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所以才出了艘便停产了。我们的总裁先生倒是经常带着他那个笨蛋小孙子去海底上海洋课。好了，自我介绍下，我是大卫，会成为你们的朋友，如果允许，我将会成为你们的伙伴，当然，在成为伙伴之前，我愿意为诸位先生肝脑涂地，会照顾你们，会给你们做热牛奶，洗尿布等等之类……的工作，只要你们需要我。”可怜的大卫先生带着讨好，说了半天，这舱室内的人硬是没看他，大家都好奇的在玻璃钢壁边缘，就着室内的灯看着外面的世界。

    那世界，最初是蓝色的。

    那海，在那海的初层怀抱当中……切依旧是万年前的样子，它可真美。浩劫过后，它还是如此的美。海用温暖的水臂保护住了它的生物群，千万年前有的，现在它还是拥有。

    滕柏倒了两杯酒，杯递给华莱士，华莱士轻轻道谢接过去，喝了口后看着坐在墙壁边，好奇着扭着脑袋随着鱼群左右扭动的人们。华莱士的脸上慢慢露出些笑容，微微的叹息了下他说：“大卫，如果计划成功，这样的潜艇，我们每人要艘。”

    “当然，那个时候，我可以为您制造这样的太空船。比起海洋，我喜欢天空。”大卫笑着回答。

    潜艇下沉四百五十米后，便停在了某海域，开始前行加速……它不停的加速……，随着海压越来越大，强大的压力压迫着舰艇内所有人的耳骨还有他们的身躯，那群人似乎未曾感觉到那股难忍的压力，他们还是好奇的向外看着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大卫悄悄看了下手里的秒表，低声对助手说：“叫他们继续加速。这间舱室……不必减压。”

    舰艇继续加速，速度快到眼睛里无法保留任何种形态，切都变成了影像，光影倒退，飞速的倒退着……

    又不知道过了久……

    亚罗先生张张嘴，些昨天晚上的饭吐了出来，但是，他的表情依旧兴奋，他甚至是幸福的，他扭过头，边吐，边对大卫说：“看……不到了，能慢点吗？”

    大卫先生扶着桌子，脸上带着氧气面罩，他脸色扭曲，手指紧紧抓着桌角，双腿盘在身下的椅子上，不停地发着抖。看样子，他是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了。

    “他可真可怜。”邵江起来对华莱士说。

    华莱士没说话，此刻他正拼命的帮滕柏抚摸着他的胸口，滕柏脸色苍白，紧紧咬着牙齿，情况看上去比大卫还糟糕。可是，从头至尾，滕柏都声不吭硬抗着。

    轻轻的，大卫先生挥舞下手臂，潜艇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快速跟缓慢中间，人的大脑还会滞留在刚才的高速无法回头。他挣扎了好会才找到自己。华莱士回过头眼神带着丝凉意看着他，大卫先生遗憾的耸下肩膀表示抱歉，些讥讽划过华莱士的双眼。

    海地深处的世界片漆黑，鱼群越来越少，不知道看了久，随着扑通声沉闷的声响，老黑仰面躺下，很快的打起了呼噜。

    “你们有个房间，我们这里……呼，真恶心，不是说你们，我现在不舒服……好吧，我们这里房间不，所以你们只能住到间舱室里了。嘿，老兄，别在这里睡好吗？”大卫先生起来，晃悠了几下后，他走到老黑面前，蹲下，想伸出手晃悠醒他，绍江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说：“别碰他。”

    大卫先生缩回手，抱歉的冲他笑笑。起来，帮其他人提起行李，带着大家去位于这条海豚形状的水下潜艇的腹部中心，在哪里，有个会议室被临时改装成了休息室，在到达特丽娜之前，这屋子里的十几人不得不住在起了。

    没人抱怨，甚至，有些人是喜欢的，比如旭日先生，他进屋子就跟阿尔平先生开始抢靠墙壁的地方，那地方侧着身可以看到舱外的鱼群，水与人只有很短暂的距离，对于第次海底生活的这些人来说，那位置真的挺吸引人的。

    如此，场不见硝烟的，有关于位置的战争就此展开，这群人的战争很奇特，就是默默对视。有些奇异的空气在屋内流淌着。不久，肯的鼻血从鼻腔里喷了出来，他的两个眼球向着左右的方向没有轨道的各自旋转越来越快。他慢慢躺下，开始呻吟。

    “看那！那是什么？！” 随着亚罗先生的声惊呼，大家结束“铺位战争”扭头看去。

    在“永恒之光”号的头顶灯照耀下，座无边冰山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真是块硕大无比的冰层变成的山，如此大的海洋，都无法融化它。

    舰艇慢慢的钻入条冰山之间的天然缝隙，邵江猛的拍打了两下老黑，老黑缓缓的坐起来，接着……他呆住了。他看到，那冰层两面，竟然是座冻结住的城。

    35

    35、第夜

    “冰掩”：就是被冰雪掩埋的那个世界。

    在孩提时代，邵江在那个人的带领下，于人类自然博物馆看过“冰掩”，那幅“冰掩”采于格里芬附近海域的冰雪区。有个名字叫“末日晨曦”。当急冻来临，大地翻天覆地。在最后那刻，几只飞鸟在天空向南飞，陆地群驯鹿在河岸边畅饮，周遭山青水碧……切发生的太快，那是比秒还渺小的时间，那些动物的眼睛甚至来不及显示出恐惧……便结束了。

    那副“冰掩”因包揽天地生物最后的形态，被称为“最完美的冰掩”，但……在幼年的邵江看来，那个世界是寂寞，寂静的，消失于几百年前那些眼睛依旧圆睁，似看到，似无奈。

    邵江没想过，也没想到，今生会看到过这么大的“冰掩”，它连绵不绝，无边无际，公园，雕塑，老人，奔跑中忽然停顿的孩童，惊飞的鸽子。天桥上匆忙上班的人群，端在手里的外卖咖啡杯，几百年来杯子依旧是满的……

    高楼林立的世界听到红灯后的车喇叭声还在冰层里此起彼伏，他能听到鸽子惊飞扇动羽翼的声音，他甚至能感觉到于鸽子翅膀上惊吓掉落的羽毛，徐徐，慢慢……正在飘落……那羽毛停顿后，开始等待阵风，阵可以带着它最后飞翔的风……

    那风，再也没来过，停在了无尽的“冰掩”某处。

    对比博物馆那块“冰掩”，再看看“永恒之光”外面的这个世界，博物馆的那块只能算是乡下工匠手中的粗胚，这里却是没有时间空气流动的末世。无法形容，除了震撼，剩下的，再不会有其他的知觉。

    “永恒之光”穿过都市，来到山脉……整山整山的冷杉，松木连绵不绝，曾是片生机勃勃的世界，那树木也曾目睹历史，看了许年故事。在历史与时间的流动孕育下，它们高大笔直，健康挺拔……那些树就那样躲在冰帘之后，望不到边际……又后来，邵江看到了无数被砍伐过的老木桩，坐在山脚下的那群伐木工人，他们的表情依旧愉快，仿若依旧在交谈着他们乡下的胖婆娘，就在他们身边的电锯上还挂着木屑……身后的秃山，失去躯体的宽圆木根上盘桓着的年轮，也望不到边……那最后的刻，先是倾天海水浇灌，接着大自然在瞬间急冻。这里没有晨曦，只有末世。

    “永恒之光”号，走的是条特殊的航道，属于新生公司私自开凿的航道。犹如海洋馆内的拱形通道，它周圈浑圆，可以供给三个“永恒之光”自由穿插通过。

    不知道新生公司，于何年，于何月，花了少钱，才贯通个世界，穿越个个末世？在通道整个冰壁，全部都打磨的无比光滑，那壁后情景览无遗。玄妙，残忍，令人畏惧……只要走过这里，人类的什么情感都会在这条通道内产生。因其震撼，因人类的渺小，生命的无奈。邵江不懂，为什么新生公司要选择这里？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这里是公海。这条通道缩短了潜艇航线，十五天的路程，通过这里三天就到了。

    能源面前，资源面前，切属于人类的感慨，都是附加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久，邵江还坐在最初的舱室，他盘着腿，穿着温暖的衣服，呆坐着，呆看着，舱室内循环着的气流，奢侈的带着淡淡香气的流转。放置在墙壁上的小喇叭里，柔和酥软放送曲男中音。

    那男人在唱：“安吉尔走了进来，脱去了她的长裙……”

    “在看什么？”螣柏慢慢的坐到了邵江的身边。

    邵江扭头看看他，觉得很诧异。他眼睛睁了下，接着微微笑，他的下嘴唇因为笑，起了个小褶子。看上去，表情很亲和，甚至带着丝被搭救的放松，带着丝感激。螣柏惊讶于他不遮掩的情感外露，先是愣了下，接着释然。

    现在，螣柏先生穿着套蓝格子睡衣，这套睡衣挺有趣，整个布面都是柔软绒嘟嘟的细毛。睡衣外面有各种小动物布画，很俏皮，童趣。但是却像是穿反了，要是邵江，他想他会反着穿。他喜欢自己的皮肤去接触切温暖的东西。

    “大卫先生的善意，送来最好的睡衣。在麦德斯，这种面料的睡衣属于奢侈品，要千五百元左右。”螣柏解释。

    “我也有吗？”邵江很想要件。

    “恩，你也有，不过蓝色，黑色，灰色都没了，来的时候我看到老黑穿了套紫色的。不过，你知道，大卫肯定是故意的，要知道，老黑的衣服，号码很大，紫色就那么套。”

    邵江点点头，又继续看那个城，螣柏沉默的陪着他，过了片刻，邵江主动说话：“以前，看过本书。书里说，有个来自乡下的姑娘。她来到繁华的都市。在火车她对着城市的大厦上的大钟许愿，她说：都市，我来了，来投奔幸福！她期盼得到自己的缘分，获取浪漫，得到个美妙的约会，钓个钻石王老五，结婚，生子，从此幸福的生活……我想，她来的，就是这里。”

    螣柏笑了下，点点头：“新历之前的文字书，总是围绕着那些无趣的小情小爱，没完没了的纠葛。有时候那些人浪费无数的财力物力，就是渲染种情感。千百本书籍，上亿的影像资料，大部分就是渲染爱情。你说，新历之前的那些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他们有无想过，对于我们这些后来的，后面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他们所作的大部分事情就是消耗资源，那种无法禁止的消耗，对我们来说却等同谋杀，不是说，除了爱情，便是亲情吗？他们不爱自己的后代吗？么虚伪！”

    邵江笑了下，起来，提着行李离开了这间屋子，他顺着条没边大红色的地毯，来到那间会议室改成的大卧室。推开门就听到旭日在哀求睡在中间的天然呆柏文先生：

    “拜托，大好人！慈善家！我胆儿小，求您了，好心的先生，谁也不愿意张开无辜的双眼，就看到无数尸体。还是挂着白色糖霜（雪霜）的尸体……”

    旭日满地打着转，奈何，柏文天生反应慢半拍，无论他怎么求，柏文置若罔闻，看上去副满腹心思的样子，其实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压根什么都没想。

    “你不回答，就当你答应了1旭日抱着自己的铺盖卷离开了靠墙的位置，来到中间，铺开那卷睡袋，舒服的躺下。刚想开口赞美下柏文先生的大度。

    “不行……我……害怕……”

    很明显，柏文先生个大胆小，反应迟钝，但是力气绝对不校他起来，只手抓鸡雏般的拖拽着旭日起来，另外只手抓起他的睡袋，小心的送他回归原位。还安慰般的拍拍他肩膀，接着无情的离开。

    屋子里响起阵的“嗤！嗤1窃笑，直表情抑郁，心情糟糕的肯都有些忍俊不祝看样子，这样的小型战争，已经进行了好几次。当然，碰壁必然也是直没休止的在继续。

    老黑接过邵江的行李，帮他放好。他带着他来到最中间的位置，表情带着丝骄傲，丝炫耀，为了这个好铺位，他可是死皮赖脸的坐在中间好长时间。老黑屁股坐在自己的铺位上，双手牛气的放置在胸口说：“我占的位置1

    “，求你了，你了解我。我个性敏感，感情丰富。”旭日跑过来用手比出个很小的距离继续倾诉哀求：“我的小心肝只有这么大点，它柔软，善良，知性。它无法看到任何残忍的东西，我看部悲剧都要哭个月，真的……我起誓……请你发发慈悲，不要折磨它。好吗？为了世界和平，还有我脆弱的小心肝儿……”

    说完，他跪在那里，虔诚的抬着脑袋，双手合十，放置胸前，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无言乞求，看上去就如只惊惧的红眼兔子。

    邵江伸伸懒腰，看看这屋子里假装做其他事情的人，叹息了下：“可怜的人，你人缘真是坏透了。我倒是不介意睡那边，但是……你确定你可以抗的住老黑的大呼噜，要知道，他睡觉打人……因为战争，他到现在都噩梦缠身，他喜欢抱着匕首睡觉。那可是开刃的……”

    “亚罗！！1

    邵江话音未落，旭日已经扑进了亚罗的怀里，他躺在他的膝盖上，大腿上！他学猫儿打滚。然后娇嗲嗲的说：“请给您的宠物个好窝儿1

    亚罗轻轻的伸出手，掂掂旭日先生脸上的那层浮皮子。叹息下说：“我的确喜欢动物，为了只动物，我可以蹲在大山森林几个月不出去……可是，你知道我找到那些动物以后会如何吗？”

    旭日摇头。

    亚罗：“我还喜欢做标本？我将动物的皮剥下来，将柔和的填充物放置进去，再缝起来……”

    旭日起来……离开。

    屋子里又是阵窃笑……

    这是“永恒之光”的第夜，舱室里的人，依旧默默地分成两派，派是沉默的坐在屋子边沙发上看军事地图的华莱士，肯，与他们派的是在外面徘徊的大卫与螣柏。

    邵江清楚，玩闹，打趣，只是分神的方式。这屋子里没有双眼睛敢于长期与外面那个世界对持。这些人，他们害怕了。包括兰兰兹，他也只是直盯着自己的脚丫子，不知道在做什么？

    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吃了顿还可以的饭食之后，邵江坐在铺位上寻找自己的软毛睡衣。老黑眼睛发亮的从边的桌子上抱过套粉嫩鹅黄的软毛睡衣递给他。

    接过睡衣那刻，屋子里安静了，就连在那边假装看地图的华莱士眼睛也在发着亮，看着他。

    慢慢伸出手，缓缓地抚摸着那些软毛，邵江将睡衣抖开，哦，他想，他知道原因了。

    群粉红，粉绿，粉紫色的小鸭子生活在睡衣的世界，它们的足迹遍布在衣服遮盖的每个尴尬区域，在睡裤的前开口的地方，群红色羽毛的鸭仔子拿着刀叉，流着口水，正准备开饭……

    邵江将睡衣抖了下，转身推开浴室的屋门，抱着那套睡衣走了进去。洗浴，换衣服，十分钟后，他又神色如常的走了出来，在浴室门口擦他头上的那些水珠。

    许是在大脑里想了千遍邵江先生的窘态，当邵江如此神色正常的在那里。大家却笑不出了。每个人的表情，都分外无趣。

    放下毛巾，邵江从行李里拿出稿纸和笔走出这间卧室，在他身后老黑问他：“你去哪？”邵江没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在舱内转了几圈后，依旧来到最初的那件舱室。

    现在，舱室里空无人，因为能源问题，这里只亮了盏并不明亮的灯光。邵江盘膝坐在那灯光下，开始笔头不停的继续写威廉的故事，他需要发泄，他不能大笑，不能倾述，不能将未来的危险告诉这些保持着最后快乐的人群。他只能将心灵的孤独，化作个个的单词，书写于那些纸张之上：

    我于梦中醒来，哨所依旧还是我人。从天而降的大雨将我浇灌，那水帘冰凉清澈，它们于千年之前折腾，千年之后汇集成水喉最大的阀门水量，劈头盖脸的打在我可怜的哨所蓬顶。

    整个世界都在沥沥拉拉的唱着歌谣，远处的雷声不断的敲击着我的脉搏。我的心跳与世界交融，忽慢忽快找不到自己。体温在雨水的关照下慢慢失去温度。我愤怒了，便开始大骂，从远古的世界之神骂到我的祖宗。没人来指责我的污言浊语，唯有的，除了雨声还是雨声……

    这夜，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它不见了。这令我身心愉快，我愿意拿整个生命换取生的雨水与乌云，我是那么的厌恶那颗星，我厌恶它于上空俯视着我，讥笑，讥讽，毫无怜悯……

    呐喊之后，我挣脱了那对起了绿毛的军靴，脱去我缕褴的军服，我就这样在天地之间。纯洁无垢，我在烂泥里翻滚，雨又将我清洗。细细腻腻没放过块地方。我是这世界唯苍白的躯体。看那，就在今夜，自然造就我，命运总算怜悯我次，我胜了，却不知道赢了谁。兴奋令我发起了高烧，还做了个美梦……

    梦里，我来到都市，住进热闹的酒店，那地儿，灯火辉煌，喧闹无比。我与那些人并不认识，却可随意碰撞，感受那些声音与形状……我放浪形骸，大声欢叫，累了，我便将温暖的热水放满酒店的鱼池。没人能阻止我，我于众目睽睽之下脱去衣衫，跳进去，便浑身滚烫，这个时候。有人给我倒杯热可可，那就完美了……

    邵江不知道写了久，直到……这间屋子唯的那盏灯都熄灭了。他起来，在黑暗中回到卧室。推开门，轻微的呼噜，梦话声，甚至还有咬牙的声音立刻充裕进了他的大脑。哈，这里不是哨所，这里有许人。因为周围有人，大家都很坦然的睡着。旭日先生依旧在那个老位置，他将身体曲卷着，卷进睡袋。兰兰兹坐了起来，看看他，安心的笑了下后，躺下睡去。

    邵江在那里听了会，浑身也松软起来，他来到自己的铺位，钻进睡袋。没过久，便进入了梦中世界。

    这夜，他连续做了好几个梦，从威廉的哨所，直梦到了那间老屋的浴室。粗大的水喉中喷射出的激流，将幼童的脖颈浇灌弯曲。几只嫩黄色的塑胶鸭子在水池里游着，他不断用小手抹着脸上的水滴，那水越积越，直淹没头顶，他在水下挣扎着，呐喊着。就要淹死了，就要窒息着死去了……

    “夏尔！夏尔－…抓住我的手！抓住碍…”

    是谁？

    有人在水的上方呼唤他的名字，有人在水的上 方伸出手试图抓住他……

    他游着，向上游着……直游到从梦中惊吓着，头冷汗的坐起。

    还是那间屋子，所有的人都睡着，寂静中，阿尔平说着梦话：“就我个人吃就可以了，他们看着就好1

    再也睡不着的邵江坐起来，穿好拖鞋，悄悄的离开屋子，他来到外面的走廊。点燃根香烟，靠着墙，脑海里直想着那水面上的人和呼唤他的声音。那是谁？那张模糊的脸到底是谁？

    “热可可，喝吗？1

    黑夜中忽然响起的声音，邵江吓了跳，他抬起头，却看到，螣柏只手拿着个杯子递向他，那杯里冒着热气，香甜的热可可味道，是深海四百米的距离都遮盖不住的温暖甜香。

    他却没看到……

    螣柏的另外只手背着，那手里却紧紧握着卷纸张，那卷因为错字，被丢弃的纸张上铺满了格里芬士兵的寂寞故事。

    36、尾指上的火焰花

    整整桌子的美食总被被摆放在餐厅，香气四溢的引人垂涎。

    旭日他们看不到是谁将这些美食摆放在餐桌上。每当他们需要食物了，饿了，那么，那些东西就在那。随他们取用，而且取之不尽，这就像书籍里说的那些有关天堂世界。做了辈子好事，来到天堂，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大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