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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衡儿,让个女人来照顾他。”

    皇帝斩钉截铁道,“不行!”

    许氏于是赌气地不说话了,只是看向季衡,要季衡做出表示来。

    季衡目光扫过两人,然后低声道,“这事,以后再说吧。”

    “怎么能以后再说!”许氏和皇帝两人是异口同声,却是各有意思。

    季衡微微蹙了眉,“我不大舒服,想要休息了,你们就不要因这事而闹了。”

    季衡这分明就是男人最常用的招数,遇到不知如何办的事情,就顾左右而言他。

    许氏还想再说,但看皇帝已经上前扶着季衡躺下去睡觉,便也不甘示弱,以免自己总在啰嗦,反而因为太过唠叨显得比皇帝格调低了。

    许氏也不和皇帝告退,转身就出门去另边屋子看孙子去了。

    许氏已经给小殿下取了小名,叫“心肝儿”。

    不过这也只有她这么叫,而心肝儿小殿下除了吃就是睡,除此谁也不理,即使许氏逗他,他也最睁下眼睛,那黑溜溜的大眼睛,像面镜子,能够将许氏那欢喜的笑映在里面。

    许氏出去了,皇帝就在床边坐下来,要为季衡将头上的大辫子抚顺放好,季衡抬手就挡了下他的手,皱眉道,“我头发脏得很,不要碰。”

    皇帝愣了下,偏要去碰,于是季衡就瞪了他眼,皇帝不怕他瞪,为季衡将辫子抚顺放好后就说道,“并不脏。”

    季衡低声叹了声,道,“母亲说要月后才能洗,但我现在已经觉得无法忍受了。”

    皇帝道,“朕为你擦擦吧,洗浴还是算了。还是身子重要。”

    季衡却道,“你们想得差了,正是要保持身体洁净,才能保持健康,这么脏兮兮的,我不认为身体能好。”

    皇帝看季衡眉头紧蹙,副十分无奈又痛苦的样子,就心软了,道,“朕让将房里放几个暖炉,用些热水,想来不会冻到。只是,夫人那里就不好交代了。”

    皇帝做出了软姿态来,将这个坏人的角色推到了许氏的身上去。

    季衡却是个玲珑心思,知道皇帝方才和许氏发生了争执,两人之后反而都会对他放软心思,此时便小声对皇帝道,“你找个法子,让我母亲回家去,然后让准备些沐浴的水,我就正好洗浴了,等母亲回来,谁都不说,不就好了。”

    季衡向爱洁净,在冬日里,虽然不是每日里都沐浴,但是即使是点汗也没出,最也是三四天就必须洗澡洗头,夏日里别说了,大时候日里要洗两次。

    比起京城里其他士大夫阶层在冬日里,般十天休沐才大洗次是算洗得非常勤的。

    他生产时出了满身汗,之后却只是被简单擦了遍身,等他精神好点,就觉得全身难以忍受,吃饭睡觉都觉得不舒畅,何况还听到许氏说必须这样月才能沐浴,他真觉得自己这样是生不如死了。

    皇帝看季衡脸期待地盯着自己,那样子简直有点楚楚可怜的哀求的意味。

    皇帝实在不忍心,就说,“如此,朕就去想法子让夫人离开阵。”

    季衡伸手拉了拉他的手,做了个握手的姿势,然后说,“大恩不言谢。”

    将皇帝逗得笑了下。

    将许氏引走,这对季衡和皇帝来说都不是难事。

    季衡说自己要个什么东西,在季府他房里的柜子里锁着的,让许氏去拿。

    许氏聪明得很,就对季衡说,“之前没听你说要,怎么现在就要了。你可不能趁着我离开,就去沐浴,那对你身子可不好。”

    皇帝便说,“夫人放心,有朕看着君卿。”

    反正也没说看着季衡做什么,皇帝言九鼎,所以自然是不说假话的。

    看皇帝有了保证,许氏才回季府去了。

    许氏刚走,皇帝就吩咐赶紧准备浴汤,且让放了三个暖炉进了净房里去,把里面烘得暖暖的。

    虽是有这些准备,但皇帝其实还是担心沐浴真对季衡的身体有影响,故而便在书房里召了翁太医询问,翁太医不是个迂腐的人,就说其实洗浴也无不可,只是不要冻到了,当无妨碍。

    于是皇帝就做了帮凶,帮着季衡起骗许氏。

    净房里片热气氤氲,季衡坐在凳子上,身上还穿着层浴衣,然后闭目让侍女洗头。

    皇帝在书房里坐着批阅奏折,想到季衡会不会沐浴的时候冷到了,便突然起身来,因太急切,没想到将朱砂墨下子打翻了,他这天穿着浅蓝色的便服,衣裳就染红了。

    在旁边伺候的侍女赶紧上前来收拾,又道,“皇上,奴婢失职。奴婢马上让人去拿换的衣裳来。”

    皇帝道,“去吧,让拿到主屋来。”

    说着,他就先出了书房。

    季衡生完孩子后,内院里虽然依然没有要侍卫值守,但是皇帝因常带奏折前来批阅,故而书房门口却是有侍卫的。

    侍卫看到皇帝身上的片红也是吓了跳,还以为皇帝受伤了,皇帝却道,“是墨汁而已。”

    196、第六十五章

    净房里门口是扇大的落地屏风,屏风上是季衡自己画的幅简单的流觞曲水图,然后写了两首诗,由着绣娘绣上去,图上大片的留白,便是白色的,皇帝在门口透过屏风就隐隐约约看到季衡刚洗完头,正由着侍女将头发擦擦挽起来。

    皇帝这时候走了进去,侍女发现了他,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却屈身行了礼,行完礼就吓了大跳。

    照顾季衡的这几个侍女都是十分地沉着冷静的人,此时也惊叫了声,“陛下,您……您这是受伤了?叫太医……叫太医吗。”

    侍女手里的梳子也掉了,飞快就要去叫太医,季衡本是背对着门口的,此时也被惊得转过了身来,眼看到皇帝的衣裳上,从胸口下面部分往下片鲜红,他的脸色也瞬间白了,飞快地起身来,震惊地看着皇帝,哑着声音道,“这……这是怎么了,你……你在哪里伤的……”

    他下子就冲到了皇帝的跟前去,因季衡的神色太过慌张,皇帝都被他吓到了,季衡要来看他的伤,皇帝心里暖,伸手将他的手抓住了,道,“朕没事。”

    季衡着急了,“这也叫没事?你……你这是怎么了?”

    皇帝看季衡这么紧张他,甚至都没发现这只是朱砂墨,并不是血,便十分感动,甚至也不管自己身上片红了,将季衡拥住了,说,“这只是朱砂墨而已,方才朕起身太急,将朱砂墨给撒到身上了。”

    季衡脸上本来的焦急担忧之色僵,抬头看着他,又把他推开了,伸手在他胸前衣裳上用手指摸了摸,又拿到面前来看,闻了闻,发现的确是朱砂墨,而且还有着朱砂墨里带着的蜂蜜的黏,却没有血腥味。

    季衡不满地对皇帝说道,“看看,你怎么这个样子过来。”

    说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也被染上了朱砂墨。他叹了口气,拉了皇帝衣裳上比较干净的地方,就随意将手指上的朱砂墨揩掉了。

    皇帝看得有点瞠目,心里又觉高兴。

    而这时候季衡已经又对那侍女道,“皇上无事,为我将头发挽起来了吧。”完全将皇帝无视到边去了。

    侍女得知皇帝衣裳上那是朱砂墨,也是大松了口气,要是皇帝真出了什么事,这些在这里的人恐怕都脱不掉要治罪。

    而且皇帝是万金之体,怎么能够受伤。

    侍女要去继续为季衡挽头发,皇帝却道,“朕来吧。”

    季衡赶紧拒绝了,说,“你看你满身朱砂墨,不要沾到我的头发上了。”

    皇帝就道,“因这么点朱砂墨,你就要嫌弃朕?”

    季衡轻轻哼哼两声不答,向老成的他,竟然带上了点调皮的意味,皇帝听着欢喜,就出门去换衣裳去了。

    等再进净房,季衡的头发已经被挽好了,他正遣了侍女出去,要自己沐浴了。

    皇帝便道,“朕来伺候你吧。”

    季衡也不和他客气,说道,“不必了,我可不敢将皇上当小厮使唤。”

    皇帝没脸没皮地黏上去,说,“朕就甘愿做这个小厮了,你还不用?”

    季衡看躬身往外退的两个侍女虽然是低着头做出恭敬的样子,但是那微微上翘的唇角,分明是在笑两人。

    季衡看她们出去了,就恢复了平常的肃然样子,说,“你出去吧,我不想让人见我的身体。”

    皇帝愣了下,目光温柔地看着季衡,季衡身月白色袍子,头乌发被高高挽在头上,虽然才刚生产完没几天,身体应该显得丰满些才对,但是这般样子,只见体态挺拔,颈子雪白修长,面颊也是种玉白细腻的白,眉目却乌黑如墨,唇色嫣红,如黑白的水墨画,是个悠远清华雅致的影像,只有那唇色是加上去的重彩,并不显丰满,依然显羸弱。

    皇帝柔声说道,“朕又并不是没见过你的身子,你这样个人在这里沐浴,朕也不放心。”

    季衡却坚持道,“皇上,您出去吧。”

    皇帝默默地看着他,见季衡坚持,他叹了声,只好转身出去了。

    季衡则松了口气,走到了浴桶边上,进了满满都是热水的浴桶里。

    等季衡洗完澡,从净房里出来,身上只穿了里衣,侍女们赶紧上前为他将中衣轻裘都穿上,又拉了他在暖炉边上坐下,为他将头发彻底擦干烘干。

    这时候,突然从里间门口传来声孩子的哭声,然后是皇帝的惊呼,“怎么办,怎么办,他哭了。”

    奶娘和照顾孩子的侍女跟在皇帝的身后,奶娘说,“皇上,您不要抱得这般紧,放松些,轻轻地摇摇。”

    但小皇子还是哭,皇帝抱着他进了里间来,完全是如临大敌般,脸紧张,按照奶娘的指导,抱着孩子轻轻地摇了摇,不过孩子还是哭,皇帝又舍不得将孩子给奶娘,季衡坐在那里,看皇帝慌乱的样子,就说,“皇上,将孩子给容奶娘吧。”

    皇帝却还是不给,自己坐到了榻上去,抱着孩子轻轻摇晃道,“乖乖,朕的乖儿子,你别哭了,看朕出丑那么好玩吗。”

    孩子还是哭,季衡就说,“是不是撒尿了。”

    皇帝皱了下眉,道,“这怎么办?”

    奶娘和侍女赶紧上前去检查,皇帝舍不得将孩子给奶娘,就他抱着,奶娘给解襁褓,然后看,果真是撒尿了。

    于是侍女就赶紧去拿尿布等物,皇帝不让奶娘将孩子抱到旁边屋去,她便就在这间屋里凳子上坐了为孩子换尿布,皇帝看向披着头发还在擦头发的季衡,说道,“咱们得为他取名。”

    季衡摸了摸头发,说,“皇上定吧。”

    皇帝似乎有点不满,说,“你比朕有学问,该你定才好。”

    季衡抬眼看向皇帝,说,“微臣可不敢承下皇上这句话。要说有学问,那让礼部定吧。”

    皇帝沉吟了片刻,说道,“那该有个小名才好。”

    季衡也说,“皇上您定。”

    于是皇帝不说话了。

    为小皇子换了尿布,他果真就不哭了,又闭着眼睛要睡,皇帝这下将他抱过去,他也没哭,奶娘看皇帝和季衡之间气氛时有点僵,就奉承皇帝道,“陛下抱着殿下,殿下就不哭了。”

    皇帝没应,只是垂目看着小皇子,似乎是在发呆。

    季衡的头发完全干了,就由着梳头侍女为他将头发又编成了根又粗又长的大黑辫子垂在胸前,然后拿了本书坐到床上去看书去了。

    皇帝搂了小皇子很长时间,然后就直接让房里的其他人出去了,这就抱着小皇子到了床边去,要把他给看书的季衡,说,“来,让你母亲抱抱。”

    季衡略微惊讶地抬头看了皇帝眼,皇帝硬是要将小皇子给他,季衡只好将手里的书放到了边去,然后将小皇子接到了怀里,他抱着他,又低头看他,出生了几天的小皇子,最初看不出长得像谁,这么几天后,倒是看着和季衡非常相像了。

    特别是脸型鼻子和嘴唇,就是个小的季衡。

    季衡看着白乎乎的儿子,又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又将孩子往皇帝怀里递,说,“你抱吧。”

    皇帝不接,蹙眉说,“朕觉得你不是很喜欢他,是这样?”

    季衡愣了下,心里突然生出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他怎么会不喜欢,只是……

    季衡道,“皇上,你抱吧,我累了,怕抱不住。”

    皇帝依然是不接,说道,“朕知道你想走了,朕并没有说不允许,但这最后的日子,你也不和他好好亲近亲近吗。过阵子,朕就抱他入宫了,你以后想看他,可没有这么便宜了。”

    季衡眼神有些微闪动,沉默了下来,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再不言语。

    他怎么会不爱他,并不需要任何原因,人生而有的这母子之间的羁绊,就足以让他看到,甚至只是想到他的时候,满心温柔和不舍。

    皇帝看季衡沉默下来,甚至身上带了淡淡的忧伤,便也不说了,两人坐在那里,皇帝会儿之后就移到了季衡的身边去,伸手将他轻轻楼到了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也低头看那在季衡的怀里睡得香甜的孩子。

    好半天,皇帝才低声说道,“朕知你心系南方海患。现在朝堂上因禁海还是开埠之事,吵得不可开交。朕要压下禁海系的言论已经有些无力,不过,朕相信你的判断,在开埠之上解决海寇的问题。”

    季衡侧头看皇帝,两对黑眸静静对视,皇帝突然生出无限不舍,将季衡紧紧往自己怀里搂了下,道,“你要什么时候走?”

    季衡说,“大约两三月后吧。不然母亲也不会放人。”

    皇帝深吸了口气,仰着头看向床帐,道,“好!用开埠之法解决海寇问题,朕相信你。也让朝中那些禁海派看看吧。”

    季衡神色松了松,微垂了眼睫毛,在皇帝的下巴上亲了口,这亲将皇帝惊得颤了下,似乎是觉得不可思议,低头看向季衡,季衡说道,“谢你。”

    皇帝脸上露出了丝笑,要去亲季衡时,季衡怀里的小皇子却突然细细地哭了两声,两人只好赶紧去注意他,没想到他哭了那么两下,就又没声了,只是睡。

    197、第六十六章

    二月中旬,福州又发生了件朝野皆惊的大事。

    乃是福州开埠后市舶司市舶使兼提督谢正尧,将位叫蒋亮的商人的货物扣押了检查,而且长时间没有将货物归还给蒋亮,意思就是觉得蒋亮送的礼不够,这个蒋亮,正是位很有名的海寇徐铁虎的手下,他们直是做走私生意和劫掠他人船只的海寇,这次正常做生意,就遇到了这种问题,于是就非常不忿,和谢正尧的矛盾便大了。

    谁也没想到,春天会突然来个台风,福州港上防护不及,蒋亮的货船就被台风刮走撞到了礁石,本来好好的货物,这下全没了。

    蒋亮哪里是能够吃亏的,便号召了亦农亦寇的兄弟伙们直接对福州进行了抢劫,然后还去抢了朝廷的几艘船。

    这就是月时候福州事件的始末。

    但这件事并不算完,因为出了这事,朝廷自然就派了人要去追剿,这蒋亮抢了朝廷的船还是觉得气不过,而他的老大徐铁虎也是没有吃过这种亏的,于是在二月中旬时候,便带了有几千人直接登陆了福州港,对福州进行烧杀抢掠,福州府驻扎的官兵被打得措手不及,有几百人被杀,提督谢正尧是被杀死在了家中。

    除了谢正尧,还有两个千户,个百户也是在这场乱子里被杀死。

    徐铁虎行海寇,不仅烧杀抢掠了福州府,是将临近的几个地方都抢劫了番,然后大摇大摆地回了海上,福建的官兵去追剿的时候,徐铁虎行已经乘船乘风破浪不知所踪了。

    事情大概如此。

    虽然之前海寇就很严重,但总还是小股侵扰,这还是海寇第次如此嚣张。

    这样的事,怎能不朝野震动。

    因季大人是强力的开埠派,故而直被禁海派围攻,季大人前阵子的确是十分忙,所以根本没有时间来看季衡。

    这次又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才来了城南季衡的这座别院。

    季大人到的时候,季衡正穿着身蓝袍,坐在卧室里椅子上看书,许氏也同皇帝样,觉得季衡对孩子有些太冷淡,所以就要奶娘将孩子的摇床放在季衡的卧室里,让她也待在卧室里的椅子上看孩子,许氏也坐在旁边,想要让季衡些对孩子的关注。

    因之前季衡不遵守月之期就去沐浴,许氏和季衡之间又闹了次,将季衡骂了个狗血淋头,季衡只是做小伏低,像只被水淋了的波斯猫样,可怜兮兮地窝在床上,垂着头言不发。

    许氏越是看他这样,越是不停口,说季衡,“看看,你就是这样在我跟前阳奉阴违。你小时候是么地听我的话呀,长大了,考上功名了,你是状元老爷了,就把母亲抛到后头去了,也不听我的话了,我说什么,你就知道装可怜,也没句话的。”

    季衡能说什么呢,只好抬起头来,脸无奈又可怜地看着许氏,许氏这下是彻底没辙了,只好道,“我是拿你没法子的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季衡自然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故而转移话题,“舅舅来信没有,七郎如何了。”

    许氏果真收起了之前的凶悍,镇定了下来,道,“因你写了好几次信去问七郎,你舅舅便回了他的事,说是被派出海了,没有年半载的,是不会回来的。”

    季衡十分惊讶,“他从来没有出海,这被派出海,不会出事吧。”

    许氏也叹了口气,道,“你大舅该是想要训练训练他,或者他成婚了还是不像话,在家里和你大舅闹,就被装上船去,船只要出了海,七郎又能闹什么呢。”

    季衡蹙眉道,“七郎他都还是孩子心性,舅舅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而且他才刚成婚,就出海去,他媳妇就在家里等着。”

    许氏听季衡这么说倒是笑了,“他还是孩子心性?他比你还大了两岁呢。而且他那媳妇,我是之后才知道的,据说不是个简单人物,这次恐怕还是她押船呢。”

    季衡觉得诧异,“不是说女人不能上传出海吗。”

    许氏道,“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也并不如此。”

    季衡想到许七郎那个没什么心眼的豪爽性子,娶了个厉害的媳妇,恐怕是要被管死了,就说,“之前不是说宋家的女儿,是十分温柔贤良的吗。”

    许氏哼了声道,“那是你舅舅骗你舅母的,还是你舅母写信来给我告状,我才知道不是这样。宋之晟正是个比你舅舅还强势的海商,据说在海外还有好几座海岛,因直生不出儿子来,有这么个女儿,从小就是当做儿子养的,这个女儿,不仅是性格强硬说不二,是武艺高强,以前就常押船的,而且船上的伙计都服他。七郎是个性子好的,又没什么脾气,娶了这样的媳妇,以后恐怕就是要被媳妇管住的。真不知你大舅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让七郎娶这样的女儿家。”

    季衡沉默下去,倒是想到了很别的。

    因为许七郎这事,许氏也就忘了继续骂季衡的事了。

    季衡既然在之前就洗了澡,许氏之后也不好继续阻止他,故而季衡是三五天就得洗次,好在是调养得好,也没出什么事。

    季大人到来,侍女就先进去通报了,许氏没想到季大人会这时候来,从椅子上起身来,让侍女请季大人进来。

    季大人进了屋,许氏和季大人是夫妻,这却是有小半月没有见过了,季大人觉得许氏放着家不管,只是守着儿子很不负责任,不过又不想和许氏闹不快,所以两厢见到,还都好好地问了声。

    季大人说,“夫人这些日子可还好。”

    语气里带着丝不满,有点像揶揄。

    许氏也不和他般计较,说道,“有孙子可抱,怎么会不好。倒是老爷,您最近想必太忙,孙子都出生这大半月了,也没见你来看看。”

    季大人不和许氏在这些事情上纠缠了,季衡已经从椅子上起身,对季大人道,“父亲,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