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 作者:络缤

    皇命在身不敢耽搁，严家两兄弟到达要塞没几天又与常廷昭同启程回京。除了严家带来的盐丁护卫,常廷昭带着五十亲兵同回京,队伍加起来也有百来号人。赵清河也跟着同回京，军中还有其他兽医,他如今不必要非要留下。这路必是凶险,赵清河不敢与常廷昭分离，若是有意外好歹两人在起,总比个人在后方诚惶诚恐的要强。

    常廷昭并未阻拦,严恪都敢带着严晃冒险，他也必是能保赵清河周全。倒是赵清河几个徒弟也想跟着同回京，赵清河婉拒了，并未告诉他们真正原因，只是告知军中依然需要兽医，这战后还有不少事要商讨处理，不知大军要耽搁到什么时候，他们务必守到最后。

    几个徒弟不知背后凶险，便是不再二话，发誓定会好好照料这些马匹，绝对不会出岔子。

    “咦，军师你也此刻回京？”赵清河看到诸葛如不由好奇道，又看到旁边的左护军，是诧异。军师与他这小卒不同，大军未行，依然需要留在军中管理事务。而且诸葛如向表现胆小，哪里有危险哪里绝对不见他人影，他这般精明之人必是明白此路凶险，怎的也跟着起？

    诸葛如副不赞同的模样，“我乃将军的专属军师，将军在哪我必是跟从，怎可以让将军孤身人上路。”

    赵清河狐疑，平日诸葛如可不是这般说话，诸葛如可是不止次在他面前嘀咕如何逃跑之类的话。

    诸葛如假咳了声，在赵清河耳边低声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待够了！现在大胜我不赶紧回京享福还在这吃灰尘啊？况且路有赵大夫，咱肚子里的馋虫才不会饿着。”

    诸葛如暧昧的眨眼，还用手肘推了推赵清河。赵清河失笑，不管诸葛如实际如何想法，这种话才像他的作风。赵清河的厨艺其实只算般，不过在堆不善此道的人群中就变得不般了。况且军队是什么地方，大锅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彰显他的厨艺了得。尤其有手火锅的绝活，是显得不般。

    路上有了诸葛如赵清河也放下心来，诸葛如这人滑头，这年以来在敌我悬殊的情况下能守住要塞他有很大功劳。只是赵清河没想到左护军也会同前往，按理他应无法提前回京才是，不过既然能回必是有他的道理，赵清河也没问。左护军武艺高强，个人也个保险，赵清河哪有不乐意的。

    路上行人不敢懈怠，都处于警惕状态，以便随时应对突来情况。可行人走了五日也未见异常，倒是令人颇为疑惑。还过几日就要到京城，到了那时候可就不方便动手，这路这么机会竟是会放过，这让行人有些不敢相信，难道京城里有个大坑不成？可若真是这般十三王爷那里应该有消息才是，风平浪静让人越发觉得不对劲。

    “今日就在这扎营吧。”常廷昭大手挥让队伍停下。

    这片林子正是当初赵清河戏弄贺监军大唱神曲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有这片地方空旷，是扎营的好地方。

    严晃跳下马车，边松筋骨边问道：“这天色尚早怎的就不走了？我记得前边也有合适扎营的地方，且临近河流，我们来的时候就在那扎营的。”

    严恪道：“到那处至少要两三个时辰，到时候天色已晚。这山林猛兽毒虫甚，走夜路不安全。”

    严晃也不过是问问，难得能记住个地方，其实也乐得早点休息。“这里风景不错，清河，咱们去溜达溜达。”

    赵清河正与其他人忙着扎营，严晃奔了过来笑嘻嘻道。这大少爷从来都是甩手掌柜，路上就他最欢快，完全不知道如今处境如何危险。

    赵清河还没回答，诸葛如便是笑道：“严二公子，这处山林可不比之前其他地方，可不敢走远。”

    严晃左右看了看，“没觉得有何特别啊。”

    这几日扎营的时候，严晃都会寻赵清河起溜达，两人也不会走远从来没有人说过什么，怎的这次就不行了。

    诸葛如也是个不动手的，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扇风，“这片林子野兽最，般来说不会袭击人群，可若是落单却不好说了。你没瞧见要是平时这时候已经派人去打猎，可今日却毫无动静吗。”

    “还真是如此。”严晃看才发现今日与往常不同，平时扎营颇为松散，这次却都是紧紧挨在起，还有群人在割草画出个圈来，不由好奇，“这片林子有啥带劲的？怎的这般谨慎？”

    “这山坳叫猛狼坳。”

    严晃嘴巴撇，“军师你又开始唬人了，狼群大是七匹为群，即所谓七匹狼，三十匹以上的狼群十分少见，咱们这么人有何可怕。”

    诸葛如摆摆手指，“这里的狼可是凶猛得很，咱们百来人倒还罢了，可若分散了即便在场各位武功高强，也得至少二十人组才可分头行动。要是倒霉遇到大狼群，二十人也是保不住命的。”

    诸葛如在这种事上不会开玩笑，不管是亲兵还是严家护卫都是武艺高强的，就这样二十人抱团都不定能活，这些狼得有凶猛。严晃不由打了个寒颤，若是被狼撕碎这得疼啊，“要是来了大群狼咋办？咱们也就百来号人，能顶住吗？”

    赵清河笑了起来，“若真有这么大群狼这条路也就没法子走了，正如你所说，这山坳里群狼也大七匹狼，极少有大狼群。而且这些狼都狡猾得很，这山林各种野兽甚，他们又不是饿极了般不会打人群的主意。不过不能三三两两的出行，否则必是会被盯上，咱们百来号人这狼不会轻易招惹。”

    严晃顿时舒了口气，不免遗憾道：“这么说来今日没有新鲜的肉吃了？”

    正是炎炎夏日，这新鲜的肉留不住，这几日都是现吃现打。肉干也备着，可严晃喜欢新鲜的，主要觉得这么下火锅有味道。

    赵清河笑道：“连续吃了五日火锅你也不腻味，今天吃点别的。”

    这路不似之前押运粮草情况紧急，赵清河专门去了卫城把东西准备周全，就想着路能吃好喝好。偏这些人不领情，全都指着吃火锅，大热天的边捞袖挥汗边围着火堆吃着火锅也不嫌难受。

    队伍里无女子，不少人没有顾忌，直接脱下上衣，光着膀子在那吃了起来，就连最为讲究的严恪都因为太热也没了那平时端正模样。每次吃完都跟水里捞出来的样，偏路上还不定能洗澡，若非这年已经习惯了无法天天洗澡，否则赵清河还真是难以入睡。

    严晃连忙道：“不腻，怎么吃都不腻！这大夏天的本就没有胃口，就吃这些舒坦。对吧，军师？”

    火锅先不说他本身的味道如何，大家起抢着吃的氛围是其他菜式比不过的，因此严晃这最为挑剔的这段时日都吃了不少。

    诸葛如也连连点头，“可不是，每天就等这顿呢。”

    火锅也不是顿顿都吃，早餐和午餐都是稍休息片刻吃点干粮就成，只有晚餐才能好好折腾番。赵清河其实还挺喜欢弄这个，毕竟容易，只要提前把火锅料炒好，然后直接往锅里扔食材就行，点都不费事。现在有严家厨子，他就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行，是容易。只是现在赵清河都有了个外号，叫赵火锅。

    赵清河固执的觉得火锅就得下新鲜的肉和菜，所以严晃看没新鲜的肉就知道没有了火锅，着实失望不已。

    “今天换换胃口吃其他菜吧，天天吃这么重口的，非要便秘了不可。”

    话刚落，严晃不由撅起了嘴，脸不乐意。虽说严晃带了厨师过来，那手艺是顶呱呱的，可他早已经吃腻味，听就没了兴趣。

    诸葛如虽然也有些失望却不像严晃，毕竟严家的厨师那可是不般，样能填他肚子里的馋虫。

    赵清河想了想道：“咱们好似还有不少黄瓜吧？”

    诸葛如对吃食最是清楚，“有不少呢，这玩意留得住，之前备了不少。”

    黄瓜既能当菜又能当水果吃，所以准备了不少。只是这几日直烫火锅，并未当菜吃，都是拿来直接生吃或者蘸酱啃。

    “那我会腌些黄瓜吧，这玩意开胃，当零食还挺不错。”

    赵清河的家乡最是喜好腌制品，腌制方法和其他地方略有不同，而且是作为零食不似其他地方作为开胃菜或者主菜。且什么都能腌，萝卜、黄瓜、包菜、刀豆、李子、桃子等等，而且制作方法也简单，只需要醋、糖、盐和辣椒即可。

    严晃诧异，“你还会腌黄瓜？”

    对于严晃来说，这可是个大技能。

    诸葛如却是道：“哎哟，你会这手怎的不早使出来啊。”

    赵清河笑道：“从前在军中哪有空闲，而这路也没想起这茬。我好久没做了，只怕第次会手生，不代表真实水平。”

    严晃和诸葛如有个优点，虽然都是挑食的，可却不会边吃边挑剔惹人嫌，至少不会挑剔赵清河做的东西。

    “又做什么好吃的？”常廷昭从背后搂住赵清河，两人虽然晚上都住个营帐，却并没有进步做什么。实在是路处在警惕中，不敢有丝松懈。且路上颠簸困乏，常廷昭也不忍心让赵清河加受累，只能偶尔搂搂抱抱充充饥。

    队伍里都是信得过的，赵清河并不似在军中时候那般谨小慎微，并未拒绝常廷昭的拥抱。

    “腌黄瓜，这玩意熟得快，会就能吃了。”

    常廷昭在赵清河脸蛋亲了口，“真贤惠。”

    赵清河毫不谦虚，“那是当然，碰到我你可是赚死了。”

    常廷昭认真道：“若非是你，我这场仗只怕不知麻烦。至少得再耗两年还不定能赢，损兵折将必会惨重。”

    赵清河反而不自在了，顿了顿调侃道：“别自卑，你还是挺厉害的。”

    常廷昭失笑，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你胖你还喘了。”

    赵清河笑得得意，边拍着黄瓜。

    这腌黄瓜必须要脆又入味才好吃，最好是拍扁而不是用刀切，才会加入味。赵清河从前夏天的时候经常腌黄瓜，虽然现在生疏不少，却也差不到哪去。只是没这般快就能入味，至少要等到入夜之后。

    可群吃货哪里等得了，扫而空，还那不停赞叹很好吃很棒。赵清河无奈，分明就跟生黄瓜样，哪里又腌黄瓜的味道啊。无法，赵清河只能又腌了些，明天大早吃着正好。

    “清河，你大晚上在干什么呢？”严晃溜到赵清河身后问道。

    赵清河白了他眼，“腌黄瓜，让你们别着急着吃个个都跟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那抢。若你们以为那就是我的水平，岂不是冤死了。所以今晚上再腌些，明日才好让你们瞧瞧啥叫赵氏腌黄瓜。”

    严晃噗嗤笑，“真有你的，个腌黄瓜也这么较真。”

    赵清河没理会他，手下依然动作，“大晚上的不跟你哥卿卿我我，来寻我做什么？”

    严晃谄媚笑，声音说不出的粘腻，“清河，我的清河哥哥。”

    赵清河鸡皮疙瘩遍地，“撒娇找你哥去，别在这跟我腻歪，我可吃不来你这套。”

    “这事我哥还真没法。”

    赵清河挑眉，“你哥还有没法做的事？”

    严晃是严恪的脑残粉，平日副我哥天下第的架势，今日竟然这般说话，实在惊奇。

    严晃白了他眼，“我哥又不是神仙，当然有很事是做不得的。”

    赵清河嗤了声，严晃不再绕圈子，直接道：“你能不能把那千里眼借给我瞧瞧？我想看天上的星星。”

    常廷昭最是宝贝这千里眼，平日极少拿出来，就连定国公也没什么机会碰得到。严晃早就心痒痒，尤其好不容易借过来看了次之后，心里是惦记得很。今夜星空正好，又恰巧碰上大晚上腌黄瓜的赵清河，这时机怎能错过。

    赵清河倒是无所谓，这望远镜可见度还不如他以前花十几块钱买的简易望远镜呢。“大晚上的看什么星星，吃饱了撑着。成，我弄完就给你拿去，先说好得你哥在边看着，你毛手毛脚的我可不放心，这玩意独无二花钱都买不到。”

    严晃连连点头应下，“当然当然，你就放百二十个心吧。”

    常廷昭虽是不舍，却也同意，只是把赵清河狠狠亲了下才罢手。

    严晃得到望远镜直接乐得要蹦起来，赵清河连忙道：“小心点，这玩意要是被你弄坏了，就是你哥也保不住你。”

    严晃连连点头，拿着千里眼到处乱晃，正美着突然全身紧绷起来。赵清河察觉不对，“怎么了？”

    严晃拿下千里眼，搓了搓自己的眼睛，又继续看顿时大叫了起来，若不是赵清河眼疾手快，这玩意就要掉地上了。

    赵清河不悦道：“干嘛呢，咋咋呼呼的，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他交给你。”

    严恪听到严晃的叫嚷声也奔了出来，“怎么了？”

    严晃直接扑入严恪的怀里，“哥，有鬼！”

    赵清河顿时明白了，“你不会是看到鬼火了吧？那不是啥鬼来了，只不过是……挖槽，那是嘛玩意？”

    赵清河也搓了搓眼睛，严恪直接夺过千里眼看，顿时暗道不好。也不管二人直接冲进营帐寻常廷昭，常廷昭正诧异，严恪脸严肃，“有狼群！”

    常廷昭皱眉，若只是般狼群严恪必然不会如此紧张。常廷昭连忙冲了出去，拿着千里眼到处张望，虽然千里眼可见度并不高，却也比人眼要厉害得。

    狼，非常的狼！正悄悄的向他们袭来！能在这深夜里瞧见暗淡的狼眼绿光，这得是少匹狼！

    常廷昭不敢再耽搁，直接召唤所有士兵以及严家盐丁护卫围在块防卫。这些狼群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他们必须聚集在起不能被打散才有可能挺过去。

    严晃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严恪那模样只怕这次凶吉少，只是不免好奇，“不是说这里狼虽，却也不会这么为群吗？而且正是夏日，这林中野兽足以让它们食用，何必打我们的主意？”

    阵风吹过，赵清河似乎闻到股淡淡的异样味道。自从赵清河穿越过来之后，直钻研中药，鼻子十分灵敏。虽然他闻不出到底是何物，却也知道绝非林中该有的。

    “好像有药味。”

    其他人不由皱起眉头，诸葛如不由冷笑，“就说这段时日为何风平浪静，原来在这等着呢。还真是打的好算盘，若是咱们被狼给啃了，不仅不会被悼念，只怕还会被嘲笑无能，军功都能抹去。”

    常廷昭虽然带领的亲兵数量并不，却都是精兵，非般士兵可比。又加上严家的护卫，若是在林中狼群所袭致死，那可真是天大笑话。要知道这条道平日常有商队路过，没有听说被狼袭击闹得全军覆没的，最被叼走两个人罢了。

    甚至还可以做文章，此乃天谴，常廷昭身染罪孽，所以才会遭来大波群狼，否则为何别人招不来？这种事又没法查，药过什么都寻不到，就算知道其中有猫腻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这可比般暗杀可要高明得，暗杀还能拔出萝卜带出泥，被狼群袭击你还能找狼问话？还不费兵卒，就能让常廷昭行人逃无可逃，就算侥幸躲过也会损兵大半，前边还有这么长的路程又可动手脚。

    严恪表情冷冽，“约莫数量？”

    常廷昭道：“不下五百。”

    严恪冷笑，“还真是点后路都不留。”

    常廷昭眼眸暗沉，“那我们也不必心软。”

    严晃哪里见过这阵势，可严恪在身边却不知为何哪怕临死觉得异常踏实，“哥，我们是不是必死无疑？”

    赵清河笑了起来，“想要我们死，哪有那么容易。”

    严晃眨巴眼，顿时反应过来，“你们啥时候埋的地雷？”

    赵清河斜了他眼，“虽说炸弹只能埋地底下的？”

    严晃不明，“咦，不都是这么传的吗？否则就得用专门的投石车才能炸起来，难道不是这样？”

    西戎大败，这场轰轰烈烈的战役很快就传了出去，众人皆知晓因为有了炸弹的缘故。这玩意前所未有，因此都不明白是何物，都以为是严晃所说的那般。就连贺监军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知晓，况且那日打起来的时候也确实这般运用。因为对新事物的不解，所以都误会了，这也是常廷昭故意为之的结果。

    而且为了威力大，每个炸弹都十分巨大，所有人都以为炸弹就得那般大。

    赵清河从挂在身上的袋子里掏出个拳头大的玩意，“这就是炸弹，会拉开这个绳子往狼群扔，轰隆声能把他们炸得血肉模糊。”

    这炸弹威力并不是很大，若是在战场上怕是得扔成雨点才会有效。不过对付狼群却十分当用，只要他们像西戎样被炸晕，战斗力会低上不少，那就是来匹砍匹，这些士兵和护卫可不是吃素的。

    严晃这才发现，所有常家军身上都挂着这么个大布袋，鼓鼓囊囊的，只怕装了不少。

    “竟然这么些个好东西你都没告诉我！你太不够意思了！”严晃嘟囔道，白让他方才这般担忧。

    “军机不可泄露，你没瞧见咱们走的时候贺监军那盯得紧吗？就是防着呢。”赵清河为了防止贺监军故意为难，直接把这些炸弹让常廷昭私底下分给亲兵。每人背上点并不起眼，躲过了贺监军的眼睛，才好让那些人没有防备。

    正说着，狼群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黑压压片，那绿油油的眼睛让人胆寒。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总觉得这些狼群有些癫狂和异常的振奋，令人不寒而栗。

    严晃直接吓得抱住严恪的胳膊，紧紧贴着他，牙齿都开始打架，“怎么那么，快点扔炮仗啊。”

    严恪拍拍他的手背，“不急，抓住我，别说话。”

    常廷昭拿着刀脸肃然，眼睛紧紧盯着狼群的动静，身上散发出煞气。心中盘算着时机，炸弹毕竟有限，而狼群数量不知到底数目几何，这群是主力还是试探不得而知，每个炸弹都必须用在坎上。

    赵清河虽然心中害怕，却也不能像严晃样缠着常廷昭，他不能让常廷昭有半点分心。赵清河手里捏着大刀，紧紧盯着那些狼群，如同其他人般不敢露出半点胆怯。

    狼也是欺软怕硬的，若是露出胆怯，只会让它们加嚣张。

    狼群并没有着急拥而上，先是零星的几匹狼迅速扑来，却被砍伤。这些狼十分凶猛，速度又快，刀下去很难毙命。

    顿时血腥味弥漫，狼群骚动。

    又群狼扑上，比之前数量了不少，又被护卫亲兵砍死，这时已经有人反应不及被划破的衣裳。

    直这般轮了几回，次比次的数量要，常廷昭依然未下令扔出炸弹，已经有人受了伤。

    此时，狼群黑压压片慢慢靠近，竟是比之前以为的还有了不少。这些狼还真是狡诈，若是方才轻易扔了炸弹，那么弹尽之时现在再应对这些狼群，可真是难逃了。

    狼群停止试探，蓄势待发。

    “扔！”

    常廷昭大声吼道，只是片刻，顿时山间轰隆隆如同山神怒吼，狼群哀嚎。

    狼群时被炸懵，可反应过来变得加凶猛，侥幸逃过的狼、被炸了却还能动弹的狼全都拥而上。手持大刀的护卫们紧紧围在起拼杀着，血腥味弥漫天际，片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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