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起来。草原狼跟它的小狼崽子都对喵仔的捕鼠事业十分好奇，村子里的生活又十分无趣，于是他们很自然的，就对喵仔的捕鼠过程进行了跟踪调查。

    辛巴和索帛并不擅长对付老鼠，但是以辛巴灵敏的嗅觉，总能找到喵仔的位置，这个后果很严重，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次又次地飞走，喵仔很暴躁，但是考虑到他们是高长带回来的，它忍再忍。

    但是，不知道第几次被老鼠跑掉之后，喵仔原本就不算很好的脾气终于爆发了：“喵嗷嗷嗷嗷！”这俩家伙再不识好歹，它绝对会用自己锋利的爪子将他们撕扯条状。

    “唔唔唔……”草原狼也不太痛快，这村子就屁大点，点意思都没有，还有眼前这土豹子，小气吧啦的，看看它捕猎而已，都能气成这样，啧，就是几只老鼠，当什么好东西，哪天让它看看自己圈养的那大片兔子，不得把它吓死。

    索帛盯着喵仔看了半晌，然后扭头就走，“我们自己去抓。”这只猫不太友好，他决定不跟它玩了。

    第 67 章

    在高长他们进行了几次大清扫之后,他们村子附近的蛇类就越来越少了,如果说这件事给他们村子清除了被毒蛇包围的隐患，那么直接受益者，就是白宝他们,这些人不愿意放弃镇上的据点，常常要在镇子和村子之间来回奔波,少了毒蛇，安全系数自然是高了许。

    如今这附近的蛇类,看到喵仔和辛巴,再也不想从前那么嚣张彪悍了,无论被怎么招惹,都不会群起反抗，瞅着机会能溜就溜吧。

    蛇类的数量得到控制,其他物种就有了繁育的空间，慢慢的，山上也能见着野兔松鼠之类的身影了，野兔是不错的猎物，不过因为数量太有限，高长决定暂时放过他们，等以后数量了再说。

    这天夜里高长带着他们家子从山上下来，手里提着的依旧是几条蛇，随着南方海平面的不断上升，不少动物都往他们这边迁移，山上的物种也稍微比从前丰富了些，但是蓝色阳光给绝大部分物种都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时间是很难缓过来的了。

    山路难行，树木藤蔓还有各种野草，早已经把所有能占领的土地都占领了，就连原本的盘山公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水泥路面的边缘地带，正在被植物们发达的根系点点瓦解，以这种趋势发展下去，那些人类顾及不到的城市建筑，早晚都会被这些疯狂的绿色吞噬。

    高长他们回村子的时候，看到有几个镇上的人正在跟他们村子里的人做买卖，这些人路走过来，也经过了不少地方，到镇上之后，再经过番互通有无，手里也掌握了些物资，像今天晚上这些人，就是来他们村子里推销种子的。

    交易地点就在高长他们院子里，因为溪尾那个院子没有大厅，所以村子里有什么重要活动，基本上都是在高长他们这个院子进行，高长他们进去的时候，交易已经接近尾声了。

    “啧，你们这个村子的人真是的，明明围了这么土地，怎么还这么小气。”那几个镇上来的男人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大概是被还价还得狠了。

    “唉，大家都不容易啊，不是我们小气，实在是最近这地里的庄稼不知道怎么的，越长越差，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大伙儿心里都没底。下回你们再来，等咱村子里的情况好了，肯定不会亏了你们。”说话的是高长他们村的村长郑国邦。

    “得了，还下回，这种子不就是锤子买卖，下回你们自个儿都有了，就没咱们啥事咯。”

    那人从怀里掏出几只小布口袋，村里就有人连忙拿了几只小碗摆在桌子上，他用袖口把碗里的水渍擦干，然后颗颗往里头熟种子，整个院子的人，就眼巴巴看着他手里的动作，也跟着数。

    他在前面两只碗里各数了大约二十颗不同的种子，又在第三只碗里放了两个洋葱头，然后又把那几个口袋像宝贝样收进怀里：“要不是你们村子离镇上近，这买卖做得还真不划算。”

    “可不是离得近咋滴，哥儿几个也不急着回去了，干脆就在咱院子里凑合顿，等天亮了再走，太阳出来前肯定也能到镇上。”村子里的人对这些出来做买卖的人还是比较尊重客气的，要是把这些人惹恼了，以后他们村子的名声就不好，做生意的人不爱来，他们就只好自己出去采办东西了，外头危险。

    “行，天亮再走安全。”买卖做完了，他们也就不去计较刚刚的事了，转而跟村子里的人说起闲话来：“刚刚说你们村子庄稼长得不好，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这地里的庄稼疯长，都不怎么需要侍弄，这个月来吧，越长越慢，有人说是太阳要变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村子里的人说起这件事，还真挺愁，不过阳光要变回来这件事，纯属扯淡，高长有时候白天也会偷偷把自家后门打开，半点不觉得阳光有什么变化。

    “要是太阳真能跟从前样就好咯，我宁愿地里的庄稼长得慢点，这乌漆抹黑的日子，真是没发过，太阳要变回来，老子第件事就是扒光了躺在日头下晒他整天。”对于暖洋洋的阳光，谁不留恋呢，转眼就三年了，虽然现在他们村的日子还算是不错，但是跟从前还是没法比。

    “老乡你可不要冲动，这阳光可碰不得，听说南方好人就是这么死的，好好的，非说太阳变回来了，死活要往外面去，结果去了就回不来了。”那几个卖种子的男人中的个，连忙就说了。

    “是啊，我们在镇子上，也没听说最近太阳有啥变化，也没说庄稼长得不好的，是不是你们这地里的肥力不够？这种庄稼啊，也不是光靠太阳就行。”

    “不应该啊，咱都是村里的，这点道理谁不知道。”村子里的人还是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也难说，从前年种季稻，最两季，现在三季四季地种，地里的营养跟不上，也是正常的，再说高长他们家的庄稼不都长得挺好的吗，我看这问题还是出在土地上边。”

    被点到名字的高长撇撇嘴，没搭腔，那手里的几条蛇递给陈玉珍，让她们收拾收拾加个菜，算是招待客人用，高长他们自己几个，吃蛇肉已经吃到腻了，要想换口味的话，那还得到远点的地方去打几头野猪回来，就他们附近这几个山头，野猪几乎都要绝迹了，剩下的那小猫三两只，还是得留着繁衍生息。

    “你们住在镇上消息灵通，咱这阵子附近，哪儿有野猪啊？”高长问。

    “野猪啊，那了去了，不过要说最的，还是长平镇那边，听说那边山上的村子都已经被野猪踏平了，就是住在镇上，成天还得提心吊胆，野猪群隔三差五到镇上闲逛。”其中个年轻点的小伙子用轻松的语调说了长平镇那边的情况，大伙儿听了之后不胜唏嘘，那边的日子该得难过啊。

    “怎么，高长，想去打野猪啊？”村子里几个年轻的男人马上就嗅到肉味了。

    “还得问问白宝他们。”高长笑了笑，长平镇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开车的话大概也就个钟头，但是要走路的话，那就不容易了，尤其回来的时候，还得扛着猎物。

    “没问题，明晚就出门，咋样？”说话间，白宝就进了院子：“我打那些野猪的主意也不是两天了，就是担心野猪群数量太，不过要有你在，咱就放心了。”

    “三七分。”高长也不跟他客气，最近缺肉，家里大大小小这几个都要开始闹情绪了，尤其是那头狼，每次见着蛇肉就呲牙咧嘴脸的苦大仇深。

    “二八，了没有。”白宝又是出车又是出人的，还得费不少柴油和子弹，下子被高长分出去三成，他有点接受不了，那可都是肉啊！

    “去就去不去拉倒。”

    “他奶奶的，看在兄弟场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计较，明天晚上五点半出门，别晚了。”白宝妥协了，带着高长，关键时候是能救命的家伙，再肉，没命吃也是白搭。

    “你开几辆车，咱干票大的，当天回不来就在那边住两天。”出趟门不容易，柴油金贵，白宝他们现在轻易是不开车的，既然要干，那索性就干票大的，不然油钱都捞不回来。

    “那说定了，老子开三辆车过去，不装满咱就不回来。”高长这说，白宝顿时就来劲了。

    说打野猪，大家都挺兴奋，村子里也有男人说要跟着去的，但是白宝不答应，说他们帮不上什么忙，拉来拉去的费油。

    那几个上门卖种子的也挺感兴趣，说要组织帮兄弟跟着去，不过他们没车，骑三轮车过去的话得走小半夜，再加上白宝他们都有枪，到时候阵乱打，怕是要被误伤，想想还是算了，就说等村子里的人打了野猪，用种子换点猪肉，高长答应了。

    等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伙儿块热热闹闹在院子里吃了饭，然后把那几个卖种子的人送走了，连带的还有几百斤粮食。

    高长回家后把大门关，转头对大黄说：“那个聚灵阵，还是撤了吧。”

    大黄不太乐意，哼哼唧唧老半天，最终还是答应了。

    前阵子大黄迷上了种地，每天蹲在地头上观察那些庄稼的成长，因为嫌它们长得慢，大黄就花了些时间琢磨出个聚灵阵，往田头摆，效果那叫个立竿见影，地里的庄稼天个样。

    不过也有些负面效应，那就是周围的田地里的庄稼好像长得都不如以前好了，这事也好理解，聚灵阵么，不就是聚集灵气的阵法，灵气这东西又不是凭空生出来的，你把它们都划拉到自家地头上，旁边的田地自然就缺了，这缺，庄稼就不好了。

    开始的时候，高长也都由着大黄去了，地里的庄稼好点差点，横竖够吃就成。但是村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伙儿都指着这点土地吃饭呢，见地里的庄稼长得不好，难免就有些人心浮动了，个个的生怕饿死，甚至有人提出来要把地分了，以后不再吃大锅饭。

    这还了得，不吃大锅饭岂不是要自己开伙，从择菜炒菜再到做饭洗碗，繁琐的工序啊，天还得重复好遍。所以高长这次提出要撤掉聚灵阵，大黄也没敢反对，他不会做饭，也不想洗碗，所以，还是牺牲下地里那些小可爱吧。

    当天傍晚村子里很热闹，虽然他们都不出门，可大家心情激动啊，都巴望着高长能打几头猪回来，让大家也跟着沾沾荤腥。郑国邦让陈玉珍给高长他们单独煮了小锅面条，又蒸了些糯米饭让他们路上带着吃，高长也没跟他们客气，这回要是能打几头野猪回来，光是猪下水，都够他们院子里的人吃上几顿好料了。

    白宝那群手下闹哄哄的，个个情绪都很亢奋，这路上就没个消停，用说的不过瘾，就扯开上门唱了起来，唱得那叫个惊天地泣鬼神，后来辛巴也不知道是太高兴还是太生气了，也仰着脖子嚎了嗓子。

    行人三俩解放车，就这么鬼哭狼嚎得开往长平镇，还没进镇，就遇到群野猪在马路上闲逛呢，他娘的数量真是，就跟电视里蒙古大草原上的牛羊似地。

    这些人自然是不能客气，提起枪支噼噼啪啪通打，打得野猪群四处乱窜，也有红了眼往他们这边冲的，但都牺牲在了半道上。等到能动的野猪要么被打死要么已经逃进山林之后，他们才下车去收拾战果，数了数，大小野猪总共十四头，首战告捷，大伙儿都说是好兆头，有些人已经开始担心三两解放车不够装了。

    “咱有枪支，打猎就是轻松啊，哈哈，高长，你那三成拿得轻松。”在小山样的肉堆面前，白宝高兴得几乎要飘起来了。

    “啧，那各打各的怎么样？”高长拎了只被打死的小猪崽丢给辛巴，让它拖到边去慢慢嚼，在村子里住了这么久，这家伙整天眼巴巴看着壕沟里那群野猪流口水，也是挺不容易的。

    “这个，兄弟我是讲信用的人，怎么能占你便宜呢？”白宝搓搓手，要说高长家个月吃的肉都比他年吃得，从这家伙嘴巴底下抠点肉，白宝还真不觉得亏心。

    “别假惺惺了，还是各打各的吧。”高长摆出副我不占你便宜的样子。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各打各的吧，放心兄弟，咱肯定不会让你空手而归的。”

    “那行，先把这些野猪分分吧，左眼中枪的都是我的。”高长想了想又补充道：“刚刚那只猪崽就是左眼中枪，你要不要检查下？”

    “不用，咱兄弟之间还要这么见外吗？”白宝挥挥手让他手底下的人去分野猪，高长刚刚说的话他们也都听到了，左眼中枪的就是他的，其他都是白宝他们这些兄弟的。

    “老大。”罗森大喝声。

    “怎么样，几头？”白宝掏掏耳朵，问。

    “三头。”

    “哈哈！行，都搬车上去吧，分开装。”白宝觉着，高长他们家就那么几张嘴，三头猪也算是不少了。

    “可是，老大……”罗森还有话要说。

    “罗嗦什么，赶紧搬上车，你是老大我是老大？”白宝不满，当初高长打光棍的时候自己百般撮合，罗森这小子偏偏就是死活不开窍，这下子人家都已经名草有主了，他还胳膊肘往外拐，真是，怎么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呢这家伙。

    打了十四头野猪，收获还算不错，但是大家显然还未满足，于是上了车继续往前面镇子的方向开去。

    车子晃晃得往前开，高长也跟着晃晃地打着节拍。“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声音不高不低，不尖不哑，倒也别有番滋味。

    “老大，那三头是咱的。”

    “啥？”

    “只有三头没被打中左眼。”

    “草！怎么不早说？”

    “头儿，是你不让罗森说的。”

    “我不让说就不说了？平时也没见你们这么听话，滚！”

    “那啥，高长啊。”

    “未曾开言我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第遍已经唱完了，这是第二遍。

    “咳咳，要不，咱再商量商量。”

    “哪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高长摇头晃脑的，唱得那个爽啊，唱了遍又遍。

    第 68 章

    不久他们就进了长平镇,也不用往山上走,就在镇子周围的田地里,就有许野猪在活动，这些田地现在大部分都已经荒了，但是因为从前种过庄稼,有些种子根茎之类的留在地里,被蓝色阳光晒,又茁壮成长了,它们就是野猪的最爱。

    不用上山,对高长他们这支大猪队来说实在是太有利了,这附近的田地，最也就是长些野草灌木藤蔓,不像在山林里那样寸步难行。

    高长让索帛注意点毒蛇避着点流弹，然后就放他们自由活动去了，这行，又是小孩又是狼的，还有只猫，虽然白宝他们对高长出门打野猪还带只猫的行为很是不解，但是考虑到只猫也占不了什么空间，于是就没有说。

    这几个家伙跟着走这趟，别的不说，首先可以混个肚儿圆啊，草地里到处都是圆滚滚的小猪崽，这哥儿仨下车就乐疯了。辛巴和喵仔趁乱各自叼了头小猪躲到车底下嚼开了，索帛现在已经习惯了熟食，但是偶尔也可以吃点生的，比如说喝点新鲜嫩猪血什么的，辛巴对他还是十分慷慨的。

    白宝让他的手下散开，从四面八方对野猪进行围剿，打得热火朝天的，谁也没工夫搜集猎物，就都暂时散落在野外，等歇了火，再从草丛里头头翻出来，这时候喵仔它们就该派上用场了，鼻子灵啊，找个准。

    高长扛着头野猪砰下丢在车子边上：“仔细分分，打中左眼的都是老子的。”

    “打中右眼的，都是我的。”直不吭不响的大黄跟着说。

    “那就……分，先分分看。”白宝抓耳挠腮，他好歹是个帮派的老大啊，就算做不到言九鼎，也不能为了几头野猪出尔反尔吧，跌面儿啊。

    半响之后，罗森期期艾艾地走到白宝跟前。

    “咋样？”白宝问。

    “打中右眼的十七头。”

    “哦。”好像还能接受，这回他们打到的野猪可不少，分出十七头还剩挺：“右眼呢？”

    “二十六头。”罗森低声道。

    “啥？”白宝相信定是自己听错了。

    “打中右眼的二十六头。”罗森声音低。

    “草！那还剩几头？”这家伙顿时就跳脚了。

    “十头。”细如蚊声。

    “高长，咱得再谈谈。”白宝摞摞袖子，找高长去了。

    “想反悔咋地，各打各的，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是刚刚，这会儿老子不干了。”白宝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赖，他手下那些兄弟纷纷转了头假装没看见，面子什么的虽然重要，可也不能当肉吃啊。

    “你想怎么不干？”单挑还是群殴，高长都是不怕的。

    白宝翻个身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他手下喊了嗓子：“兄弟们架火，咱把这些猪肉吃完了再回去。”

    “好！”群汉子豪气万千地回答，然后拾柴的拾柴杀猪的杀猪，装模作样各自忙活去了。

    “撑不死你丫的！”高长笑骂了句。

    “老子就乐意撑死。”白宝见高长这笑，顿时就放心了，就说么，兄弟场，高长肯定不能那么对他。

    “要还按照三七分也不是不行。”说白了，真弄那么猪肉回去干啥呢，高长自己家也吃不完，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村子里的村民。

    “咋说？”

    “我看你们挺车子的，借哥们辆用用咋样？”

    “好说好说，兄弟的车可不就是你的车吗。”

    “呵呵，有车没油也是白搭啊。”白宝这家伙，几桶柴油跟宝贝似地层层把守，高长打它们的主意也不是两天了。

    “大哥，你不知道现在柴油难弄，从前不是好都是从外国进口的吗，现在早没那交易了，就咱国内那几个油田，都只给高原那边供应，咱想弄几桶出来都不容易。”他现在有限的几桶柴油，可不敢大手大脚乱用，用点少点啊。

    “兄弟，你这算盘打得不对。”高长语重心长地拍拍白宝的肩膀：“这不是跟坐吃山空个道理吗，你不能总想省着用，还得想想怎么弄点才行啊。”

    “这问题我也不是没想过。”白宝叹了口气，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前阵子你带何韵她们回来，我就想着，等以后咱也织出丝绸来了，运到北方去换点东西，主要还是刀枪弹药和柴油，现在国内仅存的那点重工业都在那边。”

    “现在暂时还是不要做丝绸买卖，这玩意儿已经被中部那些家伙垄断了，咱跟着横插脚，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再说，咱村子里这些人，暂时也织不了少布匹，指望这个，那你可有的等了。”高长对中部那些人还是比较忌惮的，那可是国家机器啊，不是他们这几个匹夫就能招惹的。

    “那你说咋整？”白宝知道高长既然这么说，那肯定就是有什么想法了，他手底下那些兄弟，也都放下手上的活围了过来。

    “嘿嘿，中部高原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些孙子不就是看上那地儿草木长得不如别处旺盛，毒蛇什么的也少么。你说连草木都长得不旺盛，那还有点野猪野兔什么的吗，那些家伙连人都养不活了，还有余粮养家畜？”高长嘿嘿坏笑了几声，想想那边的生活，再看看眼前成堆的野猪，心情那叫个好啊。

    “你是说，把猪肉卖到那边去？”白宝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这么猪肉，那得换少枪支弹药啊。

    “还有满大山的蛇肉呢，咱自己吃腻了，到他们那边可还是好东西。”

    “咳咳，咱都还没吃腻呢，就你家吃腻了。”百宝撇撇嘴，他这帮兄弟可是常年馋肉，肚子里的油水从来就没有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吃腻了蛇肉这说。

    “可运输方面？”看着自家老大已经开始跑题了，罗森连忙把话题扯回来。

    “以后看着办吧，你们也刚从那边回来不久，先歇歇，慢慢做打算，实在不行在就再开车跑趟呗。”除了麻烦点，高长觉得其他都不是问题。

    “唉，要有直升飞机就好了。”有个小弟感叹道。

    “这也太不现实了，这年头直升机精贵啊。”罗森叹了口气，用肉换弹药柴油的设想是不错，可运输是个大问题啊。

    “呲，架破飞机而已，咱还是有点面子的，再说又不是白要他们的。”白宝却不以为然，他既然能从那些人手里弄到枪支弹药，那弄架飞机开开也不是不可能的，何况这架飞机还是用在两地物资的贸易上，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买卖。

    “要不，咱让他们自己过来运吧，省事。”白宝手底下个年轻人提议道。

    “这个绝对不行，不能让那些家伙天天往咱地盘上跑，到时候人家条命令下来，要把你们招安，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不能让那边的势力把他们这个小镇控制住，不然到时候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何韵他们村子，可不就是前车之鉴。

    “可到时候咱说了也不算啊，那帮孙子，要是自己摸上门来咋办？”白宝毕竟跟那边的人打过交道，也比较了解那方面的贯做法。

    “那就让他们来，了不起摸几条毒蛇给他们尝尝。”高长倒不担心这个，要不是忌惮毒蛇，那边的人早就四处打猎了，还能担心没肉吃？那帮人从灾难开始，就远远躲开了，哪见过什么真正的蛇群，就是那些军队，真正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