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野求生指南／丧野漫游指南 作者:兴之所至

    检验报告，从结果分析，已经确定他是变异的丧尸。——而我们有足够的证据相信，视频上的这位金发青年，米尼克?亨利，就是早上那个质疑网页的原作者、六段血腥视频的拍摄者和上传者，以及诬陷安吉拉——也即安德鲁?普尔先生——的始作俑者。”

    他用清晰而缓慢的语调简要复述了安吉拉的视频日记内容，解释了布莱恩获罪的原因、汉斯他们拍照时的心情——他们直被告知是为正义而战，最后说到自己提前退役的事：“至于我，我就是讨厌吃那些能让你‘跑得快’的药片，我的长官对此十分头疼，但他不能违背我的个人意志逼我吃药，所以只好冲着我的屁股踢上脚，让我提前滚蛋了。——感谢上帝，如果不是这样，我现在就是外面游荡的那些丧尸大兵中的员了。”

    杰森笑了笑：“瞧，我们都不是完美无缺的圣人，我们也会发脾气、骂脏话，会因为受鼓动而做错事，会为了亲人无视法律，会有无法克服的小毛病，会在丧尸爆发后的每天早上许愿‘请让切恢复原状’，——小时候也会受欺负。”

    布莱恩的肩膀动了动，看上去像是笑了下。杰森因此觉得有丝窘迫：“我发育之前比同龄人要矮得，所以在很长时间里都是受气包团队里的种子选手。我和你们样熟悉整个学校的人员组成：以欺负别人为乐的‘鲨鱼’，虽然不情愿、但因为怕被排挤而只能选择顺从的‘跟随者’，总被欺负的‘猎物’，以及对这切视而不见、担心受到牵连的‘旁观者’。”

    “我们都知道，猎物和鲨鱼组成了橄榄球的两端，占数的是‘旁观者’和‘跟随者’。他们看起来处于盲从的附属地位，但如果‘旁观者’联合起来抵制暴力，或者‘跟随者’决定选择其他人作为领袖，整个体系便会彻底崩溃。——但是很少有人敢出来。”

    “没错，逞英雄总得冒点风险，没人能够拯救所有人。但我们正尝试着做得，力求让尽可能的人知道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不会告诉你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因为你们自有判断。我所请求的只有点，”杰森真诚地看着镜头，“‘威胁只在接受时才有效’，用你的方式对抗暴力，别让鲨鱼称心如意。”

    他看着镜头，又好像是越过镜头，看到了摄影机后面的布莱恩：“没人是生来的英雄，我们因为所爱而变得不可战胜。——我要说的就这么，谢谢。”

    “收到条留言。”施瓦恩在耳麦里提醒，“公众级别：不错的演讲，下步打算玩点正经的，核电怎么样？——米尼克?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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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7 ☆☆☆兴之所至于20121005 06:38:02留言☆☆☆

    “这不可能！”汉斯等到布莱恩示意摄影机已经关闭之后才低声咆哮，“不是说所有的核电已经自动关闭了？！”

    “是啊，但是……又有条，”施瓦恩结结巴巴地朗读留言，“游戏要旗鼓相当才好玩，给你们三十天的时间准备，别让我失望。——后面还附了张核电的工程图纸，有谁能看得懂这玩意吗？”

    布莱恩示意施瓦恩把图纸投射到墙上。

    当图纸放大到整面墙那么大时，他们终于看到了位于图纸正中、写在反应堆旁的行小字：“知道你们看不懂，只是要你们明白，我能让它重启，然后……砰！”

    “这个疯子！”施瓦恩又开始咬手指，“他到底想要什么？场大洪水？我敢打赌，上帝在洗涤人类罪恶的时候定没和诺亚起冲浪！”

    “不管他要做什么，他都需要个月的准备时间。”布莱恩重新把那六段视频调到控制屏幕上，帧帧地仔细观看，“他在暗示他能够操纵丧尸。不管他说没说谎，他的把戏定在视频里留下了线索。”

    “智慧型丧尸……”施瓦恩突然白着脸喃喃，连指甲都忘了咬。

    “放松，投射出巨大阴影的不定是怪兽。”杰森安慰他，“再说，我们对付丧尸相当有套。”

    “没错。”汉斯阴沉地凝视着窗外，“不管他是丧尸还是人，个月之内，我们就会把这臭小子揪出来，拉出他的肠子、捏爆他的肾、然后把他的胃做成苏格兰风笛！”

    施瓦恩克制地打了个冷颤，默默把手指重新塞回嘴里。

    “我说，”杰森假装没听见汉斯的邪恶计划，回头看着程序员，“我们有米尼克的随身机信息，是吧？那么干嘛不用它来定位这个混蛋呢？就像查证那六名遇难者样。毕竟这家伙需要经常联网来宣传他的恐怖活动，他定不舍得挖掉自己的芯片。”

    “好主意！”施瓦恩仿佛被戳了下的河豚那样瞬间充满斗志，他活动活动手脚，打开虚拟键盘，兴奋地自言自语，“来让我瞧瞧你还有什么手段，不，反入侵对我可不管用了。你不能仗着你那肮脏的小把戏两次打倒名重量级拳皇，……哦，代理和木马，聪明，但还不够聪明……”

    杰森笑着耸耸肩，问大家：“咖啡？”

    “先等会。”布莱恩拉开椅子坐下，“过来看这个。”

    杰森和汉斯走到控制台边，看到个绿色线条包络的三维轮廓正在屏幕上缓缓旋转：“这是什么？”

    “复原模型。”布莱恩指了指旁边的截图，“野外拍摄可以用自主光源，但他没法控制城市里太阳能灯柱的位置。这组影子就是他投下的，——看起来像是个人背着另个。我叫a根据点光源的位置和拍摄俯角重新建模，这是恢复后的轮廓。”

    杰森仔细地端详着那个模型：“有点像是两个壮汉抬着把没脚的椅子。——难道米尼克已经拥有了支完全效忠他的组织？”

    “是步辇。”刚刚走进控制室的丽萨凑过来看了眼，随即厌恶地纠正杰森，“就是种没脚的沙发，底下装着横梁，方便仆人们抬着它到处走。东方的皇帝们超爱这破玩意，不论是泰国印度还是中国，似乎这样可以显得自己高人等。——没记错的话，那个混蛋在个小时前还以上帝自称，难道他不该采用悬浮空中头顶圣光的造型来配合吗？”

    “我宁愿他被钉在十字架上。”汉斯咕哝句，问她，“什么事？你不是在陪着安吉拉吗？”

    “她醒了。”丽萨说，“而且不肯再用镇静剂。我觉得她是对的，过量的镇静剂对她的大脑没好处，况且谁也不知道那些小东西会不会因此而不满。——她想和杰森、布莱恩谈谈，也许是说说米尼克。”

    “好。”布莱恩起来，示意程序员接管控制屏，“我很愿意听听那个控制狂的故事。”

    为了防止感染，杰森和布莱恩经过了严格的消毒程序才被允许探望安吉拉。

    病房是由间单人套房改造而成，屋内的温度和湿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房门口和安吉拉的病床周围都挂上了双层塑胶帘隔离细菌。他们小心翼翼地钻进帘子，无声地坐在病床旁的看护椅上。

    因为烧伤，安吉拉只在比基尼部位蒙了张床单，胳膊、肩膀和左边的半张脸都涂了黄褐色的药膏，小心地覆盖住了烧伤后留下的水疱，左手背上还贴着静脉注射之后的医用胶带。

    令人欣慰的是，她现在没有注射任何药物。

    他们等了会，安吉拉才慢慢睁开眼。

    “嗨。”她艰难地向他们露出笑容，“原谅我，我总是等不及穿上万圣节服装。——今年的派对主题毫无疑问是丧尸，对不对？”因为脸上的烧伤，她说话有些含糊和吞音，而且显然在努力提高音量，好让自己能够听见自己说了什么。

    杰森跟着笑了下，用比平常大些的声音告诉她：“那你定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丧尸。”

    “受宠若惊！如果不是这些水疱，我定会请你跳支舞。”安吉拉冲他眨眨眼睛，又不适地抿了抿发白的嘴唇，“对不起，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有勇气坦白。”

    “嘿，没什么要抱歉的。”杰森安慰地捏住她的指尖，“我们都很敬佩你的勇气，我打赌你定听丽萨转达了老汉斯的那句‘你得到了我的尊敬’，他可不是个不吝啬夸奖的人。”

    “他是个好人，只是脾气暴躁了点。”安吉拉羞涩地垂下眼睛，“还是说说米尼克吧。——当时我并没有在第眼就认出他，他瘦了好，五官也有些变化，声音也不像从前那样……你知道，当某人对你的人生产生重大影响之后，你很难不对他的切铭记在心。但我的确是在听到那句‘棒极了’之后才确定他是谁，然后头脑发热地冲了上去。”

    “还好我蒙对了。”她勾起完好的那边嘴角，“看来当时幸运女神在我们这边。——他的叔叔曾经告诉我，米尼克从小就是个精明的孩子，很在他那儿吃过亏的人都会以为只是个误会，或者意外什么的，他父母则直以为他是个品学兼优的优等生。”

    布莱恩上身微微前倾：“关于他，你还知道些什么？”

    安吉拉认真想了想：“我只是他的实验课老师。在那件事之前，我只知道他是学校里那群孩子的头儿，他没有敌人，似乎也没有要好的、与他分享平等地位的朋友。运动场上最常看到的景象就是他在前面走，群男孩跟在他身后。——出事之后，亨利博士只在第次和我见面时提起过他，……他说他就是那种擅长诈唬的魔鬼，就算你知道他不怀好意，在没亮出底牌之前，也很少有人能看出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听起来是个棘手的对手。”布莱恩点点头，打开耳麦，“施瓦恩，你在忙吗？”

    “刚刚忙完。已经破解了那个混蛋的算法，正在排查卫星的数据交换情况。”施瓦恩回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需要你比对下仓库偷肉贼和米尼克在丧尸爆发前、后的身材和相貌变化，最好能告诉我原因。”

    施瓦恩小声抽气：“你的意思是……？”

    “没错。”布莱恩确认，“假设他就是那个智慧型丧尸，尽快告诉我你的答案。”

    “如你所愿！”程序员的声线重新紧绷起来。

    安吉拉也紧张地看着他们：“你是说……啊，没错，亨利博士是p药业旗下第实验室的负责人。他曾经向我抱怨过黑市上记忆类微生物药品的流通，他说旦有人开了头，为了赶上潮流，公司定会让他们跟着做相同方向的研究，而且十有八九会先给出部分详细资料，让他们不得不着手深入。”

    她眨了眨眼睛：“他好像在向我暗示p药业和其他药业公司的内幕，但我当时喝了不少酒，已经记不大清楚他具体说了些什么了。”

    “他后来还和你说过新型药的事吗？”布莱恩追问。

    “没有了，那是我们最后次见面，大概是在今年的月份。——我们不常见面。你知道，虽然亨利博士和他侄子的个性完全不同，但我还是不愿意和姓亨利的人接触太。……问题出在我身上。”

    安吉拉闭上眼睛休息了会儿，又努力回忆道：“如果米尼克没有自己去黑市买药的话，他大概是直接从维克的实验室偷的试验药剂——公司规定不能招募研究人员的亲属充当志愿者，但他现在已经是大二的学生，凭他的手段，在实验室申请个打杂的兼职易如反掌。亨利博士虽然厌恶他，但也没法决定非科研人员的任免。”

    “比对结果出来了，”施瓦恩犹豫着打断他们，“我还黑进了米尼克就读的大学，拿到了他的成绩单、训练视频和证件照片，然后我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好吧也不是特别有趣，——我已经把资料发到了杰森的随身机上。”

    杰森打开随身机，让大家看到两张并排出现在小屏幕上的照片。

    施瓦恩占用随身机的音响系统继续讲解：“瞧，他的眼睛变大变深了，瞳色改变了两个色号，眉角拉长、鼻尖上翘，嘴唇和脸型也有变化，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老实说，我看到对比图后的第个念头是，上帝啊，他的脸好像是正在经历板块漂移的地球！然后我突然觉得，说不定就是这样……”

    “施瓦恩！”杰森催促他。

    “好吧好吧，后来我又比对了下他的头部轮廓，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屏幕上的正面照转换成了虚拟侧视轮廓，施瓦恩将两个模型重叠在起：“虽然这个混蛋掩盖得很好，但他显然还不太了解狗仔摄像机的厉害之处：他的头部出现了畸形的突起和凹陷，如果这不是微生物的杰作，那就是他不幸得了脑瘤或者水肿。——事实上我宁愿是后者。但他的成绩单也证明了他得到了什么不能见人的帮助：二月份之前他有4门科目得了f，但是三月中旬的重考他都拿了高分。”

    布莱恩点点头：“和仓库视频的比对结果呢？”

    “很遗憾，不是他。”施瓦恩隔着屏幕咬着手指，“我知道这是个坏消息，这意味着有不止个智慧型丧尸出现了。但是根据身高、骨架结构和运动规律分析，他们两个不是个人。我很抱歉。”

    “早点知道这件事没什么坏处，毕竟能接触到新药剂的不止他个。”杰森温和地安慰他，又问，“定位的事儿怎么样了？”

    “还在计算，——啊，有了。”施瓦恩将幅卫星照片拉到屏幕上，“离这里只有74公里。”

    杰森和布莱恩对视眼，起身向安吉拉道别：“明天再来看你。”

    安吉拉疲惫地笑笑：“祝好运。”

    五分钟后，直升机载着丽萨、杰森、布莱恩以及两名狙击手向探测地点飞去。

    老兵们熟练地组装着枪支和观察设备：“几个？”

    “说不好。”杰森看着随身机，“从施瓦恩发给我的卫星照片来看，现场似乎还有许丧尸。——这不太寻常，要知道城市的资源已经被消耗得差不，除了受困而无法离开的丧尸外，很少还有丧尸选择留在钢铁森林里。”

    他想了想，决定把那句也许他真的可以操纵丧尸的猜测暂时吞回去：“不管怎么说，现代化都市应该是那家伙的舒适区域。他两次都选择在商务区露面，这里定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我也喜欢城市。”狙击手端着枪，从瞄准镜里看着幢幢高楼，“目标明显。”

    丽萨调整直升机的飞行角度：“我们已经很接近了，具体位置？”

    “不变。”杰森告诉她，“事实上，他这十分钟里直没有移动过。……会不会有问题？”

    布莱恩架起望远镜：“很有可能。丽萨拉高直升机，施瓦恩替我们搞定卫星近距离摄像系统，等咱们弄清发生什么了再下去。”

    “这太冒险了！”程序员警告他们，“那混蛋的随身机直和当地卫星保持着高频数据交换，如果我命令卫星进行近距离拍摄，他定会注意到数据流的变化！”

    “我想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这个。”布莱恩把望远镜递给杰森，“看那些附在楼上阴影。如果他还顾得上我们，也定在故意等着向我们示威。”

    杰森按照布莱恩示意的角度看过去。

    成千只丧尸正抓着大厦的外墙，竭尽全力地向上攀爬。有些不擅长干体力活，只能挤在低层为同伴们充当肉垫，有的则身手矫健些，几下就把战友落在了后面。他们方向致，目标明确，甚至连遇到摔得血肉模糊的同伴都顾不上咬口补充体力，只知道个劲向上爬，爬，爬。

    “像是被蚁群盯上的大方糖。”杰森低声评价句，小心地没让丽萨听见，而后把望远镜上移，想弄明白究竟什么东西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令他有些失望的是，屋顶上也是群丧尸。它们向楼下的同类们吼叫着，把率先爬上房顶的先驱者推下去，或者直接啃食干净。但成功登顶的丧尸越来越，房顶上的丧尸看起来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杰森看了会就移开目光：“我们的老朋友呢？”

    “另边。”布莱恩示意他往远处看。

    那里耸立着座跟丧尸看上的大厦差不高度的建筑，它的屋顶上也围着圈丧尸，但并不像前面那座样严密。借助高倍望远镜的帮助，杰森可以隐约看见被围在中间、坐在堆闪亮布料上的人影。

    “恶心，两栋都是。”丽萨简洁地评价，将直升机悬停在两栋大厦的斜上方，“它们在干什么？”

    “大概是个智慧型丧尸想要干掉另个，顺便向观众们炫耀他驾驭丧尸的能力。”杰森轻快地总结，问，“施瓦恩，卫星的事儿怎么样了？”

    施瓦恩有些沮丧地回答他们：“同步视频已经发到你的随身机上了。”

    杰森点开链接，同时也没忘了安慰备受打击的程序员：“你得知道，这家伙是个高明的骗子。如果他不使出全力对付你，你根本不会上当。”

    施瓦恩勉强笑了下：“谢。”

    杰森调整了下拍摄角度，将视频同步到机载屏幕上：“假设智慧型丧尸可以指挥普通丧尸，——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假设基本成立，但我们还不知道它的运作机制。如果是依靠脑电波之类的感应力，那么它应该会有个距离上限。看米尼克和那栋大楼的位置，他的控制半径应该在……公里以上？”

    “1.7公里。”施瓦恩纠正他。

    “谢。另个人的控制能力明显比较弱，他所操纵的丧尸只能在楼顶范围内活动，数量也比较少，——当然，这些也可能是米尼克的战果。”

    布莱恩表示同意：“看它们的交战情况，丧尸不会临阵倒戈，说明他们的控制具有独占性，不会出现混淆。”

    “快看！”施瓦恩突然低呼声。

    几个强壮的丧尸跳上楼顶，仿佛快艇般扎进对立丧尸群中间的蜂巢状凝聚体旁边，伸手从里面揪出个不断挣扎的青年，将他举在头顶退到无人区，齐用利爪扣住他的脖子和小腹，将他猛地撕开。

    青年的鲜血仿佛烟花样陡然绽放，楼底的丧尸同时愣了秒，接着开始慢慢回缩，留下楼上的丧尸大兵从容地残杀剩余的敌对丧尸。

    “我不明白。”观察员突然道，“指挥官已经死了，它们为什么不接受对方投降？不要告诉我丧尸也有归属感和认同感。”

    “他们还在反抗。”布莱恩点点屏幕，“看来是那个智慧型丧尸留给它们的最后口令。——也许控制具有延续性。”

    “照这么说……如果个智慧型丧尸强大到足以控制全球的丧尸，是不是就可以命令他的部下们全部自杀？这难道是丧尸狂潮的唯解决方法？培养我们自己的智慧型丧尸？”狙击手问。

    “永远不要用毫无限制的权力诱惑凡人。”杰森笑着摇头，“就算他是个完美的好人，变异后也可能改变想法，把丧尸当成自己的同类。——是时候让米尼克知道我们来了。”

    老兵们点点头，再次调试器械。当丽萨降下直升机后，观察员向狙击手报出目前风速、湿度、温度和弹道修正值。

    “我看到你了。”老兵喃喃低语，“骄傲、自大的臭小子。我只会帮你件事，就是让你死在你那把娘娘腔的可笑王座上。”

    好像有所感应样，米尼克从他的娘娘腔王座上抬起头，冲着直升机笑——这家伙竟然还带着太阳镜——然后突然抬手，指挥他的两个“近侍”抬着他再次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开火！开火！”观察员大叫，狙击手立即射出连串子弹。

    但出乎他们意料，两个丧尸并没有采取直线下落的方式，他们用力冲着大楼外墙蹬，借助反作用力向外飘了大概十米，而后人移到步辇下面，人倒立着抓住步辇迅速降落，丧尸们高大的体型把米尼克完全遮在了他们身后。

    “该死！”老兵打中了上面那个丧尸的肩膀，可那个蠢家伙却把米尼克挡得严。

    “他们打算就这么摔死么？”丽萨将直升机又拉低了些，瞪着丧尸们即将降落的那条马路，“我没看到任何后援！”

    她话还没说完，两个丧尸便突然在沥青马路上凭空出现，齐展开张类似于帆布的东西为他们做缓冲。

    丧尸们迅速跳进那团纺织物里，下秒，后援的那两个丧尸也跟着跳了进去。纺织物被慢慢抽离，最后露出个黑洞洞的窨井。

    “下水道！”老兵恍然大悟，狠狠砸了下机舱内壁，低声骂出连串混着阿拉伯语的脏话，“见不得人的老鼠！虫豸！肮脏的猪！”

    “……听我说，我知道你们很气愤。”施瓦恩胆怯地插进来，“但我这儿还有个坏消息，……我失去他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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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狙击手气愤地大吼，“不过是下水道就难住你了？听着小伙子，既然调查局能精确定位地铁里的每个人，你也能继续追踪下水道里的老鼠。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两个小时之后，我定要知道那个混蛋跑到了哪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