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件！结案报告 作者:功夫包子

    眉头微微皱了下，然后嗯了声。

    看见他收了线，辛建随口问：“谁啊？”

    “李磊。”

    “他又要送票了？”

    “说他大姨从海南旅游回来带了点什么东西，要我过去拿趟。”

    付志脸色点都没变，语气还带着几分不耐烦。

    辛建笑笑：“这种事也需要特地跑趟，让他带到院里呗。”

    “算了吧，谁知道他带的是什么东西……”

    “那要我送你么？”

    “不用了，拿完了我就回来。”

    付志随便又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拿了车钥匙，他瞪了正在吃面的辛建眼：“吃完把碗给洗了。”

    “靠！我做饭还得洗碗？”

    回答他的是付志直接甩门而去的背影。

    第 2 章

    付志进咖啡屋就看见庄伟了，对方坐的位置很明显。

    坐下随便点了杯东西，付志直接开门见山：“辛健怎么了？”

    庄伟这么急着约他出来，又特地交代不要让辛健知道，事情肯定跟他有关系。事实上庄伟是不知道他跟辛健现在住在起的，不然大概连电话都不会打。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表情很严肃：“你最近见过辛健么？”

    “见过。”

    “有没有感觉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付志眉头皱了下：“这你得说的详细点，比如呢？”

    斟酌了下用词，庄伟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我收到消息，可能有人要找他麻烦。”

    虽然大概有预感了，但是真正听到庄伟说出来，付志的脸色还是沉。

    最近这段时间的骚扰电话，明显不是如辛健说的广告那么简单。

    只不过对方的态度直很自然，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太，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的事情足以处理。

    但是现在既然庄伟特地跟他提出来，那说明情况比他最初想的还要严重。

    “这问题你跟辛健谈过么？”

    “我跟他说过，但是他不太当回事。”

    做检察官做到辛健这样的，实话说真的不太。

    比起警察法官，理论上检察官这种职业相对是比较安稳的，毕竟处于的是个系统的中间环节，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就算真是要算账，也算不到他们头上。

    除非……

    真的是碍到了别人的事。

    付志沉默的转着手上的杯子：“能知道是什么人么？”

    “我还在查，但是他自己必须小心点。”

    庄伟从得到消息就已经着手在查了，但是既然他都收到风声，必然这件事已经扩展到定的程度了，找起源头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在第时间就通知了辛健，但对方只是随意的道了句谢就挂了他电话。

    要不是又次接到这方面的线索，他不会就这么把付志给约出来。

    “你最好跟他谈谈，这次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严重……”现在不是说要围堵他在街口或者随便写两封恐吓信，是真的有消息放出来要辛健非死即伤。

    说到这里，庄伟其实也有不解的地方：“不过他到底办了什么案子会搞的这么大。”

    轻易来说，不会有人找这种麻烦。

    付志对这句话只能苦笑着摇头：“我现在跟他不在起工作，他的工作情况我不清楚。”

    两个人办的案件类型都有天壤之别，就算他有心也无力。

    回想起他出门前辛健接的那两通电话，付志烦躁的抿了下嘴唇：“我会跟他谈谈，其他的地方，你得帮忙了。”

    这是第次，付志跟人说话的时候，带上了拜托的语气。

    庄伟有点意外，愣了下，然后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放心，无论对方是什么人，我都不会让他称心的。”

    大家不能说是铁的关系，但是他打心里还是很欣赏和佩服这两个检察官的。

    如果系统当中这种人些，那或许现在的很结果都会改写。

    “不止他，你自己也注意点。”

    最后，庄伟善意的提醒了句。闻言付志点点头：“放心，我会的。”

    两个人分开之后，付志在街口抽了会儿烟。

    他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灯火之下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变得很模糊。

    不知不觉根烟抽完了，他才随手拦了辆出租车，但却不是回辛健家的方向。

    他这时候，能找的只有老处长。

    人在处长家门外，他深吸了口气，才举手敲门。

    开门的是处长的老婆，看见他犹豫了下：“你是……？”

    刚巧处长在客厅看报纸，探头出来眼望见他，眉头皱：“付志？”

    幸亏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不然也实在够尴尬的。

    付志进门之后就在沙发旁边，处长看了他眼，招呼进了书房。

    “关门。”

    随口嘱咐了句，处长随手泡了两杯茶然后递给后坐下的付志杯：“什么事儿大晚上的来找我？”

    付志犹豫了会儿要怎么开口，想了半天才挤出句话：“辛健最近……是不是惹了麻烦？”

    这话问的很含蓄，处长皱了下眉。

    “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看到他最近经常会接到些骚扰电话。”

    没有把庄伟的名字提出来，付志选择把事情尽量的模糊化，不过，他对面坐着的毕竟是做了这么年检察官的老处长，他说的话到底几分虚实，对方甚至都不需要逼问他：“少来这套，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到了很要紧的地步，付志绝对不可能大晚上的跑到他家里来。

    处长从看见他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大概就有点数了，见他开口问辛健的事，猜不到十成起码也能估到八分半。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付志喝了口茶，心里的心思转了好几遍，最后还是点点头：“有人提醒我让辛健小心。”

    “什么人？”

    处长第个反应是有人恐吓都找到付志头上了，看到他的脸色，付志赶紧解释：“不是真正要找麻烦的人，是朋友。”

    不过他这么补了句，处长的脸色也没见好看，他沉吟着攥着手上的茶杯，盘算的表情格外的严肃。

    “他自己知道么？”

    “知道。”

    关于辛健的脾气，付志根本不用解释太处长也明白，看着他无奈的表情，后者摇摇头。

    个两个全是这股子牛劲。

    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孙悟空了，随随便便都想闹天宫。

    起来背着手在书房里踱了两步，处长没回头，自顾自的交代：“你先回去，这件事我心里有谱了，让辛健自己注意点。”

    付志点点头也跟着起来，还想说什么，却被处长个手势拦了。

    “现在情况还不清楚，说什么都是白搭，正好你最近我给你放了假，有时间就跟着他点，别让这小子胡来。”

    处长说完叹了口气：“摊上你们这帮兔崽子，我得少活十年。”

    难得的，付志没回嘴。

    只是过了会儿才憋出来句：“处长，给你添麻烦了……”

    这话让老处长意外的抬起头，打量他的视线象是在研究什么古怪的案例，直到把付志都快看毛了，才扬起眉哼了声：“现在拍马屁也没用，给我老实干活才对！”

    付志只能点头。

    之后没有继续再耽搁少时间，他来意说明白了也不好继续留下打扰，付志跟处长的老婆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老处长自他走后就直坐在书房里抽烟，中间打了几通电话。

    而付志先回到咖啡屋才开车回到家里，对于辛健的追问只是敷衍的答了两句，然后夜无眠。

    第 3 章

    关于付志那天先见了庄伟后去找处长的事，辛建并没有追问太。

    他说出去跟李磊拿东西，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几乎晚上都显得心不在焉。辛建知道付志的脾气，所以本来想着有空的时候要去好好跟李磊沟通下。

    现在他手边的事情太，暂时走不开。

    怎么都没想到，还没等他腾出时间，没过几天，大早就有同事在楼梯上跟他打了声招呼之后笑着问他：“辛建，新来的那个书记员是什么来头？”

    “谁？”

    “就是新来的那个啊，我听说跟你是个分院过来的。”

    挑了挑眉，辛建边表示不清楚边往大会议室走。推门进去，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人。

    “付志？”

    辛建难得的愣住：“你怎么……”

    倒是对面的人比他镇定的：“你们最近人手不够，我被借调过来帮忙。”

    旁边检察长笑着起来：“你俩本来就认识？”

    “以前是同事。”

    付志也跟着起来，却没表现的跟辛建有熟稔。

    “那正好，以后的工作好分配，既然是熟人，就让辛建带你熟悉下吧，他也是刚来，你们有事儿就找老赵。”

    检察长说的老赵是赵鹏志，辛建跟着点点头，随后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到了，检察长去主持早会，他顺便就坐在付志旁边。

    早上出门的时候，付志连半分都没透露给他。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要过来的？”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辛建小声的凑在付志旁边问了句。

    后者看了他眼：“昨天下午。”

    “你倒是真能忍着……”

    憋了晚上怎么没憋出病来。

    辛建自己也说不好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情况，虽然本来就想让付志到高检这边，但是显然这种情况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而付志什么都没跟他透露，让他有种被排斥在外的不爽感。

    会议的内容差不还是些总结性的，检察长把个上诉的案子分给辛建了，正好付志被凑给了他。

    会议结束，不少人好奇的打量了付志半天，大概已经传遍了他俩是个分院的，短时间之内高检下调来两个新人，会有人猜他俩的身份也很正常。

    出会议室的时候，辛建在付志耳边小声的调侃了句：“你猜少人以为你是带着背景过来的。”

    “我个借调的书记员需要什么背景……”

    横了辛建眼，付志脸的无所谓。

    他也是昨天下午才被处长叫进办公室告诉他这件事，说的很不客气，个月必须回去，还得算他的假期。

    看着旁边的辛建，付志在心里叹了口气。

    堆人为了这人折腾，他倒是没什么反应……

    辛建领着付志跟办公室里的老检察官打了声招呼，至于具体的工作安排，暂时也只能让他帮忙整理下文件什么的。

    “处长怎么肯放你过来的？”

    调出上诉案的审查报告边看边忍不住打听，辛建本能的觉得付志被调来高检是有什么原因的。

    不过后者半分都不肯透露：“这边要人处长再不愿意也得放。”

    说完补了句：“而且我只能外调个月。”

    辛建问不出什么也就只能这样了，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报告上，两个人各自忙了会儿才被敲门声打断。

    推门进来的是赵鹏志。

    付志讶异的起来：“赵哥。”

    他对赵鹏志的名字没什么印象，是因为之前他跟对方起办案的时候，直叫对方赵哥，具体的名字反而用的很少，所以辛建那天突然提到全名，他时没想起来。

    现在看见人，立刻就认出来了。

    赵鹏志很爽朗的笑了笑：“我听说又弄来个就猜到是你，果然。”

    走上前拍了拍付志的肩膀：“怎么样，还记得赵哥不？”

    “当然记得。”

    两个人热络的聊了会儿，辛建就直在旁边安静的旁听，看着付志难得的态度，眼底有几分了然。

    聊的差不了，赵鹏志约了他俩中午的时候吃饭，付志直送到赵鹏志走了才回头，看着辛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扬眉：“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事儿。”

    摆了摆手，辛建坐回位置上，视线再没从电脑屏幕上离开。

    天的工作下来，基本上都是在处理些琐碎的工作，付志偶尔帮着复印些文件或者把卷宗放到大办公室去，来来回回的，正经事没做几件。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鹏志对于付志现在还是个书记员明显很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最后买单的时候知道辛建已经趁着之前的时候给买了，赵鹏志还发了通脾气。

    难得准点下班，付志感慨的长出了口气：“我都快忘了6点吃饭是什么感觉了……”

    话没说完，出办公楼被扑面而来的热浪刮的兴致全无：“靠的，太热了！”

    “早说让你等天黑了再走。”辛建走在他后面接了句，脸调侃。

    这句话付志没接。

    看着还算是光天化日的天气，他眼神敛了下。

    身后辛建要去找车，被他把拉住：“我没开车。”

    “没开？”

    辛建扬了扬眉：“不是你早上说你要用的么？”

    平时都是他送付志到院里自己再开车过来，今天是因为早上付志说要用车他才打车的。

    付志倒是挺坦然：“你为环保做点贡献好不好，反正时间早，坐公车吧。”

    “公共汽车……”辛建眉毛快打结了。

    也不管他表情有扭曲，付志自己走在前头就往车溜达，辛建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半天只能无奈的摇头，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在车，付志抽出根烟：“我说，不如这段时间我们都坐公车吧。”

    辛建横了他眼：“你知道坐公车你每天要几点起来才不会迟到么？”

    高检这边本来就比之前的路程远。

    “没事儿，早点起。”

    到此，辛建终于不吭声了。

    他看着付志抽烟的侧脸，旁边三三两两了几个等车的人，夕晒当头，身上像火烤样的热。

    过了好会儿，他才漫不经心的回了句话。

    “付志，庄伟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第 4 章

    突然被辛建挑明了，付志也没觉得意外。

    他还是维持着抽烟的姿势，眉头微微的皱着，视线散落在不定的角度：“跟他和你说的差不。”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他咬着烟转头：“你还有补充？”

    辛建不动声色的看着付志：“上次你说李磊让你去拿东西，就是去见庄伟？”

    “恩。”

    承认的很干脆，辛建对面的男人把烟拿下来夹着，往旁边的树荫里稍微缩了缩：“辛建，如果庄伟不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说？”

    他这话有点质问的意思，但是却没有感情起伏。

    甚至他都没看着辛建。

    缕烟丝若隐若现，付志推了下眼镜，等着对方的答案。

    “最近吧。”

    辛建双手插在兜里，靠在车的展框旁边：“本来也准备跟你谈谈这事。”

    “怎么谈？”难得这么咄咄逼人，付志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跟我说你被人威胁了，恐吓了，有人要做了你？”

    辛建因为付志太过激烈的用词皱了下眉：“没这么严重。”他拉了对方把：“只是些骚扰而已。”

    付志没再说话，只是直抽烟。

    根烟快抽完了车才到，结果辛建没有卡，还是付志把事先准备好的零钱塞进了钱箱。

    到家里的时候，两个人的衬衫几乎都湿了半。

    付志二话没说就冲进了浴室，辛建想了会儿决定晚餐还是凑活算了，直接打电话要了外卖。

    两个人之间始终没有太的交谈。

    辛建最初是找不到话说，后来是被付志直紧绷的表情刺激到了，索性也懒得说什么，没有再陪在书房里看书，他吃完饭就打开了电视。

    时间房间里只有电视的声音。

    从新闻到访谈，然后是无聊的电视剧，综艺节目，串流程下来，辛建反正没看进去任何东西。

    大概快到十二点了，他才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付志，明天早起，睡吧。”

    里面没有回应。

    他把书房的门打开，看见付志正对着窗户发呆。

    桌上摊平了堆的书，但是眼睛却直盯着前面的窗户，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对面的几家住宅亮着灯，晚间的热风灌进来，搞得人很不舒服。

    辛建心里被什么东西扯了下。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走进去坐在旁边他平时看东西的椅子上：“我说……”

    开了口却不知道怎么继续，他犹豫了会儿：“我不是准备瞒着你，只是想等两天，庄伟那边正在查，我也找其他人去调查了，总得有点眉目。”

    既然有人能给他发短信，打电话，总归是有来源可以查的。

    在事情没明朗之前，他不说也是不想付志跟着起瞎担心。

    “我心里有数……”

    他最后的话语气已经放的很软了，有点无奈的看着依然对着窗口发呆的付志，他去把对方的脸掰了过来：“付志。”

    直到这时候，对方才算是正视他，盯着他半天也不说话。

    付志不说辛建也不吭声，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瞪着，过了大半天付志才几不可见的扯了下嘴角。

    很浅。

    很冷。

    “辛建，你这种自负早晚会害死别人。”

    说完合上桌面上的书，付志起来就要往外走，结果被辛建把拽住。

    他身后的人脸色有点难看：“付志！”

    “既然你什么都明白，那就自己注意。”

    最后甩下这么句话，付志挣开辛建就走了，过了会儿，传出了浴室的水流声。

    辛建被搞得也有点烦，他从付志的烟盒里抽出根烟点上，动不动的坐着。

    他能明白对方生气的理由。

    那种感觉大概就跟他当时知道付志被威胁时候的感觉差不。

    谁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完全不当回事，他当初怎么担心付志的，今天易地而处，两个人的心态其实是样的。

    但是，他明白归明白，让他真正开口去跟付志说，又是另外回事。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死要面子。

    自嘲的笑了笑，辛建长出口气。

    当初付志不愿意告诉他惹的他不痛快了好几天，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此时彼时啊……

    如果换了是个女人，大概两个人反而还比较好沟通。

    说到底两个男人之间的这种相处之道比起强弱这种常见的搭配形式，还是太不容易和谐了。

    他们两个工作可以是完美的搭档，做朋友的时候可以是默契的死党。

    真到了情人这种关系。

    他时放不下，付志也放不下。

    不过，来日方长，再慢慢来吧。

    感慨的叹口气，辛建把根烟抽完了才起来，看着卧室已经关上的门，摇摇头也进了浴室。

    他跟付志都需要时间。

    个适应彼此完全分享自己生活和切的时间。

    严格说起来，大概……

    ——是有些仓促了，他们两个谁都没准备好。

    第二天早上，辛建的态度照常，付志依然是没话。

    沉默的吃完早餐，然后起去等公车。

    因为不清楚等车的时间所以两个人都起的很早，付志等车的时候直在抽烟，辛建不怎么苟同的想说两句，看着对方的脸色又给憋了回去。

    犹豫到最后，他打了声招呼说去买两瓶水。

    隔壁就是超市。

    付志也没吭声，只是点了下头。

    然后就是那么巧，辛建去超市没久，就来了辆车。

    直到开走了，他也没能赶上。

    付志本来只是安静的抽烟，车过去了只能等下班，旁边陆陆续续等车的人了，群人在起有点挤，他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点。

    然后毫无预警的，他脸色微变的往超市里跑。

    这超市虽然不大，但也是附近几个居民小区唯依赖的家，货架不算繁复也不少，付志挨个排着找了圈，却没看见辛建人。

    他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可直没人接。

    脸色在连着两通无人接听的电话之后变得难看无比，付志不信邪的来回找了两三遍，确定辛建不在之后又冲出超市，皱着眉反复的在视线可见的范围内寻找他熟悉的那个人。

    耳边直是手机的等待音。

    每声都跟催命样。

    付志自己都不知道他攥着手机的手心全都是汗，自己的心跳声被放的很大，明明是大清早，却诡异的给了他种快要天黑的时差感。

    拨出通话重复到第四遍，毫无预警的被接了起来。

    辛建的声音很疑惑：“付志？”

    但是他没听到回应。

    手机里只有付志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的，那细微的颤抖。

    直沉默了有几十秒，付志挂了手机。

    旁边的人只是看着他用几乎可以算是暴怒的状态把手机摔出去，瞬间四分五裂的机身飞弹的到处都是。

    辛建在付志收线之后看着自己手机上留下的那三通未接电话，回想起刚才听到的那阵沉默，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件事。

    付志并不是在担心。

    他是在害怕。

    第 5 章

    辛建赶回车的时候，付志靠在旁边栅栏上抽烟。

    看见他跑过去，抬头看了眼。

    “我刚才在超市发觉我手机没带，就回去取了趟。”辛建解释了刚才的去向，付志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恩了声。

    路上，他都没再说句话。

    感情到底是什么东西，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