叫醒。当时我们已经奉命在塔里娜外围驻守了五个月。直有人在失踪,我们周围的帐篷慢慢的在消失,但是上面依旧不停的秘密派遣小分队进入特丽娜腹地。”

    邵江打开车门慢慢走出车子,来到田边盘腿坐下,他看向远方,思绪再次回归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华莱士跟螣柏对望了眼,起左右坐到了他身边,他们不敢打搅他,甚至,华莱士的内心极其兴奋,因为他知道,这层最后的面纱,就会在此被他揭开了。

    “我们……坐着木筏,穿着没有任何金属扣子的衣服,来到了特丽娜磁能干扰最少的海岸。那天,水面上都环绕着淡淡的雾气,大家都很害怕,有人已经开始哭泣。

    气氛压抑,呼吸都难以顺畅……

    不知道过了久……有音乐,音乐盒的音乐在对面船上,叮叮当当的响起,我们抬起头,医生爱比克举着个小小的八音盒,对我们笑。

    你们知道,每个部队都有心理医生,遭遇战争创伤后,很伤口是不好愈合的。我们都喜欢爱比克,他爱笑,非常温柔的个人。无论你晕头转向,焦虑不安,难以入睡,出现幻觉,甚至拉肚子,你都可以去找爱比克医生。他总能帮上忙。

    音乐声中,爱比克医生突然唱起歌,那首……老奶奶跟她的音乐盒之歌……

    大家不再紧张,船桨滑动水面,水流流动,还有温暖的歌在耳朵边回响。我记得……那天,爱比克医生对大家说的最后句话是:“嘿,孩子们,爱神节快乐。”

    我们都笑了,气氛轻松,特丽娜……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有人说起自己的故乡,说起上校喜欢的大屁股姑娘……聊的非常愉快,虽然……我很少参加这个,但是我确定我在笑,因为我看到爱比克医生的时候,他也冲我笑……真的,我们都喜欢那个温柔的医生。”

    邵江微笑的看着田地那边走过的个孩子,他背着他的捕虫网,快速的奔跑。

    华莱士没有打搅邵江这份宁静,他耐心的等待着他讲下去。倒是螣柏,他有些焦急的等待下文,他扯扯邵江的衣服,问他:“后来呢?”

    邵江返回车,找到那把带来的工兵铲,开始在地面上挖,华莱士他们没有打搅此人的奇怪行为,他们只是看着。

    “后来,气氛越来越活跃,还有人在唱国歌,那些消失的新建的帝国国歌……然后,卡尔说他尿急,他起来脱了裤子对着水里尿……”

    说到这里,邵江停止了挖掘,他向不在乎的脸上出现丝苍白,还有苦笑。

    “上船的时候,长官说,不许携带任何金属品,卡尔舍不得他女人送他的银链子。因为链盒里有母亲跟他女人的照片,他对着水撒尿的时候,那条银链子被股力量吸走,他的脖子出现条细微的红线,还说了句话之后,我们看到卡尔的头掉了下来。

    我记得……好像他说,我的链子……飞了?

    医生有铁片的八音盒也飞走了,音乐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是卡尔掉到水里的声音……我们知道,我们到了!……特丽娜,她在送我们礼物。”

    邵江慢慢蹲下,被他大力的挖掘的地面,出现条有条有循序的虫路,那些虫子挖掘出的地下世界,跟人类世界没有任何区别,育婴区,产卵区,生产区,储备区……邵江伸出手将条拇指大的女王虫从窝里抓出来,放到华莱士的手心。

    “这就是……特丽娜的女神,这条是女王。她的任务就是创造神,无数的……成千上万的女神……”

    华莱士看着手心里那条白色透明,比般虫子大上很,很的虫子,有些惊讶的问邵江:“你的意思?我们去岛上,要对付的是虫子?”

    邵江点点头,他苍白的脸上,有丝丝扭曲,还带着丝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嘲笑,他低头看着地面因为被他的袭击,而遭遇灭顶之灾的虫穴说:“那是它们的世界,它们成千上万,那些带着磁力的翅膀便是你们所谓的特丽娜的最后的秘密,对了,我给你的那块东西你说叫什么来着?”

    他问华莱士。华莱士伸手拿出那个牙粉盒子递给邵江:“这是世界上相当罕见的纯的达到最高级的矿石,to—300专用矿石,300+。它价值连城。我想,如果下次我们进行旧城挖掘任务,资源再利用的时候,我们可以拿它恢复图书馆的资源。”

    邵江打开盒子,将块,碧色的怪状矿石拿出来,用手指捏着对着阳光看,那块石头非常美,会折射出许光晕,七彩的光晕。

    “几天前,我看电视,你们知道,我遇到个爆笑的情形,男主人公,拿着个这种矿石制成的戒指戴在女主人公的手指上求婚说,我爱你,愿意把这世界上最最珍贵的东西奉献于你。我笑的差点尿裤。”

    华莱士看看螣柏,螣柏耸肩,摊手说:“哎,我觉得很浪漫啊,比送钻石浪漫了。没有比to矿石加值钱的矿石了。”

    邵江将那颗石头抛起,反手握住,带着丝狡黠神色说:“送坨屎求婚,真亏你们想的出来。”

    远处,少年终于网住了自己要寻找的虫子,他兴奋的蹲在地面,捂着虫网大叫,几个少年远远叫喊着奔跑过去起围了过去。

    华莱士呆呆的看看远处,又看看邵江,邵江起来,将矿石放回他手心说:“就如你们所知,这种矿石能达到将腐败菌种变成保护以及有利的其他菌种。无论它算能源也好,它价值连城也好,效果无法替代也好。它就是特丽娜岛屿上,虫穴里的昆虫排泄物。虽然等级不同的虫子排出的排泄物质量不样。但是……您看,它就是坨屎。亏你把它放到枕头边。”

    汽车再次上路,螣柏慢慢开着车子,华莱士犹如在梦幻里般,也不知道过了久,他终于冷静下来。他强压怒气对邵江说:“邵江先生,以后,离我的卧室远点。”

    邵江无所谓的看着远处。

    华莱士又说:“你还没说完。”

    邵江的语气也恢复了老样子:“说什么?”

    华莱士“你们那个小队,后来如何了?”

    邵江将脑袋靠到椅背上,发了会呆之后说:“死了,都死了,上岸不久,他们便开始拿着最最原始的木头棍子互相戳。徒手拧断好友的脖子,用牙齿咬开别人的喉咙……”

    华莱士也呆了会:“因为,那些虫子吗?”

    邵江点点头:“医生说,那种虫子生物干扰磁场,会引起人类磁场混乱。大脑缺氧,产生巴胺……出现幻觉,还有其他的什么,我不太会形容,人类的情绪是世界上最最微妙的东西,输入,中枢,输出,做出反应,激发情绪,每个人对情绪应对的策略都不样……但是,在特里娜,我们不需要情绪,不需要反应。任何……的情绪产生都会造成疯狂,最后除了毁灭,便别无他路。”

    汽车,慢慢停到疗养院的门口,邵江下了车子,华莱士跟螣柏跟随在他身后。

    那个老兵痞在阳光下,看着面前的疗养院,他拿出个硬币,有些无赖的说:“我把它抛起,字母,我们回去,花,我们就进去。”

    然后他抛起硬币,华莱士伸手从空中截住那枚硬币,顺手放进口袋里。他看着他的脸说:“进去!”

    邵江苦笑了下,双手插进口袋里,无奈苦笑:“啊,进去。”

    他们慢慢跟着位疗养院负责人向里面走……邵江路不发言,然后,他们来到排铁栏杆外,栏杆里,种植了许向日葵,透过向日葵的缝隙,他们看到了那个人,那个坐在花园里,穿着套洗得发白的病员服的长发的,安静的犹如不存在的男人。

    那男人,他的神色很安详,就如池没人触动的水。他的五官被浓密的无人照顾的胡须,乱发遮盖,但是,那张脸上有着世界上最平静双眼。

    那双眼,有关于情感的信息,都被层薄雾遮掩。

    他看着桌子上的个音乐盒,音乐盒早就破旧,放出的音乐磕磕巴巴的不连贯。

    那人动不动的看着,身体犹如嵌入向日葵花田油画的某个角落。

    “那是爱比克?兰兰兹,营地里的心理医生。”

    邵江看着他说,螣柏很惊讶的看着那人问:“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医生?他还活着?!”

    邵江点点头:“恩,活着,他应该是你们进入特丽娜的第二把钥匙。”

    螣柏捂着额头叹息:“个疯掉的心理医生?”

    有人打开阻碍的铁门,邵江他们慢慢向医生走去,邵江边走,边追忆着那段不堪回首。

    “他们都死去了,我到处漫无目的的走着。我对自己说,这些并不可怕,切都不可怕,这只是我人生不幸当中的最最普通的章。我坐在隐秘的树洞里,想象我就是棵树,我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个个倒下,饿了,我就去翻他们身上的口粮。时间天天过去,吃的越来越少……

    我看着那些虫子有规律的呼啸来,呼啸去,它们带走那些尸体,那些鸟就在树上徘徊,虫子吃我们,鸟类吃虫子。我们是岛屿食物链上的最薄弱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