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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那个女的是谁?”

    “哪个女的?”高长随便应了句,关于自己跟何韵的关系,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大黄说,对于自己曾经重生这件事,高长还没有对大黄提起过,何韵的事又应该从何说起呢?要是对别人,高长随随便便就糊弄过去了,偏偏他又不太想对大黄撒谎。

    “哼,我都看到了,这口锅也是她给的吧?”

    大黄这些年都没怎么跟高长分开过,平时高长在哪儿它就在哪儿,有时候高长坐在马桶上解手,他都要蹲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陪着说说话,如今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高长个人进那个村落,大黄就只好守在村外,两眼瞪着村子的围墙,就光等着,除了等着,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啥。然后他就看到高长跟个女的前后上了墙头,那女人的笑声清脆,他隔老远都听到了,觉着真是刺耳,点都不好听。

    “我刚刚用盐跟她换了床被子,来,摸摸,软吧?”高长把锅放在边,打开那床蚕丝被让大黄看。

    “不就是条破被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大黄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看不上啊?那你别盖啊,林帛,来,睡觉。”高长选了块干燥地方,把衣服往地上铺,两手抖,软乎乎的大被子就摊开了。他向林帛招招手,这时候的林帛还很好糊弄,只要高长肯搭理他,他就很高兴,咧着小嘴颠颠就过去了,在高长的指导下躺在被窝里,像模像样地摆出睡觉的架势,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高长看。

    “谁说我不盖?不盖白不盖。”大黄三两下扒了外套,用爪子掀开被子的个角,拱拱地钻进被窝。

    “这被子还真挺大的哈,三个人盖还有富余。”对这床蚕丝被,高长真是越看越满意。

    “呜……”被遗忘的头狼心情不太好。

    “你丫那么厚的皮毛,还要盖什么被子?”大黄视乎已经不记得自己犬形的时候,睡在高长被窝里的情景了。

    “皮毛再厚老子也要盖被子,你管得着吗?”头狼围着被子绕了几圈,最后把林帛身边的干草刨开了点,刨出个坑来,倒退着钻进坑里,勉强也算是睡在了被窝里面。

    “我媳妇的被子也就是我的被子,你说我管不管得?”大黄边掰着高长的手指玩,边跟头狼拌嘴,相当惬意。

    “呲,媳妇?还不知道谁是谁媳妇呢。”相处这么几天下来,头狼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只叫大黄的笨狗根本就不当家。

    “你丫光棍条,懂什么?”对于这头狼的话,大黄根本不以为意,连老婆都没讨上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

    “别吵了,快点睡,天亮了继续赶路。”这都已经是下半夜了,这狼犬偏偏还精神十足,林帛倒是睡得快,刚刚还精神奕奕的,刚沾上被子没会儿就睡着了。“你们晚上都吃了吧?”

    “吃了。”头狼逮住只鸡,跟林帛人半生啃了,大黄给自己烤了两条蛇,技术不太熟练,条焦了条没熟。

    “那就快睡吧,明晚给你们煮汤喝……”高长的睡意也上来了,他真是好长时间没睡过这么软的被子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条舌头在自己身上乱舔,那两只手也不老实,到处瞎摸,高长自然知道肯定是大黄这家伙又有点憋不住了,年轻人需求旺盛点,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高长也不老,也不是没有需求,只是对于他跟大黄的那点事,他心里还是没拿定主意。

    两个男人要做那事,总得有个在上边有个在下边的,高长当然是想在上边,可问题是,他第次见到大黄的时候,对方才是只比巴掌大点的小狗,这些年看着他点点地长起来,又看着他化形,真要对他下手的话,高长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太像话。

    那要不他自己在下边?高长觉得大黄要是听自己的话,这化形后的形象能矮点瘦点,起码比他自己矮点瘦点,再加上副好皮相,他搞不好晕乎晕乎心里软,就依了。可这家伙竟然背着自己整了这么大个块头出来,高长每每想到这个,心里都觉得很是膈应,让这傻大个骑到自己身上?哼,想都别想。

    第二天早上高长起床的时候,大黄和头狼早都已经起床了,林帛还摘了不少桑葚放在他床头。高长边打哈欠边收拾行装,不想承认自己年纪大了体力不济,便安慰自己说那三只都不是人,跟他不具有可比性。

    他们沿着大江的方向直往西走,偶尔遇见两个小镇城市,也都绕着走,如今每座城镇都显得绿玉盎然,但是高长却能轻易嗅到那其中**和阴暗的味道。在灾难面前,人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的,齐心协力共度难关,相反,同类之间相互倾轧的情况比比皆是。

    如果说,蓝色阳光给人类带来的是生存的挑战,那么人类本身,却给自己带来了死亡和恐惧。

    大江两岸的地势并不总是平坦,高长他们常常要翻山越岭,这天他们就来到了片深山之中。因为这条江在这个位置,修建着个巨大的水坝,高长猜测这个水坝应该还有人驻守,担心那里有什么先进的设备,到时候他们行人大白天里大喇喇走在阳光下的情景要是被发现了,那事情就大条了,于是高长选择绕道。

    照理说这附近区域的原住民都已经迁走了才对,当初修大坝的时候,曾经发起了次大规模的移民,基本上这水坝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但是后来随着政策的渐渐放松,有些人在外头找不到活路,就又渐渐回去了,些房子被淹了的人,就在附近修建新的村子。

    高长踏入这片大山,就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大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头狼很焦躁,从喉咙底发出成串成串的低吼,林帛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路上十分安静。

    傍晚十分,高长在个朝阳的山坡上点起了篝火,这片大山透着诡异,眼下这情景,草木都长得十分茂盛,山上却嫌少见有什么野物,就连虫子都比别处少很,这根本不合情理。高长估摸着他们起码还要花两三天时间才能走出这片大山,大晚上的赶路也不安全,这地方鬼气森森的,谁知道能遇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索性停下来休息了。

    大黄和头狼各自出去转了圈,就抓了两条瘦不拉几的毒蛇回来,根本不够他们塞牙缝。

    不会儿,高长就感觉到山坡西面有个人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抬头看看山头上的落日,这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平常人根本不会出来活动。不过人家既然来了,而且还是直直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的,高长想想还是决定让他来吧,反正该来的早晚都得来,这片大山这么大,轻易走不出去,要是被人盯上,早晚都是要打照面的。

    “客人远道而来,到我们村里去住晚可好?”来人是个四十岁的男人,看着没什么稀奇的,衣着也十分朴素,文质彬彬的样子,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不用了,我们在这儿睡个晚上就走。”高长按住蠢蠢欲动的大黄,回答道。他对这个人也很没好感,但是他们毕竟不认识,没理由第次见面就要动手,而且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高长从来没觉得自己傍上个犬神后裔,从此就天下无敌了。

    “村里有米有菜,泉水清澈,总好过在这里忍饥挨饿。”那人又说。

    “不用,我们很快就出山了。”毕竟是人家的地头,高长说这话,就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要是没有巫师的允许,你们是不可能走得出去的。”那男人扬起嘴角,神态中带着赤|裸裸的蔑视,和拥有着强大靠山的优越感,仿佛高长他们几个,已经被他轻易拿捏在了手里般。

    “那你能不能跟他说说,让他放我们出山?”高长皱着眉头,脸为难地问,他们踏进这片大山,那家伙就派人过来请,果然是有两下子,说不定这片大山真被他动了什么手脚,轻易走不出去。

    “巫师请你们到村里去住两晚。”那人不快的神色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了,大概是觉得高长太不识抬举。

    “那行吧,你在前面带路。”既然已经躲不过去了,高长决定还是去会会那个传说中的巫师,他踏入修行这条路之后,也知道了道法的存在,只不过他直只专心修行自己的那套心法,旁枝末节的东西,就没有花许精力去研究。大黄就别说了,他那脑袋根本就是根经,道法这东西弯弯绕绕的不消耗点脑细胞都闹不明白,跟大黄完全是气场不合。

    巫师这玩意儿,就是讨厌,玩道法他们俩肯定玩不过那个传说中的巫师,那家伙随便使点五行之术,就能把他们困在大山里。既然玩不过,高长就想直捣黄龙,到时候跟那个巫师干上架,打赢了就让他放他们出去,实在不行就灭了他,没这么个祸害到处搅和,他们花点功夫好好翻翻大黄脑子里的那些记忆,早晚有天能找出破解之道。

    第49章

    在那个男人的带领下,高长他们来到个颇具规模的村子,这个村子不般,处处都透着股子封建迷信的味道,人要是长期生活在这里,在这种气氛的熏陶下,再怎么唯物主义,最后都得信了鬼神。

    还有让人想不通的点是,这地方小孩特别,眼看着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了,高长走在路边,转头看到旁边个院子里,有几个幼小的娃娃正在地上乱爬,依依呀呀地自得其乐,无论抓到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大人要么在院子里干活,要么在屋里忙着,并不怎么去管那些孩子。见到这样番情景,高长心里有些异样,这些人如此做法,哪像平常人家养小孩的样子,倒像是在养家禽般。

    那男人带着高长他们来到村子最中间那栋黑漆漆的房子前面,这房子是木质的,但是木头的颜色却黑得诡异,也不知道怎么加工出来的,看着有点渗人。

    “法师,人我已经带回来了。”男人弓着腰,在门外低声下气地说道。

    屋子里的人没回答,过了会儿,那扇比正常人家要小些的木门打来了,从里面钻出来个肥胖的女人,身材高大魁梧,五官长得还算正常,除了嘴唇的颜色比别人深之外,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客人,屋里坐。”这女人的声音洪亮,透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不了,我们会儿还赶路。”这个阴森森还带着血腥味的屋子,高长半点都不想进去。“听说没你的同意,没人能走出这片大山?”

    “你们要不信,可以走走看。”老太婆裂开黑漆漆的嘴唇,路出两排黄灿灿的牙齿。

    “你要是实在不同意,那我们也就只好自己走走看了。”

    “客人,别急,后天就是我们村子三个月次的祭典了,这两天不开山,等祭典过了之后,你们再走也不迟。”法师不容拒绝地说。

    “后天晚上?当晚就能走吗?”

    “是,后半夜你们就能上路了。”

    “那这两天我们住哪里?”既然走不了,高长也不打算露营了,干脆在村子里住下来,看看这些人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万后天真打起来,到时候他们对这神婆的了解些,胜算自然也大些。

    “这几天你们可以住我家,我家房子大,还有两个空房间,你们几人住刚好。”自从这神婆出来之后,就卑躬屈膝在旁的男人,这时候就连忙说话了,好像十分乐意接受这差事。

    “那你好好招待这几位客人。”神婆看了他眼,转身进屋了。

    “几位,跟我来。”男人反刚开始的傲慢,殷勤地招呼高长他们往自己家去了,总共也没几步路,没会儿就到了。男人的婆娘看起来也快四十了,这会儿却挺着个大肚子,笨拙地在院子里掰玉米,地上还爬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

    “婆娘,这几位是法师的贵客,晚上弄几个菜。”男人嚷嚷着进了院子,带高长他们去楼上两件相邻的房间:“你们也累了,就在房里休息,晚点吃饭的时候,我再上来叫你们。”

    高长点点头,男人就转身下楼去了。

    这两个房间大小,大黄看了看,对头狼说:“你,带着这小子,睡小房间去。”

    “呲!”头狼甩了下大尾巴,直接就进了大房间。

    “你小子想打架吗?”大黄三两步追上去,挡在它跟前。

    “唔唔唔……”头狼低吼着,也不甘示弱。

    “你们俩,统统到小房间去。”高长牵着林帛的手,随后也进了大房间。

    “吼!”凭什么?

    “你是我老婆!”怎么能跟别人睡个房间?

    “倆男人睡个房间,让个娃娃跟狼起睡,你们自己说说,这像话吗?”既然进了村子,凡事还是应该低调点好,太招人注意对他们来说没好处。

    “我不干!”传承的记忆里说了,分房睡是婚姻破裂的开始,大黄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蹲在头狼边上,咧着牙齿脸凶恶。

    “就两个晚上。”高长笑了笑,扫了大黄眼又轻声说道:“听话,等离开了这鬼地方,我再好好帮你弄次。”

    “弄……弄……”大黄凶恶的表情顿时绷不住了,脸上现出两团可疑的红晕:“真的!?”

    “自然,我什么时候说过空话?”

    “那行。”大黄乐得见牙不见眼,就目前来说,他对高长这个媳妇还是比较满意的,不仅能打猎还会做买卖,这些年大黄跟着他,没吃过什么苦,没吃过少亏。只不过在夫妻房事上,高长的表现就有点太腼腆了些。

    “吼!”没出息的东西,要走你走,大爷我才不走。

    “走了。”大黄踹了头狼脚,被躲过去了,他猛地闪身,就把头狼的耳朵揪在手里,任它怎么咆哮嘶吼都不撒手,拖着就出了房间。开玩笑,好不容易才向他打开了条门缝的性福生活,难道还能让头狼给搅和了?

    狼犬走后,高长摊开被子让林帛先睡下,他之所以坚持要和这孩子睡个房间,是因为进了这村子以后,他就觉得这村子很怪异的事,好像都是围绕着幼儿展开的,所以对于今年才刚刚六岁的林帛,高长觉得还是带在身边稳妥。

    大黄和头狼的身手虽然都还算不错,但是脑子的构造还是简单了点,到时候对方随便使招调虎离山什么的,这俩估计都得上当。干脆所有人睡个房间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高长餐风露宿了这么久,现在又房子住有床睡,他当然想好好休息两天了,难道还想睡地板吗?

    竖起耳朵听了听楼下的动静,离吃饭恐怕还有会儿,高长自己也爬到床上去闭目养神。过了会儿,就感觉到旁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然后林帛那小子就抱上他的胳膊,依依呀呀喊了两声:“妈妈。”

    “别以为我睡着了,就可以乱叫。”个大男人被人喊妈妈,像什么话,高长笑了笑:“你要是想要妈妈,叔叔以后给你找个。”他们村那么女人呢,认个干娘还不算什么难事。

    大约过了不到个钟头的样子,木质的楼梯就发出串沉闷的响声,然后那个男人就在外头喊他们:“客人,饭做好了,出来吃吧。”

    高长抱着半睡半醒的林帛出了房间,另边,大黄和头狼已经等在他们门口了。大黄这家伙虽然答应了要跟高长分房睡两天,但是转头,他就有点后悔了,他跟高长是货真价实的小俩口,做那事是早晚的,顺理成章的事,何必要先分房睡两天这么麻烦呢?这会儿又见高长把那娃娃抱在怀里,心里就不平衡了,高长从前除了他就没抱过别人,如今竟然被林帛染指了!

    “呼……”头狼垂头丧气地坐在走道里,那身挺漂亮的皮毛,这会儿都已经乱得不成样子里,看起来是刚刚被人狠狠蹂躏过。

    平常的八仙桌上,摆放这几道常见的农家小菜,大部分都是素菜,几乎没怎么见着荤腥,唯的盘腊肉炒白菜,里头也难见几片腊肉,大黄上桌就把它们都夹自己碗里去了,中间又往高长碗里送了几片,不过高长没要,让它自己吃。

    夫妇俩跟他们那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儿子也都上桌吃饭了,刚刚高长他们进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在院子里乱爬的娃娃倒是没有见到,高长让自己的五感在这个院子里自然延伸,很快就在个黑漆漆的柴房里找到了她的踪影。他们果然不把她当成个小孩来养育吗?

    高长带着林帛吃了点米饭和蔬菜,头狼下楼就出了院子,大概是到附近去打猎去了。吃完饭以后,高长大黄带着林帛,在村子里转悠了起来,咋看之下,这个村子的村民也和别的地方差不,白天休息晚上干活,这会儿男人们就大都在地里,女人们在院子里忙活。

    但是这里的夜晚却明显过于安静了,连风吹过树叶的飒飒声都没有,别说是虫鸣鸟叫了,切就好像是死了样,只有地里的庄稼依旧长着,村里的人们依旧活着。

    高长他们走到村口的个院子前面,见个十来岁的女孩正跟个七八岁的男孩翻花绳玩,于是就走了过去。

    “你们是这个村里的孩子吗?”高长先开口搭讪。

    “是啊。”女孩大方地回答道,似乎并不怎么害怕外人。

    “你们这是玩的什么啊?”高长明知故问。

    “翻绳。”小姑娘抬头冲高长笑了笑。

    “竟然还有这种游戏,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你们能不能教这个小朋友玩下?”说着高长把林帛推了过去,这孩子许久没见过年龄相当的小孩了,时间有点不适应,直往后缩。

    “教他啊?”小姑娘有些犹豫了,内向的小孩总是不讨喜,看着林帛畏畏缩缩的样子,姑娘觉得要教这个小弟弟学翻绳,大概难得很。

    “嘿,他就是性格比较内向,这样好吧,你要是把他教会了,叔叔给你们点好东西怎么样?”高长笑得十分和蔼可亲。

    “什么东西?”小男孩也感兴趣了。

    “这个,见过没有?”说着,高长就从棉袄里拿出个肉罐头来。

    “罐头?”小姑娘兴奋得眼睛都亮了,小男孩也暗暗咽了口口水。“我们教他,你就真的给我们罐头?”

    “不能都给你,我只能给你们半个,你知道现在的罐头有珍贵吗?”高长语气夸张地说。

    “这个罐头,好吃吗?”男孩已经严重口水泛滥了。

    “当然好吃了,这样吧,我也相信你们都是讲信用的人,我们可以先吃罐头,然后你们再教他玩翻绳,怎么样?”

    “那……行吧。”如此赤|裸裸的诱惑,让两个孩子如何能抵得住。

    肉罐头打开后,高长用随身携带的刀子切了片,几个人分着就吃了,那俩孩子大概许久没吃过这样的美味了,恨不得连手指都吞下去,林帛显然也很喜欢吃,高长和大黄也跟着吃了点。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高长问那俩孩子。

    “好吃。”男孩猛点头。

    “那说话算数,现在你们快教他玩翻绳吧。”

    “好啊。”小姑娘招呼林帛过去,耐着性子教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弟弟翻花绳。“你看,这两根线,用手指勾住,大拇指从这里穿过去,翻,看,不样了吧……”

    林帛开始的时候还十分拘束,但是很快的,他也进入了状态,只是他和狼群生活了两年,几乎把手指的功能都给遗忘了,翻花绳对他来说难度是高了点,常常把毛线扯得团乱,好在那对姐弟吃了高长的罐头以后,还算是有耐性。

    几个小孩翻花绳玩,高长就在旁边插诨打科:“诶,你们村小孩可真啊,我刚刚还看到两个小孩在地上乱爬呢。”

    “那不是小孩,他们是小人儿。”那男孩嘴快。

    “小人儿是什么,我看他们跟小孩长得都差不嘛?”高长虚心求教。

    “小人儿就是小人儿,跟小孩不样。”男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不样啊?”高长追问了。

    “就是……就是……姐!”男孩抓耳挠腮,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于是求助他姐。

    “你问这个干吗?”小姑娘心眼,反问了高长句。

    “我这不是好奇嘛,随便问问,怎么,这事还是秘密吗?”高长自然不能被个丫头片子给问住了。

    “那倒不是,不过爸爸妈妈让我们平时不要拿这个事乱说。”

    “怎么能是乱说呢?我就是这么问,你们要是觉得实在信不过我的话,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