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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最难成的也是缘分。要是你俩之间有缘无分,即使我真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不定能够说动三公子。你定然比我清楚三公子骨子里有么执拗。”

    徐铁虎张威风的脸做出愁苦的神色,这神色实在不适合他,季衡看他这样,在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徐铁虎向是直言直语的豪爽性格,道,“他的那些弯弯扭扭的心思,我真是闹不明白,想你可能会明白,你就帮帮忙。”

    他说着,甚至还起身对季衡行礼,季衡理所当然地受了他的礼,也不再和他浪费时间,便应了。

    送走徐铁虎之后,林襄跑到季衡跟前来,对季衡小声说,“我看这个徐大当家同那杨三郎之间真是怪得很。简直像是大爷们小媳妇之间闹别扭般。”

    季衡被林襄逗笑了,说,“你们女人果真看得比较明白。”

    林襄哎声,“真是这样呀。我看那杨三郎真没意思,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扭扭捏捏地作甚。”

    季衡倒是对林襄侧目了,“杨三郎又不是女人,又不能三媒六娉后就跟着徐铁虎过日子。”

    林襄道,“我个女人都发誓不嫁人自己过日子了,两个大老爷们,还要三媒六娉才能在起呀,我在水师里时,看到有人就请兄弟伙们喝顿酒,就算成事啦。那么麻烦做什么,我看那杨三郎就是无所事事太闲了瞎捉摸出的事情。”

    季衡突然觉得林襄说得很对,点头道,“那你去劝劝杨三公子,要是他真愿意和徐铁虎凑对了,杨三公子是娇贵人,不喜欢流离失所海上风浪,徐铁虎为着他,在投诚之后也不会反复无常。而且朝廷也好拿捏他。”

    林襄面对这任务却马上摇头,“不,不,我才不去。还是君卿你劳累点,你去吧。我对着那杨三郎说话,他能够当全然没听见,理也不理睬,把我当透明人样。我可不喜欢他。”

    季衡对她无言以对了,突然又说,“最近郎商怎么看到你就脸红,还躲着你。”

    林襄笑得十分得意,“上次他竟然敢小瞧咱们林家的双剑剑法,所以我就找他来切磋了,他输得败涂地,再看到我,怎么能抬得起头来,自然要脸红和避着我。”

    季衡“哦”了声,又对林襄刮目相看了,“郎商功夫很不错,你竟然赢了他吗。”

    林襄对季衡这话不满,“我就不能赢他啦,你是不知道小爷我的能耐。”她说着,还骄傲地扬了扬头。

    季衡眼带笑意地看着她,嘴上说,“你这样,恐怕的确是难嫁。但是遇到有心人,还是会好好珍惜你的。”像个大哥哥教育小妹妹。

    林襄却被他说得红了脸,嘟囔道,“季大人,你最近被徐当家和杨三郎的事情把脑子糊住了吗,管我这事做什么。”

    说完就知道季衡要生气,于是股脑地跑了。

    林襄的确是真性情,有她在,总觉得身边都能热闹两分。

    季衡便也并不太去想许七郎那烦人的事情了。

    在从嵛山岛回温州时,季衡写过封给许七郎的信,感谢许七郎这次对朝廷的贡献,说他会向朝廷为他请功,然后,再无其他,他知道许七郎明白他的意思。

    无论么想许七郎能够明白两人之间必须拉开距离,但季衡还是心疼许七郎会难受,这种优柔寡断,对季衡来说,很少遇到。

    而许七郎这边,嵛山岛之战到了尾声,他就带着人走了,将最后的扫尾工作留给了姜时泽和赵致礼。

    在战场上,许七郎并没有同赵致礼会面,虽然在同地方,却各有事要做,谁也不会放着正事来见见朋友。

    许七郎到嵛山岛来时,是带着几百手下,在这场战争中,他死伤了近半的手下,因他们讲求手下的可信度,故而这些人向是有血脉联系的,有时候是大家人都在他的手下做事,故而这样大的伤亡,便不只是个数字,而是内部的很人死了兄弟表兄弟甚至爱人,许七郎必须得安抚他们,便也并不回原来的岛上去,而是直接过福建往广东而来。

    在半路上,便打听到消息,徐铁虎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要在半途截住季衡救出被季衡抓走的杨钦治。

    244、第四十章

    许七郎担心季衡,自是什么也顾不得了,打点起人马船只,就直接又往温州方向而来。

    而他直在战场上,因为消息闭塞,竟然是直不知朝廷已经对许家下了狠手。

    季衡边用杨钦治的事情安抚着徐铁虎的神经,拖延着时间,边开始暗地里调兵遣将,又调查徐铁虎其他的力量现下是安排在何处的,自然,还要调查他身边到底是谁会是内奸,将他带着王启和杨钦治往温州来的消息通报给徐铁虎的。

    前面几件事有些结果了,最后这调查内奸之事却没有任何结果。

    季衡在温州登陆之后,已经将王启被诛杀的事情公布于世,并且对其被抓捕的家人进行关押,然后押解上京,让三堂会审然后定罪处置。

    只是没有抓到王游,这让季衡耿耿于怀。

    杨钦治,治之字,正所谓治国安邦,乃是个积极进取的字,可见当年他出生后取这个名儿时,估计是很受当时的吴王的喜欢的,才将这个给他儿子用略有些大逆不道的名字给了杨钦治,但杨钦治显然并没有如吴王的意,他之后直病病歪歪,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可不能治国安邦,但既然活下来了,便成了吴王活得最久的儿子,现如今还是好好的,不过他的性子,距离这个治真是大相径庭了,在他自己认为,他是个以“无为而治”让人世间顺其自然为观点的出尘派,但在季衡眼里,他不过是懒且喜欢逃避罢了,用林襄的句话说就是“我遇到的小姐们儿也没他这么让人头疼的”。

    最初觉得杨钦治是个淡然且镇定的性子,季衡还佩服了他,现如今,他深深痛恨杨钦治这个性格。

    在劝解了杨钦治几次还是不行之后,季衡这下发了火了,这次来找杨钦治,便准备下猛火攻了。

    季衡忙到黄昏时候才回住处,来找杨钦治,杨钦治正坐在花园子里弹琴。

    这温州知府的园子的确是不错,比起苏州的园林来也不遑让。

    现在正值夏末,园子里花树葱茏繁茂,流水清澈,荷香扑鼻,杨钦治正弹着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但是曲调柔和悠远,正可让人心静,如有禅意流淌。

    季衡在他身边坐下好阵了,他才慢慢停下曲调来,然后起身由着丫鬟伺候着用荷花瓣水洗手,用巾子擦了,就慢慢坐下来,开始静静为季衡煮茶。

    季衡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有种自己是在被名妓伺候的感觉。

    而“名妓”杨钦治犹自不知,只是微微垂着长长的眼睫,神色平和,行动皆十分风雅而优美。

    有季衡珠玉在侧,杨钦治便被衬得并不是长相么出色的人,但他这行动之间,却是静若处子,如昙花夜间缓缓开放般,季衡也见过京城中真正的花魁娘子,也没有他的这份优雅而出尘的气质。

    季衡简直要丢盔弃甲不忍对他下狠手了,在杨钦治用双素白的手将茶杯奉给他时,他赶紧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提醒自己切记不可坏事,将茶杯接了过去,道了谢,这才静静观色闻香然后才慢慢啜饮。

    杨钦治看季衡会喝功夫茶,倒是深觉意外,便说,“我身边的人,皆是群粗人,没人会品,我便也不在他们跟前煮茶。”

    季衡道,“潮汕地方如此煮茶。”

    杨钦治道,“我姨娘是潮汕人。”

    季衡略微侧目,杨钦治道,“我并不是侧妃娘娘所生,而是侧妃娘娘身边的丫头所生。”

    季衡倒不知道这事,杨钦治又道,“不过这事没有几人知道,大家都死了,隐瞒这件事便也没什么意义了。”

    季衡沉默未言。

    过了会儿,季衡便直入主题道,“三公子,我恐怕无法应你的个要求了。”

    杨钦治抬头瞥了他眼,他倒是通透得很,声音无起无伏地说,“你准备把我送到徐铁虎跟前去吗。”

    季衡微微摇头,“不是。”

    杨钦治本来低下去的头抬了起来,“那是何事?”

    季衡说,“三公子,你自己也该知道你的要求有苛刻,既要徐铁虎听话,又不给他点好处。现下徐铁虎发恼了,要是我不能劝动你去见他和他起,他便不在意之前的约定了。”

    杨钦治说起来心性其实单纯,还没有明白季衡说这件事的严重性,只是看着季衡,季衡直接道,“若是徐铁虎真要撕破脸皮,那么,我为着朝廷和百姓,也不顾之前的约定了,定然直接让大军围剿他,现下他就在温州城里,他的船队分散,朝廷这时候将他围剿,乃是最好时机。”

    杨钦治本来还是个风流雅人的样子,这时候突然就起了身来,瞪着季衡道,“你敢!”

    季衡只是神色平静地静静望着他,那样地镇定,便是这事他已经琢磨好了。

    杨钦治气得不行,瞪了季衡阵,似乎是要喘不过气来了,季衡便只好道,“三公子,你还是请坐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徐铁虎真是如铁如虎,到时候肯定会找我报仇的,我也免不了要斩草除根,你说是不是。”

    杨钦治用手抚着胸口,脸色发白,慢慢地坐了下来,季衡对他道,“你也不要怪我,这件事的主动权全在你的手里。你去见见那徐铁虎又如何呢,也是让现在朝廷和徐铁虎之间的气氛能够缓和些。不然他第怀疑我将你如何了,第二怀疑我是没有诚意的,故意哄骗他,他对我着恼,我也不得不自保,不是吗。”

    杨钦治早没有了弹琴煮茶的雅兴,坐在椅子上发呆,季衡由着他发呆,因为的确渴了,直接将杨钦治倒出来的另外几杯茶都饮而尽了。

    杨钦治好半天后便点了点头。

    季衡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比较高兴,心想徐铁虎吃软不吃硬,杨钦治是吃硬不吃软,真是合该互相折磨。

    而其实他在哄着这两个人很厌烦的时候,的确是想直接让人将徐铁虎围攻了,将他的部下慢慢剿灭,也比这样让他当红娘来得舒坦。

    季衡又让人去请了徐铁虎,将他如何说动杨钦治的话对徐铁虎说了遍,徐铁虎听闻季衡要对他下手,本来是要拍案而起的,季衡马上就又说,“看看,他在乎你的性命比切都重要,看来他的心里是装了你的。只是你和他在起的时候方法没用对,兵法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完全没有明白他,他是吃硬不吃软。你不要对他狠心,你对自己狠心,他马上就范了。”

    徐铁虎个大老爷们,做洗耳恭听状,让季衡觉得十分有违和感,便又指点了他几句,就对他说了杨钦治约他的时间和地点。

    徐铁虎兴高采烈地走了。

    季衡只是安排了两人在某时某刻某地见面了,季衡觉得自己成了撮合张生和崔莺莺的红娘,为此总有种杀鸡用了牛刀的感觉,但是看到这两人扭扭捏捏的让他十分地厌烦,不由又想到了杨钦显,他甚至都很奇怪在他那般拒绝的情况下,杨钦显还能矢志不渝,真是不容易。

    这份想念于是让季衡对他的思念发不可收拾,几乎想收收包袱就回京了。

    但是朝廷对徐铁虎投诚接受招抚之事还没有给个结果下来,而徐铁虎的脾气又是十分差,而他的确是名猛将,失之可惜,季衡是真的想招抚他,然后让他任福建水师总兵,让他保证福建的海上安全,那这就真是天下之福了。当然,季衡也不会全然相信他,所以之后会渐渐在他身边安排其他人,分走权利,并将福建海域的卫所水寨完善,到时候,徐铁虎所起的作用就会轻,朝廷也就不会再担心他反不反了。

    这么重要的徐铁虎,季衡怕其他大臣来招降他,事情会办不好,反而将他得罪了,那就又是朝廷的件糟心事了。

    所以季衡只得死死留在这里。

    徐铁虎这次和杨钦治见面,季衡怕别人遭受池鱼之殃,便没有让任何人旁观,没想到之后徐铁虎在事后竟然给季衡送了礼来,他自己也“羞羞答答”地跑到季衡跟前来道谢和请教之后的攻略。

    季衡在书房里接待了他,听徐铁虎说,“季大人不愧是名臣典范,给鄙人支了个招,没想到就这般好用,阿治答应下次再见面了。我看他最近气色好,身体也不错,这也是大人的功劳。”

    季衡没想到因为这么点事徐铁虎竟然如此恭维他,再说,名臣典范就是来给人做红娘的吗。

    季衡虽然心中有觉得自己能力用在了歪处的不爽快,脸上却是恰当的笑容,嘴上也是合适的言语,“这些都是应当的。以后你我就是同僚了,自然要互相帮衬。”

    于是徐铁虎也不客气,又向季衡请教起招数来,季衡便让徐铁虎送些杨钦治喜欢的东西去给他,恳切表达自己没有对方就活不舒坦觉得人生没有意义的观点。

    季衡这是把许七郎前段时间用在他身上的招数交给了徐铁虎,徐铁虎听后深觉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点头应了。

    杨钦治和徐铁虎两人的关系正在稳步行进中,而朝廷也收到了季衡关于徐铁虎投诚的折子,朝堂上展开了口水大战,部分人认为徐铁虎罪大恶极,之前的福州案就够他死的,既然朝廷都没有理睬王启的招安,且现在将王启窝全端了,那现在干嘛又接受徐铁虎的投诚,还不如将这帮子人网打尽算了,这类大臣自然以为打击倭寇就跟在家里睡个姑娘样简单,皇帝沉着脸没应,他是非常希望东南早安的,不然这些大臣们倒是翻翻嘴皮子的事,但他媳妇儿却要待在东南不愿意回来,他就要日日里孤零零躺床上,过孤家寡人的寂寞日子;另部分人自然就是主张招安的,但是要对徐铁虎被招安之后的安排好好考虑,这类人大是知道徐铁虎厉害的,也盼着东南早安,市舶司能够早开。

    在番口水大战之后,皇帝做下了决定,又派了钦差前去主持这招安事,然后又再次宣季衡回京。

    在此之前,付扬收到了皇帝的密旨。

    付扬看后就心里沉了沉,密旨上写的是,暗杀掉许达川许七郎。

    他想皇帝定然是以为许七郎是在季衡身边的,所以让他暗杀,但其实是,付扬直在季衡身边,这些日子以来,还真是从没有看到许七郎在季衡身边出现过,他知道皇帝是恼了许七郎曾经劫走过季衡之事,但是之后许七郎又戴罪立了功,功过相抵,恐怕也就没事了。

    但是季衡那是皇帝的心尖儿,谁动了都没法功过相抵的,于是皇帝就直接下了这个密旨。

    他正在忧愁许七郎现下不知所踪,而他在温州季衡身边,要安排这事有点难度,没想到许七郎就直接到了温州。

    245、第四十章

    京城。

    时间已经进入了七月,七月又被称为鬼月。

    在有了杨麒儿之后,皇帝现在笃信神佛,故而七月宫里有几次法事。

    而且皇帝还准备亲自到镇国寺去祭拜番,镇国寺自然又是番忙乱。

    贤妃娘娘这些日子,几日内连连梦到大皇子杨奉熹,故而她心神不宁,日日里也吃斋念佛起来。

    这日,汪含青来找了她,汪含青之前做过内务府总管,乃是深受皇帝宠信的位内监。不过之后不知因为什么事,他被皇帝罢免了这个职位降了职。

    而那内务府总管便又任命了另位皇帝宠信的宗室来做。

    这件事,与季衡对皇帝出的个计策有关。

    皇朝有了近百年,几乎就是最鼎盛要走下坡路的时候了,但其实这时候的皇朝并没有鼎盛,国家却是存在了很弊端要走下坡路了。

    其中个巨大的问题就是皇族宗室人口越来越,要养活这么皇族宗室已经要成为国家巨大的负担,而有些藩王又在封地十分不安分,不过季衡对皇帝说,削藩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且还容易让藩王起来造反,故而准备改变朝廷完全供养皇族宗室的政策。

    这个政策,第是藩王庶子除非有巨大功绩者全部不给爵位,第二是皇族无爵位者少代以外就完全不给供养,要他们完全像般人样谋生,这个政策如此狠定然是会让藩王们闹腾的,此时自然是还没有实施,但是皇帝已经在做前期工作,就是召了不少藩王子弟进京读书,然后会给其中优秀的人才授予实权官职,甚至皇帝会特别恩宠些本来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皇帝赏识的藩王子弟,这样做,其是拉拢这些人,其二是让这些藩王争相向皇帝靠拢,却让这些藩王之间因利益冲突生出芥蒂来不会联合造反,还有自然是让这些皇族宗室明白要上进的道理,而且上进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毕竟,即使是皇族宗室,很在祖辈封地,虽然衣食无忧,也是过得十分憋屈的,而在皇帝出这个政策之前,他们会憋屈地认为自己辈子都只能那么庸庸碌碌了,也就甘于了现状,现在有了皇帝召宗室进京读书的机会,他们自然也是知道要争取的。

    这个召宗室上京读书的政策,是每个宗室孩子都有报名的机会,但是要经过考试才能够留在京中,最后留下来的人也并不太。

    这些人留了下来,方面是在学习上进,还成了皇帝抓在手里的质子,而且毕竟是宗室,又能够对付些十分难缠的文臣,正可谓是举得。

    就是有了这个政策,皇帝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将内务府总管的位置都拿了出来给位宗室,当然,这个人自然是皇帝的心腹,完全能够信得过且拿捏得住。

    但就是因为此事,汪含青就失去了总管职,而且因为得罪了季衡,被撸到底,现在已经只是个冷清小宫殿的总管,能够保住这个位置,还是因为他曾经伺候过皇帝的生母,皇帝念着这份情意。

    他来找到贤妃娘娘,贤妃是不会小瞧这些宫里的老人的,便好好地招待了他。

    汪含青在番客气之后,就说明了来意,便是据他所知,当年大皇子的死,其中是有十分大的猫腻的。

    他这般说后,又道,“咱家是知道娘娘您怀念着大皇子殿下的,这才来找您说这些话。自从皇上接回了太子殿下,又对太子殿下恩宠至极,如心肝宝贝般地捧在手心里,皇上即使还记得大皇子殿下,但又记得少呢,而除了娘娘您还直惦念大皇子殿下,宫里的其他人,又有谁还记得他,就说徐贵人,怕是也忘了罢。大皇子殿下,若是他还活着,这太子之位,本该是他的,娘娘就是他的养母,哎……”

    贤妃自然也明白这些,甚至这些都在她的心里转了千百回了,都成了她的神智的部分。

    虽然她被汪含青这话挑起了心里的痛楚,但她还是保持了镇定,沉吟了阵后才悲伤地说道,“这也都是熹儿没有那个命呀。”

    汪含青却略带讥嘲地笑了下,侧身靠近了贤妃些,然后低声道,“大皇子殿下没了这事,咱家却是知道些内情的。大皇子殿下那时候身体虽然差,但是却只是上火,咱家有听说着了风寒着了热伤风没了的,可没听说单单上火就没了的,再说,当时太医医治后,大皇子殿下分明情况好转,口里燎泡也消了,也能吃能喝了,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而且,大皇子殿下没了之后,太医院不正好就对此事缄口不言了,甚至当时照顾大皇子殿下的应奴才们,都被皇上以他们渎职而处置了,宫里后来可还有原来照顾过大皇子殿下的奴才。甚至大皇子殿下当时的奶母,虽然没有被处死,据咱家所知,也是被远远打发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其中,难道没有点猫腻。”

    贤妃微微蹙了眉,静静盯着自己手里的粉彩蝴蝶茶杯看,虽然面上依然沉静如水,心里则是惊涛骇浪了。

    汪含青又说,“咱家可是不敢说皇上对大皇子殿下有哪点不好的,那毕竟是皇上的骨血,本来又占着皇长子的名头,但是,同现在太子殿下比比,就可见当时皇上有偏心了。而且,据咱家所知,太子殿下刚抱回宫那会儿,皇上就直接对礼部尚书大人说了,要立他为太子。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定然是太子没出生时,皇上就想将太子之位给他了。但是,来他生母不明是从外面抱回来的,二来他前面还有大皇子殿下,无论如何,太子之位也落不到他头上。而算算日子,正是在太子殿下在他娘肚子里三四个月时,大皇子殿下没的,这,难道不让人想吗。皇上,可真是算无遗策,千古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